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風波·198:不要臉
浴室里的氤氳水汽瀰漫著,梁晨曦蹲在浴缸旁邊挽着袖管,至於霍靳言則倚靠着牆壁站在她身旁。
脫光光的霍景睿此時坐在按摩浴缸里,時不時的發出舒服的呻.吟聲。
不過沒有忘記伸手將白色的泡泡聚攏到小肚子下面,遮住令他覺得害羞的地方。
睜着濕漉漉的大眼睛,黑白分明的着實惹梁晨曦憐愛,讓她忍不住的在他臉頰上沒來由的親了兩口!
“啊,晨曦媽媽耍*!”霍景睿伸手捂住燙紅的臉,只差沒把臉埋進白色浴泡泡的下面。
眼角的餘光卻看向站在一旁沉默的男人,眼神里分明帶着炫耀。
相比之下,霍景睿覺得梁晨曦對待自己更溫柔,更更溫柔,更更更溫柔,光憑這一點,他就贏了。
假裝沒有看到霍靳言突突跳着的眉骨,霍景睿側着腦袋更得寸進尺的靠在梁晨曦柔軟胸脯前。
軟綿綿的,果然有媽媽的味道……
“你知道什麼是耍*嗎?”霍靳言的聲音冷不丁的穿插進來,比聲音更快的卻是霍靳言的動作!
只見他索性彎下腰來雙手壓在梁晨曦雙頰邊上,當著霍景睿的面直截了當的吻了下去,連點廢話都沒有!
明明霍景睿還靠在她的胸口,梁晨曦嗚的一聲瞪大了眼睛,因着水汽而濕漉漉的小臉絲毫動彈不得。
好在霍靳言沒有再加深這個吻,面無表情的掃視着此時還趴在梁晨曦胸口的兒子,漆黑瞳孔里的得意更甚。
臭小子,跟他比,他顯然還嫩了些!
梁晨曦的腦袋還有些茫,剛才霍靳言是當著小景睿的面親她了吧?他怎麼能當著孩子的面……
正這樣想着,卻聽到霍景睿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大有地動山搖抑制不住的效果,梁晨曦的耳朵當即就嗡嗡作響起來。
無奈的看着深埋進自己軟胸之內的霍景睿,似乎還沒明白這孩子到底是怎麼了!
“*……爸爸是*……嗚嗚嗚嗚……我也想BOBO……我也想……”霍景睿抽噎着,紅嘟嘟的小嘴唇撅起。
梁晨曦被這兩父子弄的一個腦袋兩個大,哭笑不得的。
“景睿……”霍靳言冷不丁的又冒出一句來,霍景睿警惕的看着自己爸爸,沁水的大眼裏充滿了控訴!
“小鳥露出來了……”
“……”梁晨曦聞言無語,下意識低頭看去。
“……”霍景睿聞言無語,下意識低頭看去。
幾乎是在瞬間,霍景睿雙手捂住因着他站起來而露在外面一顫一顫的小鳥兒!
小臉蛋頓時又漲紅起來,大有繼續哭的架勢。
“晨曦你出去吧,我幫他繼續洗。”霍靳言不緊不慢的將袖管挽起至肘間,霍景睿聽到這句話臉色瞬間變了。
“晨曦媽媽……”可憐兮兮的看着梁晨曦,還不等說完,梁晨曦卻已經被霍靳言給架起來朝着浴室外面推去。
啪嗒一聲關闔上的浴室門內,很快便傳來了霍景睿綿延不覺的慘叫聲……
梁晨曦低頭看了看自己因着浸濕而透出*輪廓的前襟,無奈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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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后,霍景睿裹着浴巾從浴室里被霍靳言抱了出來,腦袋無力的耷拉在霍靳言的肩頭。
“睡著了?”梁晨曦無聲的用唇形說著,霍靳言點了點頭,將洗乾淨的兒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上。
給他蓋上薄被后,又將空調溫度調整到最適宜,這才轉身將上身早已經透濕的襯衫給脫下來。
精瘦的上身肌肉繃緊,梁晨曦下意識的走到衣櫃前挑了件乾淨的遞給他,自然而然的動作彷彿老夫老妻般。
霍靳言動作明顯愣了下,不過很快又恢復過來,接過套上。
“媽叫我們過去。”推開門,梁晨曦刻意的壓低了自己聲音。
霍靳言點點頭,跟在她身後離開卧室,手上還繫着紐扣,梁晨曦見這樣,停下腳步轉身接過他的動作。
“景睿是你兒子好嗎,你幹嘛非要跟他鬧……”回想起當著孩子的面他直接就壓了上來,梁晨曦臉通紅。
“你是我一個人的,不許你跟他親!”霍靳言邊說著,竟伸出手挫揉起了她的唇,大有幫她消毒乾淨的意思。
“幼稚死了你……”梁晨曦撥開他的手,豈料霍靳言又再度纏了過來。
“那你喜歡嗎?”霍靳言沉聲開口,梁晨曦愣了下,倒是笑了。
“喜歡啊,我眼前這個男人,我從上到下,從裏到外,喜歡的不得了!”梁晨曦勾着他襯衫領口,*開口。
“滿意的……不得了!”
