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她喘息着,伸手攀住他的肩膀,無法自己的抬起臀部企圖讓他更進入自己,但他卻隨之往後縮去,不肯滿足她慾望。
「厲恆。」她遏制不住挫敗的低吼出聲。
「留下來。」他又一次的要求着,惹得她再也忍不住的對他發火。
「可——啊!」她才罵了一個可字,惡的音都還沒出口,他便突然的衝進她體內,讓她忍不住的喊出聲。
接下來,他成功的將她留下來了。
因為厲恆一晚需求無度的結果,塗冬顏在第二天不知不覺的睡過頭,一覺醒來竟已超過九點,讓她不得不編個謊打電話到銀行去請假一天。
看着她因為自己而撒謊,厲恆一點反省的跡象都沒有,反倒還笑咧了嘴,這點讓她忍不住一連瞪了他好幾眼。
「既然今天休假,你覺得我們去哪兒約會好?可以順便帶浩霆一起去。」一見她將電話掛上,他立刻愉快的提議。
「這不是休假是請假。」她沒好氣的瞪眼。
「不都一樣是一天的假期嗎?我們去哪兒玩?」
「你不必上班嗎?」看他一臉興緻勃勃的模樣,她皺起眉頭懷疑的問。
「我現在無事一身輕。」他一臉微笑。
「因為我的關係?」
「休息是為了走更遠的路。」他搖頭,「埋頭拚命工作了八年,我想也該是停下來瞻前顧後,認真思索自己想要的未來的時候了。」
「你開口說要解除婚約,對方都沒有為難你嗎?」她仍為他感到憂心。
「我的老闆算是個很明理的人,他知道若將女兒強嫁給一個心有所屬的男人,他的女兒得到的將不會是幸福,而是怨懟。」
「幸好他是個明理之人。」
「嗯。」厲恆點頭同意。「好啦,我們言歸正傳,待會兒你想去哪兒?當然,如果你想一整天和我待在家裏床上的話,我也不反對。」他笑得一臉瞹昧。
塗冬顏紅着臉拿沙發上的抱枕丟他。這男人怎麼說變就變,昨天之前明明還是個內斂沉穩、深不可測的精英份子,怎麼今天就變成玩世不恭的痞子男了,這變化也未
免太大了吧?
但是說實話,比起看見他沉鬱內斂的模樣,她倒是比較喜歡笑容滿面的他,即使這時的他比較不正經也沒關係,因為她喜歡他笑的樣子。
「你昨天向我求婚的事是認真的嗎?」她突然開口問他。
「當然。」厲恆的表情立刻變得既嚴肅又認真。「你到現在還在懷疑我的真心嗎?」他說這句話時,樣子看起來有點傷心。
「不是。」她搖頭道,「只是我一直在想……」
「想什麼?」她的欲言又止讓他按捺不住的問。
「想我的夢想。」
「你的夢想?」他一臉茫然的表情。
「你知道嗎?過去我一直有個夢想,就是我要住豪宅,可是你看你現在,竟然連工作都沒有,我還真不知道要不要點頭答應你的求婚呢!」她以一副要慎重考慮的表
情斜睨着他,故意這麼說著。
她這麼說其實只是為了想要糗他而已,沒想到厲恆卻把她的話當真,還自動選擇他在意的部分聽。
「你的夢想真的是想住豪宅嗎?好,我知道了,我會買一棟豪宅送給你,當作我們的新家。」他凝視着她的雙眼,一本正經的對她承諾。
塗冬顏一呆,下巴差點沒掉下來。
「我在跟你開玩笑,難道你聽不出來嗎?」她雙眼圓瞠的對他說,「況且你現在才剛剛失去工作,如果真買房子的話,你要拿什麼錢來付?」
「我有錢。」
「多少錢?即使有些存款,那也——」
「九千萬。」
塗冬顏張口結舌的瞪着他,一臉被嚇呆的模樣。
天啊,九千萬!他竟然如此有錢,真是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雖然比不上春雪和秋楓的老公有錢,但是她也算是嫁到了一個金龜婿不是嗎?真是不可思議。不過她可
不會被這有些驚人的數目沖昏頭,有些事還是必須先跟他說清楚才行。
「九千萬對一般人來說,的確是一筆很大的數目,但是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台北住,大不易。」她以一臉嚴肅的表情對他說道。「你離開台北太久了,不知道現在的
物價指數有多高。九千萬的確能讓我們過着舒適的生活,但是要買豪宅是不可能的。你知道台北市的豪宅要花多少錢嗎?動輒上億耶!
