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莫名多出的傷口

第九十九章 莫名多出的傷口

“哪裏來的賤女人,別這裏丟人現眼,給我滾。”可以想像,現在的齊蘭是有多震怒,白伊人都能夠看到她頭上青筋的綳起。

反觀另一人,卻還有閑情收拾着自己有些凌亂的衣衫。在這一刻她是比齊蘭坦然的。但若要說她處於下風,也不可能,“哼,囂張什麼啊,不就是個被男人玩得不想再玩的黃臉婆罷了。”

不得不說,胡音跟齊蘭本身就是處於完全不同的世界。自然地兩人受到的教育也更為不同。此時此刻,這樣的場合,反倒是齊蘭處於口角的下風,因為依照她的身份,她的顧忌更多。

一旁,有認識齊蘭的貴婦人看到這個情況,也拉着齊蘭向後,讓她不要跟這樣的人斤斤計較。這男人在外面的事情,作為女人多多少少可以猜到一些。現在這個情況,大家或多或少也猜到了胡音的身份。

雖然說,大多數的小三都會躲着點正室,但是,卻也有些囂張的卻是會出來找存在感。通常這樣的時候,大家要不就選擇不去理會,要不就會將事情鬧大。

顯然,這個地方場合不對,如果齊蘭繼續鬧下去的話,對於她自己也是個影響。再則,這其實算是他們的家務事,在這個公共場合說出來,總歸是不太好的。

看到齊蘭被身旁的人說著。有些退後了,胡音反而是不依了,“剛才不是很囂張嗎?看來輝哥說的真沒錯呢。你呀。就是個紙老虎,沒什麼本事還在那瞎咋呼。”

胡音的姿態很囂張,不少圍觀的人都看着有些不爽她的模樣。但是她一點都不在意,面對其他人的指指點點,卻是抬高了下巴,“看什麼看?再看我就把你們老公也給勾引了。”

“這女人,還真是夠囂張的……”林雯雯看着胡音的方向,不由微微撇嘴。恐怕,在場的人里,還真的不會有人站在胡音這邊的,畢竟她代表的是婚姻中的那顆定時炸彈,沒有人希望自己的婚姻中出現這樣的定時炸彈。

但是是不是所有人就不知道了,如果白伊人沒有記錯的話,來到這個溫泉會館的人里,可不一定都是些原配啊……

“她囂張,有她囂張的本錢。如果不是仗着有人撐腰,她敢這麼囂張嗎?”白伊人輕笑說著,聞言林雯雯也是點了點頭,頗為贊同。

畢竟,這個胡音只是個三,如果沒有人撐腰的話,哪裏敢這麼囂張?至於撐腰的是誰?這麼沒有技術含量的問題,不需要問了吧?

白伊人和林雯雯之間的對話並沒有刻意壓低,雖然齊蘭那邊因為氣氛的緣故,也因為她們太過專註的緣故聽不到,卻不表示白伊人她們這邊的人聽不到。

而漸漸地,大家也都認同了白伊人的話,認為確實是有人在背後撐腰。而撐腰的,自然就是齊蘭的老公,白明輝無疑了。

原本齊蘭對白明輝之前的話便是產生了懷疑,加上這幾天的事情一股腦地塞到她這裏,讓她更加相信白明輝不得。

此時聽到眾人都這樣說,她自己不由地也偏向了她們的想法,誰讓這個胡音根本有恃無恐,一點都不怕?

想到這裏,齊蘭眼中閃過一抹怒色,如果白明輝現在在面前的話,兩人鐵定是要打起來的。但是現在他不在面前,齊蘭的那股氣就那麼撒在了胡音的頭上。

當胡音被齊蘭手中的水杯砸到頭時,整個人也是怒了。女人一旦發狠,還真的不是蓋的。

特別是,當一個本身就沒有什麼好教養的女人發火,這一下更是要鬧得雞飛狗跳不可。當無意中看到前面扔來一個錢包時,白伊人拉着林雯雯往邊上躲了下。

“還真是飛來橫禍!”林雯雯看着那錢包,不由念叨了一句。

白伊人拉了拉林雯雯的手,“我們走吧?這裏這麼亂,等一下被打傷了也沒人付醫藥費的。”

看了眼那鬧局,林雯雯忍不住笑了起來,“還真是呢,兩隻母狗打架的感覺,哈哈哈……”

林雯雯會口無遮攔地說話,白伊人可不會,她只是笑了笑,“走吧。”

