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八章 峰迴路轉
眼前的丈夫,斜飛的濃眉,明亮的星眸,俊美到令人自慚形穢,很多時候,宋婉心就在兒子身上尋找丈夫的影子,此刻不知道他突然的溫柔是為何而來!
面對妻子狐疑的目光,夏侯尚淡淡道:“阿硯很聰明,我知道這其中少不了你悉心教導的功勞,謝謝你!”
一提到兒子阿硯,宋婉心臉上有了炫目華光,她原本就是極其美麗的女子,生得錦繡,養得嬌*,雖說已為人母,愛子都已經七歲了,可在她臉上依然看不出任何歲月留下的痕迹,依然是宮裝華美,螺黛清麗,雪膚輕紗,濃妝淡抹,高貴精緻,光彩照人!
得到丈夫的肯定,宋婉心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就覺得丈夫的話聽起來有點怪,心下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這難道是爆發之前的平靜,黑暗之前的黎明?當即昂首道:“阿硯不僅是你的日子,也是我的兒子,我教養他是天經地義的,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想把我趕出夏侯府?”
宋婉心銀牙緊咬,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現在的丈夫越來越深不可測,一眼看不到底,得知自己命人把丁曼柔打了個半死之後,居然一直很平靜,平靜得令人心慌,不知道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
夏侯尚唇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並沒有說話,眼眸卻漸漸深寒起來,宋婉心心頭的不安逐漸放大,有一種鋪天蓋地的悲傷席捲而來,心底發寒,卻不甘示弱,口不擇言,“夏侯尚,你可真夠狠心,我有什麼錯?你為了一個卑賤不堪齷齪骯髒的女人,居然要休了我這個正妻?你等着,我爹娘不會放過你的,不要以為你們夏侯府有權有勢,就可以肆無忌憚,我堂堂相府絕對不會咽下這口氣…”
“夠了!”夏侯尚冷冷打斷了她的話,“我什麼時候說了要休你了,你為什麼每次都是這樣?”
宋婉心一愣,正待發作,卻聽到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槍戟相碰阻攔的聲音,還有許慧慌張的聲音,“奴婢有急事要求見少夫人!”
宋婉心一凜,到底出了什麼事,竟然讓許慧如此慌亂?冷冷地看了丈夫一眼,自作主張道:“讓她進來!”
外面的侍衛遲疑了片刻,不知道是不是在等夏侯將軍的指示?可是既沒有聽到同意,也沒有聽到拒絕,最終還是讓許慧進來了!
許慧頭一次被允許進入書房,卻顧不得多看,看到冷臉的姑爺和大小姐,擦了頭上不斷滲出的汗珠,臉色發灰,“奴婢見過將軍,講過少夫人,大小姐,那個……”
宋婉心此刻心亂如麻,又見許慧支支吾吾,十分不耐煩道:“到底那個什麼?”
許慧滿臉驚慌,“那個丁……”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一眼姑爺,“丁夫人小產了!”
宋婉心只覺腦子“轟”的一聲炸開,暈頭轉向,什麼?
看向臉色冰冷的丈夫,宋婉心總算有些明白,為什麼丈夫要休了自己,可是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妾而已,至於這樣大動干戈嗎?難道自己沒有誕下兒子嗎?不管他對自己如何,可對阿硯的重視和愛護,夏侯府的人可是全都看在眼裏的,回府之後,經常和阿硯在一起,阿硯眼中也滿滿都是對這個父親的崇拜和敬仰!
許慧見大小姐神色怔怔,小聲稟報說,婆婆已經去了丁夫人寢居。
宋婉心不用想就知道那意味着什麼,孩子畢竟是夏侯府的子嗣,這一次婆婆不會站在她這邊,宋婉心很清楚,很多地位卑賤的女人可以通過生下子嗣一舉上位,在豪門獲得一席之地,改變自己和家人的命運!
