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丫丫闖禍(1)
“嗯。”莎莎深呼吸了一口氣,說:“後來我就給他手機上一個叫“老婆”的人去了電話,那頭接了電話之後就讓我等等她們馬上過來。我當時想,如果她過來我說清楚情況大不了就賠點錢。等了大概20分鐘的樣子,有一對年輕男女和一個年級稍微大點的女人就過來了。一見面,那老的女人就扇了我一個耳光。然後問清楚了是怎麼回事。隨後,他們商量了半天年輕的女人讓我走了。我以為事情就會這樣過去的。沒想到,半夜就收到了恐嚇電話,說如果我不馬上離開A市,小心我命不保。我大概能猜到就是他們家人打的,我不知道她們為什麼會給我來這個電話,但我還是害怕,所以,就連夜走了。”莎莎一口氣將所有的經過說了出來,喝了一小口咖啡,說:“然後我真的太害怕了,每天都覺得袁老頭兒還在我身上運動,他還猙獰的看着我,然後。就那麼就死了......”
我拿出手機,翻出手機上為數不多的和于思成還有穆娟的合照,然後放到莎莎面前:“你看看,那天來的三個人當中,是有這兩個人嗎?”
“是的。”莎莎點點頭。拿出手機翻到通話記錄,“喏,那天晚上打來的是這個號碼。”
莎莎給我看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穆娟和陳燦就算要威脅莎莎,再傻也不可能用她們自己號碼的,所以陌生也是正常。我把號碼保存了下來。謝過莎莎,又將身上為數不多的錢給了她兩千塊,無論她怎麼拒絕我都堅持要她收下了。
正事談完,我隨口問了句:“那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呢?”
“先回老家休息一段時間就去北京吧。”莎莎實話實話道:“有個客人幫我在北京聯繫了一份助理的工作,我想去試試,好歹是個正兒八經的職業。這行當,我有點怕了。”
和莎莎告別,回家的路上心裏特別不是滋味,我之前沒有接觸過像她們這樣的女人,但是這次接觸讓我感觸很深,她們雖然身體骯髒,但是心靈卻比穆娟還有陳燦好多了。
而這件事,擺明了就是她們倆要整我,不讓我坐牢就要讓我吃一壺。可是她們那天去消除監控的時侯應該看到我跟梁東偉走了,那第二天梁東偉就出差,難道真的是巧合?
回到家,我站在卧室的窗戶面前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穆娟和陳燦之間,到底是不是真的可能和梁東偉有什麼關係。正愣神,電話忽然響了,我以為是羅律師在辦完了所有手續,想也沒想就接了起來,“你好羅律師,是辦完了嗎?”
“我不是羅律師。”電話那頭傳來梁東偉沉穩的聲音,“換身衣服出來,中午一起吃飯。”
我這才慌亂的看了看屏幕上,果然是梁東偉的電話。於是就更慌了,“不用了梁先生,我不在外面辦點事情,可能要過幾天才能回來。”
“有什麼事情,是要穿着粉紅色睡衣辦呢?”梁東偉玩味的說。
我連忙低頭看了看自己睡衣的顏色,又抬頭看看窗外,在窗戶對面的那條路上,果然挺着一輛寶馬。我想,梁東偉應該就在那個車上,注視着我的一舉一動吧?
該死,撒謊被識破了,但是我又不想去怎麼辦?
“拉上窗帘吧,難道你想讓我看到你怎麼換衣服的?雖然是看過,但這樣的情況下看總是不夠美好。”梁東偉壞壞的笑了笑,笑得我心裏直發毛。
慌亂的關上窗帘,就像是被電話里的他給奴役了似的,木訥的去找了一條高領的毛線長裙,套上羽絨服連妝都沒有化,就拿着電話出了門。
等我看得到車的時候,他早就遠遠的站在車頭的位置,手放在引擎蓋上笑呵呵的看着我。越走越近,我就越來越怕,剛開始還想的是看到他就要理直氣壯的問他為什麼那天晚上要趁人之危,為什麼要把這件事讓蔡芝知道。
可是真的等我靠近了他,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水味撲面而來的時候,我忽然就變得什麼不會說了。漲紅了臉站在他的面前,弱弱的問了一句:“你這些天怎麼都聯繫不上。”
其實我心裏想的是,你他媽的到底去了哪兒?要是你在的話出來替我說句話做個證,這段時間我也不需要這麼委屈的四處奔波,甚至都不需要在裏面去呆上那麼些天了!
