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村中慘案
第二章村中慘案
趙家村，這裏是一個與為外界隔絕的世外桃源。是這個紛亂時代中唯一的一塊凈土。本應該是安靜祥和的村莊裏，卻的瀰漫著村民死亡前的悲涼、慘淡的氣息。村裡不時被大火點燃房屋，升起一股股濃濃的黑煙。
空氣中，不時響起村民們臨死時發出的悲鳴聲。村子的草叢中，牆角處，隨處可見早已已經發涼的屍體。村民們臨死前的眼睛都瞪得大大。對着天空的雙眼裏，充滿絕望、恐懼的神色，通天的火光。以及那些滿臉鮮血的強盜，猙獰的面孔。在火光的照耀下顯得十分的凄涼。此刻間，原本美好的世外桃源，宛如人間地獄。
“你，你，這個畜牲放開我女兒，放開。”趙老實提着鍘刀，雙眼通紅，眼睛直鼓鼓瞪着前面的那個韃子。
沙其堂眼裏充滿了不屑，看着眼前的這個刁民。他心想爺們好歹也是征戰了十幾年的勇士。就你這半隻腳都要快踏進棺材的老不死，還敢給老子添堵。再望着身邊抓住的這個小娘們。淫褻的目光讓趙玲心裏不禁顫抖了一下。
真沒想到在這個窮角旮旯里，竟然會有這麼漂亮的美人，看來今天爺的桃花運來了。沙其堂心裏興奮的想到，右手摸着下巴，滿臉淫笑：“你老不死的，急什麼。等一會，等老子洞完房，就送你和你女兒去黃泉路。要是你女兒伺侯的爺們舒服了，興許還能繞了你爺倆的狗命。”
今天，沙其堂帶着班兄弟出來打獵，誰知道竟然會這這窮山溝里發現這個小村莊。雖然，現在上面已經頒佈命令了，不能再隨便殺人。不過，殺亂匪總還是可以的！想到自己找了個冠冕堂皇的借口。沙其堂臉上不禁笑的更歡了。臉上說完，兇狠的亮了亮手中的發著寒光刀，威嚇着趙老實。
“爹，你不要管女兒了！爹，你快跑啊!爹”趙玲滿臉悲憤對趙老實喊道。望着倒在地上的沒有生氣的鄉親們，她真的不知道，這個世上竟然還有這種畜生，大家熱情的接待了他們。可是誰知道，他們一進村子就開始殺人，搶劫財物。還把那些村裏的大姑娘和小媳婦們撕爛了衣服，推倒在地上侮辱起來。耳邊到處響起了鄉親們的慘叫聲。
天吶！你就睜開眼睛看看吧！為什麼好人橫死，惡人卻能橫行無忌。難道這個世道真的無藥可救了嘛！可惜這時老天卻害怕的把眼睛閉了起來。不願意看到這人間慘劇。
趙老實彷彿根本沒有看到沙其堂手中那把發著寒光的鋼刀，眼睛只是直直盯着沙其堂，嘴裏只是不停的吼道：“放開我的女兒。”目光中的那股吃人的狠勁，讓沙其堂不禁打了個寒戰。這種面臨死亡威脅的氣息。
這讓他，不禁想起了第一次上戰場時候的感覺，是那樣的沉重、窒息。沙其堂使勁咽了咽口水，對這站在身後的兩名兵丁喊道：“你們兩個，把這老不死給老子宰了。一會本官享受完了，就讓你們兩個嘗嘗鮮！”
旁邊，那兩個站在沙其堂身後，早已有些乏味的正白旗兵丁，聽到這個命令，興奮的提着手中的刀就沖了上去。
眼看着自己的同僚們，在那裏享受女人，收羅財務。而自己卻在這裏吹着涼風，他們心裏早就滿肚子的不願意，但是礙於沒有沙其堂的命令，他們只能在沙其堂的身邊保護他。現在既然沙其堂下了令，他們怎麼能不高興呢！只見他們滿臉欣喜的提着刀就沖了上去。
等殺了這個不開眼的蟻民，興許，統領享受完了之後，那女人還能讓自己們快活快活。想到這裏他們兩個打了雞血的似的沖了上去橫刀就劈。只聽見一陣刀與刀的碰撞聲。和兩聲慘叫聲，那兩個正白旗的兵丁已經倒在了血泊中，在地上抽搐着，血紅色的鮮血嘩嘩的往外流。
“咦？”沙其堂有些吃驚的望着倒在地上的親兵。自己這個兩個親兵那可是百里挑一的好漢啊！現在卻死在了這個其貌不揚的老不死手中。看樣子這老頭不簡單啊！只見趙老實拄着鍘刀，在那裏喘着粗氣。胸前被臨死前的那個兵丁砍了一刀，紅白相間的皮肉暴露在了空氣中，血紅的鮮血順着鍘刀“滴答滴答”掉到地上。