儘管丁曼柔就算生下孩子也改變不了婢妾的命運,可是自己最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還是一個出身卑微,不知廉恥,詭計多端的女人,這對高貴的宋家大小姐來說已經是最深的諷刺,猶如萬箭穿心般疼痛,
眼前開始模糊起來,許久終於看清楚丈夫的臉,沒有任何錶情,一直很平淡,沒看許慧,只道:“好了,你下去吧!”
許慧雖然不放心大小姐一個人在這裏,可是姑爺身上的寒氣濃濃散發出來,嚇得她打了一個激靈,聲音若蚊,“是,奴婢告退!”
書房裏面只剩下夏侯尚和宋婉心兩個人,空氣冰冷得令人窒息,宋婉心腳底一陣陣發涼,彷彿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緊緊拽住她一樣,連呼吸都開始疼痛起來!
她堂堂相府千金,居然被這樣低賤的女人給嘲諷,幸好,把她肚子裏的孽種除去了,想到此,宋婉心並不後悔,微微閉上眼睛,任淚水悄然無聲地滑落,慘然而笑,“不管怎麼說,也是你的骨肉,難道不去看看?”
可是見到丈夫依舊沒有什麼反應,眼睛一直停留在阿硯剛才畫的那張輿圖上面,嘴角掛着淡淡嗜血笑意,宋婉心知道,這是丈夫盛怒的表現之一!
宋婉心忽然不想解釋了,冷冷道:“我除掉了你的孩子,你想怎麼樣?”
夏侯尚終於抬起眼眸看向她,淡淡道:“不想怎麼樣,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
“有意的我也要下手!”宋婉心一想起丁曼柔的那副模樣就七竅生煙,“這夏侯府有我沒她!”
夏侯尚並不意外,淡淡一笑,卻沒有絲毫溫度,“好啊,那她就交給你處置了!”
宋婉心吃驚得睜大眼睛,連舌頭都打結起來,“什麼…意思?”
面對妻子的驚異,他答非所問,“婉心,我在邊疆的時候,的確納過一房妾室,不過她已經過世了,不是丁曼柔!”
宋婉心腦子瞬間不夠用了,到底什麼情況?“你到底在說什麼?你說清楚!”
“是邊塞大將的女兒沈氏,我在邊疆的第二年,沈氏隨侍我左右,第三年的時候趕上了一場瘟疫,她沒能逃過!”夏侯尚的聲音很平靜,似在講一個久遠的故事!
“真的?”宋婉心當然不相信!
“不相信你可以繼續派人查,總會有你想知道的東西,剛好岳父大人派人過來查的時候,沈氏已經過世,所以他查到的是丁曼柔!”
宋婉心一愣,想不到自己做的所有事情丈夫都盡收眼底,只是不說而已,一時有些心虛,臉色極其不自然,支支吾吾道:“我是你妻子,你在外面做些什麼,我難道不該過問嗎?”
夏侯尚淡淡道:“我沒說你不許過問,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派人查我了!”
宋婉心臉色一白,“那你和丁曼柔到底什麼關係?”
夏侯尚並沒有馬上回答,反而傳來了片刻的沉默,“丁曼柔勉強算是沈氏的朋友吧,自從沈氏過世之後,就經常徘徊在我身邊,不過我和她之間並沒有男女之事!”
宋婉心立時覺得腦子一片空白,要是換了以前,她必定大吵大鬧一番,可是此時不同往昔,她知道大吵大鬧的後果,絕對是於她不利的,不解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個想盡辦法接近我的女人,我怎麼可能不查她的底細?我知道你也查過她,你覺得她品行很卑劣對不對?”
宋婉心也不否認,“她本來就很卑劣,又不是我說了算的,你和她真的沒關係?”
夏侯尚淡淡道:“確實沒關係,如你所言,我就算真的要找,也看不上這樣的!”
宋婉心一怔,驀然明白過來,怒道:“我明白了,你知道我三番五次派人查你,你更知道我一定會去查她不堪的家世,所以你故意把她帶回府中,就是為了羞辱我,讓我難堪,讓我痛苦,讓我知道我在你面前還不如這樣一個卑賤的女人,對不對?”