“半個多月聯繫不上我,就想我了嗎?”他雙手插進褲兜里,靠在車上有些弔兒郎當的調戲我,一點兒沒有了之前我見到的他那麼紳士了。
我有種被人侮辱傷害的感覺,敢情以前他是同情我對我尊總,現在是因為把我當成了小姐,對我也這麼輕視了?就在我剛要開口質問的時候,他微微一笑抓住我的手,拽着我的手往車上走去:“相信你接到律師電話了吧,這件事我幫你擺平了,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呢?”
我咬牙甩甩手,“你放開我。”
但是他怎麼會聽我的招呼,生拉硬拽的把我塞進車裏然後坐上來,手撐在中間手剎的位置探過頭,在離我只有2cm的時候停了下來,緩緩的說:“對了,那天早上我走得實在太匆忙,沒來得及拿這個給你。”說著,不知道在哪兒變出來一張銀行卡,放在我們中間又繼續說:“這個你撿好,算是我......趁人之危的補償吧,密碼是******。”
我氣急敗壞的看着那張卡,接過來就伸手去把窗戶按下來想要給丟出來,緊跟着梁東偉一把將我的手抓住:“是想仍掉對嗎?可是,你扔掉了卡也仍不掉那天晚上的事實,對不對?”
“宋婷。”聲音從車窗外面飄了進來,我側頭往窗外一看。不遠處的敬子睿穿着一件超厚的卡其色羽絨服,把頭縮在帽子裏凍得好像是在發抖。
見我轉頭,尷尬的沖我這邊笑笑:“你是要出去嗎?”
“你朋友?”梁東偉這才鬆開我的手,“要不要打個招呼我們再走?”
“羅律師剛才打電話,說你約的晚上一塊兒吃飯?還有陸姐。”敬子睿的鼻尖被凍得有些發紅,他吸了吸鼻子,說:“約在哪兒的?”
“豪源大酒店吧。”梁東偉替我做了主:“晚點我讓宋婷把包間發給你們。”
我很生氣,他怎麼可以就像個男主人一樣替我做主?我請人吃飯跟他有什麼關係,就因為睡了一覺,就可以佔據我的生活了?於是,我氣憤的拿着卡和包打開車門,“梁先生,錢我收下了,從今天開始我們也就兩清了。以後如果你還想來找我,對不起,我不空。”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到敬子睿身邊挽起他的手,小聲的說:“幫我打個掩護。”
敬子睿點點頭,伸手在我的手背上拍了拍,“好。”
於是我們倆就這樣,手挽着手消失在梁東偉的視線里。等我回到卧室里再看剛才他停車的地方時,出了車輪在雪地里留下的印子,什麼都沒有了。
“事情徹底解決了?”敬子睿站在卧室旁邊,有些不自在的問:“剛才那個人,是?”
“梁東偉。”
敬子睿“哦”了一聲,就又沒有說話了。再過了一會兒,又說:“羅律師說晚上你請他和陸菲玲吃飯,是真的假的?”
“嗯,這件事你們都幫了我不少忙,請你們表示下感謝是應該的。”
“改天吧,我還沒有準備好怎麼見陸姐。”向來隨意大方的敬子睿,在說到陸菲玲的時候忽然變得有點矯情起來,“等我想好的時候告訴你,你再和羅律師約吧?”
