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06以後,就是你一個人的
“它是猞猁。”霍斯寒蹲下,摸了摸它的腦袋,它便立馬溫順地趴在地板上,不再對紀安然怒目而視,“西北帶回來的猛獸,不過這隻從小和狗一起長大,很溫順。”
溫順?
剛剛在樓下……她不覺得。
“它有名字嗎?”她往旁邊挪了挪,不敢靠近。
“安然。”他依舊低頭摸着猞猁的腦袋,語氣有些溫柔。
“恩?”她的心中莫名一顫,疑惑地看向他:這時候叫她做什麼?
霍斯寒卻抬頭:“我是說它的名字。”
淺淡自然的口氣,卻像是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她的自作多情。
“啊?我也叫安然。”紀安然脫口而出,目光對上霍斯寒的同時,猛地漲紅了臉,“咳,我的意思是,我叫紀安然。”
話一出口,她便悔得想咬斷自己的舌頭。她在畫蛇添足地說什麼啊?
這麼急切能證明什麼?
她和這隻猞猁“撞名”了?
果然,霍斯寒只是瞥了她一眼:“我當然知道。”
又是尷尬的靜默。
紀安然地嘴角抽了抽,實在聊不下去,只能幹笑着往後指指:“那你早點休息,我就不打擾了。”她還是在冷場的時間更長之前,先離開這裏比較好。
“紀安然。”可是剛抬腳,卻又被身後的人叫住。
她步伐停住,卻因為和猞猁“同名”,猶豫了一下沒有立馬轉身。
“紀安然,我是在叫你。”霍斯寒重複,待她回身,才不急不緩繼續,“既然你來了,以後‘安然’這個名字,就是你一個人的。”
“啊?”紀安然一下子反應不過來:還可以這樣?
而霍斯寒已抬腳,踢了踢匍匐在地板上的猞猁:“出去。”
它顯然是能聽懂簡單的人話,聞言委屈地嗚咽一聲,卻也不敢抗命,耷拉着尾巴又縱身跳了出去,消失在一片暗夜之中……
紀安然突然有些愧疚。
她是不是在一分鐘以前,剝奪了一頭猞猁的名字?看着那跳出窗口的寂寥身影,她竟覺得它有些可憐,忍不住問霍斯寒:“那它以後叫什麼?”
“隨便。”他不甚在乎地丟下兩個字,轉身就走。
她的愧疚更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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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霍斯寒走回房間,站在窗口往外望了一眼:猞猁剛跳到圍牆上,獸眸在漆黑的夜裏亮着幽暗的光。
他輕嗤一笑。
猞猁就是猞猁,需要什麼名字?
她叫他“霍叔叔”,他不過禮尚往來一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