趙老實喘着氣，頭不禁有些昏眩，呼吸急促了起來。他知道自己真的老了，要是在以前不說兩個韃子，就是在來兩個他都不放在眼裏。可是現在，不行了，我真的老了。雖然想感覺頭有些昏眩，很想找個地方歇一歇。
一股全身無力感湧上了心頭，他現在很想倒下，可是玲兒的還在這些畜牲的手裏。就是拼了這把老骨頭，他也要把自己的女兒，給救出來。
“爹，你快走。你不要管女兒了。爹”趙玲看着父親鮮血直流的慘樣子，她的心都碎了。淚流滿面的說道。
“傻孩子，爹這一生已經當了一次逃兵。這次，爹，說，說什麼也不會在丟下你了。”趙老實和藹的望着自己的女兒，眼神中滿是淚痕。
望着這老頭胸前的傷口，沙其堂滿臉陰笑道：“老不死的，你現在不行了吧！老子要讓你看自己的女兒被我這畜牲玩弄，哈哈！有喘氣沒有。誰把這老不死的給老子宰了。這女人我就讓他先嘗嘗鮮。”
“你！….”趙老實氣急揮舞着手中的鍘刀，朝沙其堂的身上砍去。卻被早已聞訊而來的其他韃子揮刀當住了。只見幾個韃子團團的把趙老實圍在中間。
“媽的！老子今天和你們拼了。”趙老實面若潮紅的揮起手中的鍘刀狠狠的砍在了一個韃子的肩頭。
“唰”只聽見刀入骨頭的聲音，那個韃子被趙老實一刀從肩膀上斜着把頭砍了下來，那顆罪惡的頭顱飛得遠遠的。從斷了頭的軀體上噴出來的鮮血，賤得他全身都是，其他的韃子趁此機會把手中的鋼刀狠狠插進了趙老實的胸膛。
趙老實只覺自己的胸口好疼，全身無力的倒在了地上。手裏的鍘刀咣當的砸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爹！爹，你不要嚇玲兒啊！爹，你醒醒啊！爹。你還不是還要看着女兒出嫁的嗎？爹！你醒醒啊！爹！！！”趙玲奮力的掙脫了沙其堂的手，奔到了趙老實的身邊，抱着他的頭大哭了起來。趙老實嘴裏不斷的噴着鮮血，在趙玲的耳邊嘟嚕着：“鈴兒，你，就是，就是死！也不要讓這些畜牲玷污了你的身子。你，你已經是李家的人了，知道嗎！我們趙家就是死絕了，也不能污了趙家的名聲。知道嗎？”趙玲哭泣着，臉上堅定的點點頭。
趙老實雙眼猶如千斤般重的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兄弟們！我趙元慶在再不當逃兵了。大家等着我，很快咱們這些老兄弟就要見面了。到時候大家一起殺韃子！！”這是趙老實在這人世上說的最後一句話。趙老實原本的真名叫趙元慶，是袁崇煥手下的一名百戶。
在袁崇煥被崇禎皇帝凌遲處死後，因為惦記他剛出世的女兒。他就丟下手下的兄弟，偷偷獨自一個人逃離了京城。後來，他得知自己兄弟們全部戰死在與韃子的戰鬥中，心裏十分的愧疚。
從此隱姓埋名，帶着自己的女兒來到了趙家村。一住就是十幾年，然後在別人的介紹下，娶了趙家村的女人在這裏安了家，才有了虎子。
“爹！你醒醒啊！爹”趙玲使勁搖晃着趙老實，卻發現平日裏疼愛她的父親躺在地上，臉色蒼白的沒了生息，再也不能回答自己了。
“哈哈哈！哎喲，兄弟們，沒想到爺們今天還能當回新郎官啊!看來老子的艷福不淺啊！哈哈！”沙其堂無恥的淫笑了起來，周圍的兵丁也跟這大笑起來。
“你們，這些畜牲早晚不得好死。”趙玲滿臉淚痕的對着殺害自己親人強盜們吼道，仇恨的目光緊緊的瞪着眼前的仇人。
彷彿要把這些人的相貌銘刻的在心裏一般，平日裏乖巧並且有些害羞的趙玲,此刻的臉上一幅決絕的神色。她猛然的抬起頭，毅然的扯掉胸前的衣褂，嬌嫩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哧哧”這時，提着出來褲子從屋子匆匆出來的兵丁，望着趙玲那暴露空氣中潔白的肌膚，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呼吸急促的使勁吞了吞口水。眼神中發出狼一樣的綠光！
