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屍體堡壘
我把她帶進了洞裏面,對她說道:“淑敏,聽我的。待會兒我們悄悄的從左邊的那條小道上,一直繞到山頂。然後你一直往東面跑,無論遇到什麼狀況,都不要回頭。好不好?”
李淑敏驚慌失措的問道:“混哥,他們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為什麼只有一半的身子,竟然還能動?”
“這個,我暫時還不要告訴你了。”我說道:“不過我保證,等你逃出去了,我肯定會告訴你。好不好?現在聽我的,跟在我身後,千萬不要發出半點動靜。”
李淑敏點點頭:“混哥,我……我聽你的。跟你在一起,我就什麼都不害怕了。”
說著,李淑敏就脫掉了自己的上衣,給我穿上。
我抓着李淑敏的手,一點點的順着山壁,繞到了那條羊腸小道上。
只要我們順着這條羊腸小道跑。就可以跑到山頂。到時候李淑敏就有足夠的時間逃走了。好在這條羊腸小道上,並沒有什麼怪物。
就在我們準備上山的時候,忽然無比冷清的氛圍之中,一陣悅耳的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那聲音在這靜得要死的夜裏,顯的很突兀。
我頓時給嚇的一怔,糟糕,肯定會被不化屍給發現的。
果不其然,在我扭頭去看的時候,不化屍已經扭過頭來,發現了我們之後,一個個的都發出“喝,喝”的聲音。朝我們調轉方向追上來。
草!我罵了一句:“快跑,使勁跑,不要回頭。”
李淑敏嚇的哭起來:“混哥,我的腿抽筋了。”
“我背着你。”我立刻蹲下身子,讓李淑敏爬上我的後背,然後我往山上一路跑。
一邊跑我一邊問李淑敏。剛才那到底是什麼動靜?哪兒來的音樂?
李淑敏說道:“是我的手機鬧鈴。我也不知道是誰給我定下的鬧鈴。鬧鈴還顯示了三個字,祝好運。”
好運個屁。我怒罵了一句,然後讓李淑敏讓她的手機不間斷的播放音樂。然後丟到一邊的草叢裏面去。
希望這樣可以暫時吸引不化屍的注意力。
可我發現這樣是徒勞的,不化屍已經發現了我和李淑敏,死死的盯着我倆,根本就不會再去理會別的動靜。
媽的,真是人倒霉了喝涼水都塞牙。
我罵了一句,將恐懼和憤怒化為動力,朝山頂上跑去。
眼瞅着要到山頂了,李淑敏忽然尖叫起來,讓我放她下來。
我只好停下來,一停下來,我就覺得肺腫脹的厲害,好像要爆炸似的。
我連忙問李淑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李淑敏又哭了起來:“混哥,我們要死在這兒了。山頂上全是不化屍,正盯着我們的方向。看樣子我們要死在這兒了。”
“什麼?”我的腦袋立刻就大了,死死的盯着山頂。果不其然,山頂上一隻只的不化屍,正在緩緩蠕動,似乎隨時要衝下來似的。
完蛋了,前後都有不化屍,我們必死無疑啊。我失望的嘆了口氣,一屁股蹲在地上:“草,肯定是有人故意設置好了圈套。我們必死無疑。”
“該怎麼辦啊我們?”李淑敏抱着我的胳膊大哭起來:“混哥,我連個男朋友都沒交到,我還不想死啊。”
我連忙讓李淑敏別哭,同時問她怎麼會來這兒?
或許問明白她來這兒的方式,我才能找到問題的答案。有時候,放下問題,就是答案。
李淑敏戰戰兢兢的說道:“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有一個男人找上我,說是你的朋友。要我跟他去一個地方。”
“起初我是不相信的。可是他給你打了一通電話,好像是讓你幫忙,我看你答應了,所以我就相信他了。”
“在車上,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就發現我已經躺在那個地方了,其他的,就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高冷哥,草,肯定是高冷哥。
高冷哥給我打過電話,而且時間上也能對得上號。我不知道高冷哥為什麼要這麼做,是不是他要害我?