當白伊人和林雯雯離開后,現場依舊是亂成一片。胡音是鐵了心把這件事給鬧大了,不僅是鬧大了讓不少人知道,還非常狠地在齊蘭的臉上留下了幾個血痕,可想而知是多狠。

當然,白伊人知道這件事自然不是親眼看到,而是從其他人的轉述中。畢竟,等到白伊人出了溫泉會館時,齊蘭因為因為她的臉,不得不醫院了。

至於她回去后要跟白明輝怎麼鬧?那都是他們夫妻間的事情,白伊人可不會去多在意。

她要做的,只是要做好中間那裂痕,至於在什麼時候擴大,以及讓他們整體爆裂,這就要取決於齊蘭了。

回到墨家時,白伊人這才發覺今天的墨家有些過於熱鬧,仔細一看方才知道,原來是有客人來。那個客人也不是別人,正是白伊人有過幾面之緣的龍炎。

在客廳看到龍炎時,他正跟墨嶸坐在沙發上下象棋,兩人都是一臉的嚴肅。趙雅正在一旁為兩人端上水果,當看到白伊人時,抬手朝她招了招,“伊人,過來……”

將包放在一旁,白伊人緩步走到了趙雅的身旁,“怎麼了伯母?”

在聽到趙雅叫白伊人時,龍炎便抬頭看向白伊人。只是才一下,就被墨嶸被叫了回去,“阿炎到你了!”

“哦好……”龍炎低頭繼續看着眼前的棋盤,也沒有注意到那邊白伊人看過來的視線。

等到兩人進了廚房,龍炎這才說道:“乾爸,白伊人是什麼時候跟阿琛在一塊的?”

墨嶸怎麼不知道龍炎心裏的疑惑,其實吧,這件事他也想過要不要跟龍炎說真話,畢竟還挺複雜的。但是想了想都是一家人,當然還是不要有什麼隱瞞比較好,當即也就把白家那點子骯髒事給說了。

言辭之間,是對白伊人的維護,這點龍炎還是聽得出來的。顯然,在墨家的兩老眼裏,白伊人也是屬於受害者,而按照說的那樣,她也確實是個受害者無疑。

“那這麼說的話,現在那個白子楓已經下落不明了?”白子楓的事情,白伊人並沒有瞞着大家,所以墨家人都知道了白子楓掉落江內的事情。

沉重地嘆息了聲,墨嶸說道:“沒錯,那個孩子也是個可憐的。好好的一個孩子,攤上了這樣一個家,從小就沒享受過什麼家庭的溫暖也就罷了,還被當成威脅他姐姐的工具。”

龍炎也是微微沉默,他沒有想到白伊人的身上還有這麼多的事情。最開始,他只當白伊人是個為了個別原因故意接近墨家的,卻沒想到,她的原因是這麼無奈的一個原因。

但也不得不說,也算是一個陰差陽錯吧?不是說現在他們真的走到了一塊嗎?

只是想着想着,龍炎卻發現了一絲不對勁,“不對啊乾爸,你不是說自從白伊人進了墨家之後,阿琛就一直在國外嗎?那他們兩個是怎麼……”

對於龍炎的聞言,墨嶸卻是一拍腦袋,“我都忘了,剛才還有些文件要處理呢,居然就在這裏下棋。阿炎啊,你在這裏等着會兒你乾媽,我現在上去處理下那些文件啊,等會兒就下來……”

看着墨嶸的背影,龍炎無奈地輕笑搖頭。其實,如果不想說可以不用說,他也不是非要逼着問啊……

也正是因為這點,在白伊人和趙雅出來時,看到的便是龍炎一人看着眼前的棋盤。無聊時,就拿過一旁的水果啃幾個。

趙雅見到只有他一人,不由問道:“阿炎,你乾爸呢?”

“說是還有些文件需要處理,就上去了。”龍炎徑直回答了下,隨即因為手機響起,接起了電話。

“還有文件要處理?”趙雅疑惑着,在將跟白伊人一起準備好的沙拉果盤放下后,也上樓去看看墨嶸到底處理什麼文件去。

龍炎一個人在這裏,白伊人也是無所事事,當即拿過一旁的包便打算上樓。

只是還不等她上樓,那邊龍炎便喊道:“白小姐,等一下。”

腳步微頓,白伊人看向身後的龍炎,帶着幾分疑惑,“龍導有事?”