望着着眼前這班畜牲淫穢的目光，趙玲眼神里不禁閃過一陣痛楚，但很快，卻被堅毅的目光所取代，她凄涼大笑道：“來啊！哈哈，你們這些畜牲不是想要我的身體嗎？不是****我嘛！過來啊！”冬天剛過的微風裏，涼涼的寒氣，刮在人臉上有些微疼。此刻的趙玲，她多麼希望心愛的男人，能出現保護自己。
可是，她卻又希望自己的愛人永遠不要回來！怕他受到傷害！“再見了！李大哥！；玲兒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今生無緣，我們來世再見。”徐徐劃過的微風中，嬌弱的臉龐此刻顯的是那麼的美麗、凄涼，悲切的氣氛瀰漫在她的全身。趙玲知道她今天是再劫難逃了。
或許，當人在面臨生死抉擇的時候，才能知道平日裏看不到的閃光點。平日看起來柔弱的她，此刻變得依然堅強。環顧四周，最後再望一眼她生活了十幾年的家園，現在已是一幅支離破碎，殘垣斷壁的景象。絕望的她看了看躺在地上，早已沒有了生息的父親。趙玲堅毅的頭也不回的朝趙家村後面跑去。
她這一跑，眾兵丁才反應過來，沙其堂連忙收起嘴角的口水，沒想到這個小妞的身材這麼好，真的太美了。潔白的肌膚不知道摸上去怎什麼感覺。他彷彿看到美人在他胯下承歡求饒，馳騁雄風的模樣。
“哎喲！這小娘，還想跑，兄弟們，都給我追，要是誰先把這個美人給本統領抓住，等本官享受完了，就讓給他爽爽。”
“吼！吼！吼！”那些兵丁聽見自己統領的話，眼睛頓時淫光大盛，眼前的娘們和自己剛才玩的那些，早已斷氣的村姑。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嘛！要是不能玩一玩這女的，恐怕都對不起蒼天啊！想到這裏他們的嘴裏，不禁發著狼嚎，提着刀朝着趙玲追了過去。
沙其堂看着自己的幾句話就把手下熱情給撥撩起來。心裏十分的得意，看看，這就是當官的訣竅，要經常給當下屬的一些美好盼頭，這樣才能不廢吹灰之力，讓他們為你賣命。
這還是他在和攝政王征戰多年學來的。可惜啊！現在攝政王死了，還被他的侄子，現在的皇帝的皇帝給從棺材裏扒了出來鞭屍。呸呸，這些話怎麼是他該想的。想到這裏，沙其堂狠狠的給了嘴上一個大嘴巴！冷汗不禁流了下來。
左右看了看，卻發現沒有人發現他的異樣，心裏頓時放下心來。不禁在心裏暗自警告自己“這些想法是危險的，以後可不能在想，這可是要掉腦袋的。還是追自己的美人吧！想到這裏他頓時來了精神，提着手中的鋼刀也追了上去。
“一隻小蜜蜂啊！飛在花叢中啊！……….”路上，李江源和虎子兩玩的不亦樂呼。遠遠的，他就發現，不知道什麼原因，村子裏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濃濃的黑煙在很遠的地方就能看見，而且村裡還傳出了人臨死前慘叫聲和求饒聲。
看到這裏他心裏不禁着急了起來，難道村裡來了土匪？李江源知道在這個時代土匪常常是窮凶極惡、殺人不眨眼的主。
可是他來這裏這麼久，也沒聽說過周圍有什麼土匪啊!帶着滿心的疑惑和擔心，李江源不禁加快了腳步，當快要村裏的時候，他發現了不少穿着清朝綠褂子衣服的陌生人，腦後拖着長長的辮子，提着閃閃發光的鋼刀超村後面跑去。當他把虎子藏好草叢裏，跑進村子的時候，他不禁被眼前的情景嚇呆了。
路邊，隨處可見倒地的屍體，看着這些和平日相處融洽的村民倒在地上，變成了冰冷的屍體。空洞眼神中閃現着不解，恐懼、絕望的氣息。
特別是那些**裸婦人們的屍體。更是讓李江源的眼睛紅了起來。這些人簡直就是畜牲啊！這還是人么！望着不遠處躺在地上的趙大叔，李江源差點昏了過去。
