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胡蘭悅彎着身專心清洗自個兒的身軀,沒察覺到他的異樣,她接着很自然的把手伸進他的兩腿之間。

他整個人一顫,扣住了她的手腕,氣息有些不穩的質問:「你在摸哪裏?」

她理所當然的回答,「那處也要清洗乾淨。」

「那裏我自個兒來!」他脫口而出,接着便赧然的窘住了。

看出他的尷尬,她抿着笑說道:「那你要洗乾淨哦。」

盛明封漲紅着臉轉過身,背對着她走到角落去,胡蘭悅沒跟上前,趁着在等他時,索性清洗起現下這副身子。

她先掬水洗了把臉,接着開始搓洗頸子和胸膛,再拿條巾子搓着背部,接着,略一猶豫,見盛明封還杵在浴池角落沒回來,發現池水已有些涼了,她索性彎着身,直接清洗下半身。

待盛明封洗好,慢吞吞走回來時,覷見她兩隻手竟在搓洗着她身下那物,他臉孔漲得通紅,羞惱的斥問:「不是說好了我的身子由我自個兒清洗嗎,你這是在做什麼?」

她無辜的解釋,「要不是你磨磨蹭蹭這麼久,讓熱水都變涼了,我用得着自個兒洗嗎?二她接着催促,「你洗好就快上去吧,別在浴池裏待太久,免得受了涼,又要犯病。」

聽聽,她這責備的語氣是怎麼回事,這是他願意的嗎?

他沒好氣的回了句,「這還不是你身子太差的緣故。」他第一次洗女子的身子難免生疏,且他之所以花了長一點的時間,還不是為了要幫她把那處洗乾淨點,他有錯嗎?

瞧見原屬於她的那張臉赤紅得彷彿要滴血,她不敢再惹他生氣,連忙好言哄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錯,你快上去吧。」

「哼。」他丟下一聲冷哼,走上浴池。

她聽見那哼聲軟軟的,聽起來倒像是在撒嬌,不由得莞爾。

她也跟了上去,取來大塊的巾子先替他把身子擦拭乾凈,再服侍他穿上衣裳。見她就這樣光溜溜的站在他跟前,儘管眼前這副身軀是他的,但還是有股說不出的古怪。

他催促她,「你也快把衣裳穿起來。」

替他將腰帶仔細系好,胡蘭悅這才拿起衣物一件件穿上,瞥見他滿臉的不自在,她刻意慢吞吞的穿着,一邊說道:「二爺,有了這次的經驗,我想往後咱們就不用再多此一舉的互相清洗自個兒的身子了,雖然眼下咱們是佔着對方的身子,但清洗起來的感覺就如同在洗自個兒身子一樣,你說是不是?」

哪裏一樣了,他在清洗她的身子時,心跳快得心疾差點要複發,可這話他沒打算老實告訴她。

待她穿好衣物后,他冷不防摟住她,拉下她的頸子,吻住她的唇,或者該說是自個兒的唇。

用着她的唇親吻着自己的,這滋味……真是難以言喻的銷魂,兩人唇齒之間漫開一抹酥麻的感覺,整個心魂彷彿都跟着震動了。

先前她一直調戲他,他原只是想回敬一下嚇嚇她,可一吻之後,他便陷進了那種奇妙的滋味里,不想這麼快放開她,他用唇瓣吮吻着她,唇腔里瀰漫著她的氣味,他纏攪着她的唇舌,霸氣的想索取更多,整顆心劇烈的跳動着,整個人更是熾熱得宛如要沸騰似的。

即使如此,他仍耽溺在這吻里,捨不得放開她,是她察覺他的身子在發燙,這才強行推開他。

「夠了,你的身子會受不了!」話畢后,她看着自個兒那張染着情慾的臉龐,改口道:「不,是我的身子受不了。待會回去后,讓青眉拿顆護心丹給你服下。」她說著便扶他坐下,倒了杯茶喂到他唇邊。

