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拆分玩具
如同拆分玩具“別這麼說,我哪捨得這麼對世伯你。”江漠遠點了一支煙,打火機扔在茶几上后,深吸了一口,優雅吐出,透着煙圈看着對面的孟振齊。
孟振齊全身像是戒備的刺蝟,“不捨得?哼,難道你還將原件拿來了?”
“防患於未然這是最起碼的商場常識,原件我保留得很好,放心,不會被任何人看到。”江漠遠狀似無害地說了句。
孟振齊聽得出他明裡暗裏的威脅,攥了攥拳頭,最終還是妥協了,“好,我答應你,至於股東那邊,我盡量去說服。”
“世伯,我要的不是盡量。”江漠遠一字一句吐出。
孟振齊最恨被威脅,但人在砧板不得不任人魚肉,咬咬牙,“我知道怎麼做!”
“那就好。”江漠遠將半支煙直接摁滅在煙灰缸里,起身,事情談完走人,他和他素來談不上可以敘舊。
“江漠遠——”身後,孟振齊叫住了他,遲疑了下,“這些事,別告訴孟嘯。”
江漠遠轉頭看着他,冷笑,“放心,我還不想去禍害我最要好的朋友!”說完大踏步離開。
休息室的門,重新闔上……
孟振齊一臉頹廢地坐在沙發上,身邊的助理這才喃喃開口,“孟總,咱們就這樣被他捏在手裏了?”
孟振齊沒應聲兒,臉色卻如死灰般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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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漠遠成了二十四孝老公,在家為老婆親力親為的程度令四個老人都望塵莫及,因為水資源開發順利,晨遠國際也發展得平穩,江峰閑來無事也跟着參合了一腳,投了一部分錢進來,每天閑暇時候就在江漠遠身後追着叮囑不要讓他虧本了。
這陣子他減少了些應酬,連一些會議也搬進了家裏的書房,也幸虧對方是程少淺,早就習慣他的這副准奶爸的德行。
當庄暖晨拖着懶洋洋的身子進了書房時,江漠遠正好與程少淺開完視頻會議,兩人聊完了正事兒就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些閑話,她看着這一幕直想笑,視頻里程少淺西裝革履的,江漠遠一身家居服,看上去怪怪的。
“暖晨,你現在後悔嫁給他還來得及,真的,你跟他離婚吧,我接着你,你看他現在哪還有一點正常人的樣子了。”視頻里,程少淺一臉的無語,又補上了句,“截止到昨天,我已經替他頂下二十幾場應酬,再這麼喝下去我非吐血不可。”
庄暖晨忍不住樂出聲,還沒等開口江漠遠搶了話,“程少淺,你是賊心不死啊,你放心,這種事兒下輩子也輪不到你頭上,至於應酬,不還有周年頂着嗎?別在暖晨面前博可憐。”
“你老公是人嗎?”程少淺直接看向庄暖晨。
“他啊……”庄暖晨將江漠遠的頭扳過來仔細看看,故作認真地回答程少淺,“看上去還是人模人樣的。”
“情人眼裏出西施啊。”程少淺哀嘆。
“誰說的,你也很帥啊。”她笑着補上了句。
這話聽得程少淺心花怒放。
“暖暖。”江漠遠提出抗議。
她趕忙在他耳邊壓低了嗓音補上了句,“當然,我老公最帥。”
江漠遠又笑了。
程少淺在視頻另一端看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啊,忘了一件事。”江漠遠敲了敲桌子,“少淺,我挺對不起你的。”
程少淺一愣,“啊?”
“那個……就先這樣吧。”
“喂,江漠遠——”
程少淺的話還沒等說完,電腦屏幕就黑了。
“漠遠……”她驚奇地看着他。
“他要是提前知道更崩潰。”江漠遠笑得看上去挺“善良”。
她不解。
江漠遠清了清嗓子,“吉娜,今早剛給我打過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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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少淺惶惶不安了一天,一回到家,終於明白江漠遠的那句“我挺對不起你的”的含義了!
一推門,是鋪天蓋地的消毒藥水味,這次,由花香直接換成了醫院味道。
他心中警鐘大作,不詳的預感還沒等着盤升,一團人影兒就撲面而來,他下意識接住,一個身心不穩雙雙倒在了沙發上。
懷中女人嘻嘻笑着,緊緊摟着他。
程少淺瞪大了雙眼,像是見了鬼似的驚愕出聲,“你、你怎麼——唔!”
話沒等說完,女人低頭吻上了他的唇,像是色女一樣迫不及待!
懷中的身軀柔軟香柔,程少淺是再正常不過的男人,突然軟香在懷小腹自然騰起最直接的生理反應,一把將她推開,低吼,“死丫頭,別胡鬧了!”
