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8.第1658章 、放手一搏（05）
重拳和幽靈都瘋了，可以說在一定程度上馬丁報復他們的目的達到了，紳士和、獅鷲確實為他們的魯莽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就算不死他們兩個這輩子也完了，馬丁的報復是成功的，現在紳士和獅鷲跟他沒什麼區別了，只是在那種情況下誰能忍得住呢？他們追蹤馬丁這麼久就是為了幹掉，在那一時刻就連獅鷲那麼沉穩的人都忍不住衝進去，換做別人誰還能有這樣的定力呢？
真的叫事事難料，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他們來的時候就很清楚這次行動非常危險，他們都做好了戰死的準備，針對馬丁的行動沒有一次不危險的，所以出現一些上網是在所難免的，可是他們從沒想過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對於紳士和獅鷲來說，現在的出境比死亡痛苦一萬倍，他們想過可能會死在這次行動中，但從沒想過會是這麼一個結局。
他們都是勇敢殺敵慷慨赴死的戰士，他們不懼怕任何衝鋒陷陣和槍林彈雨，不在乎以身犯險深入絕地，死神是他們並肩作戰的夥伴，這麼多年下來，他們無數次和死亡擦肩而過，早已有了戰死沙場的心理準備，可是他們卻無法接受自己被折磨的沒有人樣。折磨一個人最有效的辦法不是直接把他殺了而是讓他生不如死，這一點紳士做到了他讓馬丁這半年來承受了他人生中最大的痛苦，可是事情發展到現在馬丁也成功地做到了這一點，讓紳士體會了什麼是生不如死，這件事上他們彼此彼此，誰也沒佔到便宜，反倒都吃了大虧，現在紳士和獅鷲全都陷入了重度昏迷，至於能否活下來還是個未知數，娜塔莎已經叫人將他們送到最近的醫院，人還有氣在，總不能就這麼放棄了，雖然他們很清楚，現在直接殺了這兩個人，算是給讓他們有一個解脫，可是誰又下的去手呢？有些時候死亡對其本身來說或許是最大的解脫，可是對生者來說卻是莫大的悲哀，生離死別確實難以讓人接受，活着不只是為了自己，也可能是為了他人，而活着的人對即將死去的人進行不惜代價的搶救真的全都是對的嗎？這是個無法解答的問題。
在經歷了這件事之後娜塔莎終於見識到了馬丁的殘忍和沒人性，為了報仇居然把人折磨成這個樣子，可以說娜塔莎也算是個見過世面的人，各種陰險狡詐和殘忍成性她都見過，可是今天她卻明白了之前自己所經歷的那些事情實在是太小兒科，和馬丁這種人相比他之前遇到的那些人的殘忍可以說只是幼兒園級別，她現在終於明白重拳他們為什麼不遺餘力的要殺掉這麼馬丁了，這種人存在於世重拳他們是不可能安心退休的？只要馬丁還活着他們就不可能得到安生，想到馬丁的手段娜塔莎都不由得一陣毛骨悚然。
娜塔莎帶着幾個手下緊隨重拳和幽靈的腳步一路追了下去，但是他們的速度根本就無法和前面那兩個瘋子相提並論，他們兩個人簡直就是兩台發瘋的機器，所過之處屍橫遍野，娜塔莎把重拳他們留下的俘虜交給幾名手下審訊自己帶着人繼續追下去，畢竟這也算是她的任務，作為被僱人員她有責任技術完成這次任務，況且僱主在前面拚命她也不好意思在後面偷懶，所以她也算是懷着相當複雜的心情帶人一路追下去的。