夏侯尚不置可否,“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在我面前,你不是什麼宋家大小姐,也不是我的頂頭上司,更不是我的敵人,只是我的妻子而已,在我面前,你不應該有身份地位,更不應該時時刻刻把相府掛在嘴邊想來壓我,你知不知道,一個男人最反感這些東西?”
宋婉心心下一沉,咬緊朱唇,半晌才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夏侯尚正色看着宋婉心,“你知道當初我為什麼要離開京城嗎?”
宋婉心冷冷道:“還能是為什麼?”他和妹妹雪心之間的那段事情早已過去,這件事對她的影響也漸漸淡了,時間的確會改變很多東西!
夏侯尚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或許我們都太過高傲,錯的永遠是別人,而不會是自己,丁曼柔雖然卑微,可她的確很懂男人的心思,知道男人的需要,也或者說她善於做戲,把她的目的很好地隱藏起來!”
一聽到那個女人的名字,宋婉心就沒好氣道:“你們男人不是都喜歡這樣的女人嗎?”
夏侯尚唇角的弧度消失,聲音微沉,“婉心,你是個優秀的兒媳,優秀的母親,優秀的少夫人,但是你卻未必是個優秀的妻子,你知道嗎?有的時候我面對你,挺累的!”
一席話讓宋婉心的心沉了下來,眼神也暗淡下來,慍怒道:“所以你就去丁曼柔那種女人那裏尋找安慰,尋找寄託?”
“我說過,我和她沒關係!”面對妻子明顯不信的眼神,夏侯尚只道:“再說我要是真納妾,根本沒有必要瞞着你,連丁曼柔都可以進府,還有什麼女人不能進府?”
宋婉心想想也是,如果丈夫想納妾,不是她可以阻止得了的,以丈夫的權勢和人才,這京中名門閨秀還是任選?根本沒有欺騙她的必要。
“我和她的關係很簡單,我一開始就限定了我們的關係,告訴過她我的目的,也給了她承諾,定會提攜她的家人,但是我和她之間絕對不會有什麼!”
夏侯尚的話雖然平靜,可是聽在宋婉心耳中卻如同一聲聲驚雷,“真的?”雖然嘴上不信,心中卻是相信的,丁曼柔的那些低級招數對付普通男人估計是百試百靈,屢試不爽,可自己丈夫是何等人物?見識過多少東西,連自己都可以一眼看出丁曼柔的企圖,更不要說他了。
夏侯尚輕輕頷首,“我給過她選擇,她欣喜若狂,一口應承,可是卻並不因此而滿足,或許她覺得她的那些媚術總有一天會打動我,她對自己太有信心,人總是這樣,不知不覺中傾向於選擇對自己有利的,沒利的直接過濾掉!”
宋婉心想起丁曼柔那個女人,就恨得牙痒痒,夏侯尚見狀嘆息一聲,“你出身相府,嫁入夏侯府,從小到大無論想要得到什麼都是易如反掌,你根本無法理解像她這樣的女人想通過自己的年輕貌美改變家族命運的狂熱和渴望!”
宋婉心並不笨,終於明白了,“你對我失望,所以利用她來打擊我,承諾提攜她的家族,而她卻以為可以借這個機會登堂入室可以成為你的女人,獲取更多的利益?”
“這麼說也未嘗不可,如今看來,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荒唐之舉?”
“那她小產是怎麼回事?”宋婉心追問道,大夫的稟報總不是假的,丁曼柔剛剛到京城,還不至於這麼快就可以買通大夫!
“她平日想盡辦法接近我,有一天晚上,她施計把我灌醉想造成既成事實,她太了解男女關係,深知只要跨過了身體這一步,一切就會不一樣了,之前的約法三章也會成為耳旁風,再沒人會在意,不過她大概不知道,我喝酒幾乎從來沒醉過,她以為我不知道,我和她其實從未有過肌膚之親!”
