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監控
調監控的事情自然用不着兩人親自動手，吩咐一聲下去，自有人立馬去辦。
身為警察，就要抱着隨時加班到深夜的心理覺悟，兩人先忙了會工作，等半小時后那條街道的監控調了出來后，老陳與張隊才重新聚在了一起。
“張隊，這是金店的監控。”
穿着民警服裝的小於操控着電腦，把從金店拿回來的監控點開。
現在做監控成本不算太高，基本上個體經營戶都會在店內安裝監控，不得不說，這為辦案提供了許多的方便，就像此刻，幾個人就能坐在房內看着電腦屏幕，便能在快進中查找疑點。
“停。”
張隊忽然喊了句停，指着畫面說道：“老陳，你覺得怎樣？”
“嗯，你能肯定？”老陳不置可否。
這位襲·警的人唯有被打暈了的兩位便衣見過，根據兩人的報告，張隊才急匆匆跟了上去，還以為抓到了嫌犯，卻沒想到是兩位便衣跟錯了人。
“你看，這大夏天的戴着帽子本來就很奇怪了，更奇怪的是，這個人好像非常清楚監控的死角，從進來到現在都沒看到他的正容。”
“小於，快進兩倍速度。”
“是，張隊。”
在加快了視頻播放速度后，結果正如張隊所說一致，從進門交易開始，到拿錢結束離開的半個多小時，居然真的沒有暴露出正容，只能看到臉頰一部分。
這要說不是故意的，傻子都不會相信。
“會不會是店裏的熟人？”
“不像，你看店主招呼的樣子明顯不認識這人。”
“那就是有很強的反偵察意識了。”
老陳興趣越來越大，這就如隨意一伸手，竟然撈了一條大魚似的。
“看起來不是普通人……小於，把街上的監控打開看看。”
在吩咐中，小於立刻打開了其餘的監控錄像。
屏幕以萬年不變的60hz刷新率刷新着屏幕，站在小於背後的老陳與張隊，眉頭卻越發緊鎖，從先前的稍感興趣，到後面越加嚴肅沉默，弄得小於一臉緊張，還以為發生什麼大事了。
等到監控錄像看完，老陳與張隊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中明白對方察覺到了異常。
“從哪裏開始的？”
“嗯，應該是從出門就察覺到了吧。”
“我也覺得是這樣，這人絕對是經過專業的反偵察跟蹤訓練的。另外他的身手……能在短時間內打暈我們這邊兩個人，就已經很可怕了……”張隊面色沉重。
老陳插嘴道：“更可怕的是下手控制力很強，說老實話，在那種情況下只打暈不傷人，我年輕時候也辦不到。”
“老陳，那要不要……”
張隊話還沒說完，就見老陳搖頭道：“難辦，我看只怕連對方的蹤跡都找不到。”
聽到老陳的話，張隊微微頜首，倒也明白老陳話語不虛，以監控中對方的表現來看，自己這邊的人被玩弄了都不知道，想要從監控中追尋對方的蹤跡，難於登天。
坐在電腦前的小於聽得一頭霧水，受限於經驗較淺的問題，兩位老警察能看出來的問題，不代表他就能看出來，事實上，直到此刻為止，他愣是沒從這監控中察覺出什麼異常出來。
儘管覺得摸了條大魚，可這條大魚卻瞬間從自己手裏逃脫，潛入深不可測的海底后，哪裏又能輕易再進行追尋，張隊也只得遺憾地嘆息一聲。
國內警力稀缺，命案必破，大案必究，還有那麼多的案子需要警力的前提下，怎麼想領導都不可能允許對這件事進行追查，更不要說設立專案組了。雖是出現了襲·警的意外事故，不過只要人沒傷亡，這件事就得先放在一邊……
好吧，也得埋怨辦事出現差錯的那兩個便衣，居然跟錯了嫌犯，若不是現在進醫院了，非得好好批評一頓不可。
而在城市的另外一邊，經過數次轉圈確認無人跟蹤后，陸淵這才找了個地方，脫下身上衣物與背包丟進垃圾桶，再把兩沓鈔票丟進剛才市場上買來的背包。
隨後換上新的衣服，走出公共廁所，叫了輛出租車換乘了三次，抵達不同的地點再進行步行，在這座擁有兩千萬人口的城市裏面，以這番方法來擺脫跟蹤，任憑誰來了也得翻白眼。
最後隨便用公園的公廁水龍頭沖洗掉臉上的化妝，陸淵總算平歇下來，不疾不徐地走回出租屋。
由不得他不小心，鬼知道是如何一回事，便衣警察怎麼找上他了？不就賣了點黃金飾品么，至於一群便衣像要捉拿國際犯罪分子一樣那樣衝上來嗎？
仔細回溯記憶，確認自己沒有遺漏外，陸淵仍舊想不通便衣怎麼找上了自己？
只得感嘆世事難料，好在自身做夠了充足的準備，沒有留下任何證據的他，想要知道他的身份都難，更不要說追蹤他了。
好在陸淵本來就打算停手了，這種事情不能做長，常在岸邊走哪有不濕鞋，來歷不明的黃金想要大量出手，這次惹來了警察，下次指不定就是別有用心的其餘犯罪團伙了。
金錢不是目的，陸淵的視線從未真正放在如何獲取金錢上面，不客氣的說，只要他耐心下來，縱使不出國，花個幾年時間，也能從電影世界中獲取駭人數目的金錢出來。
然而再多的錢又如何？在陸淵看來，沉迷於這些錢中就是失去自我，是一種低級趣味！
他的野心從得到nzt開始，就不斷膨脹起來了，經過一周多的時間，更是膨脹到了一個驚人的地步。
如果能影響整個世界的歷史進程，會不會很有趣？
拓展開來，譬如本該在1760年進入的蒸汽時代，被提前進入了……本該於1840年進入的電氣時代也被提前進入，特定時間的歷史進程被大大進行加快，這個世界又會變得如何有趣？
“這可是對所有人有好處的事情呢。”
陸淵望着窗戶外的深夜天空，覺得自己計劃真不錯，若是能夠成功的話，想來人類的文明都會因為自己而受益，從而產生科技大爆發的效果，提前進入第四工業革命，使得人類文明達到空前繁榮的高度。
“哎，這要是被別人知道了我的想法，還不得說我道德水準很高？”
早已褪去了nzt的藥力，陸淵不禁被自己的設想弄笑了，雖說這件事對整個人類文明都有好處，不過說白了，全部緣於他感覺這樣很有趣罷了，而並非真正那麼好心促進人類文明的發展。
當然，前提在於一切順利，必須嚴密保守這個秘密！
目光聚集在u盤上面，陸淵眼神閃爍，自己來實現這個目標自然有趣，但換做他人來，那可就不大有趣了。若是泄露出去這個秘密，別說個人，縱使是國與國之間，為了這個u盤也可能立刻爆發大戰。
只是他也稍微感到些許遺憾，若能早知道u盤的異變，他肯定會針對性複製電影，而不是現在這十幾部電影。
說實在話，此刻躺在u盤內的十幾部電影，其中大部分電影不客氣一句話，別說促進人類文明進步了，稍有不慎就是危及整個人類的生死存亡。
對比起來，《永無止境》簡直就是人畜無害極度安全的電影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