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黑子緣由

索亞控制着戰骨進入自己的身體，痛苦漸漸消失，他重新從地上站了起來。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一下就會進入一次元呢。”斯昂說道。

索亞苦笑，“這個主宰大概是太憎恨那個什麼輝夜了，居然不惜滅掉自己的靈魂，也要讓我去見到那個人。”

艾克說道：“他對你到底做了什麼？”

“不知道，大概是要等見到那個輝夜才能明白。”索亞說完之後，四人終於離開了密室。

隨後幾天，索亞一直都在等，等那個會給他地相限界鑰匙的人來臨。這幾天裏，索亞還發現了一件怪事，每日清晨，狂縱都會自行離開隆蒂斯，跑到一塊空地上，似乎在觀望什麼。

黃昏時分，索亞來到狂縱身邊，卻看到一個穿着灰袍的身影正緩緩的走來。

索亞還沒看出緣由，卻聽身旁狂縱發出一聲高亢嘶鳴，然後揮動戰刀，朝那個影子沖了過去。

那人沒有躲開，只是在狂縱刀鋒墜下時，用手輕輕的將刀刃接住。索亞看得目瞪口呆，他自問以自己現在的實力，還無法如此輕鬆的應對狂縱的攻擊。

索亞走上前，拍了拍狂總的後背，“別急，到底……”

剛要說什麼，忽然間，索亞覺得眼前這個身穿破舊灰袍的男子有些眼熟，他仔細一想，心中隨即大驚，“你，你是那個乾屍？”

索亞即便認不得對方的五官，但也能清晰記住那件灰色的袍子。

“托倫家族的索亞是你吧。”男子緩緩說道。

“你是誰？”索亞問道。

“達倫……沙迦。”

索亞眉頭緊皺，沉聲道：“法皇……”

就在此時，一陣酒香飄來，索亞轉頭一看，遠處正坐着一個身材略胖的中年人，他提着酒壺對兩人遠遠觀望。

沙迦說道：“那個人叫酒徒，是革命派的核心人物。我會把他交給你，算是見面禮吧。”

“我要他幹什麼？”索亞笑道。

“有了他，你奪取星火城的勝算就會更大。”沙迦說道。

“可是我什麼估計沒有什麼你看得上眼的東西。”索亞笑道。

“你還活着就已經足夠了。”沙迦大量了一下索亞，然後又說道：“莫德估計沒想到，他竟然把《死亡召喚》交給了一個並不純粹的蠻族人，要是能重來，他一定不會把東西給你。”

索亞說道：“莫德老人也是達倫阿赤安排好的。”

“不錯，他們家族都只聽從於達倫阿赤的命令。”沙迦說道。

“那麼，你也正是達倫阿赤的後代，比我更純正的蠻族人？”索亞說道。

“是不是純正的蠻族人不重要。只要有一顆蠻族猛士的心就夠了。”法皇語氣平淡，卻無比的堅定。

索亞忽然感到了一陣輕鬆，說道：“既然都來了，那麼，就請把達倫阿赤和你我之間的關係都說透吧。”

法皇的面容顯得有些年輕，但卻帶着無盡的滄桑。他沉聲說道：“我是達倫阿赤的第三子，說起來，也活了幾百年了，五族大戰最後。達倫阿赤一開始其實只是在用魔法分身戰鬥，他將所有的計劃都告訴了我，關於黑子，關於如何讓蠻族永遠的屹立在神州大地之上。”

沙迦頓了頓。然後說道：“在任何空間，和平都不會是永恆的，想要一個種族永遠的強大下去，唯有使之靠近真神。”

索亞說道：“成為神族？”

沙迦點了點頭：“我們蠻族是神州大地上最古老的種族。我們真正的失誤並非是放棄了魔法，而是在一開始的時候，沒有統治神州天地的心。現在的神族，比我們更有這種意識，所以，在他們還若下的時候，便得到了真神的眷顧。”

“既然神州天地的神族已經存在，你又如何能讓蠻族代替他們呢？”索亞說道。

“事情是一步一步走過來的，現在的神族也一樣，成為神族並不是他們的最終目的，說到底，神族也不過是真神的僕人，他們渴望的是進入真實宇宙，成為真神。”

“有這種可能嗎？”索亞問道。

“這個我不關心，我只關心蠻族能不能成為二次元的神。”沙迦說道，“當達倫阿赤獲得黑子之後，神族的那位主神其實就暗中找到了他，他告訴達倫阿赤，蠻族的戰敗已經不可避免，但是，這並不是蠻族的終結，他會暗中幫助蠻族，讓族中一部分人獲得更為強大的力量，只要達倫阿赤願意，那麼，蠻族就有替代現有神族的可能。”

“主神？他要幫助蠻族成為神族？”索亞疑惑道。

“成為真神是有可能的，主神的神格最為強大，只要他完成了一些條件，那麼，他就可以帶領一些神族的人進入真神領域，成為新的真神。當然，這種做法無異於是捨棄了大部分的神族，所以，他只能暗中行動，而神族的矛盾也就此而來，其中一些人即便知道主神的陰謀，也無力反抗，再說，向真神靠近也不是忌諱，只要次元空間能夠平衡，真神是不會理睬這些事情的。”

索亞說道：“這些，五族大戰，還有現在的戰爭，都是主神挑起的嗎？”

“不錯。”沙迦說道，“真神是永恆，是絕對的存在，沒有誰會不去嚮往，一開始，達倫阿赤是反對的，蠻族畢竟擁有自己的驕傲，但是，當戰局到了最後，達倫阿赤意識到，這份驕傲無法帶領蠻族獲得勝利，在追逐更大土地、空間、壽命、力量的潮流中，他必須選擇，如果拒絕主神，那麼，等待蠻族的就只有滅亡，於是，達倫阿赤在最後選擇了屈服，因此，他從主神那裏獲得了一份力量，也就是黑子，當然，黑子並不是主神的力量，只是主神為他開啟了一扇大門。”

“你是說，《死亡召喚》是主神開啟的？”索亞問道。

“不，那本書的確是達倫阿赤的心血，主神開啟的那份黑子在我的身上，父親將它交給了我，但是，憑空得到的黑子是不完整的，即便我再如何強大，也終究達不到主神的要求。”

索亞沉聲道：“所以，需要另一半黑子來補全，所以，就有了我所修鍊的《死亡召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