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成全離婚
翌日,白露掙扎着醒來。
厚重的窗帘遮擋的嚴嚴實實,看不到一絲光亮,時間難辨。
她因為宿醉所以頭疼欲裂,口乾舌燥。
揉了揉漲疼的太陽穴之後,才摸索着打開了床頭燈。
陌生的環境讓她突然徹底驚醒了!
白露趕緊低頭查看自己的身體,衣服依舊是昨天的那身衣服,沒有絲毫的異樣。
查看完之後她才長舒了一口氣,心裏安定了不少,拍了拍驚魂甫定的胸口打量起周遭的環境。
奢華的卧室里水晶吊燈熠熠生輝,牆面上的抽象畫價值不菲。
她將目光轉移到床頭柜上,那裏放着酒店定製的標籤紙和筆,白露伸出手拿了過來,才確定原來這裏是酒店的套房。
只是昨晚她喝醉了,怎麼開的房她都不記得了,昨晚之後的事情一點記憶都沒有了!她竟然開了一間奢華的總統套房,看來又狠狠的敗家了一筆。
她用的是喬司白的金卡,不知道收到消費短訊的時候喬司白是什麼表情?
一定是不屑一顧的譏笑吧!
但她沒忘記昨晚那個夢,她不是第一次夢到喬司白,卻是第一次這麼熱情。
白露現在想起來還會控制不住的、嗖的紅了臉。
那是個讓人羞恥的夢,夢裏她的喬司白對她興緻很高……
白露打車趕回她和喬司白的婚居,婚居是三層的獨棟別墅,這裏都是歐式的別墅,他們所處的位置比較靠里,矗立在別墅群里並不起眼。
進屋之前,白露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車庫,喬司白的保時捷竟然就停在那裏,已經九點了他竟然沒去公司,還在別墅!
會不會是因為她昨晚徹夜不歸所以他在等她?
白露的心裏閃過一抹喜色,空守了一年的婚房,喬司白在家裏等她已經是天大的意外了。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擺,又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衣服還是昨晚那套,上面還有着淡淡的煙酒氣息。
白露在別墅門口停頓了一下,拿出包里的女士香水,稍微噴了點香水之後心裏才添了幾分自欺欺人的自信一般,昂首闊步推開門走了進去。
她的內心很忐忑,像是相戀男女初吻那一刻,帶着期冀、悸動,還有淡淡的甜。
“你總算回來了。”喬司白坐在真皮沙發上,抬眼看了一下剛推門而入的白露。
男人手裏托着高腳杯,酒杯里猩紅的酒液搖曳,襯着男子清俊的臉愈發的迷人。
“司白,怎麼一早就在喝酒。早飯吃了嗎?沒吃的話我現在去給你做點吃的。”白露一邊說著話,一邊在玄關處脫下高跟涼鞋,換上了居家的拖鞋。
喬司白將高腳杯放在了茶几上,拍了拍身側的沙發,“白露,過來坐坐。我們談談。”
白露雖然有時候看不懂喬司白,但是他這麼嚴肅的神色她能猜到幾分他的意圖,她緊了緊自己的拳頭,指甲扎的手心疼,這疼也沒能轉移她心頭的羞憤。
當坐到喬司白身側的時候,白露聞到了那熟悉的香水味,香奈兒五號!
這款女士香水並不是來自她的身上,而是來自喬司白身上,他的身上有着別的女人的香水味,白露很想說這是自己鼻子犯的罪,但那真的自欺欺人,掩蓋不了喬司白出軌的事實。
白露不會自欺欺人的把自己隔離在事實之外,但她也並不是那種男人一出軌就要堅決離婚的女人。
她愛喬司白,從學生時代,確切的說是從中學時候就開始了。那麼多年她終於如願以償的做了喬太太,嫁給了喬司白,她覺得自己的人生是完美無憾了!
但上帝給她打開一扇婚姻的門,也給她關閉了一扇幸福快樂的窗。
婚後她只有在家宴和公司才能見到喬司白,漸漸的她在公司也成了透明人,她秘書室總經理的職位也成了有名無實的職位,就像她和喬司白的婚姻。
得知喬司白有別的女人,白露想的不是離婚,而是再給喬司白一次機會,他總歸會看到她的真心,她的好!
但喬司白真的就跟瞎了眼一樣,他看不到她的真心,看不到她痛苦,甚至幾乎很少回家……
“白露,我們離婚吧。”
喬司白一邊抽着煙,一邊說出了殘忍的話。
白露坐在他的身側,她緊抿着唇瓣,臉色蒼白的沒有任何的血色。
而她的丈夫,只是慵懶的交疊着雙腿坐在那裏,他看也沒看白露一眼,專註的抽着煙,眸色清冷幽沉。
他對待她就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不,連一個陌生人的待遇都沒有。
他時而抽煙,時而傾身將煙頭的煙灰抖落在水晶煙灰缸里。
“她是誰?”白露說完這話的時候,沒有血色的唇被她緊緊的咬住了,她怕自己會失控,所以極力隱忍,壓抑着自己的情緒。
她纖細的身子都有些顫抖,是羞憤,是惱怒,是不甘,是心痛……
“白露,你應該明白那個人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愛你,我們必須離婚!”
一句我不愛你,讓白露的心都碎了!
眼淚開始在她的眼眶裏打轉,“喬司白!婚姻在你眼裏到底算什麼啊?我在你眼裏到底算什麼啊?你應該知道我從中學時候就喜歡你的……這麼多年了你從來都不碰我一下,你……”
白露說著,眼淚不由的在眼眶中打轉。
喬司白卻兀自的笑了,他是那麼的不屑一顧,讓白露整個人都呆了,僵住了。
“我當然知道!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我也不會為了喬家的生意而跟你結婚,我本以為自己可以的,但我發現我做不到,無愛聯姻我太痛苦了。你真的就這麼賤,這麼缺-男人?”
痛苦?她賤?
他娶她,竟然是為了貪圖白家的財力,藉助白家的勢力,好讓喬家的家族企業發展壯大!
她的婚姻不過是他一時起意的籌碼!而現在她這個籌碼也成了棄子……
原來這就是他們結婚一年他從不碰她的原因!
白露鑽心的疼,她恨喬司白有眼無珠,她更恨自己錯付了人,如今才落得這個下場。
她緊咬着慘白的雙唇,眼淚卻還是不爭氣的順着雪白的臉頰滑落下來,落到她的嘴角,灼人且苦澀。
白露緊握着拳頭,顫抖着身子狠狠的說:“好!好!喬司白,你要離婚是吧?好!好!我成全你,我跟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