我能看得出來,敬子睿好像不大願意見陸菲玲,但是沒有好意思繼續問,只得先答應了他。他莫名其妙的說了生謝謝,然後就轉身去了他的卧室。
***
連續好幾天的鵝毛大雪,小區路兩邊堆起一層又一層的雪牆,物管開始往路邊的樹上掛起紅燈籠,好像在告訴我們就快要過年了。
是啊,過年了,倒霉的一年,是不是就要過去了?
盤算着和于思成結婚這些年都沒有回過家過年,猛然今年回去肯定會讓鄉里鄉親的說閑話,到時候外婆和媽媽想起一些事情自然會難受,乾脆就在這兒過算了。
臘月二十八,我正準備把第二天要燉的魷魚乾泡發,敬子睿忽然走到我身後:“大姐,今年過年我跟着你混啊。”
專心弄東西的時候被他這麼猛的一嚇,不是被嚇到而是被嚇死了。從上次說約吃飯改期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沒有什麼交集,他每天早出晚歸很少在家裏呆。今天猛地和我這麼一說話,還讓我再面對他的時候有些尷尬:“啊?過年,我就在這兒過。”
“我也是。”敬子睿沖我做個鬼臉,“走咯,我去海鮮市場買點好東西,我們湊吧湊吧把這個年過完算了。”
我沒有問他怎麼不回去和家人過,就像他也沒有問我一樣。他走後,我慢悠悠的把手上的魷魚乾洗出來泡好,又從冰箱裏取了點兒羊肉給燉上。那事兒之後還沒有好好感謝下敬子睿,剛好趁着今天他心情還不錯,晚上叫上他好好的吃上一頓。
燉上羊肉,我坐在客廳里就沒什麼事了。給外婆去了個電話,就說今年新工作特別忙可能回不去,交代她們在家裏好好過年,等我忙完了再回去看她們。外婆樂呵呵的說沒事沒事讓我先忙工作,錢不夠就找她。
和外婆通話的時候就不停的有新電話進來,陌生號碼接連打了好幾遍,我掛了外婆的電話接起來,“哪位?”
“你好,請問你是於樂涵的家長嗎?”
聽到有人提到丫丫,我高度緊張起來,“是,請問你哪裏?”
和于思成離婚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和丫丫面對面見過,最開始在她們學校外面偷偷的看到過幾次,後來再就沒有看到了,和老師打聽了下,說是家長給轉到其他學校去了。
“我這裏是A市交警三分局,於樂涵划傷了大面積車輛現在正在我們這兒,如果你現在方便的話請過來一趟吧。”
聽到這番話我稍微放了心,只要丫丫人沒有事都好,“好的。我請問下,她有其他人在身邊嗎?”
“有的話我們會給你打電話嗎?”交警反問了我一句,“好了不多說了快過來處理吧。”
想到丫丫自己在交警隊,我心痛慘了。于思成和穆娟她們去了哪兒?難道她們不知道丫丫從小就怕警察嗎?現在讓她自己一個人在哪兒,該是有多害怕啊?
我隨便取下一件羽絨服穿上,匆匆忙忙的出門打了個車,直奔交警隊。我到的時候丫丫一個人坐在凳子上哭,旁邊有個女警官在給她遞蘋果,但是她哭着說不吃要找奶奶。
這情形,看得我心都碎了。大半年以來,我無數次的想過我和丫丫再見面的時候,她會是多麼的可愛,但從沒有想過會是這般情形。于思成這個畜生,好歹丫丫是他的親生女兒,把她的撫養權搶過去,就是這麼對她的嗎?還有穆娟那個老巫婆,真的是夠了!
