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結婚真的很累

第二章 結婚真的很累

??轉眼間十來天過去了,我也算在王府中安定了下來,各色人等看來也習慣了性格有點轉變的信王爺。畢竟,十來歲的小孩,誰又會介意他怎麼呢?

我呢,在這十來天裏,異常刻苦的學習,整個書房完全變成了我這段時間生活的中心,這時我才感覺到學習的充實,第一二天,我看的完全是些生活常識的書,其中包括日常禮節啊什麼的,從第三天開始,王承恩看我的眼神里不再有詫異了。接着,我研究的主要就是當時社會的基本環境,和歷史書上寫的一樣,這時的大明朝,國庫空虛,窮人越來越多,不過還好的是沒開始鬧大災,還沒到時間嘛。我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就是我去當皇帝的那年開始的地震啊、旱災啊什麼的。靠~真是個倒霉蛋啊!不管怎麼說,只要歷史沒有大的改變,我將來要在煤山上吊...靠靠靠~!!!這可沒門~,我可不是那個倒霉的原版朱由檢了!而目前最讓我頭疼的就是再過十來天他們就要幫我選老婆了,嗚嗚嗚嗚~我才談過兩次戀愛啊,就要踏入婚姻的牢籠!

接下來的時間,王府中的人越來越忙了,聽說一個劉裕妃的拍板幫我挑了個老婆,據說姓周,其他的我一概不知,哎,這些傢伙瞎忙活,這種事怎麼也應該讓我來攙和一下嘛,我非給自己挑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啊,挑什麼樣的呢?恩,一定挑個和年輕時的周惠敏一樣的。

事與願違的是,根本就沒人問我意見,害我看書的心情都沒了,老是一個人坐着想像那個女的什麼樣。

然後是張羅婚事。禮部奏報婚禮儀舉。閏六月,欽天監選出吉日,婚事便依此而有條不紊、恪守禮制地進行起來:

十一月二十五日卯時搬移;

十二月初八日午時當冠;

十二月十六日辰時納徵發冊;

十二月二十一日卯時安床;

正月二十七日卯時開面;

二月初三日卯時迎親,信王出府成婚;

二月初五日文武百官身穿吉服赴信王府行禮;

二月初六日信王與王妃周氏行廟見禮。

至此,婚禮便初告結束。在整個婚禮過程中,我就像個木偶,任人擺佈,沒有什麼發言權,直到最後才出場!可是和新娘子對拜之後的幾個時辰里,我也沒看到她到底長什麼樣!鬱悶啊~~~更過分的是,整整一天,我都只能站在大堂里接受恭賀,象個傻老帽,還不時要給來頭大的主下跪,累得我是暈頭轉向,差點就真瘋了。幸虧了王承恩這老頭忙前忙后,一會操辦酒宴,一會兒指揮樂隊、還要在我旁邊指點明細,好歹算是結束了!在震死人不償命的嗽喇聲中,我和我沒見過面的老婆總算開始入洞房了。

我和女孩並肩坐在床鋪上,四周一片紅色,倒也好看,只不過我可沒心情欣賞。“叭!”我抬手把帽子取下來扔在一旁,長出了口氣,奶奶的,真不是一般的累啊。我一邊放鬆着,一邊歪着頭看她,我老婆還真不是蓋的,和我一樣累了一天,此刻依然端端正正的坐着,連頭上的紅蓋頭也不晃動一下,我是又佩服又好笑啊。我壯了壯膽,伸手揪住紅蓋頭的一個角,輕輕抬起一點。別說我膽小啊,主要是我有恐龍恐懼症,沒辦法。

哦~紅紅的蓋頭下,一張小臉憋得也是紅撲撲的,比我還緊張啊?嘴形和皮膚還是不錯的,我一邊鼓勵自己,一面將紅蓋頭全掀了開,嘿!細柳眉、丹鳳眼、長睫毛、小鼻樑、瓜子臉和紅紅的小嘴,不用我說什麼你也知道是個美女了,我頓時高興起來了,看來累了一天沒白費啊。

小妞可緊張了,除了在我掀她蓋頭的時候用極快的速度瞄了一下我以外,一直都把眼睛閉得緊緊的。不會吧?難道她嫌我是青蛙?不算啊,我到這個世界來了這麼久,也照過幾次鏡子了,還不錯的啊。看來她還小,才十六歲嘛,不知道帥哥應該是什麼樣。

“欸~小妞,你是南方人吧?怎的長得這麼秀氣啊?”不可否認我是隨意了點,但在未來的日子裏,她畢竟是我老婆嘛,我可不想在她面前還那麼呆板。

這小妞果然張開了眼,驚異的看了看我,可能在想,天,不是說我老公是個王爺嗎?怎的象個小無賴?不過她可沒膽子說出來。我也懶得逗她,一邊脫下喜服,一邊說道:“今天實在太累了,我們還是早點睡了的好?”

