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章 熊哥的難處
二十五章熊哥的難處
因為必須趕在八月底九月初承擔一年度收購商產品聊毛州，州肉食品公司和畜產品公司在選定了負責人之後用令人側日的速度建立了起來，草草的接收了一批原來歸屬各供銷社的閑置人員和閑置資產後，開始投入試運營。
這個階段無疑是最忙的。老馬有經驗還好說，卓瑪是第一次接手這麼大的攤子，原來管理牛羊肉門市部的經驗完全用不上，因此就忙得昏天黑地，連星期天也經常沒工夫在家做飯了。張善水和老甘一下子成了難兄難弟，常常兩個人一起下廚研究廚藝，張善水做飯的本事一天天高明起來。
這一天兩個，人弄了幾個下酒小菜，一邊喝酒一邊閑聊等卓瑪回來。
聊着聊着老甘冷不丁說道：“兄弟啊，我覺着你該找個女人了，在我們老家農村，像你這今年紀的男人都已經是娃他爹了！我覺得畜牧局的那兩個姑娘就不錯，要是看中了就早點下手，免得被別人搶了先後悔
“達娃和尼瑪是不錯。可是我總覺得生活習慣上差異太大，以後再說吧！”張善水暫時還不想透漏自己和廖知秋的關係，隨口遮攔道。
“那有啥的，你卓瑪嫂子網和我結婚那會兒還不是啥都不會，現在不也做得有模有樣。”老甘賊兮兮的一笑：“藏族女人好啊，該柔順的時候柔順，該狂野的時候狂野，真搞定了她們，你在外沾花惹草都不吭聲的。
“甘哥這麼著急逼我結婚，不會是這兩天做飯做膩了吧？以後要是實在不想下廚，我做就行了！”張善水不想再繼續糾纏這個問題，急忙把話頭岔開。
“算了吧，這幾天你的手藝是有長進，不過比起我來還是差得很遠。其實我倒不是覺得做飯有什麼不好，只不過卓瑪一天忙的昏天黑地，我卻一天閑的沒事，心裏頭不是各滋味兒”。
“你要真閑不住，想做一點事情，也不是沒有合適的事情。隨着咱們這裏交通條件的逐步改善，商業系統的改制，以後的運輸需求只會越來越高，現在的這種體制肯定滿足不了他們的需要。以你對汽車的了解，不如聯繫一些志同道合的人，打一份報告，把州商業局車隊的車承包出來，搞一家運輸公司，到時候肯定能掙大錢。”
“我也想過，可是咱們州商業局車隊外加麻曲縣商業局的車隊，所有的貨車加起來也才十五輛，而且大部分還都是老掉了牙的老解放，經常掉鏈子不說，拉得尖費油而且養護費用超高，實在是沒什麼利
”。
“怕什麼，你先把公司弄起來，到時候我和銀行的協調一下，用這些舊車作抵押，貸一筆款子買新車，用不了兩年就還上了。有老馬和嫂子罩着你，你又不愁貨源，有什麼好擔心的！”
“我怕貸款利息吃不消撒”。
“有我在你怕什麼？你搞的是正規的企業，我們這裏有政策支持，是政策性貸款，和嫂子與老馬的公司需要流動資金扶持一個性質，銀行利率很低的。”
“真有這麼好？既然兄弟你說搞得，那我就試試看！”
商業系統的一系列改革搞下來，雲北舊的商業系統可以說是被分割得支離破碎，而新成立的這些商業機構可以說都具備了一些現代企業公司的雛形。隨着改革的推進，原屬於商業局的資源被逐漸利用整合，原來的商業局只剩下了一個空殼和一些無處可去的留守機關幹部。
十月底黨的十三大勝利召並之後，省上正式下文在全省範圍內恢復原有的工商行政管理局，雲北響應省上的號召，直接在原商業局以板礎上成立了新的工商局，而將商業局直接撤銷，商業局標勿一個因為改革而裁撤的機關單位。
雖然在整改過程中建立了一些新的部門，原來的幹部職工也找到了新的容身之地，但商業局被撤銷番號的悲慘結局難免使一些境況相同的部門產生兔死狐悲之感，就在大家都心驚膽顫的關注着張善水，猜測他的下一個目標會是哪個單位的時候，張善水卻停止了動作，像一條準備越冬的蛇一樣蟄伏了起來。
張善水最近一段時間確實有點累，擔任體改辦副主任這半年時間工作強度有點大，他確實需要自己給自己放鬆一下。另外，在工交和商業這兩大狂皓打破之後，張善水打算讓其他那些不是很重要的單位自己提出整改意見。而不再由自己出面去砸人家的飯碗。現在，他迫切需要一個改革成功的樣板做號召，他必須等待！冬季馬上就要到了，工交方面的現在已經到了出成果的時候，，
到冬季，不論是公路建設還是採金，就都耍停工了。麻曲至桑多的公路主線已經全線貫通，砂石路面也已經碾壓平整。只等明年天氣熱了之後，就可以進行最後那道鋪設瀝青路面的工序，前段時間爭取下來的進藏國道五道梁段也已經於八月底舉行了開工儀式。這些成績放在以前，絕對已經是當年最顯著的政績，但今年卻不是大家矚目的焦點。所有吃財政飯的人現在關心的只有一件事，今年的黃金產量到底是多少，國家最後返還地方的利稅是多少？
州工交局現在用國家收購價收上來存放在州人民銀行金庫內的沙金已經達到了一千二百公斤，這已經遠遠超過了當初的預期。
但是大家心裏卻明白這並不是最後結果，在採金期結束之後，無論是金掌柜還是底下的普通“沙注”都會想方設法帶一些金沙回
。
當時的國家收購價和市場價相差實在太遠，沒有誰會老實到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金子都交售給國家，只有等這些人都回去了，黃金輯私隊今年的餌私任務全部完成之後，最後歸庫的總量才算是今年的總產量。現在州上的主要領導包括張善水在內，都在等待這個最後的結果。而熊丁一卻在為此事犯愁。
老熊愁得不是如何餌拿那些夾帶金沙的老百姓，這個事情他在當初和金掌柜們簽協議的時候就已經商量妥了，出境的採金人員個人攜帶黃金不得超過一兩。每個金掌柜不能超過十公斤，如果超過了這個標準，不但被查獲的黃金當場沒收，還會取飾明年繼續採金的資格。
張善水曾經提轉彎抹角的醒過州上的主要領導如果條件太過嚴苛會傷害採金者的積極性。影響今後的發展，希望雲北不要只圖一時之利傷及今後的根本。因此才有了這麼一條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還算寬泛的不成文規定。金掌柜和那些“沙窪，們對此倒也沒有太大的意見。
熊丁一犯愁的是這些上繳沒收的金沙的分配問題。自己既然擔任了這個肥缺，肩頭就有相應的責任。沒收的金沙肯定是不能全額上繳國庫的，分配比例他心裏自有分曉，唯一作難的是怎樣才能堂而皇之的讓領導們收下黃金而不出問題，至少是表面上不出問題。總不能挨家挨戶給每位領導送一堆金沙過去吧？那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么！思來想去也不得其法之後。他想到了張善水，這個腦袋瓜靈光的小老弟應該會有好主意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