我三步並作兩步跨過去,走到丫丫身邊蹲下身拉起她的手,才喊出“丫丫”兩個字,鼻子就一酸,眼淚滴落下來剛好掉在我的手背上。
丫丫甩甩我的手,很陌生的看着我,“我不要你。”
“你是於樂涵的媽媽是吧?”剛才逗着丫丫的交警問道。
“是。”
“麻煩你跟我來一趟。”說著,她領着我要往裏面走。
我拉着丫丫,“寶貝兒,別怕,現在有媽媽在呢。”
丫丫看着我要拉着她往裏面走就哭得更厲害了,“我不要,我不要去。”
“她一共划傷了20幾輛汽車,好壞的車都有,剛才車主們帶着她過來的時候情緒很激動,小丫頭怕是給嚇到了。要不你讓她就在這兒平復一下,我們先進去?”
“不好意思啊交警同志,麻煩你進去跟那些車主們說說,我先安慰下我女兒,待會兒就進來。”我蹲下身,擦着丫丫哭花的臉,心都快要碎了。
20多輛車,于思成和穆娟到底是怎麼在看孩子,怎麼會讓她一個人大冬天的在雪地里玩還划爛那麼多的車?而且,我的丫丫向來都是特別乖的孩子,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啊!
哄了大概十多分鐘,從裏面走出來一個肥壯的中年男人,戴根大金鏈子,看我還蹲在孩子面前就不耐煩了,大着嗓門沖我咋呼道:“唉,我說怎麼回事兒啊,你們家熊孩子犯了這麼大的錯誤,你不進來處理是想拖着我們的時間是吧?”
一聽他說丫丫是熊孩子,我就不服氣的站起來:“你說說清楚,誰是熊孩子誰是了?孩子才幾歲啊不懂事弄壞你的車我們是不對,但你這樣罵孩子幹嘛啊?”
“嘿說你還不服氣是不是?”金鏈子凶神惡煞的沖我走來,那架勢好像是要給我一拳揍過來似的,“就你這樣教育的孩子,難怪這麼熊。還不趕快進來跟我們說賠償的事,那麼多車呢,你賠不起就想拖延我們的時間是吧?告訴你,就算耗到明天你也跑不了。”
“媽媽,這個叔叔好凶呀,丫丫不哭了你快點進去吧。”丫丫低着頭馬上就不哭了,扯着自己的衣角小聲的說。
我眼淚不爭氣的又流了下來,摸摸她的頭髮,“乖,你在這兒坐會兒,媽媽一會兒就出來。”說完,我跟着大金鏈子走到裏面的協調室。
到的時候裏面已經做了滿滿一個房間的人了,不用猜應該都是這些車的車主,高矮胖瘦的跟開會似的,見到我全部蜂擁而上七嘴八舌的說:
“你說你教育的什麼孩子,我的車可是30多萬的新車啊,連反光鏡上都給我划傷了。”
“幹嘛呢磨磨蹭蹭半天不進來,是不是想抵賴啊?”
“我可是沒有買商業保險的,這些費用肯定是要你全部賠的。”
“對對,全賠。我們買了保險的,報了明年可不是要上調保險,我們又不傻!”
聽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我的心一點點往下沉,看來事情真的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簡單。這些車有好有壞,好像丫丫全部都劃得不輕,每個車最次補漆也要好幾千,粗略估計一共的損失至少在10萬左右。
果然,交警隊的人來制止了喧鬧的人們后,和我說了剛才車輛送到維修廠之後,廠家報價過來說維修費一共是11萬2千元。聽到這個數字我就懵了,丫丫小手這麼一劃,十多萬就出去了?可是真要我賠的話,我在哪兒去拿來賠?
“行啊,現在價格也確定下來了,那就修唄。”大金鏈子在交警說完之後又站了出來,走到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說:“修完你去買單就可以了。”
“對,反正我們不可能會走保險。”其他的人紛紛附和。
“大家安靜一下。”交警再次制止了大家,從手裏遞給我一張單據:“這是維修廠的電話和地址還有金額,你和大家分別協商下,看有沒有願意走保險的。如果協商不好,就需要你全額去維修廠交上費用。”說完,交警登記了我的身份信息,說:“還有你家的孩子,你也要好好管教下。這次還好是車子,萬一下車划人臉上呢怎麼辦?”
