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34章 女鬼的眼淚
聽她這麼突如其來的一喊,當真是嚇了一跳,還以為她罵的是我。呆了幾秒鐘,看她依舊醉醺醺的樣子,手舞腳蹈,口裏顧自嘶吼道:“衰人,你們怎麼能這樣對我?”
我對她口裏的衰人來了興趣,伸出手,又急忙縮回換上左手,拍打一下她的肩膀——說真的,我也是喝酒了,手接觸到的那一抹冰涼,一下子把我從酒意中驚醒。
剛才她半倚靠我,我是儘可能的沒有跟她發生肢體接觸。怕的就是情不自禁,特么的她再怎麼漂亮也是一隻鬼,我可不能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一隻鬼吧!
更何況我還對她不太了解,或許她在世前,不定會是好女孩。
現在被她身上這股冷氣一驚,人一下子清醒了。看空了的紅酒酒瓶,就如同看見老爸那一張,冷冰冰沒有表情的面孔,在別人面前,特別是在他的學生面前,均是以儒雅博學多才的面貌出現。
而在家裏則是一副大男人姿態,到家,老媽接下他手裏的包,就急忙泡茶,還噓寒問暖的。在我外婆,也就是老媽的媽面前,又是一副大孝子的模樣,給我外婆買紅棗,買降血壓的葯,還買腦白金。
可是,面對我的時候,我卻從他臉上找不到一丁點慈父的形象,有的只是狠呵,處罰,其他沒有什麼特別的印象。所以打我懂事起,就打心底鄙夷老爸,瞧不起他,覺得他特虛偽。
我老媽最辛苦,一個屁大的官,管理是一群婆婆客,清潔工阿姨們。面對她們的七嘴八舌,牙尖嘴利,還得應付領導的責問跟工作上的差錯,回到家,還得戰戰兢兢地伺候老爸,還得小心翼翼的關心我的情況。
我失神想心事,不知道什麼時候,弔死鬼沒有了聲音。我定睛一看她,她正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問:“幹嘛?”
她複製我的話,加了倆字道:“什麼幹嘛?”
我抓抓下巴,故作沉思狀,突然扭身正眼看向她道:“你老實告訴我,姓甚名誰,來自何地,否則——”我再次抬起右手,一把扯下指套,露出一截紅得噁心的指頭,偽裝很兇惡的樣子道:“這根指頭,你懂是什麼意思嗎?”
弔死鬼抓住我抱枕在口裏咬咬,刻意避開我的問話,而是很驚訝的樣子,凝視我的指頭道:“你,用這根指頭玩了多少女生。”
我靠~這,這弔死鬼的想像力真他娘的豐富,我沒有想到的,她想到了。一根指頭,也能玩女人?這是什麼邏輯!我壞笑,進一步靠近她,手指頭只差沒有觸到這張已經褪了紅暈,變得慘白的臉上道:“要不要試一試?”
弔死鬼看着我的指頭,又看我的眼睛,眨巴一下,俏皮的說道:“試一試?”說著話,她三兩下開始着手脫掉衣服,露出雪白肌膚,我驚呆,這是什麼事!她難不成生前是一隻雞來的?
不過,她的身段確實好,可以打98分,脖子白皙細長,可以打80分,因為弔死鬼一般是把繩子套在脖子上。我一看見脖子,就想到繩子,興緻大打折扣,沒有了繼續給她打分的心情,四仰八叉的橫躺在沙發上,竟是無視眼前脫光衣服露出一白晃晃身體的弔死鬼。
可能是看我沒動靜,她急了,走上來對着我耳朵吹氣——呼,很冷的風吹進耳朵,我一個激靈翻爬起來,驚得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道:“哇靠,你還來真格的?難道說你真是一隻雞!”
弔死鬼淚花花在眼眶裏打轉,嗚咽哭泣道:“想你幫我,所以你要的我都會給你。”
“別,你趕緊穿好衣服,有話好說。”
弔死鬼見我沒有對她動心,也不知道是感動,還是真的傷心,那眼淚流出眼眶,竟然是血色的。瞬間,她在我心目中的好印象毀於一旦。
由此讓我明白,鬼始終還是鬼,無論她怎麼變化,最後還是得歸原於鬼的樣子。
我怕女人哭,更怕女鬼在我面前哭。那嗚嗚咽咽鬼聲鬼氣的哭聲搞得我是,心亂如麻,六神無主,最後站定在她面前,迫不得已,還是無條件的承諾幫她才算完事。
當女鬼恢復常態,鄭重其事告訴我她的名字時,驚得我差點背過氣去。
她就是阮湘怡!
就是JK給我講的那個故事,阮湘怡富二代,叛逆的青春,讓她一錯再錯錯上加錯,最後走上不歸路。對方是人,我也是人,不能武功,只是一個見不得光的鬼醫,難不成讓我去給欺負她的痞子看病。這個絕對不行,想我對醫學是一知半解,做了鬼醫還經常遭到鬼病人的投訴。
老大,也就是帽兜先生還警告我,如果在地府州立醫院上班期間,被7個鬼病人投訴,我就得捲鋪蓋走人,一分錢工資沒有,還得讓家裏給燒大量的紙錢冥幣來賠償病人的精神損失費。
阮湘怡見我沉默不語,以為我在乎她是否給酬勞的事,就急忙補充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忙活的,我會給你一筆錢作為報酬。”
我搖搖頭,表明不是因為酬勞的問題,而是我應該怎麼做才好。
“我看了,他們在我死後,去廟子裏求了護身符,只要你想法除去他們身上的護身符,我就有辦法對付他們。”聽阮湘怡這個辦法是很不錯,可是我對他們根本就不認識,還有,又怎麼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從而去除掉他們身上的護身符!
阮湘怡又說道:“你不是有倆哥們嗎,喊上他們准成。”
我聽她提到寸跟老頑童,急了,先聲明道:“你搞我就夠了,不許打他們倆的注意,否則我跟你沒完,對你不客氣。”
阮湘怡見我動怒,就跟孩子似的,嘴一撇,手就開始揉眼睛,我怕她真揉出血紅色的眼淚來,急阻止道:“好,好,我喊上他們倆行了吧!”
阮湘怡聽我這麼一說,又破涕為笑道:“嗯嗯,你爸爸回來了,趕緊收拾一下我得走了。”話音還在空間回蕩,她人已經不見,聽她提到老爸,我的心一緊張,糟糕,偷偷兒的拿了紅酒來喝,得想辦法填補上去才是。
我看了看空酒瓶。急中生智,把一瓶好的紅酒混淆一些其他度數比較淡的酒,然後再加入一部分白開水,一起混淆在一起,分別裝進酒瓶子裏。
然後把紅酒瓶蓋用膠水粘牢,把它們並列擺放在老爸不易察覺的位置,這才安穩了些,急急忙忙跑進卧室躺上床,假裝熟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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