小妞臉刷一下又紅了,看來她懂得也不比我這個未來人少啊。不過臉紅歸臉紅,她還是很柔順的點點頭。一夜無話。

算算日子,現在已經是公元1627年了,歷史上我就是今年當的皇帝,接下來首先是要剷除魏忠賢。但是我已經不是真正的信王朱由檢了,歷史還能讓我那麼容易的搞定魏忠賢嗎?我心裏可沒底,但是也不是很怕,至少到現在,歷史還是沿着它的正常軌跡走的。換個角度說,當今皇上雖是朱由檢的親哥哥,但朝政卻一直被魏忠賢為首的閹黨們把持着。這個魏閹,內控宮廷,外通督撫,權侵四海,殘害忠良,且有一批東廠鷹犬助紂為虐,勢力大得無法形容。魏閹的劣跡儘管路人皆知,卻誰不也敢奏明皇上,反倒是閹黨們把皇上包圍得水泄不通,上朝時一派讒言,下朝時一派惡語,誰膽敢站到魏閹的對立面,誰就等於走上自取滅亡之路。趨利避禍,原人之常情,即如我這個假朱由檢,作為皇上唯一的手足,皇上的親弟弟,也同樣懼於閹黨勢力與東廠鷹犬,根本無法跟皇上見面,更談不上除此魏賊閹黨。我朱由檢也只得韜晦藏拙,深居簡出,即便如此,魏閹卻依舊不肯輕易放過,暗中令東廠鷹犬盯死他。弄得我整日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成天只在王府內陪着老婆聊天看書。只等着那一天的到來。

很快的,到了六月,府里已經熱得坐不下人,我換了便裝帶着一個家僕去逛北京城。這時的北京城還真是熱鬧,揮汗如雨,吐氣如雲啊,就是巷子窄了點,兩邊要飯的多了點。人群里擠來擠去嫌累,我領着家僕來到了一家酒樓坐下,只可惜沒啤酒消暑啊,更別指望雪糕了。我只要了壺清茶,倒給那家僕點了盤牛肉,讓他一旁吃去。走了十來分鐘,便聽得旁邊一桌人說話聲音漸漸大起來。

“袁崇煥經略遼東已見成效,反被彈劾,”一個灰衣書生模樣的人說道,“朝庭之危在於內而不是外啊。”

我心裏一動,袁崇煥我可熟悉,有名的岳飛式人物啊,後來還被我...哦不,是被朱由檢給誤殺了的。我抬眼看過去,見是一群書生在喝茶聊天,看樣子都是些來京城考功名的,那個灰衣服的傢伙雖談吐不凡,可是一看就是個貧困大學生,衣服上都能見到補丁了。

一說到和朝庭有關的話題,幾個書生又刻意的放低了聲音,這也是,其時東廠間諜無孔不入,人們談之色變,連我這堂堂王爺也不敢亂說話的。我轉頭又看了看,見四下里沒什麼人注意我,我就慢慢把凳子向他們那桌移了移,正好能聽見他們說話。

那灰衣服又在說了,“當今朝庭之弊,在於朝堂,君不君臣不臣,還有個九千九百九十九歲!今上不理朝政,悶在宮裏做木工,一應大事俱都由閹黨把持,其餘大臣只顧貪污盤剝,長期這樣下去,恐怕......”

可能這傢伙有點激動,說這話時聲音大了點,我瞥見另一盤幾個傢伙交頭接耳一番,結帳下了樓,知道這幾個書生大難臨頭了。看來那些人轉身回來便要拿人的,我探身過去拍拍那灰衣服書生的肩:“兄台好大的膽啊,可有興趣和在下一晤?”

灰衣服書生嚇了一跳,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傳了出去肯定是掉腦袋的,自己也知道,沒想到剛才一時興起,什麼都說了出來,本已很是後悔,突然有人拍他肩膀,看樣子絕對聽到了那番話,當下只好硬着頭皮站起走過來。

我看他臉上驚恐之色一閃馬上又恢復常態,也挺佩服這人的膽量,但我也沒時間和他多說話,總不能讓東廠傢伙們看見我和這些人說話啊。我也站起身來,拱拱手說:“我乃一佩服兄台膽量的閑人,各位大難將至,還請留下名號,留待日後相救!”

沒想灰衣服書生不以為然的笑笑,“多謝相公高義,在下平時素愛胡說八道,早學會了如何自保。倒是這幾個初遇的兄台,”他指指另幾個呆坐一旁的書生,“他們都是無辜之人,和兄弟我也只是萍水相逢,還請相公多加照應!”說完他做了一揖,轉身向酒館後堂走去。就聽得開窗跳躍之聲,路人短促的驚叫,好象這傢伙竟然從二樓直接跳了下去。我遇見武林高手了?

我有點驚疑不定,那幾個書生更是一鬨而散,我呆了呆,也趕緊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等回到家,見王承恩正沒什麼事,我就把事情和他說了說,沒象到這老太監就象馬上要世界崩潰了一般大驚小怪的說道:“啊?!有這等事?王爺呀,不是老奴說您啊,您怎的如此糊塗啊?先不說前面走的那些人就很有可能是東廠密探,就算這個灰衣人,也很可能是東廠的人啊!您做的這檔子事要傳出去了,那會害了自己的啊!”看他那痛心嫉首的樣子,我還真懷疑馬上就有人來抓我一般。王承恩想了想道:“千歲您這兩天也別出去了,奴才去外面打聽打聽。”說著轉身就出了門,居然沒徵求我的意見。我撓撓頭,心說這才真是原版的“皇帝不急太監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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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崇禎新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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