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李淵的手段
“完了？”
“嗯，完了！”
兩人的對話平淡的好像東南西北五湖四海的路人彼此問路，李承訓心裏忐忑不安覺得自己這答案太過於水了撐不過去場面啊！對於論語十則的出處只要是個人都知道，李承訓如此回答根本就等於脫褲子放屁什麼作用也不起。
更何況我們的李承訓少爺可是有着前科，有着把柄在李綱夫子手裏的。李承訓覺得李綱同志一定會抓住一定不會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給自己致命一擊，以報仇雪恨。感受到如刀般審問式的目光李承訓漸漸的地下了頭顱，打算奉行鴕鳥精神“惹不起你李綱小爺我還躲不起嗎？”
雙目直視孫子兵法李承訓深情專註，兩耳時刻關注着課堂之上的風吹草動。李承訓打算利用後世百試不爽的騙老師的高招瞞天過海，心裏詭計設計百次高呼:“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的離奇神咒。
哎！
正應了那句古老諺語——理想是很好的，但是現實是殘酷的！
這一次諸天神佛，耶穌撒旦沒有搭理李承訓，李承訓也小瞧了這個時代老師的敬業程度，可遠遠不是後世那群道德淪喪禮儀全失的傢伙可以比擬的。
畢竟這個時代教授還不叫叫獸！
“這就是你的感悟見解？無知！你是怎麼看書的？這點常識只要是受過啟蒙教育的人都知道，為師還需要你來闡述！”李綱怒了，離奇的憤怒了。先不說這個傢伙和自己有着前仇，就李承訓漫不經心的口氣和對待學問的態度讓李綱同志怒火衝天，打算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無知小兒。
這一刻被李承訓的態度刺激的李綱忘記了剛才打算難堪一下李承訓就好的初衷，李綱決定就拿李承訓開刀鑄建自己的無上威嚴。李綱雖然是讀書人深受儒家思想的教育忠君愛國，但是他也是一個世族之人在他的心裏眼裏腦海里最大的不是國也不是君而是家。隋失其鹿唐王李淵起義兵李綱投降之，因為他覺得李淵能夠一統天下。
這是一個賭注，輸了憑藉大儒的名滿天下是不會有人自誤名聲來殺害他，贏了自然身為從龍之臣富貴榮華自是不絕。這一次李淵徵召他為崇文館師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不光是李建成是他的學生而且李建成的的嫡子李承道也是他的學生，一旦大唐開國他就可以憑藉帝師之尊留名天下。
這便是李綱同志打的如意算盤，李綱從昨天接到認命后就決定開學的第一天找一個人殺雞儆猴，樹立自己身為夫子的無上威嚴。李承訓很倒霉，他就是那隻雞！其實李承訓也意識到了這李綱搞自己絕對不是那麼的簡單，結合前後略加思索便洞悉了李綱同志的目的。殺自己這隻雞警告李承道這隻猴！
“學生自幼資質愚鈍觀孔孟之道領悟很少，”說到這裏李承訓抬起頭來看着李綱雙眸精光四射道:“故此學生聽聞唐王詔至崇文館學習知識以啟智慧，洗滌靈魂使得自己從愚鈍變得智慧。特別早起來到崇文館聆聽夫子教誨！殊不知夫子以為何？”李承訓打算以退為近，讓李綱同志閉嘴不再找自己的麻煩。
後世而開的李承訓可是知道古代君王都有偷窺的毛病，說不定此刻唐王李淵就在那個不知名的角落裏注視着崇文館內的一舉一動，所以李承訓小心翼翼的不敢放肆。李承訓已經給了李綱同志台階下了，一旦李綱不識趣李承訓必然會給他致命一擊讓他知道選擇自己做被殺的那隻雞是個天大的錯誤。
“豎子！居然敢頂撞為師！當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爛泥扶不上牆！”李綱怒極，他為人師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無禮的學生，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頂撞老師！讓李綱覺得自己幼小的自尊心收到了打擊，越想越氣伸出手指氣的直哆嗦說不出一句話來。
驚呆了李承宗等人的眼球，亮瞎了李承乾等人的鈦合金狗眼。幾人對於李承訓的佩服瞬間爆棚，這一刻李承訓的形象在李氏兄弟們的眼裏無限放大對於這位敢頂撞老師的兄弟佩服不已，敬佩猶如黃河之水滾滾而來，猶如長江只睡連綿不絕。
看着二人的對陣李承宗等人都覺得不虛此行，早知道來崇文館會有好戲看他們一定早早到來，絕不會拖拖拉拉。
李承訓此刻也是無奈了，這李綱就是屬牛脾氣的一根筋，不知道後退。自己分明已經給了他台階下卻一個勁的找自己的麻煩，看着怒不可歇的李綱死纏爛打李承訓心中怒氣也是沸騰。自己是來學東西的不是被人欺負的！