“趙大叔，你，不要嚇我啊！嗚嗚嗚嗚!趙大叔。你這是怎麼了。大叔您醒醒啊！”李江源頓時覺得天彷彿塌了下來，眼中的淚水順着眼角流了下來，晶瑩的淚珠緩緩的掉到了地上，平日待他如親人般的趙大叔和村民的就這樣倒在了地上，任憑他怎麼叫喊，趙大叔沒有半聲的響應。
眼前平日裏和大家相處的畫面一幕幕的在自己的眼前滑過。家！從小就是孤兒的他自從重生后他就把這裏的當成了自己的家，把村裏的村民當成了他唯一的親人。
他們是那樣的淳樸、善良。可是，可是現在的自己的親人卻倒在了地上，又叫他怎麼能不傷心欲絕呢！
“玲兒？玲兒呢！”半響李江源彷彿才想起，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玲兒的身影，難道她沒事？可是她又到哪裏去了呢？難道……….。他這才反應過來，瘋似的尋找的玲兒的蹤跡，李江源多麼的希望鈴兒能安好無恙的出現在他的面前，可當他尋找半天。
卻沒有發現玲兒的蹤跡。猛的他突然想起剛才在村口，看見那些兇手朝村子的另一邊的衝去。難道那是玲兒？想到這裏，他不禁也超村西頭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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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雪崖，位於趙家村的西邊，由於趙家村在建立的就背靠荒山，每當冬天的時候。趙家村的村民們都要到上面去賞雪。
人站在崖前俯瞰大地，一片銀裝素裹的大地，出現在眼前，人在大自然的奇迹中是那麼的渺小。猶如畫卷般的美景，彷彿就是另一個仙境般的那樣。讓人不禁陶醉其中。
所以，趙家村的村民們就給它起了個十分優美的名字——飲雪。現在冬天剛剛過去，本應該是萬物復蘇的日子，春風吹過，趙玲靜靜的站在崖前，任由微風帶起自己凌亂、青絲般的秀髮。
在逃跑的途中，她的衣服被亂荊掛爛了好幾塊，潔白水嫩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她卻沒有任何感覺。此刻她的心裏充滿了平靜，心神彷彿和眼前的美景融為一體了。
人在這天地間渺小得有些微不足道。“細雨飄清風搖，憑藉痴心般情長，浩雪落黃河濁，任由他絕情心傷，放下吧。手中劍我情願，喚回了心底情宿命盡，為何要孤獨繞，你在世界另一邊，對我的深情怎能用隻字片語寫的盡…………………………今生緣來世再續，情何物生死相許，如有你相伴不羨鴛鴦不羨仙…………..“一曲仙劍問情道盡了心中萬般情懷。
凄涼的歌聲中，讓人不禁想起兩個想愛的人生死離別前的那種悲傷，那種依依不捨。飲雪崖前，趙玲唱起了愛人經常唱給自己聽的一首歌，當她第一次聽到這首歌的時候，她就深深喜歡上了這個經常望着遠方，這個沉思的男人。
她知道，其實這男人心裏很孤獨，很想找個人來陪着他，陪他一起度過這漫漫人生路。原以為心中的那份愛念，永遠不會被他知道。她只能遠遠的，默默的看着他，陪着他。
可當李江源向趙玲表白的那一刻，心中的那種興奮和甜蜜讓她久久的都不能入睡。那幅幸福的場景，彷彿就是昨天剛剛發生一般。可惜…………….。
回過頭，趙玲望着身後，追上的來強盜。她笑了，這是一種從心底湧現的真心的微笑。她知道這樣一來，她的愛郎就沒事了、安全類。現在他應該在安全的地方了吧！李大哥，玲兒，真的好希望能和你一起慢慢的變老，能為你生兒育女、攜手白頭。可惜！現在玲兒要先走了。
只希望你能在閑暇的時候，能記的玲兒的好！記得鈴兒為你做的飯菜，縫製的衣衫，那，玲兒死，也知足了。
