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時光和現實,早晚,會剝落那些情深似海5

5:時光和現實,早晚,會剝落那些情深似海5

靳軒坐在一輛白色轎車的後座,車窗放下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何兮,緩緩道,“我本來是想提醒你一下,要撞電線杆了,看來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何兮放下捂住鼻子的手掌,兩行鼻血掛在唇上。

靳軒錯愕的挑了下眉,大概是沒想到她會撞成這樣。

他遞出自己乾淨的男士手帕,何兮嫌棄的瞥一眼,從自己牛仔褲的口袋裏抽出皺巴巴的舊手絹,是她平時給何來擦臉用的。

她飛快抹掉鼻血,人中上留下淺淺的粉色印記,“看什麼看!賠錢!”

他好心沒有好報反倒被她啃上一口,靳軒對前面的司機開口,聲音淡淡的,“走吧。”

車窗緩緩升起,汽車也緩緩前行。

何兮眨了眨眼,看看手絹上的血,又看看刺眼的車尾燈。

我靠!這人就是為了讓我撞下電線杆子啊!我招你惹你了!我不就沒尊重人民教師嗎!你這是代表全國人民教師全黨的教師來報復我嗎!

一個月只能吃一次肉你還讓流血!不知道老娘貧血嗎!貧血貧到大姨媽都顯得彌足珍貴了!

她怒火滔天,四肢百骸的血液蹭蹭的往她腿上涌,實在忍不住了,對着空氣狠狠踹一腳。

只聽嘭的一聲,她笨重的棉靴甩在白色轎車的屁股上。

那個白色的性感的臀部,看起來好像……有點貴。

她的鞋底非常堅硬且鞋跟包着金屬邊,這是今年批發市場上最暢銷的款式。

轎車再次停下,西服筆挺的司機快步走向車尾,查看車況。

何兮腳尖點地,一瘸一拐的飛快奔過去。

靳軒也在這時下車,他看向司機,詢問狀況,司機非常恭敬的說,“少爺,車沒事。”

何兮捧寶貝似地抱起她的棉靴,翻來覆去的看,“完了完了,我鞋跟下面的鉑金被刮花了,你慘了慘了,我會找律師起訴你的!”

靳軒看向她腳上那雙起了無數棉球的劣質棉襪,洗的很乾凈,仍舊無法掩飾它的陳舊。

他斜斜的靠在車身上,好整以暇。

司機見狀,立刻轉身回到車上,兩耳不聞窗外事。

何兮還在寶貝她的鞋子,全然不知自己又流出一行鼻血,鮮紅的小血珠掛在她的人中中間,她抬起頭,眼珠黑亮亮的,像盛着月色的黑珍珠。

她的頭髮不長,只扎一個小小的馬尾,發質乾枯,看起來毫無營養,眼睛有一點發腫,是沒睡好或是哭過的模樣。

她斜着眼睛看他,倔強又狡黠。

靳軒不自覺的皺了下眉頭。

何兮說,“少爺,您的愛車把我鞋撞壞了,您這麼有錢,不甩我一打人民幣再走嘛?跟這看美女看的兩眼發直,再看我要收費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有錢就該到處撒?”

“別啊少爺!”何兮一臉惋惜,“別到處撒,往我身上撒!”

“少爺不是給你叫的稱呼。”

“對,您是人民教師,我得叫您一聲老師。”

“叫叔叔。”

“叔叔,我鞋上的鉑金刮花了。”她拎着鞋,在他面前晃了晃,“市場價200多塊呢!”

那確實很貴。

他以為只有50塊。

靳軒見她一直不停的說話,專註的訛詐他,過去這麼半天都沒有發現自己還在流鼻血,便從大衣口袋裏拿出手帕,直接捂在她的鼻子上。

何兮驚愕不已,她知道有人專門在夜裏對獨行女性下手,用迷/葯弄暈,把人拖上車,該賣到山村賣到山村,該摘掉器官摘掉器官……

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的時候,鞋底已經拍在靳軒的臉上,另一隻手也飛快的在他臉上撓了兩下。