“夫子既然學生為朽木不可雕，如爛泥扶不上牆。那麼夫子有何需如此斤斤計較呢！”這一刻李承訓爆發了，這窩囊氣自己受夠了，什麼給唐王李淵留個好印象的都去見鬼吧！話鋒一轉目光犀利如刀劍明亮冷冽的盯着李綱道:“夫子作為當世大儒自是學識淵博我等不及，但是本少曾聽聞孔子授徒三千人，但是如今我們能夠提到的也僅僅七十二人，熟知的更是寥寥無幾而已。”
“更何況本少曾經聽聞過一句諺語——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昔日呂蒙尚且能夠從大字不識的武夫通過勤學苦練成為一代統帥，難道夫子走南闖北歷經滄桑之後練出了識人慧眼或者火眼晶晶，能夠一眼看透一個人的本質不成？”李承訓發飆了，怒髮衝冠的李承訓還管你是不是夫子呢！當即一陣質問就連學生都不稱呼了直接變成了本少。
李綱傻眼了，驚恐的看着堂下少年久久無語。他怎麼也會沒有想到自己隨便抓個刺頭殺個雞警告個猴而已么，卻不想殺得這不是雞而是戰鬥雞啊！李綱和李承訓兩個人吹鬍子瞪眼彼此的對視着，沒有一個人示弱。
“牙尖嘴利！”
李綱一聲冷哼轉身走了下來，朝着李承訓而開。今日李綱同志心裏憤怒非常他必須要將這隻雞殺掉，不然肯定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本來就一點點的威望就丟失的點滴不剩了。此刻的李綱有着那麼一絲的後悔，如果他知道這個李承訓如此難纏肯定會換個人選。
柿子撿軟的捏是人的本能，就算是名著四海的大儒也是不能違反的。只是如今擺在李綱面前的是現實而不是如果，他沒有了選擇沒有了退路必須拿李承訓開刀。李綱收起心中的那抹後悔步伐堅定的朝着李承訓走來，因為他知道李淵不會責罰他的！
唐王李淵是一個梟雄，志在天下。自然不會做出有損名聲的事情來，今日這件事就算被李淵知道了也不過是李承訓不尊師道，而不是他李綱的過錯。
此刻李承訓看着李綱走下來也是明白了李綱的打算，正準備做最後的一擊的時候唐王李淵來了，使得李承訓把心放了下來。只是看着李淵鐵青的臉色李承訓心裏覺得自己的後果不怎麼好，唐王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見過唐王！”
“見過爺爺！”
“嗯，無須多禮！”李淵伸手扶起李綱同志后將目光看向了四周然後鎖定到了李承訓的身上道:“李卿這是怎麼回事？”雖然問的是李綱可是目光卻從未離開過李承訓，抱着李綱說出來也要死，自己主動坦白也是死的想法李承訓對着李淵行了一個禮道:“爺爺有所不知，今日之事乃是孫兒資質愚鈍氣的李夫子大發雷霆震怒！”
裝着受了驚嚇的孩童那樣裝着可憐看着李淵道:“孫兒愚鈍丟了李家臉面還請爺爺責罰！”還真別說此刻的李承訓表情豐富之極簡直比那個什麼影帝什麼的牛逼多了，微紅的眼眶無聲的指控着委屈讓李淵的內心深處有了一絲柔和。
李淵心裏充滿了笑意感覺到這個小傢伙太可愛了，裝的楚楚可憐的讓人一看就以為他受了委屈似的，要不是自己對剛才的一幕清楚的知道肯定也會受這小子的迷惑掉進溝里。李淵此刻卻不知道這是李承訓專門為了他設計的激情戲碼，他不中招才怪！
雖然自己孫兒受了委屈但是李淵不可能責罰李綱同志的，在國與家面前李淵肯定選擇國，這便是帝王，是梟雄。“李卿受苦了，承訓就麻煩先生教誨了！萬望李卿不嫌拖累就好！”
“王爺放心，我必定傾盡所能授予訓公子！”李綱的臉色彷彿此刻死孩子一樣痛苦。就在李承訓以為今日的劫難就此渡過的時候，李淵那冰冷的聲音猶如刺刀傳來:“頂撞夫子是為不孝，罰李承訓抄論語一百遍！”
安慰李綱懲罰李承訓，好高明的收攏人心的手段，當真是籠絡人心與無形啊！這一刻的李承訓終於知道為什麼那麼多反王為什麼李淵當了皇帝，除了李二李淵也是一個重要的因素。能夠在亂世中崛起的人，那一個能簡單！
“咦！”
“孫子兵法？”李淵拉起李承訓順來的那本孫子兵法道，隨之看向了李承訓剛剛看完的那裏道:“知道風、林、火、山的意思嗎？”這一刻李淵的目光之中有個詫異和考驗。他想知道這個看孫子兵法的孫兒有什麼特別之處。
這個時候李承訓可不會謙虛，要知道這可是自己的機會，看着李淵心裏吶喊道:“把握住，把握住它！”壓下內心深處的激動道:“風、林、火、山出自《孫子兵法·軍爭篇》，故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震。它的意思是軍隊行動時要象風一樣迅速,隊列象樹林一樣整齊,攻擊時要像烈火一樣毫不留情,防守時如穩如大山.難測時象陰天；不動時象山嶽,發動時象疾雷閃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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