雖然重拳和幽靈生猛無比，打得敵人抱頭鼠竄，但畢竟他們只有兩個人，等敵人反應過來之後事情就沒之前進展的慢順利了，他們也開始處處遇到麻煩和抵抗，進度一下被拖慢了下來，很快娜塔莎就接到了手下人傳遞過來的審訊結果，她立即將這一消息告訴了重拳：“這裏下面還有一個很大的空間，是二戰遺留的日本海軍的地下軍火庫馬丁在那裏建立了永固防禦工事，他很可能會躲在裏面不出來，這裏面具體什麼樣他們這些外圍的人不知道，不過聽說裏面似乎有着可以固守半年以上的物資囤積和足夠的武器彈藥。”
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重拳和幽靈反倒是放心了，只要馬丁在這兒就好，只要他在其他的都不是問題，不管這裏修建到一個什麼堅固程度都沒關係，只要馬丁在他們就有辦法殺進去，他們今天要和馬丁這個王八蛋不死不休，把這麼多年的恩怨做一個最終的了結，雖然他們兩個舉動反常，但他們卻是有目的的瘋狂，他們知道自己要什麼，更清楚自己該怎麼干，瘋狂只是表象而已。
“炸藥快用光了。”幽靈靠在牆上喘着粗氣說，在剛才瘋狂傾瀉之後現在他身上可用的彈藥已經所剩無幾，其中最少的就是炸藥。
“娜塔莎他們那還有。”重拳給自己打了一針腎上腺素，他也很清楚現在的身體狀況很糟，需要刺激一下，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戰鬥力不能浪費，只能通過這種方式壓榨自己的身體，在他看來只要能殺了馬丁比什麼都值得。
“娜塔莎，我們需要支援，帶更多的彈藥過來，尤其是炸藥。”幽靈對着單兵電台喊到。
“你們兩個進度太快了。”娜塔莎在耳機里說，“再這樣下去，我們不可能追得上你們。”
“是你們動作太慢了。”幽靈在對着通話器說，“快點，我們趕時間。”
“前面防守很嚴，過不去了。”重拳被一陣亂槍從前面打退回來，幸虧他跑得快，否則又得挨幾槍，雖然有重型防彈衣當著，但那滋味可不好受，他身上已經又中了好幾槍，他也沒信心再來一次，他真怕自己把血都吐出來。
“緩一會兒。”幽靈一邊喘粗氣一邊整理彈藥，“消耗太大了，必須補充，否則我們堅持了多久。”
“沒有重武器想過去很困難。”重拳揉着胸口，“早知道帶一套重甲過來了，也不至於這麼遭罪，那玩意兒可是衝鋒陷陣的神器，比這鳥防彈衣強多了。”
“沒有中情局的支援，那玩意兒我們還真難搞到，上次南非的那套就已經差點要了我們的命了，你還敢用？”幽靈把身上沒用的東西全都丟了，只留下武器彈藥。
“再爛的穿上護甲也可以擋住很多子彈，也能更快的殺出一條血路，只要能找到馬丁就行。”重拳也開始重新分配身上的東西，為了減輕負重，能丟的都丟了，現在他們手裏的彈藥已經不夠他們進行一次較為劇烈的消耗，無奈之下只能在這等娜塔莎他們的支援。
“在這種地方沒有炸藥，真是寸步難行。”幽靈看着剩下的幾塊炸藥搖了搖頭，然後又通過單兵電台問，“你們快一點，我們需要大量的炸藥和各種子彈。”
“我們到了。”說話間娜塔莎帶着幾個人從拐角向這邊跑來。
“動作太慢。”重拳很不滿意的說。
“我們帶來的東西全都在這兒了。”娜塔莎也不理他，把自己的裝備都放在了幽靈面前。
“這麼少？”幽靈皺了皺眉。
“這是我們的單人作戰裝備，路上消耗了一部分，一開始的時候你們也沒提出什麼特殊要求，我們帶的東西都比較常規。”娜塔莎也很無奈地說。
“好了，就先這樣吧！”幽靈收走了幾個人包括手雷、閃光彈、炸藥、燃料罐在內的所有的爆炸物，“把能燃燒的東西都拿出來，就地取材尋找任何可以作為炸藥的代替物。”
幽靈收拾的東西又直接沖了出去，剛一露面就丟了一枚煙幕彈出去，然後藉助煙霧的掩護向敵人發起又一輪衝鋒。
