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83章 人皮旌旗
第四十三章人皮旌旗
隨着神杖的脫手,阿布拉古立即停止了顫抖,扭曲的面孔也終於恢復了正常,雖然黑瘦黑瘦的臉依舊不太好看。
漸漸的阿布拉古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漆黑精明的眼神中帶着些許的疑惑,我知道相聲演員阿布拉古又回來了。
我打着手電去照阿布拉古的眼睛,阿布拉古則是忙伸手去擋:“晃我眼睛幹啥。”
我咧嘴一笑,畢竟阿布拉古一直神神叨叨下去也不是個事。
要是他沒醒來卿寧又不愛說話,這會兒遇到些問題我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現在阿布拉古醒來了也好,前面那個想着就危險的劫難正好和他商量商量。
至於讓我拿個主意?還是免了吧。
“嘿嘿,阿布拉古你終於醒了,感覺如何啊!”我滿臉堆笑對阿布拉古道。
阿布拉古拿手抹了一把臉,但顯然還不是徹底的清醒:“嘶……渾身疼,特別是臉,特別擰巴。”
“阿布拉古,先說好了我可沒力氣背你。”我忙嚴正聲名。
幸好阿布拉古只是擺了擺手,說了句:“不用,當誰都和你一樣沒用啊!”
我本想趁着阿布拉古意識不清醒再調戲幾句,沒想到現在卻被他說的話給說愣住了,也有些氣憤:“阿布拉古你個孫子瞧不起我,你這麼說我還非背你不可了。”
“行啊!”阿布拉古回答道。
我本以為阿布拉古會拒絕,沒想到他竟然根本不和我這個傷患客氣,我一個人走路已經夠夠的了要是現在再背一個人肯定是直接把命交在這兒了,只好服軟:“額……我開個玩笑,您可別害你的捧哏。”
阿布拉古這會兒意識已經徹底緩過來了,咧嘴露出了一口大白牙:“我也和你開玩笑,你讓我緩緩就行,順便你和我說說剛剛發生了什麼。”
“阿布拉古你不記得啦?”我心裏對這個結果其實並不奇怪但還是一臉驚訝地對他問道。
“啥時候你比我還墨跡了,快說吧。”阿布拉古揉着臉對我道。
這段時間我的心情也有些壓抑,直到阿布拉古醒來才舒緩一些,這會兒也想着開幾個小玩笑,別再為那些未可知的東西勞心勞力。
我請了清嗓子,對阿布拉古道:“剛剛你拿了那玩意兒就瘋了,幸好我咬着呀把那屍獒乾死了,救了你一命,你還不趕緊謝謝我。”
這次不僅是阿布拉古,就連旁邊的卿寧也微微笑了一下。
“你覺得我信嗎?”阿布拉古道。
“你愛信不信,反正我信了。”我覺得現在我的賤樣應該就差摳着鼻孔了。
“哈哈哈哈……我信,你說啥我都信,哈哈哈……咳咳……”阿布拉古大笑着直到咳個不停。
笑這個東西很複雜,有大笑,有苦笑,有奸笑,有獰笑……同樣是笑卻有不一樣的情感,此刻的笑自然是積極陽光的,就連陰暗的墓室都要因為這笑聲亮堂不少。
現在的氣氛下需要笑,在不見天日的若是一直壓抑着,擔心着,恐懼着怕是離瘋就不遠了。
但黑暗的地下還是可怕的,所以我並沒有無休無止地開玩笑下去,將前面發生的事連同我剛剛在薩滿祭祀阿布拉古幫助下的看見的影像一同告訴了阿布拉古。
阿布拉古聽完嘆了口氣,我知道在傳說之中全知也是薩滿的一個本領,那麼說我剛剛看到的應該就是真的了。
阿布拉古沒有糾結我剛剛看到的腦海里的影像,反而問我:“我剛剛最後真說前面是死門?”
我點了點頭,去看前面的一片漆黑,現在的空間還不是很大,不適合發射照明彈,但我總感覺離出口不遠了,或許再往前一些就能迎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地方。
對於前路走或不走,怎麼走我是拿不定主意的,只是指着阿布拉古做個決定。
“走唄,還能咋滴。”阿布拉古回答道。
“說實話對於前面我的感覺很不好,一看哪個方向就覺得背後涼涼的。”我對阿布拉古這個決定還有些猶豫。
阿布拉古在這一方面想的就比我透徹:“不去還能咋的,咱在這活活餓死?別鬧了,走的越晚咱狀態越不好。”
我一聽卻是有道理,也只好咬着牙說了句:“行!”說著看向卿寧,也要徵求一下她的意見。
卿寧自然是無所謂,我們走她跟着就是了。
我知道徵求卿寧的意見也是白徵求,她的這個表現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對於前面的危險其實我多少是有猜測的,那個猜測就是剛進陵墓時阿布拉古給我翻譯的話,可雖這麼說其實我已經不記得,忙去問阿布拉古,好讓自己有個心理準備。
阿布拉古應該也是想到這個了,默念了一會兒便對我說:“按照那話咱應該要被做成人皮人骨的旌旗了。”
我也在心裏猜測着前面的情形。莫非前面有個皮匠粽子?還是有個畫匠粽子?
多想無益,事情到最後還是要去實踐見真知。
阿布拉古這時候也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嘿嘿笑着對我說:“小劉爺,還需要小的背您么。”
我聽見阿布拉古這麼說也沒什麼好氣:“去你丫的,不用。”
該小心還是應該小心,何況已經有一位叫阿布拉古的薩滿祭祀預言往前走就是死門。
走了大約一百米,果不其然出了狹長的隧道,打着電筒能看得到前方的一些東西。那些東西一根根矗立着,越看我背後一陣發麻。手電筒是強光聚焦手電,發出的光已經足夠看清眼前的東西,但阿布拉古還是發射了一枚照明彈,因為我們需要確定心中對此地的猜測。
我們心裏的猜測成真了,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眼前就是人骨人皮製作的旌旗,不是一面兩面,也不是十來面,而是無邊無際千面萬面。無數的旌旗旗杆慘白,皆是由脛骨製作,頂上接着一顆骷髏。骷髏形態各異大小都有,旗杆也長短不一粗細不同,旗面沒有過多的加工,更像是直接從人身上扒下來直接掛了上去。
這些旗人骨做桿,人皮為面。
我已經愣在當場,這太過震撼,任憑有多少準備在這樣的情境之下也不能淡定。
“這……這死門……”我嘴角抽搐着。
“這死門真他娘的邪門!”阿布拉古在旁邊附和道。
“咱還進去嗎?”我看着那些人皮旌旗心裏發憷。
“進……進去吧……”阿布拉古也是猶豫着,終於咬牙切齒的做出了這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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