話音落下,梁晨曦踮起腳尖來在他涔薄唇瓣旁啾了下,似乎全然忘記這還是在走廊里。
“不要臉……”突然,從走廊盡頭傳來一陣冷嘲熱諷的聲音,熟悉的語調,除了梁露白還有誰?
梁晨曦當即就冷了臉,霍靳言的眸底也幾多暗沉,似乎很不滿意梁露白的插入。
“梁露白,剛才那句話你不會是在說自己吧?也對,你是挺不要臉的。”
梁晨曦嫵媚的笑了,還不忘將霍靳言最上面那顆襯衫紐扣給重新繫上,像是生怕他被梁露白看去一樣。
“梁晨曦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你竟然敢罵我?”冷不丁被一堵,梁露白整個人就像是炸了毛似的衝過來。
“字面上的意思,你聽不懂?要不要我給你翻譯一下?”
梁晨曦笑得越發燦爛起來,看着梁露白臉上還沒痊癒的淤青,倒是心情好的再加了一句。
“梁晨曦,你怎麼不滾回霍家去?待在娘家算什麼本事?還急不可耐的在走廊里做不要臉的事,我看着都替你害臊!”梁露白想要從嘴上扳回一局,那張嘴如同是連珠炮似的!
“談太太難道不應該關心下自己現在的處境?”霍靳言突然開口,將梁晨曦剛才因着親吻而滲到唇線外面的顏色給擦掉,梁露白先是為了那句談太太而愣神了幾秒,隨後又在聽清楚霍靳言說了什麼的時候,心跳略微加快。
“什……什麼意思?”梁露白與霍靳言直視着。
“因着你爸爸的關係,你在這個家裏的位置着實有些尷尬,想必現在你丈夫都還沒對外鄭重的介紹過你。”
霍靳言的言語裏暗示味道十足,梁露白臉色一白,事實上,的確是這麼回事!
談安辰任職梁氏總裁后,大大小小的宴會他從來都不曾帶自己參加過,彷彿是刻意想要將自己藏在家裏似的!
攥緊了拳頭,梁露白眉骨處突突跳動着。
“安辰只是不想讓我太過操勞而已!”梁露白嘴硬。
梁晨曦聞言笑了,諷刺味道十足,看在梁露白的眼裏,更顯刺目!
“真正愛你的男人,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將你拴在身邊,更不要說是介紹給別人了……梁露白啊梁露白,我不跟你計較,就當是,我不知道你在嫉妒我!”梁晨曦這句話說的太狠了,梁露白哆嗦着唇實在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
對!她嫉妒,她都要嫉妒死了!
突然,梁晨曦表情驚愕的看着她身後,彷彿那後面站着什麼人似的。
梁露白下意識的回頭一看,卻是什麼都沒有!
“你……你看什麼?”梁露白驚恐的說著,明明後面什麼人都沒有!
“不可能啊……我剛才好像看到郭叔了……”梁晨曦自言自語的說著,梁露白聞言眼底露出害怕,也不敢再回頭看,匆忙的朝着自己卧室里走去,徒留下走廊里的梁晨曦與霍靳言。
“那麼不經嚇,還偏偏總是喜歡找我麻煩,霍靳言,你說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
霍靳言沒說話,只是攬過她的肩頭,朝着沈煙雨書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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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沈煙雨正承受着內臟劇烈的疼痛感,顫抖着的手將止疼葯送到嘴裏,連水也沒喝硬是吞了進去。
藥效上來后,她這才將額頭上的冷汗擦拭乾凈,慌亂中拉開的抽屜有一方手帕安靜的躺在裏面,寧姨的綉字,小小的煙雨二字,就在邊角處,這是她離開小鎮前,唯一帶走的東西……
突然,她的心裏湧出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酸澀感,明明在接到電話的時候自己是那麼冷靜,可是為什麼,在身體脆弱的時候,就連心理防線都有種要垮掉的感覺?
因着藥效的關係,已經不是那麼的疼了,沈煙雨將抽屜重新推了回去,眼神裏帶着迷茫的回憶。
叩叩叩的敲門聲從外面傳來,沈煙雨定了下心神,冷冷說了句進來。
梁晨曦與霍靳言一前一後走了進來,見是他們兩人,沈煙雨的表情舒緩了許多。
“媽,你的臉色不太好看……”
“沒什麼,我叫你們來是想要說,你們去領郭斐修屍體的時候,我也要去。”沈煙雨對此很堅持,而梁晨曦看了眼霍靳言,其實他們早就已經想好,對於這件事也沒有什麼異議。
“好,我們知道了。”
三人之間有短暫的沉默,沈煙雨看了眼霍靳言,隨後對着梁晨曦開口。
“晨曦,對於梁露白懷孕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
梁晨曦聽到沈煙雨這麼一問,頗有些驚訝,梁露白懷孕跟她有什麼關係?自己還能夠有什麼看法?