“你們不要命了嗎？這麼下去早晚出事兒。”娜塔莎一把拉住也要跟出去的重拳說，在她看來這兩個人的瘋狂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我們是想要馬丁的命，這事兒你們只能幫忙，但基本用不上你們衝鋒陷陣，跟在後面就行了，我們提供支援另外叫其他人儘快送東西過來，我們需要更多的爆炸物，當然重武器更好，重武器，去馬丁的軍火庫里搜，你們應該有我們需要的東西，如果有重型武器也一併帶過來。”說完重拳也跟着幽靈向那個方向沖了過去，那邊已經槍聲大作，爆炸聲接連不斷，亂成了一鍋粥。
其實重拳他們也挺無奈的，沒有重型武器，威力最大的只有槍榴彈，再加上就他們兩個沖在最前面，其他人還沒有趕過來，光靠兩個人發神槍榴彈是無法對敵人構成致命威脅的，所以他們不得不動用炸藥這種大威力高危險的東西，這也是迫不得已，那他殺的人已經趕到了，按理說他們應該不用這麼拼，大家一起戰術配合也可以殺的過去，但是重拳和幽靈都嫌棄那種辦法速度太慢，直接殺過去更痛快，能儘快找到馬丁以防止的傢伙再次逃跑。
這次敵人學乖了，並沒有跟他們硬抗，而是利用一批人先拖住他們，然後很自覺的炸毀了大量的通道製作了無數的廢墟作為防禦緩衝帶，甚至海拔主要通道直接炸斷，讓他們不可能走最近的路線過來，逼不得已重拳他們也只能繞路前進，同時在這些路上和敵人佈置的人手打阻擊戰，其實很明顯，這是一場消耗戰，敵人的目的就是要把他們的彈藥和精力消耗光。
“打消耗戰？”幽靈哼了一聲，“那我們就陪她們玩兒玩兒。”
幽靈的另一支隊伍也跟着趕了過來，幽靈立即調兵遣將開始和敵人進行攻防戰，他和重拳也藉機休息一下，剛才的瘋狂出於憤怒，現在他們總算是多少冷靜了一些。
“他們的情況怎麼樣了？”重拳冷靜了一些之後問娜塔莎。
“已經做了初步處理，緊急送往最近的醫院，我的人去了，你放心，我的人絕對會以最快的速度送他們過去的，不會耽誤治療時間。”娜塔莎知道他問的是獅鷲和紳士。
“我會儘快安排他們轉到東京最好的醫院。”幽靈深吸了一口氣，“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得救活他們。”這次他毫不猶豫的動用了川口的關係，利用“吉川會”的影響力和控制能力安排她們兩個進入最好的醫院，得到最有效的治療。
“敵人的防禦很堅固，我們的進攻並不順利。”耳機里有人報告。
“繼續使用爆炸物和燃燒物攻擊敵人，去馬丁的軍火庫運送彈藥，大量使用催淚瓦斯燃燒彈，炸藥，甚至可以用毒氣，只要這裏有的一切都可以用上，我們是雇傭兵，不用管那些什麼日內瓦公約，只要是能用來殺人的，全都他～媽給我用上。”幽靈想了想又說道，“去他們的燃料庫和發電室，多弄一些能燒的東西過來，做點兒燃燒彈讓他們嘗嘗，找到那些零碎的東西，做點集束炸彈讓他們吃點苦頭；把那些抓到的人送到最前面去驅趕他們衝鋒，讓他們做人盾，用你們認為最殘忍的方式殺死那些傷員，讓裏面知道抵抗的下場……”幽靈陰着臉，繼續下達着這樣那樣的殘忍的無比的命令，今天的行動徹底喚醒了他早已沉睡的原始本性和那個已經被美惠子即將治癒的殺戮之心，今天他將再次徹底變成一個殺人狂魔……
從第一輪攻擊開始到現在幽靈帶來的這批人已經取得了巨大的戰果，馬丁的人被分割包圍剿滅，到目前為止至目前少有一半的兵力已經失去戰鬥力，剩下的這部分又因為比較分散而戰鬥力大減，其中還有一部分去保護馬丁，另外一部分在這裏堅守，所以在兵力數量上馬丁現在已經不佔優勢，當然戰場環境複雜幽靈和馬丁都沒有意識到這些，幽靈不知道自己帶來的人發揮了這麼大的作用，還以為敵人有着絕對的數量優勢，而馬丁也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損失這麼大