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是不是犯了老毛病2
和她之前來探望的幾次一樣,一切都不會給病人造成壓力。
將茶壺裏注滿了水,秦蘇拿出幾個空杯子放在托盤上,然後才一併端起的往廚房外走,卻被人擋在了門口。
“嗯?”她不解的看着面前男人。他身上的外衣還沒有脫,似乎是進門以後就直接過來廚房這邊。
司徒慎也不出聲,那麼龐大的一隻就擋在了門口,黑眸緊緊的鎖着她。
“怎麼了?”秦蘇皺眉,再度問。
男人眯眼,聲音很沉,“你不需要解釋一下?”
“解釋什麼……”她不解。
“那男的。”司徒慎扯唇,緊繃的語調。
“小嶼嗎?”秦蘇這才明白過來,他到底在說什麼。
叫的還那麼親熱!
司徒慎一口火湧上來,他眉宇間的陰雲一層層的壓了下來,“大庭廣眾,拉手又擁抱,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秦蘇無語,知道他所說的老毛病一定指的是在pub的那次,正要張嘴辨別時,之前上樓陪秦父的秦嶼走了過來。
“姐,需不需要我來幫你……”
直視着男人瞬息萬變的神色,她高高的挑眉,脆聲的道,“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堂弟,秦嶼。”
“咳。”司徒慎清了下嗓子,卻掩不住尷尬。
兩人並沒有直接見過面,秦嶼一直在國外留學,加上當年原本定下的婚禮沒有如期籌備,就也一直沒有機會。司徒慎也只是曾在秦宅的照片上,知道有這樣一個人存在,可面前的年輕男人,哪裏和照片上的少年一樣。
“杵着做什麼,叫姐夫。”見兩人都一二三木頭人,秦蘇撞了下堂弟的胳膊。
“姐夫。”秦嶼似乎皺了下眉,才叫。
為了掩飾住自己先前的尷尬,司徒慎伸過手,“秦嶼一直在國外,我們還沒正式見過。我是司徒慎。”
“姐夫,我見過你的。”秦嶼和他相握,卻笑。
“喔?”司徒慎挑眉。
秦嶼也和他一樣,高挑起了眉,聲音里嘲諷明顯,“在報紙上。這些年我沒少看國內報紙上的花花新聞,姐夫露臉的機會真多。”
見狀,秦蘇一愣,皺眉頻頻給堂弟使眼色。
敵意明顯,司徒慎臉色不變,嘴角勾起的笑容更深了一些。
晚上回到家時,秦蘇還小心翼翼的觀察着男人的神色,不錯過一絲絲一毫毫的變化。
“司徒慎。”換了拖鞋,她跟着男人的腳步進了餐廳。
“嗯。”司徒慎眉眼沒抬,低頭握着水杯接水。
猶豫了下,她盡量放緩着語調說,“小嶼他還年輕,不太懂事,你別跟他一樣。”
在療養院裏,兩人之間一直氣氛緊張,秦嶼三句話里兩句都帶着刺,就連一向笑呵呵的秦父都朝着侄子使了好幾個眼色,卻仍舊阻止不了。
秦蘇倒是多少知道秦嶼的態度為何這樣。當年原本舉行的婚禮突然取消,再加上這些年她們之間的夫妻相處,雖然秦嶼一直待在國外,從秦父和小舟舟哪裏也會旁擊側敲的打聽出來一些。她懂這是堂弟為自己在抱不平。
“嗯。”司徒慎仍舊是淡淡的。
直起身子時,又問了一句,“他什麼時候走?”
“後天下午。這次是出差到sz,空出時間回來的,待兩天就得趕回去。”秦蘇回著。
“嗯。”他點了點頭,端起水杯喝着。
見狀,秦蘇抱着肩膀繼續打量着他,想着他是否對於白天秦嶼的態度介意。
醞釀了好幾秒,她才柔柔的繼續開口,“司徒慎,我希望你能大方一些,你比他大很多,又是姐夫,要讓着他的。小嶼是除了秦父以外,我唯一的娘家人了,而你是我丈夫,你們都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男人之一,我不希望你們劍拔弩張。”
司徒慎聽后,沒什麼表情的變化,只是專註的喝着水。
在她皺眉的同時,忽然抬起頭來,斜她一眼,“你是不是跟他說了我很多的壞話?”
“怎麼會。”秦蘇一怔,隨即眼尾一彎,“我哪裏捨得呀。”
多少委屈多少心酸,她怎麼會和家人提起,不僅是怕他們會擔心,更怕她的男人在家人面前因為得不到認同而難堪。
唇紅齒白,眉眼之間斂着笑,眼神動人的閃爍着灼灼的光,最後一個字尾音輕揚。
一口水從喉嚨咽下去,司徒慎覺得心頭像是被貓爪輕撓了一下,越來越癢。
“幹什麼?”手腕被他忽然捉住,秦蘇嚇了一大跳。
男人卻不由分說的,放下手裏的水杯就拖着她往樓上走。
“喂!”秦蘇掙扎。
“做愛。”他回頭,只吐出兩個字。
體育館裏。
今天周末,人挺多,不過也有好多場地是空着的。秦蘇皺眉從場上的視線拉回來,看着面前的兩個男人,一個年輕氣盛,一個成熟冷峻。
“你真的要和小嶼打球?”秦蘇靠的男人近一些,壓低着聲音問。
“怎麼。”司徒慎正在脫外面的大衣,不經意的回。
再將聲音壓低一些,她好心的提醒着,“小嶼他大學一直在校隊,要不是當初胳膊摔斷過一次,我爸堅決不允許,他就成為運動員了!”