他緩緩啜飲幾口茶,體內那抹躁動的情慾漸漸平息下來。

他抬陣睇看着她,肅聲道:「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這病。」否則一旦動情,就有生命之危,以後他倆豈不是什麼事也做不了。

她淡然搖頭,她也是醫者,比誰都明白,她這身子不可能治得好,能多活一年,都是向老天偷來的了。

他緊握住她的手,眼神堅定的道:「以前我因誤解而錯待了你,但今後,我必會守護着你,不再辜負你,請你相信我。」

她怔愣的看着他,他陣光緊緊凝視着她,彷彿她不答應,他便不放開她。

他陣里的執着和誠意逐漸融化了她冰冷的心,她唇瓣緩緩漾開暖笑,輕輕頷首。

【第五章】

翌日一早,瑩瑩被江柏松帶出去玩,盛明封也支開了青眉和丫鬟,悄悄來到馬房教胡蘭悅騎馬。

盛明封到時,胡蘭悅已等在那裏,現下佔着他這副身子,她不再受心疾所苦,夜裏睡得極好,早晨自然精神奕奕。

一見到盛明封過來,她便笑吟吟迎上去。今天天晴,但盛明封身披着一襲雪紹斗篷,將整個身子緊緊裹着,這身子畏冷的很,不披着斗篷會受不了。

見到他氣色不太好,胡蘭悅關切的問:「是不是昨晚身子不舒服,沒睡好?」

盛明封隱晦的覷她一眼,敷衍的頷首。他總不能告訴她,約莫是因為昨晚兩人共浴的緣故,昨夜他竟作了場春夢,那算是個惡夢,夢裏兩人並沒有換回來,她蠻橫的用着他的身子與他歡愛,他抵抗未果,最後不得不屈服於她身下,然後……他嚇得驚醒過來,到現在還餘悸猶存。

若是一直無法找到那聖誕禮物換回身子,那後果……他幾乎不敢想像,他凝重的朝胡蘭悅交代,「你晚點讓曹方再派個人回侯府,催莫總管加派人手去找聖誕禮物。還有,我會再另寫幾封信給我幾個朋友,請他們也幫忙留意。」

見他一臉擔憂,她溫言安撫,「你不用着急,這會距離過年還有好幾日,晚點等表兄回來時,咱們也請他幫忙打探,他交遊廣闊,手底下人也多,說不得能打聽到那聖誕禮物的消息。」

「嗯。」他臉色稍霽,「把馬牽出來吧。」

馬房的小廝已被她遣走,她牽出日前她騎的那匹馬,蹬着馬鞍爬上去,拉起韁繩,便要驅馬兒走。

盛明封站在一旁叫住她,「等等,你要先輕輕拍拍馬兒的頸部安撫它。」

她依言輕輕拍撫馬的頸部,一邊在它耳旁跟它商量,「馬大哥,幸會幸會,你是我所看過的馬里最好的,我相信你跑起來一定很威風,吶,咱們商量一下,小妹我呢不會騎馬,待會兒若我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就別同我計較,再把我摔下去了,成嗎?」

馬兒也不知有沒有聽懂她的話,打了個響鼻,盛明封見她竟在討好馬兒,好氣又好笑的看她,眼裏不自覺的流露出一抹縱容。

他接着再出聲教她,「你持韁時要注意它的鬆緊度,不能太緊勒疼了馬兒,但也不能過松,另外,操控韁繩的方向,就能左右馬兒的方向。」

「我知道了。」她試着拉了拉韁繩。

讓她練習片刻后,他再叮囑道:「你記住,若是馬兒躁動受驚時,你身子不要太過前傾,要用手拉住韁繩,身體微微後仰,蹬着馬鞍,或是以聲音喝止它,讓馬安靜下來。」

胡蘭悅趕緊記下他說的話,試着練習了一遍他所教的那些方法,才緩緩讓馬走起來。

馬兒穩穩載着她走了好幾步,她很欣喜,約莫是她適才輕拍它的頸子安撫住了馬兒,她高興的看向坐在一張橫條椅上的盛明封,眉開眼笑道:「你瞧,它沒再把我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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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兒露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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