，但總體上還是有人數優勢可言的，總之這裏一片混亂，馬丁的人的確不是吃素的，短暫的混亂之後又恢復了作戰狀態，這些人都是上過戰場的殺過人的，所以慌亂只是暫時的，他們冷靜下來絕對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幽靈帶下來的那批人因為前期戰鬥過於順利而信心大增，正鬥志昂揚的準備的新一輪攻擊，但是這一次他們去碰壁了，敵人的防守異常的堅固，久攻不下戰鬥氣勢不由得慢慢下降，幽靈這才給他們出來一大堆的損招兒，他們也得以大開眼界，原來封閉空間的作戰，還能這麼玩兒。
藉著這個機會，幽靈和重拳充分的補充了彈藥，同時進行了短暫的休整，處理傷勢，重新商量計劃，總之時間緊迫馬丁萬一從其他地方跑了就麻煩了，他們今天要拍這個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再讓馬丁跑了他們真就白活了！
“以現在馬丁的身體狀況來看逃走的可能性不大，他不可能像之前那樣說走就走，身體條件制約他不可能隨便逃亡，說白了以他現在的體質恐怕經不住那麼劇烈的折騰，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掛在路上，這一點從我們入侵的視頻監控中就能看得出來，他已經很難自己心走，只能依靠輪椅，估計折騰的稍微強烈一點他就有可能一命嗚呼。”娜塔莎冷靜的分析着目前的情況和馬丁逃走的可能，結論是馬丁留在這裏的可能性非常大，除非只他感覺到這裏守不住了，但至少現在不會跑，因為他可能認為這個地方比較安全，幽靈他們根本就攻不進去，所以他會安心的躲在裏面，可一旦他察覺到威脅就肯定會跑，他們相對來說還是有時間可用的。
這番話說得非常有道理，重拳表示認可她的說法，但他又提出做兩手準備，不能光靠猜測去辦事，所以他還有幽靈繼續先一步行動，娜塔莎帶兩個人跟他們一起走，剩下的人繼續在這裏對敵人的防線展開攻擊以此分散馬丁的注意力，給他們爭取充足的時間。
娜塔莎從自己的手下里選兩個精幹的人帶着跟在重拳他們的身後，其實重拳叫他們跟着去的目的主要是為了讓這兩個人幫他們背大量的裝備和彈藥，根本就是把他們當駱駝和馱馬使用，這一點娜塔莎心裏還真不是滋味兒，不過她也沒什麼辦法，畢竟現在是戰鬥之中，也顧不了那麼多，至於他可以暫時不做考慮，現在一切都是以輔助幽靈和重拳完成這次任務為主要目的，以殲滅敵人去的勝利為最終標準。
可是隨便搜索和潛入的越來越深，他們就發現這個地下基地確實修建的非常齊全，比如他們發現了行車隧道，這裏的寬度可以並排容納五輛卡車通過，當年這裏究竟是為了修什麼？搞得如此浩大的工程，但後來卻又被廢棄了，沒準就是因為二戰結束，日本投降，一切都已經不如戰時重要了。
順着通道推進了大概三百米左右，他們終於再次遇到了敵人，這一批敵人是看守這裏入口的，大概有十幾個人，而且是躲在防禦工事的後面，重拳的戰術永遠簡單粗暴，直接有效，他摸過去直接在那個掩體安裝了炸藥想要簡單直接的將這些敵人送上天，爆炸的硝煙散盡之後，他們卻發現這次爆破的效果並不如他們理想的那麼好，掩體被炸開了一條豁口，這裏掩體的厚度居然超過了他們的預計，裏面的人也只有兩個中招，還有兩個被震暈過去，其他的的人都在另一邊兒，並沒有受到多大的損傷，爆炸雖然把他們嚇得不輕，但把這些人全都弄清醒了過來，這些人確實是經驗豐富，立即組織有效反擊，一時間還真的不太容易殺過去，這讓重拳異常的惱火。
“奶奶的，早知道我給他多放兩公斤，把這些兔崽子直接炸上天。”重拳見自己安排的事情進行的這麼不順利，不由得一陣罵罵咧咧，以此發泄心中的煩躁。