“騰。”趙玲輕輕一躍。此時的她就像一天上墜落大地的仙女，身體猶如斷線了的風箏，直直的朝崖下落去。回過頭，望見遠處她的愛郎，正着急的朝總着這邊趕過來的時候，她的心裏十分的甜蜜、和幸福。
相愛無邊，生死相依。人世間，只有這種濃濃的情意讓人痴迷、陶醉。她朝怎麼滿臉着急趕來的愛郎，輕輕的述說這，她遺留在這個世間的最後一句話語！
“玲兒！你，為什麼不等等我啊！為什麼！.............”懸崖不遠的地方，剛剛趕到的李江源，望着跌落懸崖的愛人，滿眼淚橫的無聲哭泣着！
“不要過來，忘了我！”這是她在臨死前對自己說的一句無聲話語，望着他心愛的女人就像失落的天使，掉進了萬丈深淵。她臨死前的那抹幸福的微笑，深深的刺激着李江源的心臟。此刻的他十分痛恨自己，為什麼，為什麼在危險的時候，沒能陪在她身邊保護她。
為什麼他當時要出去。為什麼……………。李江源這時陷入了悲痛欲絕的感情當中，他想到了死，“情到濃時方恨少，同生共死赴黃泉。”
望着懸崖遠處奔流的河水，李江源心底有一個聲音冷冷對他說：“跳下去吧！只要跳下去就什麼都解決了。你就能和自己的心愛的女人永遠的在一起了，也再不感到孤獨，痛苦了。”
不知不覺中，李江源像一根被牽線了的木偶，眼神空洞的木訥朝前走着，一步、兩步……。”當離懸崖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她的眼前突然浮現了玲兒那嬌弱的面孔。“玲兒，你不要怕！我，我馬上就來陪你了。”
“哼！你這個懦夫！你不是我趙玲喜歡的男人。一點骨氣都沒有。你不配”趙玲冷若冰霜，毫無半點感情。“玲兒,我，我”李江源不知道玲兒為什麼這麼對他這樣，臉上慌張解釋道。
“哼！不是嗎？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可是我被人害死了，你卻只想下來陪我。我的仇呢！我趙家村一百多口人的仇呢！你這個懦夫！枉我趙玲瞎了眼！竟然會喜歡上你這個沒骨氣的懦夫，遇見事情知道躲避，卻從來沒有堅強的面對過！我、我恨你”趙玲面孔猙獰的在他的眼前的咆哮着。
李江源喃喃自語：“我是個懦夫？我是個懦夫？不，我不是懦夫！玲兒你聽我解釋啊！我，……….”
“夠了，你要不是懦夫，你就給我報仇、報仇”。在一聲猙獰咆哮中玲兒不見了蹤影。
“報仇！報仇！………..”李江源腦子裏此刻只有這報仇這兩個字。眼神中燃放着復仇的火焰。他收回了即將踏空的右腳。雙眼的淚水就像波濤洶湧的江水，嘩嘩的往下流。
“彭彭…..”李江源靜靜的朝着崖下磕了三個頭，滿臉悲傷，眼神黯淡望着懸崖下面：“玲兒！你讓我忘了你，你可知道人的一生最難忘的就是情。以前，我總以為以後我的一生一定是和孤獨相伴到老了。沒有誰會關心我，惦記我！可是自從認識你之後，我的生活，再也不是暗黑一片。我才知道，我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我才感覺到我是真的活着。不像一個行屍走肉般的軀殼，找不到活着的意義。
玲兒你放心，你的仇和鄉親們的仇我一定會報。我李江源在這裏發誓，將來，一定用滿清百萬頭顱祭奠你的冤魂”此刻的李江源心中只有滔天的恨意。嘴裏說著這話的時候，目光中的燃燒的熊熊烈火，仇恨能讓一個人從另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現在的他的心已經冷卻了。以前的李江源已經不見了。“將來，我李江源，一定用那些畜牲的頭顱來祭奠自己心愛的人。以天為證，以地為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