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本心裂痕

四聖獸！

傳說的降臨！

zoom列於半空傲世一切，澎湃曠野的火，寂靜無聲的風，撕裂蒼穹的刃，源遠流長的水，本該註定翱翔於天卻被歷史淹沒，這一刻……它們回來了！

殊雨淡笑間，以鯤鵬那一眼不見盡頭的軀體為基，讓消逝的莽荒神話復活……雖然是數據代碼的構造具現，可是卻在莫名間洋溢出了無窮無盡的生機，彷彿這就是曾經，這裏就是莽荒！

廢墟之中的蜚語本想直接衝到那半空的罪惡之源前方，以自身的實力終止罪惡的延續，擁有了想都不敢想的實力之後，對這樣的心情已經無法言說。

zoom……哪怕你是對的，我是錯的，該做的還是要做，道不同不相為謀，zoom不死，蜚語便無法獲得新生！

然而就在這樣意氣風發，以為擁有超越了zoom實力的蜚語卻在這一切如同天祖，機械先驅，武祖一般，眼神不可置信的瞪大，嘴角肆意的抖動，想要否決一卻，可是卻怎麼也說不出話。

淡然的笑容，傲然的身姿，被神獸供以尊，被神化捧於者，zoom……已經擁有了這樣的實力嗎？

四神獸，不止本宇宙對其保持着不回消散的敬畏，更有着來自於其它宇宙的敬畏，它們不是單純的獸，而是信仰的萌芽，雖然消逝了無數年，甚至被不斷的印證着這不過是個虛構的故事，可是它們的影響力卻是沒有絲毫的減弱。

因為它們……是上古！

一個連仙魔都望成莫及的地方，無法琢磨時間的軌跡，無法演算歷史的走向……彷彿那裏是一個禁地不斷阻止着這個時代的探索。

可是哪怕是這樣……四聖獸依舊擁有存於心！

蜚語不願意相信，半空之中盤旋的巨獸居然真的是四聖獸，或許他人會認為不過是zoom的把戲，可是對於曾經的尊者之子，絕對不會看錯！

翱翔的英姿，傲世的咆哮……不會錯！

正是蜚語很小的時候被斐然教導的四聖獸形態，不同於粗略的記載，此時此刻的居然是活靈活現的真實。

不止這裏，阿瑞斯大陸曠闊無邊，這個時候許許多多的文明戰士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這裏，或許看不清面貌，可是心底的敬畏卻很且時宜的感油然而生。

四聖獸？！

明明不可能，明明不願意相信……可是這一刻的戰士們卻很默契的沉默，或許招來聖獸的是敵人，或許會因此戰敗，或許會在未來永遠的消失。

可是……真的沒有辦法拒絕，真的沒有辦法……四聖獸，傳說的神話，是真的，無數年來的堅持是對的！！

聖獸不是虛構，它們真實的存在着，在某個地方！

對於這些底層的戰士而言，今時今日能真正的確信……這便已經夠了。

饒是被劍修文明封鎖的仙魔也在感激涕零，這群活了無數年的老傢伙親眼目睹了四聖獸的姿態之後也難以控制情緒的宣洩。

上古是存在的……上古沒有消失，能看到，雖死何惜啊！！

哪怕是天祖，機械先驅，武祖的眼神也出現了難以言喻的波動，雖然話語沒有說出，情緒更是克制，可是卻都無法阻止與那整個阿瑞斯同步的敬畏氣息。

聖獸的降臨，那狂傲的姿態，強大的氣息，一切切都是真實的感受……絕對不會錯，眼前的這個男人zoom……他居然真的做到了！！

到底要有着如何的實力才能讓四聖獸為之匍匐，還沒開戰，其實……氣勢已經輸了，毫無疑問的是當zoom出現的那一刻，勝負已定！

位居於聖獸之巔，凶獸之首……zoom，這一刻無所不能！

然而當一切出現短暫的靜止時，不遠處的蜚語卻在那根深蒂固的敬畏之下以及半空zoom的眼神之中，轟然之間便在那沉默之中湧現出無休止的貪婪！

是的……貪婪！

這樣的力量不該是zoom的，四聖獸永遠不會被驅使，因為它們的高傲，它們的存在絕對不容許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果說命運一定要安排這樣的人出現的話，那麼……。

“一定是我！”蜚語眼神狂熱的低吼道，感受着體內血液的躁動，之前經過提升之後的力量頓時間掙脫了無形的枷鎖，毫無保留的宣洩而出，無休止的狂暴的氣息之間，隱隱的威壓強度絲毫不亞於之前的天祖等人！

超級進化者！

超級戰士的更高層次……瑪雅文明真正意義上的巔峰戰力！

大將級別，實力的威懾力足以讓世人顫慄，這一刻的蜚語才是真正的天之驕子，不再是默默無名的小卒，而是站在了這個最終的舞台，擁有着博弈的資格！

始祖之戰！

“這是……”天祖臉色一變，機械先驅也猛然看去，武祖苦笑之餘眼神也驟然凝重起來，同時殊雨也感覺到了下放的能量波動，饒有興緻的一笑，倒是不怎麼在意。

蜚語宛如戰神，虛空而踏，一步步間輕而易舉的震裂空間，本就無形的虛空這一刻卻不斷的瀰漫著有形的裂痕，如此強度卻僅僅是隨意的走路……始祖的實力！

當蜚語走上前的時候，殊雨沒有任何的阻攔，笑容依舊是那麼的隨性，眼神沒有任何的負面感覺，彷彿就是單純的為了見一個老朋友的簡單。

天祖等人的臉色很不好……一個zoom已經很麻煩了，怎麼又冒出來了一個擁有始祖實力的人？本宇宙？

“又一個大將進化者？不得不說我還是要重新來認知你們了……真的很大度啊”武祖皮笑肉不笑的諷刺道。

“哼！”天祖的臉色也是很煩躁，也搞不懂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變化。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你已經投靠本宇宙？連核心的最後開啟方式都交出去了？”機械先驅難得的怒聲道。