“省點力氣端槍吧！”幽靈一邊向那邊張望一邊發的狠說，“給我幾枚燃燒彈，我讓他們嘗嘗厲害。”
“這裏太開闊，你根本就到不了他們經近前，不要去送死。”娜塔莎覺得這樣太冒險。
“沒關係，丟幾枚煙幕彈就可以了。”說話間幽靈拿了兩個自製的汽油燃燒彈，這正是他發動“群眾”就地取材自己動手製作的“大威力”武器。
“放心吧！”重拳丟了兩枚煙幕彈出去，然後對娜塔莎說，“還沒人能殺的了他。”
重拳這話聽起來有點兒誇張，但的確是事實，從幽靈加入“黑血”到現在受傷的次數都是能查的過來的，從來都只有他去殺人的份兒，還沒人有機會對他動手，他逃脫了無數次的生死威脅，這一點隊伍里的所有人都對他非常佩服，當然，娜塔莎不可能知道這麼多，她覺得重拳的話確實有些言過其詞，不知道他是不是太相信幽靈了，還是鼓動他去送死？
說話間幽靈的身形已經消失在通道里，敵人為了更好的控制這片區域又在被攻擊之後向後退到了第二道防線，現在他們的位置和敵人之間就是，第一，第二兩道放線之間的緩衝帶。
這一段距離其實並不長，一覽無餘充滿了危險，在娜塔莎眼裏這根本就是一個不可逾越的障礙，幽靈卻要直接衝過去，這可是連瘋子都不敢幹的事情。
可是幽靈想乾的事情又有誰能阻止呢？他三晃兩晃就鑽進了濃煙之中，敵人在煙幕彈炸開的同時也已經明白了可能發生什麼，猜測他們可能是要進攻了，於是不停的對着通道里進行盲射子彈在裏面到處亂飛，他們相信在如此猛烈的火力防禦之下是沒有人能通過的，這裏是他們的地盤兒，彈藥有的是，不光是外圍有一個彈藥庫，就連他們的最內部最核心位置也有一個，完全可以滿足他們長時間的大量消耗。
“這能行嗎？”娜塔莎非常擔心幽靈的處境。
“放心吧，這小子這種瘋子事兒干多了，每次都毫髮無損。”重拳咳嗽了幾聲，嘴裏又滲了血，他的內傷又開始發作了，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你的狀態可不怎麼樣？”娜塔莎皺了皺眉，“好像有不輕的內出血，這樣下去你會送命的。”
“死？恐怕沒那麼容易，至少現在還不能死，至少在馬丁死之前我絕對會死的！”重拳倒是非常樂觀，這在娜塔莎眼裏就像是絲毫沒把自己的性命當回事兒。
“你最好還是小心點兒，眼看勝利在望了你不能……”
就在兩人說話的這段時間裏對面突然起火了，火焰中夾雜着敵人的慘叫和凌亂的槍聲，幽靈的手了。
“跟我沖。”重拳提着槍一馬當先的沖了出去，確實是個衝鋒陷陣的材料，雖然受了這麼重的傷，但動作依然靈活，如同一隻快速奔跑的猴子，就差四肢並用了，這種姿勢奔跑好處就是身體姿勢比較低，不易於被敵人掃出來的子彈擊中，這是一種既能自我保護又能快速推進的方法，一看之下娜塔莎就明白了，為什麼幽靈和重拳擁有這麼強的自信心，他們不但曾經在世界上最強大的雇傭軍中服役，而且練就了一套絕對過硬的本領，又在殘酷的雇傭兵戰爭中活下來，這一切的經歷，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種資本，經驗這個東西是不可能通過任何其他途徑得到的，只能依靠自己經歷的事情慢慢的積累，從中吸取教訓改變自己的行事方式，也就是一個人成熟的過程，同時也是他們這些雇傭軍充滿和血腥和殺戮的心路歷程，究竟是經歷過多少次生死存亡的考驗才能積累這麼多的作戰經驗？這一點娜塔莎少搞不清楚，不過他打心底里佩服這兩個人，這還能算的上是人嗎？
對面的火勢很猛，重拳已經一馬當先衝到了掩體近前，幽靈已經站在那兒了，裏面一片火海，有幾個人還在火海中翻滾，不時的發出滲人的慘叫，看得出是剛才幽靈襲擊的時候，他們沒來得及逃出去。