之後交警就出去了,緊跟着我被一大群大老爺們兒圍起來,沒有一個人願意走保險的。無奈之下,我提出要和孩子爸爸通電話,讓他過來一塊兒處理。
大金鏈子答應了我的要求,並把手機借給我給於思成打了個電話,剛才走得太匆忙什麼都沒有帶。于思成那邊的電話打了好幾遍都沒有通,不得已我又撥了穆娟的。
“喂......”伴隨着麻將聲,穆娟那個對陌生人嗲得全身發麻的聲音傳過來。
“穆娟,你們是怎麼看的孩子?怎麼會一個下午她就在停車場划傷了20多輛車?我現在在交警三分局接受處理,你最好讓于思成過來一趟,10多萬要賠呢。”為了避免穆娟掛我的電話,我一口氣說完道:“別想着不過來抵賴,反正孩子當初法院離婚的時候監護權是判給了你們,現在除了意外該賠錢也應該是你們!”
“等等等,你說什麼?呀......”穆娟驚叫了一聲,“思成,你快看看丫丫是不是不在家裏?”很快電話那頭傳來於思成的聲音:“媽,是不在。”
“完了完了。”穆娟嘀咕了一聲,“宋婷你再說一遍是在哪兒?”
“交警三分局。”役場雜才。
“好我們馬上過來。”
二十分鐘之後,穆娟和于思成還有陳燦急匆匆的趕了過來,還順帶着把外面的丫丫帶了進來。
大金鏈子見到男人明顯就沒有剛才對我的那般客氣,直接走到于思成面前抓起他的衣領:“兄弟,你也是個帶把兒的,咱們就別墨跡趕緊去修理廠把字簽了我們好修車,誤工費啊什麼的就算了。”
于思成見到大金鏈的樣子就慫了,往後退了半步,說:“兄弟你先把手鬆開,我和孩子他媽是離異,我們需要商量下。”
大金鏈子這才把他給放了:“耽誤一下午了你丫趕緊。”
“沒什麼好商量的,自然是一家出一半啊,孩子又不是你一個人的。”陳燦在旁邊陰陽怪氣的說。
“就是就是。”穆娟也附和着說:“沒什麼好說的,一人一半。”
“憑什麼?孩子的監護權法院可是判給了你們,是你們監護不利才會造成這些損失的。”說到這個我就氣不打一處來,“你們自己說說,這些時間你們有給我看過丫丫嗎?現在出了問題了,來告訴我孩子是我們倆人的?早幹嘛去了?”
丫丫看看我又看看于思成,走到我身邊拉拉我的衣角怯怯的說:“媽媽,你不要和爸爸還有奶奶吵架好不好?”
看到丫丫這樣子我心一下就軟了,原本還想要和他們僵持的,乾脆就答應了下來:“既然還是我和于思成倆人的,我出一半也是可以的。全文首發,作者駐站穩定及時更新,但是今天辦完事情我要丫丫跟我回去,後天過大年你們來接。”
于思成和穆娟對視了一眼,穆娟馬上就拒絕了:“不行。”
“可以。”陳燦跟着穆娟後面做了主:“今天帶走後天早上我們就來接。”
于思成委屈的看了一眼陳燦和穆娟沒有說話,穆娟也沒有再強烈反對。
我在心裏發出一陣冷笑,穆娟啊穆娟,這就是你的報應,別以為全天下的兒媳婦兒,都像我宋婷當初那樣任你宰割。
在協調協議上籤了字,我和于思成一人需要出5萬6千付給修理廠。因為是這樣的意外批量事件,修理廠要見到錢才開始維修,大金鏈子扣下了孩子和陳燦還有穆娟,讓我和于思成單獨去銀行轉了賬回來。
可我這時候才想起,年前擺攤的錢因為我被誣陷坐牢,給了小樂和莎莎一點兒,還有給於思成請律師的費用,已經所剩無幾了。現在一人要拿出好幾大萬,我上哪兒去籌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