“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情！”天祖不滿的回應道。

“那你怎麼解釋這個人？大獎的唯一要求就是要擁有雙文明的鑰匙……這些東西可都在你那裏！”機械先驅冷然道。

“呵呵……沒有想到啊，叫的最凶的那個居然是最早慫的……老傢伙，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沒臉沒皮呢？難道真的怕了這個zoom？提前給自己找了後路不成？”武祖落進下石的陰陽怪氣道。

天祖的臉色青一陣紫一陣，低吼道“你們真的要在這裏糾纏這個沒有意義的問題嗎？！”

武祖譏諷一笑沒有應答，機械先驅也漠然的看了眼天祖……或許隔閡已經出現，不過為今之計還是要聯手解決眼前的局勢，至於最終那就各憑手段了！

當然蜚語以及殊雨是不會在意這些的，與其說是始祖之戰，不如說……這一次將會是命運的糾葛再現！

“好久不見！zoom……”蜚語站在鯤鵬的背上沒有絲毫畏懼的說道。

這不是盲目的自信，而是有着絕對的把握，從地球到太陽系，這麼久以來，蜚語基本都已經摸清了zoom的能力，看似強度的背後實際卻是無休止的虛浮誇大，根基不夠是zoom的最大缺陷，任何一次的戰鬥只要仔細一想便能找到漏洞。

這樣的“無敵”當看透之後自然是一無是處！

然而蜚語卻很懷戀的笑道“是啊，好久了……沒有想到你也站在了這樣的高度，我真的很高興”。

“你是在嘲笑嗎？”蜚語冷聲道。

“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嘲笑你，對我沒有任何的意義”殊雨笑着搖頭道。

“我等這一天很久了，你應該後悔當初沒有直接殺了我……因為今天我會手刃你！”蜚語的話斬釘截鐵沒有任何婉轉的餘地。

殊雨看着眼神不斷透露着狂熱的蜚語，有些失望的笑着說道“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因為有你，世界變了，你才是罪惡的軸承，殺了你……一切就都結束了，這樣的對話是沒有意義的，出手吧！”蜚語冷漠道。

然而面對如此冷漠激進的蜚語，殊雨卻很隨意的輕笑一指虛空，緊接着四聖獸很聽話的降落在鯤鵬的背上，很親昵的靠近着。

蜚語手中的金色利劍出現，眼神狂熱且堅定不移，這一次……手中的劍絕對不會猶豫！

這一切都是屬於我的！！

蜚語的內心狂嘯着，不知從何時起……已經不想在繼續隱藏心底的想法，或許是實力的變化，或許是因為林希的幻境，總之，那掩埋在深處的陰暗已經展露無遺。

這一刻的蜚語才是最可怕的，因為他已經不是他……不過是一個被執念驅使的機器罷了，這才是殊雨之前失望惋惜的地方。

“你想要它們嗎？”。

本以為是一場惡戰蜚語卻在殊雨的這句話之下一愣，沒有反應過來的說道“他們不屬於你……”。

“不屬於我，那麼……難道就該屬於你嗎？”殊雨笑道。

“我……”蜚語一愣，眼神頓時大變，沒有想到在不知不覺間居然將心底出賣。

蜚語的回應看似大義凜然，實際卻是出賣了那心底的貪婪……下意識的說出才是真正的心底想法。

“卑鄙！”蜚語怒聲道。

“卑鄙？難道在你的理解中，我不是一直都是如此嗎？既然你這麼認為了……那麼為何還要這麼激動呢？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你自己呢？”殊雨淡然的說道。

“我……”蜚語啞然失色。

“你的道心是我見過最牢固的，彷彿是永遠的堅不可摧……可是沒有想到你沒有輸給我，卻輸給了自己！”殊雨緊接著說道“人性的罪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楚的，貪念不是罪過，同時卻是衍生罪過的關鍵驛站。

道心破裂，道念消散，實力在強又能如何？不過一具無意識的皮囊，人間兵器罷了，其實我想說的很簡單。

如今的你……沒有資格讓我出手！”。

“你說什麼？！！”蜚語頓時怒道，不顧一切的付出犧牲，為的就是站在這樣的高度，以絕對的身姿碾壓臆想的對手。

這一切終於做到了，可是得到的卻是對手的不屑一顧？這樣的羞辱……怎麼可能忍受的了！！

“殊雨！！！zoom！！你以為你很高高在上嗎？出手吧，不然以後你都沒有機會了……你知道嗎？地球已經研究出了你的黑客之道，數據體不再神秘，你已經不再是唯一，到時候藐視天地的就不會是你，而是我！！

不對！！從始至終都該是我！！！你沒有這個資格！！”蜚語怒聲的吼道。

“你說什麼？”殊雨大驚失色的說道。

“怎麼樣！怕了吧……哈哈，到時候全世界都是zoom，你不過是其中的一粒沙碩而已，當神秘不再神秘的時候，那麼就是一無是處！！哈哈，感激我吧，我用你的科學將世界推入了新的紀元”蜚語幾近癲狂的說道。

本心已破，執念加身，心魔現……道之途逐漸暗淡！

然而蜚語想要看到的憤怒，不甘的眼神卻沒有出現在殊雨的臉色上，而是在那短暫的驚詫之後很快恢復平靜的輕聲的吐露道。

“你……真的很愚蠢，這扇門不該開啟”

ps：抱歉停更這麼久，深表歉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