宋婉心越聽越生氣,不知不覺中和丈夫成為統一戰線,一致對外,怒道:“這個女人自作聰明,真是死有餘辜!”
“其實只要無傷大雅我並不在意她做些什麼,也不追究!”權臣之家的男人有骨子的冷血,此時他的眼中一片冰寒,“但若是以為就憑那些下三濫的伎倆就可以把別人玩弄於股掌之上的話,就太天真了,現在你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吧?”
宋婉心用力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她以為出了一口惡氣,結果反而上了這個踐人的當!
丁曼柔想把丈夫灌醉藉機發生關係,成為丈夫的女人,可惜並未得逞,所以後來不知道在哪裏找了男人,成了婦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有眼,她居然懷孕了!
不知道丁曼柔到底是怎麼想的,到底是利用孩子除掉自己更加重要,還是利用孩子上位更加重要?可能考慮到孩子不是夏侯公子的,以後始終是個隱患,反正她還年輕,只要以淚水和柔弱博得夏侯公子的憐愛,以後總有機會懷上真正的夏侯府子嗣。
所以她故意用言語激怒自己,知道自己定然沉不住氣,定然會命人出手懲治她,行一箭雙鵰之計,一方面利用自己除掉肚子裏的孽種,另外一方面告到婆婆那裏去,鬧出了這樣嚴重的後果,就算自己是名正言順的少夫人,也絕對不會毫髮無損!
宋婉心想到此,後背一陣陣發涼,真是好歹毒的心機,怒道:“若不是你找這樣一個爛女人回來,現在哪裏會有這些事?”
夏侯尚早知道妻子的反應,並不意外,“實不相瞞,我也沒想到她會鬧出這些事!”
宋婉心一想到丈夫讓丁曼柔進府的目的,身子就有些發寒,這件事也不能完全說是丈夫的錯,一聽丈夫和那個賤女人並沒有男女關係,她的心忽然就放了下來,現在想起來,丈夫千里迢迢把丁曼柔從邊疆帶回來,可是也沒見他多*愛那個女人,回府這些日子,有的時候是和她宿在一起,有的時候是獨宿在書房,的確是去過丁曼柔那裏,可似乎並沒有在那裏留宿過!
宋婉心對自己丈夫有些許的了解,目的昭然若揭投懷送抱的女人他定然會覺得廉價,高貴的夏侯公子只要想,多少女人都可以有,又怎麼會屈尊降貴地要一個如此廉價的女人?
丁曼柔此次真是找錯了人,攀上這些高貴男人,有巨大的好處,也有巨大的風險,現在她就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慘烈的後果!
“丁曼柔和丁家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不用告訴我了!”夏侯尚重新坐回了桌案後面,眉間有一抹厭煩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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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曼柔臉色蒼白,躺在*上嚶嚶哭泣,尋死覓活,“我的孩子沒有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夫人,你讓我去死吧!”
哭聲之凄厲,讓夏侯夫人都有些不忍,她雖然沒有正眼看過丁曼柔一眼,可婉心居然公然帶人把丁曼柔打到小產,讓夏侯夫人極為不悅!
這件事她知道,不過原本並沒有當一回事,後來聽說丁曼柔小產了,在夏侯夫人和任何人看來,婉心都是故意的,婉心的強悍在這個時候彰顯得淋漓盡致,令人難以忍受!
當然,讓夏侯夫人心疼的不是丁曼柔,而是孩子,正室容不下有孕妾室的事情,在哪裏都不是新鮮事,想到婉心的手段暴力而直接,夏侯夫人覺得必須給婉心懲罰,一個晚輩不能在夏侯府這樣無法無天!
“我一直哭着求少夫人給我們母子一條活路,可是少夫人說絕對不會讓我肚子裏的孽種生下來…”丁曼柔繼續哭着,萬分凄慘,我見猶憐!