我讓她描述一下對方的模樣,這讓我更確信,高冷哥就是把對方騙來的人了。
不化屍馬上要追上來了,而且山頂的不化屍也已經發現了我們的動靜,正朝我們的方向一點點的爬過來。
我保持着清醒的理智,實際上我一點都不恨高冷哥,也沒有對他產生懷疑。他這麼做,肯定有他的想法。
我不相信他會害我,也不敢去相信。
我立刻讓李淑敏爬到了一棵大樹上。
李淑敏哭着不肯,說要我跟着一塊爬上去。我沖她艱難的笑了笑,說我其實騙了你,其實我是一個很厲害的陰陽師,在整個日本都很有名氣。
李淑敏起初不肯相信。不過眼瞅着不化屍馬上要攻擊我們了,李淑敏知道她只會給我平添麻煩,也只能順着一棵大樹,噌噌噌的爬上去了。
我哪兒是什麼陰陽師啊,我唯一保命的手段,就是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可以激發出自己的潛能。
不過我知道,我的潛能在這些不化屍面前,似乎根本沒有用武之地。
死馬當活馬醫吧,只能這樣做了。但願這些不化屍不會爬樹。
我一直呆在大樹下面,保護着李淑敏的安全。
旁邊有一把斷裂的斧頭,應該是砍柴的獵人留下來的。表面已經銹跡斑駁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殺死人。
我抓起斧頭,朝離我最近的一個傢伙的腦殼上,就狠狠的砍了下去。斧頭猛的刺入那傢伙的腦殼,頓時腦漿子就崩裂了出來。
我心中興奮,媽的,果然管用。你們這群王八蛋,有本事就衝上來吧,看老子殺你們一個片甲不留。
不化屍其實並不是殭屍,也不是亡靈,所以儘管斧頭把他們的腦袋給砍的崩裂了,可實際上他們還是具有攻擊能力。
我根本不可能將他們給殺死,只能自保。
這會兒,法術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了。我心中竟開始責罵我那個該死的行腳僧師傅了,要不是他不傳授給我法術,我這會兒也不至於如此的狼狽不堪。
我抓起斧頭,生生把另一個不化屍的腦袋,給打掉了。儘管如此,不化屍依舊張牙舞爪的要抓我。
我氣的一腳把他的腦袋給踢出去老遠。媽的,這樣下去也不行啊。只解決了兩個不化屍,我已經累的手腳疲軟了。
再這樣下去,肯定得嗝屁了。
那股該死的,潛伏起來的潛力,你特么的什麼時候能來啊。圍史鳥血。
一隻不化屍抓住了我的腳踝,我憤怒的踹下去,直接將對方的腦袋給踹了個大坑。腦漿子迸濺了出來。
鮮紅色的血,和黑白相間的腦漿,將我的褲子都給打濕了。
緊接着,又是一股狂妄的力量,趴在我後背上。我扭頭一看,發現一個只有上半截的人,不知什麼時候跳到了我後背上,雙臂死死勒住我的脖子,腸子好像繩索一般,把我的雙腿給包裹住了。
我憤怒的掙脫開雙腿,他的腸子也斷了。只剩下牙的半截腦袋,要咬我的脖子。
我一把將鐮刀卡在他的骷髏牙齒上,用力一掀,將他牙齒的上半截給掀了起來。腐爛的舌頭還在不斷的蠕動。
趁我對付這隻不化屍的時候,旁邊竟然也有幾隻不化屍沖了上來,抓着我的腿,要咬下去。我一臉到把他的手給割斷了。不過依舊有一隻不化屍,在我的大腿上留下了深深的抓痕,瞬間鑽心般的疼痛襲來,褲腿上帶給我的冰涼刺骨,讓我好一陣難受。
伴隨着我心中的絕望。
這意味着什麼?如果高冷哥不及時把我送進圈子,我可能得變成這些不化屍其中的一員。
反正都他娘的受傷了,我也不在乎了,無論傷多少,要麼變成不化屍,要麼就被圈子給救了。
我俯下身子,一把抱住一隻不化屍,雙手抱住他的腦袋,雙腳踩着他的雙腿,用力的一扯,直接把腦袋給拽下來了。
我如法炮製,一直弄斷了七八隻不化屍的腦殼,這讓我感覺很興奮,原來殺人,竟是這麼過癮的事兒。
緊接着,第二隻不化屍,第三隻不化屍,都被我一一擰斷了腦袋。而我身上的傷也越來越多,意識逐漸開始變的模糊不清。
我迷迷糊糊之中,聽見李淑敏在樹上嚎啕大哭。有幾隻不化屍竟然試圖往大樹上爬去,我就先去解決掉那幾隻不化屍。
就這樣,也不知道持續了多長時間,我感覺自己越來越沒力氣了,不化屍的屍體將我周圍給鋪滿了,組成了一個小的堡壘,我被囚起來了。
越來越多的不化屍,將我給覆蓋住了,我知道我快完了,我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就這樣死了嗎?我心中酸澀。
我死了,誰來照顧千惠?誰去救山口惠子和木子?誰去保護我的朋友,我的家人?心中很是不甘。
一陣沉悶的腳步聲傳來,整座小山都開始跟着顫,我起初還以為是發生了地震呢。
可在我望過去的時候,才發現竟然是遠處走過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