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演戲!
第12章:演戲!一路上,兩人無話,車廂里的氣氛冰冷,壓抑得呼吸都變得沉重。雨念側着身子倚在椅子上,陽光從窗外灑進來,落在她的手背上,暖洋洋的一片,她抬手輕輕撫了撫溫暖的玻璃,指尖傳來莫名的溫暖,驅散了些心底的寒。
手指沒意識的放下了車窗,陽光伴着暖風股股的灌入車廂,將她柔軟的髮絲吹散,有幾縷順着風的方向,落在了陸柏昇的肩頭,從他堅毅的臉頰滑過,一絲異樣的悸動在他心底如煙花綻開。
陸柏昇搭在反向盤上的手指收緊了幾分,明睿的眸子透過墨鏡望向身側的女人臉上,笑臉明媚,如同這個季節盛開得最美艷的梔子花,他有片刻的晃神,黑眸深處淺浮着深邃的神思。
恰好遇到一個紅燈,車子緩緩的停下來,一併將雨念飛走的思緒拉了回來。待她回過神來,身上不覺多了個包裝精美的首飾盒。
雨念狐疑的側過頭看着一臉平靜直視前方的陸柏昇,見他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她有幾分好奇,打開首飾盒,躍入眼帘的是一條鑽石項鏈,細鑽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越發璀璨奪目,精巧的製作,不禁讓人發出最自然的稱讚。
“david-jessica親手操刀的‘緣分一號’,全球限量發售一條,目前只在英國皇家珠寶雜誌上刊登過一次。巧奪天工的製作,完美無瑕的設計,讓萬千豪門貴婦趨之若鶩,jessica不愧是珠寶界的翹首,果然不同凡響。”雨念喃喃自語。
“陸先生,我應該沒說錯吧!”末了,她笑着轉過頭來看陸柏昇,眯了半分眼,半真半假讓人看不清她眸底的神色。
這條項鏈雨念並不陌生,就在上周,她在商場遇到林夢溪,她還提及了這條極為奢華的項鏈,沒想到,陸柏昇的動作如此之快。
紅燈跳轉為綠燈,陸柏昇重新將車駛向前,嘴角微微揚起,“陸太太挺識貨的嘛!”
他轉過臉來和她對視,隔着墨鏡,看不清他眼底的光芒,只能見他神色淡然,語氣似嘲弄,似打趣。
雨念聳聳肩,不置可否的輕笑一聲,“陸先生的眼光一向無可挑剔,這份生日禮物想必大嫂一定會很喜歡。”
雨念闔上首飾盒,重新包裝好,欲要放到後座,卻被陸柏昇的話頓住。
“難道陸太太不喜歡?”他放緩車速,含笑着轉過臉來看她,無所謂的說:“不喜歡,扔了好了。”
雨念一怔,他是什麼意思?
這是送給她的?
沒錯,結婚三年,陸柏昇經常送她東西,耳墜,裙子,鞋子,手鏈,什麼都送過,可那也只有同她一起回老宅才會送,她以前還會感動,可慢慢的才明白,這不過是一齣戲罷了,一切都是用來粉飾他們貌合神離的婚姻。
雨念的手收回來,手指緊緊的攥着盒子的一角,尖銳的稜角,刺得她手心發疼,她抑制住心底的異樣,雲淡風輕的開口:“呵,陸先生還真是大方,你不怕這價值連城的項鏈戴在我身上,折煞了這份高貴么?”
“陸太太的言外之意是說我眼光低俗,配不上你?”陸柏昇嘴角的笑意不減,似乎心情還很好。
雨念見他故意扭曲詞意,懶得搭理他,自顧自地拿出項鏈戴在脖子上,然後側身看向陸柏昇,狀似受寵媳婦問老公一臉幸福的問:“漂亮么?”
陸柏昇正好把車子駛進老宅的院子,他把車停在花園前,悠悠地取下墨鏡,露出那雙狹長明亮的雙眼,熠熠生光的眸子看向雨念,幽黯的黑潭如漩渦一般,瞬間將雨念吞噬,在她來不及反應的瞬間,他的吻驟然落下。
雨念腦海里嗡的一聲。
陸柏昇居然吻了她?就連結婚那天他都沒有吻過她,只是蜻蜓點水般從她的臉頰拂過。
這應該算是她們之間第一次接吻,可這個第一次卻是那麼的猝不及防。
陸柏昇不是個容易失控的人,他所有的情緒都能很好藏匿起來,此刻他的行徑,只能讓雨念認為他這是在演戲給誰看?
是給那個女人看嗎?
是想讓她後悔嫁錯了人嗎?
應該是吧,他陸柏昇是何等驕傲的人,面上雖雲淡風輕,可又有誰知道,他的內心是多麼的憤慨,多麼想把那個女人搶回來。
恐怕除了她這個睡在他身邊三年,卻始終都沒被他碰過的結髮妻子知道以外,別無他人了吧!
思及此,雨念心底的酸澀如漣漪一般蔓延開來,喉頭一陣緊澀,眼眶不爭氣的紅了眼。
雨念掙扎着要推開他,卻不料,陸柏昇反而藉著她的力道,將她壓在了座椅上。
雨念宛如被嚇到一般,驚得睜大雙眼,整個人都在發顫,
“陸柏昇……放開我……”她不要做悲哀的替代品,她佟雨念不要,她寧願他對她視而不見,冷嘲熱諷,也不要這樣被他羞辱。
陸柏昇對於她脆弱的抵抗,置若罔聞。
陸柏昇從吻中回過神來,唇從她的唇上退離幾分,卻依然焦灼着她的呼吸,他雙目發緊的看着身下女人難受的模樣,心裏竟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悶甜,她的反應是如此的生澀,生澀得幾乎讓他快要把持不住。
凝着她許久,才似無奈似責備的開口:“傻瓜,連換氣都不會嗎?”
他的手指輕輕在她唇上捻轉,擦拭,一下一下擦出濃濃的柔情來……
雨念氣喘吁吁的埋在他的胸口,她覺得有些丟臉,顫抖的手指攪着他領口的襯衫。
陸柏昇意識到自己的失控,陸柏昇有些煩悶的蹙了蹙眉,恢復成以往的深不可測。
“佟雨念,外面那些男人沒教你接吻?”陸柏昇的話如一盆冷水澆下來,將雨念從剛才的溫情中無情的拽回來。
所有的溫柔在這一句話落下之後,如同一把斧頭,生生將所有泡沫劈碎,一併在雨念的心上劃開一大道口子,鮮血一絲一絲的往外涌。
呵,她還真是沒骨氣,一個吻就差點亂了方寸。
調整好呼吸,抬起頭,“我不像陸先生,是個女人都可以吻,我有潔癖,你最好不要碰我,讓我覺得噁心。”
說完,她抬手嫌惡的狠狠擦拭着方才被他吻過的唇。
陸柏昇看着她這張倔強的臉,眸光冷冽了幾寸,凝睇着她,不知道在想什麼,冷冷地勾了勾唇角:“佟雨念,最好如你所說,你還是乾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