“其實你不用叫我龍導,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了。”龍炎起身走到白伊人的身邊,看着身邊直到自己肩上一點的女人,嘴角勾起一個笑意,“怎麼樣?可以跟我到外面走走嗎?好幾個月沒回來,都有些陌生了。”

嘴角勾起一抹輕笑,白伊人放下拿起的包,道:“龍炎你說笑了,你再陌生也肯定比我熟悉不是嗎?你在這裏待了幾年,我可是才待幾個月。”

“既然你這麼說的話,那就我帶你到處走走好了。”龍炎顯然就是那種,山不就我我就山的人,所以白伊人的話,他很自然地就反轉了過來。

見他是鐵了心了,白伊人也不再拒絕,“那好吧。”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大門,在別墅里轉悠了起來。圍余頁技。

兩人都沒有說話,白伊人是在等着龍炎,看看他要說什麼。而龍炎,顯然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一直沒有說話。

終於,在白伊人以為要一直這麼走下去,打算開口時,龍炎開了口,“阿琛其實是個很單純的人。”

腳步差點因為龍炎的話一個踉蹌,看着身旁的龍炎,白伊人有些哭笑不得,“龍炎,墨琛知道你是這麼評價他的嗎?”

突然間,白伊人好想讓墨琛知道龍炎對他的評價啊,一個單純的男人?怎麼看都跟他不符吧?

“他?”龍炎微微皺眉,隨即微微搖頭,“應該不知道吧。難道你不覺得,我這個評價很不錯嗎?”

看着龍炎那副你難道覺得我說的不對的樣子,白伊人忍不住輕笑出聲,“那你要先告訴我,他的單純是指哪方面呢?”

“很多啊,我估計他除了表現給外面人看的那些,像是在感情上他就絕對是單純的。”龍炎肯定地點了點頭。

感情上嗎?這點白伊人倒是不太清楚,顯然在這點上,龍炎確實更加具有發言權的,“跟他在學生道路上以及工作道路上走過的人是你,我當然沒有你知道得清楚了。”

“可你是陪在他身邊的人……”龍炎原本的話語都帶着幾分玩笑的意思,讓白伊人也可以隨意地回答,但是這句話,卻帶着前所未有的認真。

看着眼前的龍炎,白伊人不由道:“所以呢?你今天讓我出來,應該是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吧?”

“放心,我不是要反對你們兩個在一起。”龍炎突然笑了起來,帶着幾分無賴的樣子,“但是呢,我怎麼說也是墨琛的兄弟,該提醒的事情我自然也要提醒一些。”

將風吹起的長發撥到一旁,白伊人道:“好吧,那你說,我聽。”

龍炎並未直接說什麼,而是帶着白伊人到了一棵樹前,將手放在那樹榦上,龍炎背對着白伊人道:“你不是想要找你的弟弟嗎?聽說他是在國外失蹤的,那麼對比你們,或許我更加能找到他的下落。”

“條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所以,白伊人也不會那麼以為。

“你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從你在白家一系列的計劃到現在,我都不得不承認這一點,雖然更多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細節。但是,你的聰明也只能保護你自己,如果有一天你傷害了墨家的人,你將保護不了你想保護的人。”龍炎轉過身,眼神微沉,帶着隱隱的警告。

白伊人笑了,可以說是今天龍炎看到的最燦爛,也最美麗的笑容,“意思也就是說,你是在威脅我?那你猜猜,我會被你威脅嗎?”

摘下一片樹葉在指間,龍炎把玩着手中的樹葉,笑得不以為然,“其實,如果你對墨家沒有惡意,那麼我的威脅便不是威脅,相反還是一個助力,對嗎?”

看着龍炎將那片樹葉放到自己面前,白伊人看着那片樹葉,沒有多遲疑便接了過來,“你說得沒錯,是威脅還是助力,我分辨的請。”

“那就好,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進去吧。”龍炎頗為紳士地做了個請的動作,讓白伊人先行一步。

兩人回到屋內時,墨嶸已經從書房出來,趙雅也坐在他的身邊。

看到兩人進來,趙雅便招呼道:“你們兩個聊好了?有什麼事情不能在餐桌上聊的,快來,我可是煮了不少菜,你們兩個今晚都給我多吃點。”

這頓飯,白伊人和龍炎都絕口不提在外面說的事情,氣氛很是融洽。本身龍炎就是個很會活躍氣氛的人,再在這個時候將墨琛小時候的時候說了一些,引得白伊人也好奇地問了幾句。

只是很不巧地,原本以為墨琛晚上會回來,誰知道他根本沒回來。所以原本打算讓龍炎跟墨琛見面的墨嶸和趙雅,也不得不打消了這個念頭。

但是不得不說的是,沒有讓兩人看到,也讓他們暗暗鬆了口氣。對於墨琛的事情,其實他們並沒有跟龍炎說多,原本是想着,如果墨琛回來了,讓他自己跟龍炎說。

現在這麼一來,也算是天意了。

而這天晚上,從醫院離開的齊蘭並沒有回到白家。又或者說,她是打定了主意不肯回到白家了,就算白露露給她打了電話,她也只是把女兒叫到了酒店裏。

“媽,你這到底是怎麼了?爸好不容易回來,你現在又不回家。”白露露簡直要被兩人給氣死了怎麼一個在一個又不在的,就不能讓她這個女兒不要為他們操心嗎?

