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你看,我說過我會保護你的(一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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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你看,我說過我會保護你的(一更,求月票)“世軒,聽說是你計謀撞死了你堂妹和你為出世的侄子,還讓人打殘了治勛。”

翟二叔的話里夾雜着讓人寒顫的森冷,他突然的放聲笑了幾聲,而後對着翟世軒豎起了大拇指。

“好樣的!這手段比你那愚蠢的父親厲害多了!也是,能裝瘋賣傻十幾年,你的城府一定也深不可測了。”

話音落下時,翟二叔臉上的笑容漸漸的變得有點猙獰,一雙眼中充斥着數不盡的憎恨。

“當初真該把你這該死的傢伙,和你母親那蠢女人一起撞死!”渾厚的男聲中流淌着源源不斷的悔意。

向楚翌說的對,翟二叔的手段比翟三叔陰險狠辣的多,事實上,兩人之間大多時候都是翟二叔在思考計謀,而翟三叔只是按照着翟二叔的計謀去實行而已。

翟二叔口中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顆定時炸彈,加深了沈終禎心中的恐懼。

而翟世軒卻是絲毫不受翟二叔的話所動,他的嘴角邊緩緩的牽起一抹優雅詭譎的笑。

略微黑暗的廢棄工廠內,他臉上綻開的笑容像是天幕上的一輪烈日般,照射出了萬丈光芒。

“是阿,你看你愚蠢的錯誤讓我有機可乘!我想有你女兒和你未出世的外孫的陪伴,媽媽和她獨中的孩子應該也不孤獨了。”

“聽說嬸嬸受了刺激中風了?還躺在病床上沒有絲毫好轉?二叔,這就是報應!”

“可是,你的報應還沒完。因為……我要你親眼看着你身邊的愛人是如何,一個一個的離你而去。”

“我要你接下來的餘生都生活在悔恨中,每日每夜的受着良心的折磨,直到與死亡之神垂死掙扎的那一刻。”

翟世軒低沉暗啞的聲音在寬闊的屋內清晰的響起,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淬了劇毒的銀針,狠狠的扎入了翟二叔的心臟。

這些年的隱忍,偽裝,為的就是親手毀掉那個奪去母親生命的罪魁禍首。

母親在臨時一刻頭破血流的對他微笑的畫面,就像夢魘一樣,壓在他的心口,沉悶的讓他幾近窒息。

這些年所等待的……便是要將對面那個面目可憎的男人,狠狠的打壓在塵埃中,讓他墮落在地獄的邊緣,求死不能。

被翟二叔和翟三叔抓在手中的人質姜雨傾,方才一直處於昏迷的狀態。

在聽到翟世軒的聲音時,她突然的蘇醒過來,一雙水眸中流動着恐懼的光芒,她驚慌的叫道:“世軒,救我!”

聽到她的聲音時,翟二叔微微的垂眼看了她一眼,嘴角邊突然的揚起了不屑的笑容。

“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本事活着離開這裏了!”

話音落下時,他猛地使力,將手中的姜雨傾推向了站在對面的翟世軒。

在翟世軒伸手接過姜雨傾的時候,在一側籌備已久的翟三叔趁勢拿出手槍,對準翟世軒的方向,開槍。

嘭。

巨大的槍聲在寬闊的屋內響起,顯得異常猙獰突兀。

翟世軒詫異的看向了擋在自己懷中的沈終禎,還不等他鬆開剛接住的姜雨傾,又一聲槍聲響起。

嘭。

翟世軒還未來得及去扶沈終禎,就看見她倒在了自己的面前,被飛撲過來的向楚翌緊緊的護在了懷中。

第二槍擊中了試圖保護沈終禎的向楚翌身上,正中他的心口處。

翟三叔的第一槍打中了沈終禎的腰部,無邊的疼痛朝她席捲而來。

然而,當她以為第二槍也要落在自己的身上時,她卻被一個堅強而又溫暖的懷抱緊緊的困住。

她驚訝的回頭,看見的是向楚翌臉色蒼白的朝她緩緩的勾起了一抹淡笑。

他的眼神無比澄凈,裏面倒映着沈終禎恐慌的神情,幽黑的眸中流淌着似水的柔情。

“終…終禎,不…不要…哭。”

