第二十九章
好歌二字打斷了李南的情緒及歌喉。
他轉過身,看到將軍正站在自己不遠處,正一臉欣賞的看着自己,本應該很高興的李南此刻卻沒有什麼好心情,那無數的鮮血始終向無盡的大海,把自己淹沒,讓他無法呼吸,無法動彈。
所以他強顏笑了笑道:“是將軍啊。”他是士兵,是將軍的士兵,看到將軍本應該站好軍姿,來回答將軍的話,可是這個氣氛在李南和林亭之間很難形成,尤其是二人單獨相處的時候,氣氛很微妙,似乎是上下級,似乎是朋友,似乎是戀人。不過二人都沒有察覺罷了。
見李南心情似乎不怎麼好,林亭慢慢的走到李南身邊,看着遠處遼闊的土地,似乎有些茫然的說:“他們究竟在追求什麼呢?”
李南似乎聽出來他話中的他們,黯然道:“**,他們想要的一切只不過是為了滿足他們那無盡的**罷了。用無數戰士的生命,來換取他們一朝的虛榮心的滿足,所有士兵在他們眼中都是證明他們實力的玩物,都是他們手中的棋子,他們可以為了一個有用的棋子費盡心機,也可以將一個棋子隨隨便便的拋入大海。以此來填滿他們那比海還要大比山還要高的虛榮心。”
林亭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身下的這個坐着的男人,這是怎樣的一個人啊。
不可思議的語言,不可思議的見解,不可思議的…反正他的一切在林亭的眼中都變得不可思議起來。**,該是多麼可怕,該是多麼的龐大,沒有人可以躲避他的控制。沒有人可以躲開他的魔咒,除非你死,哦,不,你死了也躲避不了,正是有這些**,這些士兵才會死去,也正是這些**才會讓他們的生活有意義。當然這些想法不是他們可以理解的,可以控制的,所以現在只是李南心中無意識的說出來的一些東西,也許過後他自己都不明白他的這些話有多麼深刻的哲理,多麼深厚的內涵。又多麼的簡單。
林亭坐在了李南旁邊的石頭上,紅色的石頭。太陽還在,風也在,沒有午後的熱度,也沒有深夜的寒冷。
兩人現對無語。
“你為什麼也會這麼想?”
“我為什麼不能這麼想?”
“你是將軍啊!”
“將軍也是人,將軍也是士兵。”
“可是你仍然在把士兵帶上戰場送死。讓他們的家人等待,讓敵人的刀染色,讓這無盡的草原變得血腥,變得無情。”
“我沒有辦法,我也不想這樣,完成這次任務我就可以不用再這裏了,就可以永遠的離開。”
“那你的心呢?”
“我的心?早已經死了吧,隨着我父親的改變,隨着我殺了第一個人,隨着我看着之間的戰友倒下,這顆心恐怕已經腐爛,發霉了。死在這戰場上了。就像這土地,被鮮血改變,變得寸草不生,變得無情,冷酷。”
“你很堅強,像這城樓。”
“其實我像這整座城。”
兩人又沉默了。風變小,太陽西陲。
良久。
“你的心還會復活的。”
“你見過死了的人復活過嗎?”
“沒有。”
“哦?”
“但你的心會。”
“為什麼?”
“一個仍然又**的人,她的心是不會死的。”
“我很快就不會有**了。”
又沉默了。風變大,月亮初生。
“你說太陽明天還會升起嗎?”
“當然會。”
“為什麼呢?”
“因為我們所以的人都想要她,所以的生物都需要她。所以她明天一定會升起。”
“我需要你。所以你的心一定會復活。”
再次沉默。風大了,月兒高懸。良久無聲——
李南躺在床上想着昨天晚上他們最後的談話。
“我沒有什麼是你真正需要的。”
“有,你的心,就是我需要的。”
“我的心早已經死在這個戰場上了。”
“我會在戰場上救活她,然後帶她厲害,就像太陽一樣。”
“那你就先找到我死去的心吧。”
李南摸着手中的寒光,試着靜下心來。可是心中的興奮還是一股一股的往上竄。想着將軍回答是那羞紅的臉孔,那嫵媚的氣質,被風扶起的秀髮,以及那沒有拒絕的回答。李南就幸福的想笑。想大聲的笑。
這一夜,李南失眠了,失眠和沒睡是兩碼事,他暈着頭準備去謝老頭那吃點東西,昨天和將軍在城樓上一呆就一一下午,晚飯都沒有吃,想着肚子正空着呢。
昨日心中的鬱悶之情早已經被將軍那神情給推的遠遠的了。空留下那笑的抽筋的臉孔。
時間轉眼就到了中午,
號角聲突然猛的徘徊在整個軍營上空。所以的士兵都放下手中的食物,迅速的道指定地點集合。匯聚成大軍。
李南並沒有想其他士兵那樣,快速的去集合,而是帶着陳望高來的將軍帳篷旁邊,加入到了親衛隊的隊列之中,和李小龍打了個招呼,問是怎麼回事,結果大家都不明白是怎麼了。
就在大家疑惑非常的時候,將軍和2個人從帳篷裏面走了出來,這2人就是那天晚上在和林亭商量軍事的二人,林亭對這親衛隊隊長李小龍使了個眼色,就和那二人向軍隊集合的地方走去。
李小龍走出隊列,把親衛隊的隊員集合好,緊緊的跟了上去。
不一會,他們來到了士兵的集合處,林亭和那二人已經在和士兵們訓話,然後從旁邊的一人手中結果馬韁,一個瀟洒的動作,穩穩噹噹的上了馬身,引的士兵心中一陣較好。李南來這麼長時間,雖然也學會騎馬,可是絕對沒有林亭這麼好的技術。
就這樣,在林亭和另外2人的帶領下,這個部隊,浩浩湯湯的出了唐城,來的,昨天李南和林亭二人觀看了半日的地方,現在,在軍隊行出城外,對性站好之後,城對邊就出現了一直和自己人數相差無幾的部隊,領頭的是一個黃毛壯漢,身披鐵甲,手執長槍。勇猛的向著自己這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