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半把剪刀

15.第15章 半把剪刀

一想,她怎麼老是一個梳頭動作,整個身體除了手一動不動,再仔細看她的床上,散落着很多頭髮,每一下梳頭梳子都扯下一撮頭髮。

我頭皮有點發麻,猛的坐起來,喊道:“紫嫣,你怎麼了?!”

這時紫嫣扭過頭,脖子發出咔咔的聲音,像是僵硬了很久似的。

一張女人的臉出現在我面前——不是紫嫣。女人臉色蒼白,嘴唇卻紅的妖嬈,哀怨的眼神直直的盯着我不說話,接着她站了起來,朝我走過來,在我面前停住。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

她依舊不說話,用手拉開肩上的弔帶,白色的裙子滑落到地上。

我緊張的說不出話來,呼吸越來越急促,有慾望有害怕有好奇,各種混亂的感覺快速在腦海閃現。我看到了潔白的胴體,是第一次看見女人的身體。

女人手裏不知何時握了半把剪刀,接着她將刀慢慢的****自己的左胸。

我想喊,卻發不出聲音,想伸手制止她卻動也動不了,只能看見她將刀刺進自己的身體,鮮紅的血順着她白皙的肌膚流了下來。

女人隨即用力割着胸前的皮肉。我似乎聽見了骨頭被切斷的聲音。

終於,女人扔下了剪刀,將自己的右手伸進胸前的血口裏,摸索着用力一拽,將自己的心臟拉了出來,心臟還在跳動,斷裂的血管也漏了出來,滴着血。

女人好奇的看着手裏的心兀的笑了起來,那笑容很熟悉,熟悉的和趙尋東及隊長死時的笑容一樣。

她緩緩地抬起頭,將仍然跳動着的心向我遞了過來。我想搖頭可是仍舊動不了。女人又笑着收回了手裏的心,放在嘴邊,舔了舔,張嘴咬了起來,她撕咬着,血從牙縫裏濺到她蒼白的臉龐上,嘴裏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我終於承受不住快要窒息,拚命的喊了一聲。“啊——”,終於喊了出來,卻發現自己坐在床上,渾身已被汗水濕透。

“阿飛你怎麼了?是不是做惡夢了?”紫嫣對着我問道。

看見紫嫣好好地,房間裏什麼異樣也沒有,我意識到剛才只是做了一個夢,但夢的太真實了。

“我沒事,做了一個夢,沒有嚇着你吧?”

“沒有,我聽見你一聲大叫,起來一看,你坐在床上喘着粗氣,估計你是做噩夢了。”紫嫣給我擦了擦臉上的汗,又倒了杯水給我喝。

我咕嘟咕嘟的一口氣將水喝完,喝完水感覺好多了。紫嫣見我沒事才回去躺下,我轉過身,發現一張臉正浮現在窗外的玻璃上,再細看已經沒有了,我起身打開窗戶向外瞅了瞅,什麼也沒有,難道是做夢做的產生幻覺了,可是一想,那臉很熟悉,心裏一咯噔:那不就是火車上怪老太的臉嗎。

下半夜我躺在床上一直沒有合眼,第二天一早,就去敲孫強他們的房門,本來以為他們還沒有起,誰知一敲門就開了。

孫強黑着眼圈問:“早,我正要找你。”

“找我,我也要和你說點事,你先說吧,找我什麼事情。”

“我昨晚做了一個惡夢,但是覺得很真實。”

“什麼夢?”我緊張起來。

“一個女的,在我面前,把自己的心挖出來,吃了。”

冷汗從我的臉上留下來,“怎麼會這樣?我和你做的夢一樣,我今天早上來就是想告訴你這件事。”

“啊——真的嗎?”孫強很意外得問。

“是一樣的夢,而且,我感覺和昨天火車上的那個老太婆有點關係。”

孫強閉目想了一下道:“應該與她與有關,我們做的同樣的事就是跟蹤她,可是,阿三好像沒有做什麼噩夢啊?”

