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契約書
一團簇紅下一張美得令人窒息的臉,本來想拔腿開跑的我,被這張臉深深的吸引住了。她正是辛麗,看我想跑,正一臉嬌嗔的看着我。
“你跑啊!怎麼不跑了?”
我頓住,雖然覺得這一切發生得太詭異,想不明白也令人匪夷所思。卻因為對方真的是自己喜歡的人,而忘乎所以的湊上去。
想管他的,俗話說;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乾脆就來一個爽快,跟辛麗成其好事再說——
我這是第一次嘗試跟異性的親密接觸,而且對方還是我喜歡的女人,所以行動起來有點小心翼翼,也略帶羞澀——沒想到,辛麗比我還着急,她主動的步驟頻率嚇住了我。
在我的印象中,辛麗多麼地充滿柔情也矜持,而眼前這個女人,相貌上雖然像極了辛麗,但是舉止言行卻跟她大相逕庭。
完全是兩個不同世界,不同觀點,不同類型的人。
我一把拉住被她解開的衣領,驚恐萬狀道:“你是誰?”
“我是誰,你看不見嗎?”辛麗一臉陰測測的笑意,伸出手來使勁的拉扯我拽着的衣領又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快點。”
看她這猴急樣,顛覆了辛麗在我心目中的好印象,沒有了想要繼續下去的興緻。蹭地起身,一把推開她,撒腿就跑。
辛麗在後面追,口裏親親寶貝的亂叫一通。我偶回頭一瞥,這一眼嚇得老子腿肚子抽筋,差點就趴下了。
一團簇紅下那張臉不是辛麗的臉,是一顆沒有肌肉的骷髏頭。
難怪剛才看見蓋頭如此之大覆蓋在新娘子身上,目測就是用來蓋住她的臉。
一骷髏也想跟老子結婚?去你娘的,真是欺人太甚。我砰地拉開門,不顧一切的沖了出去。
拉開門那一剎,我什麼都沒有想就沖了出去。
你猜我在衝出去時看見了什麼景象。
我曾經有看過一部書,書名叫做門。
每一扇門後面都有一個不同的環境空間。其中有讓人害怕的恐怖環境,有讓人喜悅充滿生氣的環境,也有讓人意志消沉,神情沮喪的陰暗環境,而現在我置身在另一扇門后的卻是似曾相識的環境。
這裏儼然就是一座醫院。
醫院中人來人往,有很多病人。我來錯了地方?疑問滋生出來,立馬轉身拉開門——拉開這扇門之後的情景,卻不是剛才看見的景象。
屋裏沒有骷髏新娘,有一張辦公桌,辦公桌上放了一幾張什麼紙。
這絕對不是真實的,這一切發生得太離奇,剛剛從新娘骷髏那邊跑出來,又置身在另一個陌生也熟悉的環境中。我愣神,不知道是否進去。
有一個人,或者說是一股風,呼地一下把我從門外推了進屋裏。
我回頭一看,這下老子才真的頭大了,面前這位不就是印象中熟悉也模糊的帽兜先生嗎?
“你剛才去哪了?”帽兜先生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那一份擺放在辦公桌上的資料看了一下道:“都簽了契約書,不錯,安心在這裏上班吧!只要做得好,咱老闆不會虧待你的。”
我納悶,什麼契約書?老子都還沒有搞清楚狀況,毛線契約書。想法一出,我就質問道:“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怎麼一點都沒有印象,契約書什麼玩意?”
帽兜先生,帽兜里隱藏的臉變得極其的陰冷,可怕,眼神里滿滿的是不屑與鄙夷,並且趁我不備一把抓起我的右手高高舉起。
帽兜先生在捉住我手臂那一刻,來自他身上那一股徹骨的寒意像刀子,唰地一下從我的脊椎划向天靈。整個人呆住,僵直了身子,機械狀看向他高舉起我的右手。
在右手食指上哪一點血紅在擴散,就像一個抹不掉除不盡的烙印,更像是用印章刻印了一個怪異的符號。我吃驚的看着指頭,不明白之前只是一點血跡,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
帽兜先生冷冷的聲音又道:“這就是契約書籤證的印記,你生是鬼醫,死也是鬼醫。”
這不是真的,或許我醒來那一刻這一切根本不存在。我對自己說,無視眼前看見的一切,對,帽兜先生的話,採取漠視態度。
見我不做聲,帽兜先生陰笑一下,拂袖而去。那扇門,悄然關閉,把我一個人留在這間空蕩蕩充滿詭異氣息的屋裏。
四周太安靜了,安靜得我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我不斷否認,不斷推翻否認。又重新拾起回憶,想要在回憶中找到突破點。
門突然無聲開啟,帽兜先生跟鬼影似的飄然出現,歪頭的模式,指了指門口上方掛的科室牌匾道:“歷史遺留科,你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修復由於各種戰亂遺留下魂體們的靈魂跟身心,然後完整的交付與我,之後才能下班回家。”
看帽兜先生一副盛氣凌人的鬼樣子,我就來氣,一把抓住辦公桌上的契約書。對他冷冷一笑道:“契約書是吧!”然後在他冷漠的注視下,唰唰三兩下把契約書撕得粉碎。
“你以為毀滅了契約書就可以擺脫一切?別忘了,你爺爺的下場。”帽兜先生提到我的爺爺,的確嚇住了我,他怎麼知道我的爺爺?
就在我呆愣愣的凝望着,紛紛揚揚飄灑在空中的契約書就像一場紙雨,更像是千萬隻紙蝴蝶在翩翩起舞。只聽見帽兜先生一記響指,我驚愕的看到,粉碎的契約書,竟然自動組合,不消片刻功夫,一份完整的契約書再度擺放在辦公桌上。
帽兜先生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我不知道,總之之後來了一個JPN傷病員。
傷病員傷的不輕,頭破血流,肢體破碎,需要我給重新修正。還他完好的魂體,然後去軍事法庭接受審判。我正在氣頭上,正好玩他一玩。就暗示他躺在病床上。帶着獰笑走向傷病員,用蹩腳的JPN語說道:“這裏沒有麻醉藥,你得多忍耐一下。”說話間,我懶得聽他嘰哩哇啦的說什麼,就動手把他殘存的肢體大卸八塊,重新來一番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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