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8.第1838章 大結局1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人驚呼:“真的是盛世婚禮啊!真的是!”
在三月十日之前,沈氏就已放出消息,沈慕白將會為自己心愛的女人舉辦一場盛世婚禮,直到今天,人們看見那前所未有蔚為壯觀的迎親隊伍時才恍然大悟,第一豪門不愧是第一豪門!盛世婚禮果真是盛世婚禮!單單是那迎親隊伍,那氣派的場面都是空前絕後!無人可及!
坐在車上,夏繁星緊張地手指交錯,不安地攥着裙擺,她心跳得很快,快得似乎下一秒就會破體而出,她從未想過自己會這般緊張,畢竟她是有過一次結婚經驗的,她以為婚禮當天最緊張的會是沈慕白,卻沒曾想自己成了最狼狽的那個人,而沈慕白卻那般氣宇軒昂意氣風發。
男人的手伸了過來,覆住她的小手,緊緊地握了握,醇厚的嗓音在耳邊綻開,明明聽過無數次,可夏繁星還是聽醉了。
“別緊張,有我在呢。”
“沈慕白,我真的好緊張好緊張啊,我好怕到時候我會出錯,我會因為緊張摔一跤,萬一我當眾摔倒怎麼辦?會不會丟了你們沈家的臉?”
按照這樣的排場來看,等到了酒店那邊,沈慕白肯定邀請了無數的媒體,到時候她每一個舉動都被鏡頭無限放大放大再放大,她出錯了,那就是在全Z市人民面前丟臉!
一想到這兒,夏繁星更是緊張得不行,頭紗下的小臉也漲得通紅通紅的。
沈慕白握住她的手,聲音沉穩而有份量:“放心,就算你出錯了,摔倒了,我也不會嫌棄你。”
“真的?”
“當然是真的,傻瓜,我要是那個時候嫌棄你,誰嫁給我啊?”
“……”
夏繁星經他這麼一說,也漸漸不緊張了。
迎親隊伍緩緩前進,世紀禮炮轟天齊鳴,一路上,車隊暢行無阻,繁星趴到窗邊才看見馬路上竟然單單空出來一個車道專供迎親車隊行駛!
沈慕白這一次是斥巨資了!
……
香檳玫瑰的芬芳氤氳在空氣中,幽香,馨甜。
應邀而來的媒體圍追堵截,堵住酒店的大門,國內的,國外的,知名的,不知名的,但凡是在這世上存在着的媒體幾乎都被邀請到了現場,共同見證這份屬於沈慕白與夏繁星的甜蜜幸福時刻。
火紅色的地毯一直延伸至馬路中央,而紅毯盡頭,正是一身純白色手工燕尾服的沈慕白,風姿綽約,優雅而立!
男人上衣口袋別著的鮮紅玫瑰花隨風款款而動,領口精緻的酒紅色蝴蝶結襯得他整個人愈發英姿颯爽帥氣逼人!
這是沈慕白第一次公開亮相,也是第一次毫無保留地站在大眾面前,唇角噙着一抹無法抑制的笑,目光情深似海地盯着紅毯的盡頭,從將新娘接來之後,他就一直等候在這裏,一個動作便是整個人群的風向標,所有人,不約而同地看過去。
萬千矚目中,夏繁星如仙子一般踩着精緻的高跟鞋從車內款款而出,華貴精美的婚紗襯得她身材纖細婀娜,高腰的設計剛好擋住了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她挽着一名中年男子的胳膊,出現在大眾的視野中。
有眼尖的人認出,那是副市長溫正洪,溫蔓的親生父親!
夏繁星踏上紅毯的那一秒,心尖都在顫抖,她因為緊張而緊緊掐着溫正洪的胳膊,她屏住呼吸,每踏出一步都格外的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在全Z市人民面前出洋相。
“蔓蔓,莫慌。”溫正洪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夏繁星小聲說:“爸爸,我真的好緊張,你是副市長,見慣了這些場面,可我是第一次啊!”雖然上一世的夏繁星為舞蹈為鮮花和榮譽而生,但嫁給連景辰之後她就息影了,對於現在這種場面,她不僅陌生,而且畏懼,緊張得手心裏的冷汗都浸濕了蕾絲手套。
“你戴着頭紗呢,反正也拍不到你的臉,儘管放鬆,走過這條紅毯就沒事了。”溫正洪又拍了拍她的手背鼓舞道。
夏繁星咬了咬牙,繼續往前走。好在,她有面紗,不然真的要害怕死。
層層疊疊的面紗遮住了她姣好的容貌,更增加了神秘感,牽動着在場的每一個人的心,那些人恨不得這會兒來一陣春風,將新娘子的頭紗吹落,讓他們大飽眼福。
這一條紅毯說長不長,說短卻也不短,夏繁星走了好久好久,感覺似乎度過了一個世紀那般漫長,這一路,有話筒唱歌撒着花瓣,漫天飛舞的玫瑰花瓣沁人心脾,她挽着溫正洪的胳膊,一步步走向紅毯盡端的英挺男子。
終於,他們並肩而立,十指緊扣,無需任何言語,只是一個對視的眼神便已是天作之合!