吉娜被推到了一邊,懶洋洋笑着,又抿了抿唇,“我親愛的老公的味道真是好呀。”
“誰是你老公?”他皺眉,又補了句,“還有,你怎麼進來的?”鑰匙他都沒收了。
“在國外的時候我就偷偷按了個印嘛,回來后就找我大哥幫忙配了一把唄。”吉娜笑得更開心。
程少淺聽着牙根直痒痒,好你個江漠遠!
“少淺,你可不能不要我,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倆同居了,你不是不想對我負責吧?”吉娜的小臉一沉,大有怨婦模樣。
程少淺近乎崩潰,咆哮出聲,“什麼叫我對你負責?拜託你吉娜小姐,我壓根就沒碰過你怎麼負責?”
“沒碰過……那,你就碰個試試唄——”說完,吉娜像頭小豹子似的撲到他懷裏。
程少淺驚叫,再度被她撲倒。
“親愛的,我這陣子沒事兒的時候看了好多片子呢,雖說之前我沒經驗,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很青澀滴。”吉娜熱情洋溢。
於是乎,月高風黑的夜晚……
客廳沙發上傳來男人的慘叫和女人“猙獰”般的笑聲。
“該死的丫頭,放開我……”
“不嘛,哇塞,親愛的,你的胸肌好發達啊……”
“可惡!”
“天哪,你的小腹好有力啊。”
“還我褲子!”
“啊!少淺,你下面好大啊,我愛死你了,賺到了賺到了!”
“吉娜!”
“親愛的,別等了嘛……”
客廳,熱鬧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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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所。
這一天,天色陰沉可怕,卻怎麼也下不起來雪。
ben已沒了往日的風采,被看管員帶進探視室看到對面坐着的男人時目光一怔,緊跟着臉色猙獰。
江漠遠坐在那兒,唇角始終噙着笑,直到ben在對面坐下,扔了包煙給他。
ben沒伸手拿煙,死死盯着他,好半天才吐出了句話,嗓音嘶啞,“是你……”
江漠遠淡淡回應,“沒錯,是我。”
“江漠遠你這個混蛋——”
“坐下!”一旁的看管員冷聲喝道,上前一把將他按住。
江漠遠示意自己沒事,看管員半晌后才又走回原位。
“一個人處心積慮想要除掉幫助自己人,ben,你說咱倆誰是混蛋?”他輕聲笑着,語氣不疾不徐。
ben咬牙切齒,“我真後悔沒對你趕盡殺絕。”
“是啊,你還差那麼一點點就真的讓我無法翻身。”江漠遠笑了,眼底卻是冰冷的寒,“所以,你才能進來。”
“江漠遠,別以為你能贏了我,我不會讓你好過!絕對不會!”
“你還有機會出去嗎?”江漠遠的冷一直蔓延到了唇角。
ben死死攥着拳,突然冷笑,“你真以為我會被關一輩子?就你那點證據?”
“哦,這個你可以放心,我會時不時提交一些證據給相關部門,讓你的牢獄生活不會這麼輕易結束。”江漠遠冷哼。
ben一愣。
“這輩子,你都別想再出來了。”江漠遠目光一沉。
“你什麼意思?”ben心裏沒底,他的手裏究竟有多少不利於他的證據?
江漠遠的臉色變得極冷,眸光也寒得嚇人,“ben,你手裏已經有了人命,這輩子還想着出去?”
ben的臉部一抽搐!
“你為了對付我,為了徹底將我打垮,竟不折手段要了一條人命,她只是個無辜的老人,你想殺人就直接殺我好了!”奶奶的死他查得很清楚!
他,喪心病狂,不可原諒!
ben聽了后死死盯着他好半天才哈哈大笑,像是困獸似的發出最後的得意,壓低了嗓音,“江漠遠,你也有悲傷難過的一天?沒錯,這是我做的,那又怎樣?已經定案了,你奶奶已經死了!”
“案子,已經進行重審。”江漠遠心頭的悲傷已成了把鋒利冰冷的劍,衝著ben刺了過去,“ben,你等着償命吧。”
ben大驚失色。
“還有件事要告訴你。”江漠遠冷笑,微微眯眼,“這件事怕是你聽了會受很大刺激,真是不忍心說啊。”
“你——”
“你的標維,現如今已經被我拆分得七零八碎,像是拆分了一件玩具,標維是你的心血,通知你一下也是好的。”江漠遠漫不經心的樣子卻道出了一件令人聞風喪膽的消息。“就算,是送給我奶奶的祭禮,不算太輕也不算太重。”
“什、什麼?”ben倏然大驚,盯着他不可置信,“不可能……你不可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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