靳軒悶哼的向後躲開,他的司機又飛快從車上衝下來,何兮來不及跑,被這西裝革履的彪形漢子給反剪住雙臂按在車尾。

“救命啊!救命!強/殲啊!強唔!!”司機捂住她的嘴巴,她驚恐的瞪大眼睛,只能發出嗚嗚嗚,就像一隻被綁架的小狗。

被鞋底拍一下還好,左臉被她撓了兩道,許是撓破了,火辣辣的疼。

大馬路上除了一輛輛飛逝而過的汽車,基本沒什麼人走動,這段路很空曠,馬路對面倒是繁華似錦,有兩座挨着的酒吧夜總會。

“鬆開她。”他皺着眉沉聲命令,語氣溫和,卻不容置喙。

司機是靳軒繼父的心腹,叫他少爺,對他格外尊重,也十分會察言觀色,在放開何兮之前,他禮貌的對她交代,“小姐,我們少爺絕對不會傷害你,請不要尖叫害怕。”

何兮被鬆開,兩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按着常規綁架路線發展,手帕上的迷/葯應該發揮功效,她應該四肢無力意識混沌甚至欲仙欲死,然後就要渾然不覺。

“人人人,人民教師的的的虛偽皮囊下居然隱藏着一個靠販賣人口發家致富的人渣!渣!”

她說話的聲音顫抖出一個頻率,瞪着一雙圓溜溜的黑眼珠望着他。

靳軒盯了她半響,一腳踢開掉落在自己面前的女士棉靴,“神經病。”

他面露不悅,轉身打開車門坐進車裏,司機沒再管她,快速上車,隨後,他們徹底離開。

長寂的街頭,冷風不斷迎面拂過,額頭上幾根不規矩的碎發不斷搔癢着她的頭,何兮拍拍匈口,吸吸鼻子從地上爬起來。

靳軒的手帕被遺落在地上,她走過去撿起來,看到上面有血跡,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原來是她又出鼻血了。

不過這人也真奇怪,他們什麼關係他就伸手給自己擦鼻血,把自己個當成情聖了?還處處留情……

誰稀罕。

她把手帕揣進兜里,重新拉着一大票貨物上路。

還以為他會甩她臉上幾張人民幣讓她帶着她骯髒的血液滾出自己面前,一點都不土豪。

極度不土豪!

連續三天,她的生意好到讓隔壁老闆娘嫉妒的直罵娘。

何兮想不明白,這個滿臉橫肉的中年女人為什麼這麼看不慣自己可以賺到錢,她喜歡嗑瓜子,一邊嗑瓜子一邊在她的攤位旁邊翻白眼,就好像她賺的不是客戶的錢,而是那個老闆娘的錢。

有一天,她找到了自己被嫌棄的真正原因。

她正在支撐貨架,一不小心沒撐住,鐵管稀里嘩啦掉一地,她彎腰去撿,有一個男人的手伸過來幫她撿起。

是隔壁老闆娘的老公,也就是那個從來不露面的老闆。

他說,“嘖嘖嘖,這鐵管多冰手,你應該帶上手套啊!”

何兮說,“沒事,都習慣了。”

隔壁的老闆又說,“嘖嘖嘖。”

好像很疼惜她的模樣。

隔壁的老闆娘就在這時發飆了,在她的攤位旁邊又是摔貨架又是踹椅子,嚷着,“自己家的活不幹跑去給小妖精幹活,真是把你閑的,晚上不跟我出攤,出攤來了就盯着小妖精瞅,你心疼你娶回家啊,在這眉來眼去的噁心誰呢?噁心誰呢?你說你們噁心誰呢?”

小何來蹲在地上,手裏拿着一個衣服掛,默默的接上一句,“噁心你唄,這還看不出來,我都看出來了。”

“小兔崽子你閉嘴,有媽生沒爹教的東西。”

“你有媽生有爹教你欺負我四歲小孩,你羞不羞?”他說完還耀武揚威的站起來,“你打我呀你打我呀,你打我我就躺下。”

隔壁的老闆娘一直都是嘴上吵的歡,從來不動手,她老公對何兮說,“嘖,我老婆就是這樣啦,你不要和她一般計較。”

何兮搖搖頭,“沒事兒,我是來賺錢的,不是來耍猴的,哪有時間天天跟她吵架,她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老闆娘的兒子看不上何來,他決定親自出馬,他尖聲指着何來說,“私生子!你是你/媽跟野男人生的!你/媽十幾歲就生了你!你這個沒爸的私生子!”

何來撓了撓頭,覺得自己跟這小傻/逼說不通,他都說了多少次何兮不是他/媽媽,他怎麼不信呢?

“何來。”

“何來。”

兩道聲音同時呼喚他的名字,何來先看看左邊的女聲,那是他姐姐,又看向右邊,幾米的地方站着一個挺拔的男人。

最後,他又看回那個聽不懂人話的煩人小子,扭頭便朝男人跑去,脆生生的大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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