劇烈的疼痛,使得向楚翌無法清楚的說出一整句話,他的聲音很低很弱,帶着一絲對沈終禎的心疼。

他緩緩的伸出手,伸到沈終禎的臉上,動作輕柔的為她擦去了眼中掉落的晶瑩淚珠。

一如小時候,兩人第一次見面時,她擋在他的面前,嚇跑了那些欺負他的人。

然後轉過身嘴裏一邊叨叨着,手上卻是極為溫柔的為他擦去了恐懼的淚水。

只是這一次,被保護的對象卻不是他,而是沈終禎。

他說:“你…你看,我說…說過…我…我…會保護…護你的。”

“向楚翌,你個白痴!你為什麼要這麼傻,為什麼。”

淚水像是決堤的洪水,瘋狂的從沈終禎的眼中冒出,一滴滴的垂落在了向楚翌的手上,灼傷了他的指尖,比心臟里蔓延開的槍傷更讓他感到疼痛。

他費勁所有的力氣,張了張唇,低聲道:“別…別哭,我……”

我愛你三個字,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向楚翌的手緩緩的從沈終禎的臉上下垂,垂在了身側。

沈終禎難以置信的看着面前一點點的垂下眼皮的向楚翌,痛心的喊了一聲:“向楚翌!”

將她護在懷中的人卻是沒有了絲毫的反應,熟悉的面容上沒有了一貫邪魅的笑,有的只是如紙似的蒼白。

警察在翟三叔開第二槍的時候就到來了,在翟三叔試圖開第三槍時,其中一位警察快他一步的開槍。

警察將翟二叔和翟三叔都制服在地,套上手套后就帶走。

在沈終禎嘶吼了一聲向楚翌的名字后,也因失血過多,體力不支,暈倒過去。

而向楚翌則是直接的被宣佈……死亡。

……

沈終禎做了一個夢,夢見了小時候的向楚翌,夢裏他小時候的模樣竟然漸漸的清晰了。

小時候的他很是文靜內向,臉上總是帶着靦腆的笑容,被沈終禎逗上幾句時還會臉紅。

他很是喜歡跟在沈終禎的身後,做她的小跟屁蟲,他還愛在她安靜的做作業時,鬧騰的爬樹時,坐在不遠的地方,拿着一張紙一支筆,細細的描繪着她的模樣。

有一次沈終禎終於注意到他在畫自己,就走到他身後看了看他筆下的畫,讚歎道:“膽小鬼,你倒是有幾把刷子,以後多給我畫幾張畫像吧。”

向楚翌被沈終禎的誇的羞紅了臉,他輕輕的點了點頭,說:“好的。”

與向楚翌相識幾年的場景在夢裏一一的閃現,最後停留在了他一點點的在她的身邊停止了呼吸。

沈終禎從夢中驚醒,她慌張的張開了眼皮,耳中傳來了儀器滴滴的聲響。

她緩緩的側過頭,見病床前的夏筱童在看見她清醒過來時,臉上露出的驚喜的表情。

夏筱童連忙的伸手按了病床前的呼叫鍵,“姐,你終於醒了。”

腰間傳來的劇痛讓沈終禎眉頭緊皺,她低聲問道:“向楚翌呢?”

夏筱童臉上激動的笑容在聽見沈終禎的問話時,微微一滯,她張了張紅唇,卻是沒有回答沈終禎的問題。

見她在躲避着自己的眼神,沈終禎再次開口:“我問你,向楚翌呢?”

因為情緒過於激動,不小心的拉扯到了腰間的傷口,她倒吸了一口氣,目光卻依舊死死的鎖在夏筱童的臉上。

夏筱童囁嚅着紅唇,低聲回道:“太平間。”

簡單的三個字,像一枚炸彈,轟的一聲將沈終禎炸的四分五裂。

她努力的忍着腰間上傳來痛楚,試圖要坐起身。

剛進病房內的醫生和護士見狀,連忙上前壓住她,“夫人,您這是要幹嘛?您的身體還很虛弱,不能下床行走。”

“放開我!”