她一邊說,一邊偷偷觀察夏侯夫人的臉色,“夫人,我是賤命一條,可我的孩子是夫君的骨肉,身上流着夏侯府的血啊…”
儘管出了這樣的事情,可是夏侯夫人心中還是更偏向兒媳婉心的,這個丁曼柔,實在上不了檯面,此刻更是像嚎喪一樣,哭得令人心煩,不悅道:“好了,哭什麼?還嫌不夠吵嗎?”
丁曼柔一愣,停止了哭泣,這豪門裏面鬧得是哪一出啊,婆婆未出世的孫子沒了,怎麼不找罪魁禍首興師問罪,反倒怪罪自己?
夏侯夫人冷冷道:“來人,去把少夫人給我叫過來!”
“不用了,娘,我已經來了!”門帘撩起,宋婉心神情高傲地走了進來!
一接觸到丁曼柔的哀怨目光,宋婉心只是冷冷一笑,“婉心給娘請安!”
夏侯夫人眉頭緊皺,“婉心,你這事做得太衝動了!”
宋婉心因為有丈夫的保證,已經胸有成竹,根本不足畏懼,“娘,她在騙你,她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夫君的!”
夏侯夫人一聽,臉色劇變,“騰”地站起身,她是何等尊貴的人物?夏侯府是何等人家?哪裏能被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騙了?目光立時寒如雪,“你說的是真的?”
丁曼柔見勢不妙,立即大叫,“你血口噴人,是你殺了我的孩子,我可憐的孩子,娘對不起你,沒有能力保護你…”
宋婉心冷笑道:“你不用再裝了?我夫君豈會看得上你這種女人?他和你連肌膚之親都沒有,你怎麼可能懷上他的孩子?你以為我們夏侯府是什麼地方?你的那點小伎倆就不要在這裏賣弄了!”
“我沒有說謊,那天夫君喝醉酒了,我們就在一起了,大夫都證實我已經懷孕了!”丁曼柔急道。
這樣露骨風塵的話在夏侯夫人聽起來更加不喜,冷哼了一聲,嚇得丁曼柔縮了回去!
宋婉心不屑一笑,“實話告訴你吧,我夫君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他是海量,你的那點小動作怎麼可能瞞得過他的眼睛?他根本就不可能看上你這種女人,至於孩子到底是誰的,你應該最清楚,你真是找死,企圖混淆夏侯府血脈!”
丁曼柔臉色大變,慘白如死灰,喃喃道:“你滿嘴胡言,我肚子裏的孩子就是夫君的,天地可鑒!”
面對此時此境,夏侯夫人是何等人?已經看出了端倪,目光刀一樣地看着丁曼柔,看的她渾身如篩糠一般,夏侯夫人一字一頓,字字如刀,“你應該知道,沒有什麼事情是我們夏侯府查不出來的!”
丁曼柔驚恐地看着眼前這個雍容華貴的女人,如同修羅一般,嚇得說不出話來,瑟瑟發抖!
夏侯夫人已然明白了大半,厭惡移開目光,“婉心,這件事就交給你全權處置,不要髒了我夏侯府的門楣!”當即冷哼一聲,拂袖而去,片刻都不想停留!
“婉心遵命!”宋婉心恭敬答道!
看到昨天還趾高氣揚的丁曼柔此刻眼中萬分驚恐,尤其是得知丈夫和她之間什麼都沒有的時候,宋婉心心情大好,她和夏侯府一脈相連,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居然想混淆夏侯府的高貴血脈,宋婉心只能說她除了蠢,還是蠢,也不想想她面對的到底是什麼男人。
宋婉心逼近丁曼柔,臉上掛着嗜血的笑意,讓丁曼柔毛骨悚然,“直接殺了你簡直太便宜你了,你不是曾經說過,*女人和我們一樣,都是只為了服侍男人嗎?很好,本夫人定會如了你的願,你不用感謝我,我非常樂意幫你這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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