驚艷!震撼!唯美!浪漫!所有這世間最美好的詞彙似乎都無法形容此時此刻新郎彎腰親吻新娘額頭的那一幕醉人場景!
那樣柔,那樣小心翼翼呵護備至,彷彿那是他捧在手心裏的珍愛之寶。
頭紗下,夏繁星輕咬薄唇,眼睫微顫,掌心更是出了好幾層薄汗,幸好這蕾絲手套吸汗,否則她都要擔心連新娘捧花都握不住了。
婚禮的事情一直都是沈慕白在操辦,她甚至因為安安的緣故而無暇關心細節,甚至在幾天前她還堅定不移堅決不會嫁給他,她心想,再怎麼隆重應該都比不上沈顏清和連景辰的那場盛世婚禮吧?可誰料,此刻親眼瞧見,她這才明白了什麼叫有過之而無不及!
夏繁星與他並肩而立,沈慕白執起她的手,在無數閃光燈下印下一吻。
“你今天真的很美。”
沈慕白湊到她耳邊,呼出的熱氣如電流竄入四肢百骸,夏繁星一個哆嗦,小臉通紅:“沈慕白,你傻了呀?這話你早上已經說過一遍了。”
“是么?再多讚美的話都不及我此刻內心的真實想法。”
終於能擁有她,終於讓全Z市乃至於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她是他的,這種感覺不可思議,彷彿哦夢境,直到此時此刻沈慕白依然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混合了香檳玫瑰清香的風吹拂起她的發,飛揚輕舞,男人情動,忽而手臂收力將她攬入懷中,清楚瞧見她眼底暈染開的震驚,當著無數鏡頭,深吻下去——
紅毯,佳人,擁吻,這一刻媒體震驚,常人驚羨!
入了酒店,樂聲悠揚,譜的是一曲愛情,穿着純白色燕尾服的花童手捧花籃出現,如夢幻中的小天使。
沒有老套的中式婚禮那一套司儀鬧場,也沒有西式婚禮神父新人宣誓的情節,沈慕白只是親自彈了一首鋼琴曲,在一眾艷羨的目光之中,單膝跪地,將一枚碩大無比的鑽戒套入夏繁星的手指——
“夏小妖,我會愛你永遠,此生此世,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伴娘團尖叫,伴郎團起鬨,而在人們看不見的角落裏,一雙凄涼的眸子,怨憤地看着眼前這一幕。
為什麼?
為什麼慕白哥最後還是娶了溫蔓!為什麼要舉辦如此盛大的婚禮?甚至連她的哥哥都去給慕白哥當伴郎!為什麼所有人都在祝福他們?先前沈老太太不是反對的嗎?為什麼現在卻在台下笑得合不攏嘴?
都是騙子,這些人都是騙子!
女人目光猩紅,她死死瞪着台上的新人,看到夏繁星因為感動而飆淚,看到沈慕白情難自禁地親吻她的眼淚,她眼中的恨更加分明入骨,她用力捏着手掌心,指甲將掌心掐破了也不自知。
這是未央,一個在所有人眼裏看來已經恢復正常的女人,其實,一直都沒好,始終處於癲狂狀態,對於沈慕白的執念也越來越深。
台上沈慕白和夏繁星被要求喝交杯酒,沈慕白掀開她的頭紗,一個帥氣的彎身湊近去親吻她的嘴唇,全場再次沸騰,尖叫聲口哨聲,將氣氛推上至高點!
夏繁星輕輕推了推沈慕白:“你別這樣啦。”
沈慕白睨着她,眼中滿是柔情蜜意:“哪樣?”
“你明知故問……”
“夏小妖,你真可愛,我終於娶到你了。”
“哎呀沈慕白,你真肉麻,你今天真的好肉麻,說了好多好多肉麻的話,我耳朵都要懷孕了。”
“耳朵都能懷孕?你倒是懷一個給我看看。”
“討厭!”