沈終禎想要掙扎開將她強行桎梏在病床上的醫生和護士。

“夫人,您若下床走動,會牽扯到傷口的。”

沈終禎卻像是沒有聽見醫生的勸告,她極力的掙扎着,“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撕心裂肺的聲音像是一把利刀,狠狠的戳近了站在一側的夏筱童的心,她驚恐的留着眼淚,看着在床上與醫生護士們鬥爭的沈終禎。

她不停的掙扎牽扯到了腰間的傷口,猩紅色的血液染紅了綁在腰間的紗布,醫生不敢馬虎,朝護士伸出手,命令道:“鎮定劑!”

在聽見醫生的話時,沈終禎無力的搖頭掙扎,眼眶中的淚水不停的往外留着。

她側頭看向病床前站着的夏筱童,顫抖着嗓音說道:“筱童,讓他們放開我……我要去看向楚翌那個膽小鬼。”

她死死的哀求着夏筱童,聲音中氤氳着讓人心疼的脆弱。

醫生將鎮定劑注射進了沈終禎的體內,她漸漸的安靜下來,而後垂下了沉重的眼皮。

在沈終禎被注射鎮定劑時,她看向夏筱童的眼神絕望的像被置身在大海中沉浮,失去了浮木,隨時都可能下沉。

這是夏筱童第一次看見沈終禎如此奔潰的模樣,讓她既無措,又心疼於如此絕望的沈終禎。

……

沈終禎再一次醒來時,病房內沒有了一群護士和醫生的身影,也沒有了夏筱童。

她再次企圖坐起身,伸出手拔掉了扎在手上的針頭。

翟世軒要進入病房時,便看見沈終禎坐在病床上,拔掉了手上的枕頭,掀開被子企圖要下床。

“你這是在幹什麼?”他大步的走到病床前,制止住了沈終禎要下床的舉動。

沈終禎緩緩的抬起眼皮看向了站在面前的翟世軒,他的眉目間縈繞上了一層慍怒,像是十分不滿她任性的舉動。

她低聲呢喃着:“我要去看向楚翌。”

清水似的眼眸中氤氳上了一層薄薄的水汽,看向翟世軒的眼神中帶着一抹乞求。

乞求他不要像醫生和護士們一樣,制止她下床去看向楚翌。

翟世軒垂眸看着床上女人懦弱無助的向他乞求着,心中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着,讓翟世軒有點想抓狂。

沈終禎就那麼堅定的注視着翟世軒,一點也沒有要退讓的意思。

半晌后,翟世軒才無奈的妥協點頭,“好。”

“謝謝。”

翟世軒脫下了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在了沈終禎的肩頭,而後微微的彎下腰將坐在病床上打算穿鞋的她,橫抱起身。

沈終禎驚訝的抬頭看向翟世軒,他的眉宇間縈繞着一絲涼薄的氣息,幽黑深沉的眼中流動着一抹意味不明的浪潮。

“別動。”他低聲的吩咐了一聲,就邁開了修長的雙腿,步伐沉穩的抱着沈終禎往病房外走去。

沈終禎緩緩的垂下眼皮,精緻的眉目間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疲倦。

溺水昏迷了幾天,還沒完全的休養好,又中槍讓她失了很多血,她的身體當真是虛弱的緊。

翟世軒抱着沈終禎走進了電梯內,待電梯門緩緩合上時,他才垂眼看向懷中雙眸緊閉的女人。

她的臉上沒有絲毫血色,一雙唇也蒼白的可怕,脆弱的像是隨時隨風一刮就能被吹走般。

沈終禎感受到了翟世軒注視在她臉上的複雜目光,卻上沒有睜開眼,也沒有開口。

“對不起。”

突然的,耳邊傳來了一道略帶沙啞的聲音,他的話裏間哽咽着濃的化不開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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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極致,染指心尖暖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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