“就算梁露白有了孩子,那個孩子……也絕對不會是談安辰的!”
沈煙雨說這話時,嘴角諷刺的笑了,梁晨曦愣了下,皺了皺眉心。
“你是說……”
“談安辰一直都在避着不讓梁露白出現在眾人的視線里,可過幾天就是梁氏的周年慶了,作為總裁夫人再不出現在人們面前實在太說不過去,到那天,想必會很有意思!”
沈煙雨諷刺的笑一分都沒有淡下去,霍靳言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臉上,沒有絲毫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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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露白從洗手間裏待了很長時間,她看着面前呈現出兩條杠的驗孕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沒想到自己這次是真的玩大了,上次和幾個朋友一起去酒吧喝高了,也不知怎的就稀里糊塗的做了錯事。
等到第二天早晨起來才發現大錯鑄成,穿上衣服回到家裏時談安辰卻是*連家都沒有回。
她恨她氣,卻也無可奈何!
馬桶沖水的聲音響起,梁露白將驗孕棒小心用抽紙裹緊窩在手裏。
卻不曾想剛一推開門,就見到談安辰眼帶陰鷙的看着她!
梁露白當即就打了個哆嗦,下意識的握緊被抽紙包裹着的驗孕棒,似乎還有些害怕的後退了一步。
“你……你怎麼會在……”
梁露白的話都還沒說完,談安辰已經兇狠的伸手將她的長發給拽住,死死的朝着*邊拖拽!
被撕扯頭皮的疼驚到,梁露白一時不查手一哆嗦驗孕棒滾落在地板上!
“梁露白,你這個賤.貨!”談安辰只是冷笑着說了這樣一句話,眼神在掃向地板的瞬間,更加的陰沉起來!
梁露白驚叫一聲似乎感覺到了危險,作勢就要朝着門外跑去,可談安辰卻比她更快的將被從裏面反鎖上。
只聽到咔噠一聲,像是要將梁露白所有的希望都給湮滅,卧室的門就這樣徹底打不開了!
下一瞬間,梁露白只覺得天翻地覆了般,談安辰單手使勁的扯着她的長發,像是要將頭皮就着這樣的姿勢撕扯下來似的,而另只手攥成拳,如雨點般落下的拳頭特別避開會令人見到的部位,拳拳都像是要她命般的用力!
“別打了……我求你別打了……”梁露白掙脫不開,只能哭求着,豈料談安辰就像是打紅了眼般,絲毫不顧她凄厲的叫嚷,而隔音效果極好的房間,也根本密不透風的!
談安辰對着她的肚子拳打腳踢的,像是要將所有的憤怒都發泄乾淨。
起初梁露白還有力氣抵抗下,可越到後來越是無能為力,癱坐在*邊,肚子一下連着一下的被踹着,劇烈的疼痛伴隨着驚恐令她全身篩糠似的顫抖起來。
淡淡的血腥味瀰漫在空氣里,梁露白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已經快要暈厥過去,下.身有什麼粘滑的東西慢慢流淌。
“別……打了……求你……別打了……”哆哆嗦嗦的,她顫抖的聲音破碎,腹部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
鮮紅的血從身下流淌出來,直到見此情形,談安辰才停下,蹲在梁露白的身邊,看着她臉色煞白的哀求。
“你肚子裏的這個野.種,我怎麼可能會讓它留下來?你最好給我記住!”談安辰伸出修長手指,捏緊了梁露白尖尖的下巴,用力的擒住,隨後又狠狠的甩在地板上。
腦袋與木質地板發出的砰響聲令梁露白堪堪的皺起了眉心,她實在是疼的厲害,那種疼是鑽心的,抑制不住的!
“安辰,帶我去醫院……我不行了……肚子好痛……”梁露白蜷縮在地板上,像是個蝦米一樣,有血沿着大腿慢慢的向下流淌着,低落在地板上。
談安辰不吭一聲的看着她,空氣里血腥的味道濃重。
“如果醫生問起來,你應該怎麼說?”過了半響,談安辰的聲音才傳進梁露白的耳中。
“摔得……我自己摔得……”此時,她出氣大於進氣的聲,似乎真的快要不行了,反觀談安辰卻依舊是不緊不慢的。
“對,是你自己摔得!你最好記住,你應該怎麼說!”
扔下這句話,談安辰這才嫌惡的打橫將她抱起來,朝着門外走去,每走一步,梁露白滴滴答答的血水便淌下來。
打開門的一瞬間,有新鮮的空氣涌動出來,而梁晨曦與霍靳言剛從書房裏走出來,見到這讓人驚駭的一幕,梁晨曦頓時啞口無言,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她,怎麼了?”
“不小心摔了一跤,流產了……”談安辰如是開口,眼神里的陰鷙在見到梁晨曦的瞬間轉換的極快。
唯有霍靳言在見到他手指上的淤青時,眸底劃過犀利的冷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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