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5.第605章 決定要下手
對她來說,王瑞就是她在華國的全部,她的一切,她之所以遲遲沒辦法定下決心報復封楚傾,就是因為王瑞。
可王瑞居然背叛了她,那她可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她不但不會放過汪淩月,甚至是,紀沐雅和封楚傾,她一個都不會放過他們!
掛完電話,周岑茹就上了樓,徑直來到書房裏,撥通了大伯周炳林的電話。
“大伯,那件事情我已經決定了。”
“好吧,既然你決定好了,那我就開始為你安排殺手,讓他們儘快跟你接應。”
來的畢竟是澳洲本土的殺手,初到華國,對當地的情況肯定不熟悉,周岑茹少不得要配合他們行動。
周岑茹點點頭:“嗯。”
“另外,你也要早點做好出國的準備,在他們動手前就先一步離開,否則我沒辦法保證你的安全,先轉道去灣國,然後從灣國坐輪船來澳洲,我會提前在灣國佈置好你的新身份,和接應你的輪船。”
周岑茹點點頭,“知道了,剩下的事情不多了,我儘快跟王瑞離婚,把手裏的股票變現,一處理完公司的事情就回澳洲去見您。”
聽到離婚,周炳林很意外,“什麼,你們要離婚?你跟王瑞感情不是很好嗎?”
周岑茹眸里劃過一道冷光,手指微微使力,折斷了手裏的鋼筆尖,“那是從前了,他現在出軌了。”
周炳林那邊一陣錯愕,卻什麼都沒多問,只是嘆嘆氣,“真是世事無常,好吧,儘快處理好你的個人問題。”
“知道了。”掛掉電話,周岑茹走到窗邊,透過窗戶,她看到王瑞正站在大門外,一臉懊喪地望着二樓的方向,眼神里滿含着懊悔和絕望。
汪淩月站在他的身側,可憐巴巴的模樣看着王瑞。
看到她狐媚又討好的嘴臉,周岑茹就氣不打一處來,打電話吩咐保安:“把那對狗男女給我轟遠點。”
保安依言去了,不多會兒,王瑞和汪淩月便消失在周家的別墅外。
王瑞畢竟是體面人,此刻只穿了條睡褲,上身光着,來來往往的車輛經過周家的別墅前,看到這一幕,全都不自覺減緩了車速,透過車窗看熱鬧。
周家在附近一帶很有名氣,連帶着周圍的鄰居對王瑞也不陌生。
他頓臉上無光,只得收斂了情緒,打電話讓人給他送車過來。
站在路邊,王瑞漸漸冷靜了下來。
發生了這種事,以周岑茹剛硬的個性,絕不可能一下子就原諒他,他得做好長期求她原諒的準備。
回過神,王瑞發現汪淩月還在旁邊站着,不由得皺起眉,語氣里透着一絲厭惡,“今天的事全都是你一手策劃的,你告訴我,為什麼要故意勾、引我?剛才在花園裏,你又跟你小姨說了什麼?”
汪淩月聞言,立即紅了眼眶,一臉的懊惱可憐相,“我只是想報答姨夫,我真的不知道小姨會突然回來,才,才弄巧成拙……我跟小姨解釋,可她怎麼也不願意原諒我,還說早就不稀罕姨夫了……”
王瑞只覺得心裏一陣悶痛,“行了,不用再說了。”
他轉眸望着院子裏隱沒在一片翠色之中的別墅,悵然地說:“她是不會原諒你的,這個家,你以後是不能回了,你走吧,你小姨不虧欠你什麼。”
汪淩月低下頭,眸底劃過一抹恨意,卻,飛快地抬頭,難過地乞求着:“姨夫,我沒地方去,求你收留我吧,除了這裏,我連家都沒有。”
說著,她可憐兮兮地往王瑞身前湊去。
王瑞此時早就沒了花前月下的心思,看到汪淩月湊過來就像看到自己的餐盤裏沾了只蒼蠅,難受的他渾身都不舒服。
下意識地,他伸出手一把推了過去。
頃刻間,汪淩月“啊”的一聲,整個人失去重心,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她眼眸一閃,劃過一道陰沉之色,繼而,飛快爬起來哀聲道:“小姨已經不要我了,姨夫你也不要我了嗎?”
話音剛落,突然,路邊開進來一輛車,停在了王瑞面前。
司機利落地下車,低着頭恭敬地說:“王先生,車送來了。”
王瑞點點頭,再也不搭理汪淩月,毫不踟躕地走過去拉開車門,坐上車揚長而去。
汪淩月驚慌地大喊:“姨夫,姨夫!你要去哪裏?”
追着車子跑了幾十米,汪淩月漸漸地定住腳步,獃獃地望着車子開走的方向,喃喃道:“怎麼會……怎麼會這樣,他剛剛明明對我那麼熱情……”
“一定是周岑茹那個老女人!”她十指緊握,指甲狠狠地嵌進了手心裏,甚至是刮破了掌心的皮膚,都毫無所覺,心裏反反覆復只回蕩着一個念頭,周岑茹把她趕出去了!她無家可歸了!
無家可歸就意味着她不能再住豪宅,開豪車,沒有大把的零花錢了!
那她以後吃什麼喝什麼用什麼?
這是個嚴峻的問題。
天色快暗了,她必須得想想辦法,一邊想着這些生計問題,一邊在心裏詛咒着周岑茹,汪淩月提起步子,慢慢地離開了周宅門口。
她前腳剛走,路邊的一輛車子就啟動了,一直不遠不近地墜在她身後。
一直到傍晚十分,汪淩月也沒找到什麼落腳地,冬天夜裏的街道很蕭索,北風呼呼吹着,站在街頭,汪淩月抱着胳膊,飢腸轆轆地看着路邊的烤紅薯攤。
幾張銀行卡都試過了,全部被周岑茹凍結了,她現在手裏就只有現鈔兩百多塊。
她慢慢地走到一家夜總會門口,頓住步子,抬頭看着閃耀着紅紅綠綠大字的大屏,心裏猶豫不決。
難道真的要去做陪酒小姐嗎?
汪淩月暗暗地咬咬牙,收起心裏那一絲不屑,轉身踏上了夜總會的台階。
可是她沒有料到,就在她剛掀開門帘時,發生了意外,她的嘴忽然被人從後面捂住了,然後她聞到了一陣讓她眩暈的氣味,緊接着就軟軟地昏了過去。
汪淩月再次醒來時,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她發現自己躺倒在街邊,渾身凍的快要僵了。
她虛弱地撐起胳膊,想要坐起來,然而下一秒,被凍麻痹的感官完全恢復,她突然感覺到了臉上一股火燒火燎的刺痛。
下意識的反應是抬起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