「所以你最好忘了要買豪宅這件事,更何況,我說要住豪宅的夢想根本就是一個年少無知的笑話,我說出來只是為了要逗你笑而已,拜託你別當真行嗎?」
厲恆對她微微一笑,只說了一句話。「我說的九千萬指的是美金。」
「美、美金?」像被人掐住脖子般,她好不容易才發出聲音。
「對。」他不由自主的揚高了嘴角,「所以我想只要台北市的豪宅售價不是以美金計算的話,我還買得起。」
她傻愣的看着他,腦袋中還在計算九千萬的美金換算成台幣總共是多少錢。
現今台幣兌換美金的匯率是多少?三十二點多少?就用三十二計算好了,那相當於二十八億八干萬!空氣彷彿瞬間變得稀薄,她快要昏倒了。
「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她盯着他,咽了下口水,努力的發出聲音問道。
厲恆搖搖頭。「我真的有九千萬美金存——唔!」
他話未說完,塗冬顏便突然撲向他,還用雙手將他的嘴巴緊緊的捂住,一臉謹慎的左右張望着。
「你在幹什麼?」伸手將她的手拿開,他懷疑的問。
「小心隔牆有耳。」
厲恆一呆,倏然大笑出聲,笑得前俯後仰,差點喘不過氣來。老天,他快要笑死了啦,誰來救救他呀?隔牆有耳?這話她也說得出來。
「你、你在笑什麼啦?」她伸手撾了他一拳,紅着臉叫道。
「隔牆有耳。」他笑不可遏的說。
「這有什麼不對?」塗冬顏紅着臉反駁,忍不住又捶了他一拳。他笑得太誇張了。
他又笑了一會兒,在她第三次伸手捶他時,才勉強壓抑住笑聲,開口回答她的問題。「你以為四周的牆壁都是用紙糊的,或者是木板隔出來的嗎?親愛的。」他的
臉上仍充滿了笑意。
塗冬顏的臉已經紅到不能再紅。「雖然牆壁不是用紙糊,也不是用木板隔的,但是你能確定家裏沒有被人裝上針孔攝影機或竊聽器之類的東西嗎?」她強辯道。
「你是不是007系列電影看多了,親愛的。」他失聲笑道,「為夫只是一個尋常老百姓,不是國際間諜,沒有人會把針孔攝影機和竊聽器用在我身上的。」
「你最好能保證。」不想再讓他看着自己臉紅的模樣逗弄她,塗冬顏將臉頰埋到他懷裏,低頭咕噥的說。
「你該不會是擔心我的身價外傳之後,會有情敵冒出來與你競爭吧?」他繼續調侃着,欲罷不能。
「誰理你呀。」她驀然抬起頭來瞪了他一眼后,突然以非常嚴肅而認真的表情凝望着他說:「我擔心的是浩霆,如果他父親很有錢的事被公開,沒有人能保證不會
有不良份子為了勒索贖金而綁架他。厲恆,我不想每天為這種事提心弔膽。」
「我也不想。」他的表情也跟着變得認真,沉聲同意,「所以我不會再和任何人提到關於我存款的事,你放心好了。」
塗冬顏點頭靠回他胸前,但下一秒卻又抬起頭來不解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