原本齊蘭的心情因為胡音的事情就頗為不爽,現在聽到女兒的話,更加覺得胸口堵着一口氣,“你還說我?這件事到底應該怪誰?如果不是你那個爸做出這種事情還一直在騙我,我會這樣嗎?你知不知道人家怎麼說的我,說我被一個小三踩在頭頂上。”

“媽,這都是誤會,你聽爸的解釋啊。他不是說了,自己跟那個胡音只是犯過幾次錯罷了,根本沒有那些事情。還有,爸前兩天的事情,都是被白伊人給害的,我們現在應該想的是怎麼對付她,而不是在這裏搞內訌啊。”白露露一邊說著,一邊試圖說服齊蘭。

只是,今天的齊蘭就像是死了心要呆在酒店一般,就是一點都不肯移步回家,“你不說的話,我都還給忘了。我今天都遇到白伊人了,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知道什麼。”

“那個女人最會演戲了,你還能相信她啊……”白露露嗤笑一聲,顯然對於白伊人,她是十分不喜的。

齊蘭看着白露露這幅樣子,不由微微搖頭,帶着幾分恨鐵不成鋼的味道,“你當你媽是你啊,什麼都不知道,還總是被白伊人牽着鼻子走,笨死了。我也沒有相信她,但是既然她說自己不知道,我就給她點證實的辦法,你之前不是看上了蘭旎的一款項鏈嘛,據說是是墨夫人定給了白伊人。這麼重要的東西,一旦她給了你,可就在墨夫人那邊失了信。”

白露露聽到齊蘭的話,頓時眼前一亮,“媽,你說的是真的?那款項鏈我可喜歡了,之前還在朋友面前說過要買下呢,可惜被人搶了一步。如果白伊人連這項鏈都肯給我的話,我倒是能相信她。但是如果相信了她,不就等於懷疑了爸?”

對於這樣的選題,顯然白露露覺得有些難度。

嗤笑一聲,齊蘭道:“你現在想那麼多做什麼?如果白伊人真的把項鏈給你了,我們到時再說。如果她沒有給你,那就更簡單了。”

“那爸那邊……”白露露微微遲疑,

“好了好了,別在我面前說你爸的事情,我現在想到他就頭疼。回去吧,有事直接給我打電話就行,我現在不想回去。”齊蘭只要一看到鏡子裏自己臉上的傷,就無論如何也順氣不了。

當然,看到白明輝,更加是會讓她怒火重燃。

沒辦法,白露露只好聽了齊蘭的話回家,但是想到剛才白伊人的話,她的心情倒也沒那麼不好了。

夜晚的墨家,籠罩在一片黑暗中。二樓的房間裏,白伊人穿着一身白色連衣裙站在窗前,大開的窗戶將冷風灌入,揚起了她垂在身後的墨色長發。

每走一步,都能聽到她手腕的鈴鐺聲,這樣的清脆在黑暗中越發顯得幾分詭異。

踩在窗沿上,那抹白色的身影卻在下一秒縱身而下……

翌日清晨。

才睜開雙眼,下一秒白伊人便打了個噴嚏。左手手心有些刺痛,待她看去,卻看到了手心的一抹血痕,血痕已經乾涸,顯然已經有了點時間。

“我什麼時候受傷的?”白伊人微微疑惑,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受傷,居然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阿嚏!”又是一個噴嚏聲,白伊人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昨晚睡覺前還沒有感冒的徵兆,怎麼今天一早就感冒了。

看着那大開的窗戶,白伊人對自己居然忘了關窗有些無語,想來是因為這個窗,自己才會感冒吧?

一路走過去,白伊人又打了兩個噴嚏,顯然是感冒得不輕。

因為白伊人感冒的事情,不得不在床上躺了一天,期間吃過趙雅送來的葯,整個人睡一覺之後倒也舒服了些。

無意中看到白伊人手心的血痕,趙雅不由拉起她的手,“這手怎麼了?像是被什麼東西划傷的,怎麼這麼不小心。”

看着那傷口,白伊人也略略有些無奈,“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划傷的,估計是什麼時候不小心吧。”

“下回小心點,女人的手也是第二張臉,不能毀了。”趙雅輕笑說著。

待送走了趙雅,白伊人躺在床上,將自己的手放在眼前。那血痕就像是斷掌的紋路一般,這麼一條過來,可不算小的……

是她的錯覺嗎?她怎麼覺得這個傷有些像是……用利刃划傷的?

想到這種可能,白伊人有些游移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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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成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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