“清理出一半來了，有四個逃了，我們跟人上。”幽靈見重拳這麼快就跟了上來就會了揮手一碼當先的沖了出去，他深知夜長夢多的道理，馬丁隨時都有可能逃走，他絕不允許這樣的情況出現，現在他們正在層層突破敵人的防線，但需要多久能殺進去還是個未知數，這才是讓他最焦躁的原因之一。
“馬丁不可能有太多的人讓我們來殺，論拚命他的人不行，之所以叫我帶來的那批人用最殘忍的方式殺敵就是為了給的人已警告和驚醒，就是為了讓他們心虛膽寒，讓他們害怕直至於逃走。”幽靈一邊帶着幾個人向前推進一邊說，“這是心理戰的一部分，讓敵人自己崩潰，比打垮他們更有震懾力。”
“我們可以拚命，但是你帶來的那些人絕對做不到像我們這麼拚命。”重拳說他並沒有避諱什麼娜塔莎就在身邊。
“他們肯定不能，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指望不上他們，他們只是被雇傭的人，這事兒還得靠我們自己。”幽靈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也知道該怎麼用那批人更合適，所以他才做了以上安排，讓那些人發揮最大的功效，給敵人製造心理壓力，同時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給自己和重拳這邊減壓的、製造機會。
這一段的沿途有一些零散敵人，並不是第一人派來的增援，而是之前他們工作那道防線里逃走的敵人中的一部分，這些人無一倖免的全都被重拳宰了，而且是用最殘忍的方式，幽靈將部分他殺人的視頻通過內部的監控網絡發了，並且告訴馬丁這就是他的下場，等着吧，他們馬上就來。
“前面好像是個埋伏。”幽靈舉起手示意大家停下來，“在這兒等我。”
“小心點。”重拳叮囑道。
幽靈擺了擺手叫他放心，然後就提着槍向前面摸去，動作輕盈的像只要去捕食的獵豹。
“你還撐得住嗎？”娜塔莎低聲問重拳，她很擔心重拳的狀態。
“還可以。”重拳拔出胳膊上的一次針管就在地上，深吸了幾口氣感覺好多了。
“你不能老用這個，心臟受不了的。”娜塔莎一看就知道了，他是一直在依靠腎上腺素和其他幾種藥物頂着。
“只要能過這一關其他的都不重要。”重拳深吸了一口氣，“到了這個時候沒有退路，只能向前。”
就在這個時候前方突然傳來了一陣非常激烈的槍聲，幽靈非常狼狽的逃了回來：“該死的，這裏的埋伏很專業。”
“炸死他們。”重拳抓起幾個燃燒彈就想衝上。
“不行，這次他們學乖了，緩衝帶有近百米長，想衝過去可沒那麼容易了，先等等。”幽靈攔住他，然後對對娜塔莎說，“叫你的人把那些俘虜帶過來，還有帶足夠能燒的東西過來，動作快點。”
其他人一聽就知道他要幹什麼，他是想讓那些俘虜做炮灰。
“據不完全統計，我們至少幹掉了幾十名的人，敵人的兵力優勢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明顯，但畢竟這裏是他們的地盤兒，他們對這個地方的熟悉程度要比我們高的多，所以，總體上來說我們還是處於劣勢的。”娜塔莎說。
“局面正在向利於我們的方向發展，別擔心，我們能搞定。”重拳趁着這個機會重新整理了一下彈藥，同時，又在娜塔莎手下攜帶的彈藥上拿了一部分做補充，他和幽靈的彈藥消耗是所有人中最快的，他們之所以能以這麼快的速度推進這也是其中一個原因，他們可不是光靠發瘋衝鋒陷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