我一看,阿三還像死豬一樣趴在床上,心想紫嫣好像也沒有做夢啊。

“應該是那老太太想警告我倆一下,不想我們查她,畢竟只有我們兩人發現她不對勁,所以只嚇唬了下我們。”孫強道。

“可是,她怎麼可能控制人做什麼樣的夢呢?難道她有特異功能。”

“我估計是在火車上的時候我們被她催眠了。”孫強肯定的說。

我心想以前在電視上有看見,被一個眼神一句話就催眠的,老感覺是騙人的,現在看來是我孤陋寡聞了。我問孫強有沒有看到嬰兒失蹤的新聞。他說看了,覺得不是簡單的拐賣,一定另有隱情。

我突然覺得志同道合起來,雖然才認識兩天,但感覺和孫強像老朋友一樣,最重要的是我們分析思路一樣。我和他商量了下,覺得既然老太太跟丟了,就先查一查嬰兒失蹤案,順便找下老太太。

隨後我回房,發現紫嫣已經起來了,在洗刷。看見我她笑道:“以前可沒見你早起過啊,是不是被昨晚的夢嚇得。”

我把夢告訴了她,紫嫣呸呸了幾下,嗔怪說:“還不如不告訴我呢,這麼噁心的夢。”酒店有免費的早餐,我和紫嫣吃了幾口,覺得難以下咽,就沒吃。我看了下,桌子上有外賣菜單,打電話叫了四碗豆腐腦和八份雞蛋餅,送給孫強阿三他們兩份。他們倆估計也沒有吃多少酒店早餐,端起碗就喝,倒是一點不客氣。

吃完后,我和孫強梳理了下失蹤嬰兒的很多報道,終於發現一個失蹤地址——歸元村。

我們來到車站坐車,被告知沒有車了,一天就早上九點一班。我們很懊惱的出了車站。阿三倒是興緻很高,一會說這個美女眼大,一會那個絲襪好看。

“哥們,坐車嗎,上車就走,比客車快比客車舒服。”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攔住我們。

“到歸元村多少錢?”孫強問。

“喲,那可不近啊,二百多里,不過巧了,我們是有緣人,車上有兩位也去歸元村,少收你們點,一人一百。”

“一人一百還少收啊,你比車站貴一倍啊!?”我氣憤道。

“小兄弟,咱比它快,而且你想坐客車只能等明天了。”男人老道的回道。

看見我們不願意,旁邊又有幾個人湊過來問:“去哪裏?坐我的車。”男人一看生意要被搶走,馬上拽住我的胳膊假裝憤憤道:“算了,算我順路,收你們一人八十。”

我和孫強對了個眼色,覺得可以,跟着男人上了一輛昌河麵包車。坐上去一看車上已經有兩個人了,一老一少,像是農民父子。孫強坐在副駕駛上,我和阿三紫嫣擠在最後面,前面是那兩位父子。

坐好后,車出發了,路上開車的男人說他姓王,跑車已經十年了,以前開出租,但是太不賺錢,所以跑黑車,他說起自己乾的活一點不覺得違法和丟人。想想他們也是靠勞動吃飯,也挺不容易的。

一路上阿三和司機倒是很能侃,坐在我們前排的父子話很少。為了打破尷尬我友好的問:“大叔你好,你們是本地人嗎?”

“不是,我們是來走親戚的。”年長的答道。

我轉向年輕的男孩問道:“你還上學嗎?兄弟”

“早就不上了,跟着師父學習……”

“怎麼那麼多話!”那男孩還沒有說完,就被年長的男人打斷了。

男孩怯怯的看了那位大叔一眼不再說話。我一瞧明白了,原來是師徒倆,徒弟很怕師父,外地人。

年長的好像覺得有點不禮貌,轉過頭來向我笑道:“我們是師徒,來這裏看望一位老故人,小孩不會說話,所以我一般不讓他多說,請不要見外。”

心想這個師傅不簡單啊,說話一看就不像鄉村野夫,我試着想套點話,無奈他們什麼也不說,只是笑。車倒是真如司機說的快,少說也得一百邁。看來司機是把省道當成高速來跑了。

紫嫣好像不喜歡坐車,靠在我身上打着盹。窗外開始飄起了綿綿的細雨,不一會越來越大。一個多小時的功夫,車停了。

司機喊道:“前面一里路就是歸元村了,土路,下雨打滑,你們下車吧。”

我一聽來氣了:“不送到不給錢!”

孫強沖我擺了擺手:“前面確實是土路,車容易陷進去,我們給錢吧。”

我見孫強這麼說,給了他三百二,那兩位師徒也給了錢下車。

司機見我們給了錢讒笑道:“下次坐車聯繫我”。說著遞給我一張名片。

我一看上面只寫着王偉,電話……。

還好這司機王偉給我們一人一張蛇皮袋,我們頂着袋子沿着土路向前飛奔。

阿三這傢伙竟然還興緻高昂的邊跑邊唱:“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的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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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安局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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