秦嶼回來的關係,她這兩天將時間都空了出來,去療養院時沒想到司徒慎也在那,作為連橋的兩人也不知聊扯到了那,竟然要去打籃球。堂弟是什麼樣的水平她在清楚不過了,再加上小伙年輕,體力上更是精力旺盛,到時司徒慎要是輸了,那得多沒有面子啊。
“喔。”司徒慎聽后,還是漫不經心的。
“姐夫,你要是不想打了,我們現在就回去。”將他們倆的竊竊私語看在眼裏,秦嶼微仰下巴,眼裏儘是挑釁。
“換衣服去吧。”司徒慎勾了下唇。
“司徒慎……”秦蘇皺眉。
男人卻沒再理會她,只是將剛剛脫下的大衣一股腦的扔給了她。被砸的往後踉蹌了兩步,她無奈的坐在看台的椅子上,乾脆不管了。
換好了球衣的兩人,一路走回來,同時輕鬆的越過半人高的欄杆直接進了場地裏面。
秦蘇本來對這種運動沒什麼興趣的,可又擔心司徒慎會輸的很慘,所以她一直緊盯着場面上一對一廝殺的兩個人。
一個簡單的虛晃,司徒慎就已經三步上籃,漂亮的得分。被晃過的秦嶼似乎還沒回神,年輕的臉上滿滿都是不甘示弱,一來二去,場面焦灼了起來。
可能是兩人一對一打的太火爆,其餘隔出來的場地上的人,全部都聚攏了過來,叫好和鼓掌聲一波接着一波。
開始時還難分伯仲,誰也不落一絲下風。可逐漸的,明顯力不從心的竟然是年輕的秦嶼,在司徒慎一次次迴轉騰挪里,球像是長了眼睛一樣黏在他手裏,運球上來就是漂亮的扣籃。
過了一個多小時,兩人汗濕着走下了場,邊上計分器上,司徒慎以壓倒式的比分獲勝。秦蘇細心的發現,秦嶼看向司徒慎的眼神,似乎已經沒有先前那樣距離感和敵意。
“跟個二十齣頭的小伙比,厲害啊你!”秦蘇看着走過來的男人,吹了聲口哨。
司徒慎走到她面前,極近的遞過去一個眼神,“我厲不厲害,你還不知道。”
他低沉的嗓音也特別頗有深意,自動聯想到昨晚不健康的畫面,她的雙腿之間開始條件反射的疼了起來。
剛剛結束後走到外面又匆匆回來的秦嶼,手裏多了兩瓶水,走過來后,似乎是糾結了下,朝着男人將其中一瓶遞了過去,“姐夫。”
“謝謝。”司徒慎接過。
劇烈的運動后,渾身的毛細血孔都噴張着,揮汗如水的感覺卻是極其舒暢的。
“姐夫,你平時也愛打籃球嗎?”秦嶼看向男人,忍不住問。
“現在少了。好久都碰不了一次。”司徒慎扯唇回。
“那你的技術還這麼牛!”秦嶼驚訝的感嘆。
“你也不次。”他挑眉。
一瓶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司徒慎側過身,將之前進體育館時就提着的大袋子拿了過來,然後衝著小舅子打開,“這裏面的籃球和球衣,早些年我珍藏的。就是當年也都是市面上不會有的,而且上面有球星xxx的親筆簽名。”
“姐夫,你這是在哪弄的啊!這簡直也太――”秦嶼打開后,眼睛都直了。
“如果你喜歡,送給你了。”司徒慎眯了下黑眸,正中下懷的說。
“真的?”秦嶼激動的直接站了起來。
“嗯哼。”往後微靠着身子,司徒慎懶懶點頭。
“姐夫――”
秦嶼一把捧起袋子,眼睛裏亮的不行,看着他的目光簡直是無法用語言來精準形容,和十幾個小時之前的刺蝟模樣哪裏還是一個人!
秦蘇靜靜的坐在那裏看着兩人的互動,也同樣默默的將懷裏男人的大衣抱緊一些。
看得出來,他是費了心思,在拉近和堂弟之間的關係。
上午,天晴。
在公司結束了早會以後,秦蘇就開車往療養院走,到了以後秦父正在樓上休息,而堂弟秦嶼正站在客廳的落地窗邊打着電話。
秦蘇放緩了一些腳步,從她的角度看不到他的神色,但從聲音上也能想像到是多麼的柔和。
掛了電話,他轉過來時,看到言笑晏晏的堂姐,臉上的幸福還沒有收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