兩人旁若無人地打情罵俏,殊不知這一舉動刺傷的不止是未央的心,包括沈寒衍在內,沈御風全家所有人都是怨恨無比地瞪着二人。
杭珍推了推沈御風的胳膊,氣憤道:“婚禮都要結束了,你所謂的驚喜呢?送給沈慕白的見面禮呢?怎麼一樣都沒有!”
沈御風同樣着急,他壓着聲音說道:“我沒想到沈慕白一早就洞悉了我的行動,今天我的那幫人全都被制服了,包括現在,你看到酒店四面八方站着的那些黑衣人沒有?”
“看到了,又如何?”杭珍沒好氣道,她本以為可以藉此機會將沈慕白徹底拉下台,卻沒想到如今沈慕白佔盡風頭,就連溫蔓那個賤丫頭都博得沈老太婆的好感,甚至令她將自己陪嫁時的的嫁妝都送給了她!杭珍是真的氣極了,原本以為沈御風會在今天將那礙眼的兩個人一併除掉,卻沒想到竟然出了變故。
“他們在監視我們,我不敢輕舉妄動,慕白果然還是有兩把刷子,我今天才知道他背後還站着意大利黑手黨!”
“黑手黨?”杭珍拔高音量,沈御風連忙瞪她一眼:“噓,你小聲點兒!”
杭珍正襟危坐,輕聲問:“黑手黨?他怎麼會和黑手黨扯上關係?”
“黑手黨現如今的教父是西門海洋,與沈慕白在北美有一些生意上的往來,而且我探查到STAR財團的建立有一半都離不開黑手黨,我們若是想要除掉沈慕白,那不光是要拔除他在沈氏的勢力,還要與整個黑手黨作對!”
“開什麼玩笑?黑手黨那是意大利一等一的黑/幫!我們怎麼能和黑/幫作對?”杭珍睜大雙眼,語氣頗為不甘心,她沒想到沈慕白竟然如此好本事,不動聲色就勾搭上了黑手黨教父!
“所以,先稍安勿躁吧,等以後尋到機會再對他下手,今天場面實在控制不住,我們稍有動作就會暴露。”
“也只能如此了。”
沈寒衍在一旁,將父母的談話都聽了去,他同樣詫異不已,沒想到沈慕白看起來身家背景乾乾淨淨,卻不料早就和黑幫沾上關係。
……
今日來參加沈慕白和夏繁星婚禮的人不少,許多都是大腕名流,達官顯貴,儀式過去之後,夏繁星換下繁複的婚紗,換上一件大紅色的修身旗袍,高級綢緞配以精緻刺繡,襯得她身材玲瓏有致。
樂聲響起,午宴開始,沈慕白大婚,全程酒水免費!
蘇墨霆摟着蘇染的腰走到一對新人面前,舉杯恭祝:“新婚快來,永浴愛河。”
沈慕白禮貌地笑了笑,而後意味深長地對他說:“你也抓緊,歲月不饒人。”
蘇墨霆看向旁邊的蘇染,笑道:“她還小,我不急。”
蘇染聽了兩人的對話,頓時面紅耳赤,仰頭將杯中的紅酒悉數喝下,最後卻嗆得咳嗽不已,蘇墨霆不慌不忙地抽出手帕擦去她嘴角的酒漬,而後摟着她的腰朝樓梯口走去——樓上,是數不清的酒店房間。
繁星看着二人的背影,心中默默地祝福他們。
沒過多久,東方家族的人也來敬酒道謝,東方子遇和東方子卿兄弟倆是截然不同的性格,一個帶着老婆,一個形單影隻,子遇摟着溫柔沖沈慕白說道:“兄弟,恭喜你踏進婚姻的墳墓!”
沈慕白華麗麗地賞給他一記白眼。
“二哥,你也抓緊啊,我們幾個當中你年紀最大,到現在連個緋聞對象都沒有,我都替你着急啊!”東方子遇又去奚落他二哥,子卿淡淡瞟了他一眼,仰頭喝酒。算了,不跟智障計較。
後來,衛明朗,沈鳴,沈寒衍都來敬酒了,沈慕白縱使海量也有些微醺,他手搭在夏繁星的肩頭,腳步頗為不穩。
“你別喝了吧,都醉了。”
“醉了看你更美。”
“少貧嘴了,咦,他怎麼來了?”
夏繁星神情一頓,沈慕白眯起眼眸,朝着她的視線方向看去,只見一名步履蹣跚的老人由一位頭戴禮帽的年輕女子挽着入場,兩人直直朝着他和夏繁星的方向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