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你看她長得那模樣,就不像個靠實力上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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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韻回頭,見慕寒川在忙工作,並未看到她手上拿的東西。

她背對慕寒川,把鑰匙扣放在手掌中,又端詳了水晶掛件裏面的照片幾眼。

照片上的慕寒川和衛子怡並排站着,衛子怡頭靠在他肩上,兩人都笑的很開心,照片背景是一幢美式建築,看起來像是圖書館。

陽光從兩人頭頂上灑下來,慕寒川和衛子怡看起來還略帶着青澀,雖已氣勢初成,但還不比如今的沉穩內斂。

兩人都是二十多歲的模樣,笑容乾淨柔和,面龐完美無瑕。

看上去,挺配的。

江韻把鑰匙扣放進口袋裏,轉身走到沙發旁邊坐下來,慕寒川就坐在她對面,仍在處理秘書發過來的郵件。

江韻找出昨天蔣老給她的,四城醫藥聯合招標會的標書,她想了想,有些事還是決定問問面前的男人。

伸手合上慕寒川的電腦,她扶他躺在小榻上,“別看了,先養會兒精神。”

慕寒川點頭,拍拍他身側的位置,“坐這兒。”

江韻坐過去,慕寒川把頭枕在她腿上,閉着眼問她,“有事要跟我說?”

這人果然明察秋毫,江韻低眉回話,“是有些事不太明白你的用意……我在蔣老那裏見過衛子怡了,這次的工作,慕氏底下醫藥公司的工作人員明明可以勝任,可是你偏偏選了我來做,我心裏有些疑惑。而且跟我一起做這件事的人,還是衛子怡,我……”

慕寒川沒睜眼,躺在江韻身上他覺得很舒服,輸液的不適感也一丁點兒沒有了。

他拍拍江韻放在小榻上的手,“衛子怡曾與我一起在美國學習,在他們那一屆學生當中,她是最好的。畢業這數年曆練,她早已能獨擔大任,讓你跟她一起工作,你能學到很多在別人身上學不到的東西。況且我一直認為,待在中醫院,每天面對被病痛折磨的人,對你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江韻蹙眉,“醫者仁心,治病救人,有什麼不好?”

“你想要執掌奉先集團,最不需要的,就是仁心。中醫臨床小醫師那個職業,對你以後的發展並無好處。此次四城聯合招標,選你負責相關工作,就是想讓你在工作過程中用心權衡利弊,計算得失,揣摩人心以及了解一些基本的潛.規則。江韻,如果在有所行動之前,你不對商場上的脈絡進行必要的熟悉,那將來你與章知易想在奉先集團打開局面,難上加難。”

慕寒川這話說的不快,一雙深黑的眼半眯着,像個盯准了獵物的豹,隨時可以伺機而出,將目標斬獲囊中。

慕寒川的話,江韻記住了,很久很久之後,當她在章氏的爭鬥中艱難前行、難以抉擇時,她還能清清楚楚地憶起慕寒川說這話時的表情。

那些字句,更像指路明燈一樣,始終牽引着她,告訴她縱使身陷困局,也要一步一步走下去。

‘執掌奉先集團,最不需要的就是仁心。’慕寒川言語之中,那種運籌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的氣勢,讓江韻心裏起了不小的漣漪。

她低眉看着他,面前的男人,靠在她腿上輸液,明明是病着的,但卻仍舊充滿攻擊性。

他所有的話,江韻一字一字都聽在耳中,也烙在了心裏。

雖然他語氣殘忍,沒有任何褒獎她的語句,聽起來實在並不怎麼動聽,但江韻承認,慕寒川所言皆是事實。

她想接管奉先集團,任重而道遠,只有一腔熱血是遠遠不夠的,不歷練不行。

營養葯滴完了,江韻給慕寒川換了消炎藥,期間慕寒川又接了個電話,之後便又是漫長的忙碌。

江韻想勸他,知道勸不住,只能在他忙碌時給他沏杯茶。

這個人,縱使病了,也不能善待一下自己。

等慕寒川把所有事務處理好了,又讓江韻陪他去洗手間,當時江韻臉色淡紅,支支吾吾地問他,“不能讓男僕陪你一起去嗎?”

慕寒川笑,“兩個男人一起去衛生間,有些怪吧。”

他說完,江韻臉色更紅了。

的確,上學時便是這樣,只有女生會手拉手結伴去上廁所,男生那樣做,不免要擔上娘炮的罵名。

江韻低着頭,其實她有些想笑,她實在無法想像看到慕寒川和一個男人一起從衛生間出來的場景,那該有多香艷,多讓人想入非非。

見她一直不說話,頭快低到地上了,慕寒川蹙起眉問她,“你腦子裏又在想些什麼烏七八糟的東西。”

江韻沒回答慕寒川,其實,她想起了大學時邱小凡的一句話。

彼時邱小凡長的漂亮,身材也好,性情更是不錯,江大追她的人並不少。

但那些年她一個也沒看上,江韻一直覺得奇怪,有一天找到機會了就問她為什麼。

邱小凡笑着說,看到長得帥到人神共憤、身材好到讓人***的男人,就覺得他們一定是同.性.戀。

江韻跟她說,你這這是病,得治。

多年後的今天,江韻看着慕寒川這張男色無雙的臉,她想,她可能被邱小凡傳染了。

她移動着輸液架跟慕寒川一起去衛生間,放好了輸液架,正要關上洗手間的門出來時,慕寒川大手一抬扣在了門板上。

他盯着江韻的臉,略帶不悅地道,“你放心,我性取向正常。在男人與女人之間,只願意睡女人,在所有女人中,只願意睡你。不準再胡思亂想。”

這是命令,更是警告。

江韻大窘,忙關上門離開。

慕寒川只用了三天葯,之後便又恢復了正常工作。

江韻手臂上的傷可以拆線了,這天早晨,她揭開裹着的葯布,查看了一下傷口癒合情況,挺好的。

慕寒川見她盯着自己的傷看得認真,低聲問她,“你準備做什麼?”

江韻一笑,“縫針的地方很不舒服,終於可以拆了。”說著就在醫藥箱裏找自己的工具。

她要在家裏自己拆?慕寒川眉一擰,“不行,去醫院。”

傷在那個位置,她夠不着,自己拆會疼,不小心再弄出血了怎麼辦!

“沒事的,不用去醫院了,多麻煩,我會很小心的。你忘了嗎,我自己就是個很好的醫生。”江韻邊說邊拿着醫用剪刀和鑷子過來,還準備好了碘伏準備消毒。

慕寒川大掌往前一抓,瞬間把她的東西都放回了醫藥箱,臉色變得更不好看了,“小心也不行,跟我去醫院。”

江韻沒辦法,只能跟在他身後出了門,心中暗暗想,這人總裁做慣了,什麼事都要聽他的,果然專制的很,像個暴.君。

最後,在暴.君的壓制下,江韻不得不到醫院拆了線,拆完之後又塗了層消炎藥水,醫生重新給她裹了傷。

慕寒川再三問了醫生要注意的事項,還又諮詢了一遍祛疤葯的用法用量,之後才放心地帶着江韻走了。

三天之後,江韻傷口不用再裹,算是恢復了正常工作能力。

慕寒川這才允許她到慕氏收購之後重新整合過的康達醫藥公司就職,一切事宜都進行得很順利,她與衛子怡之間也很有默契地配合著彼此。

公司內部人員多少都聽過衛子怡的名字,如今網絡這麼發達,隨便一搜便不難知道衛子怡留美博士的頭銜。

更何況,衛子怡在全國各地都開設過講座,是醫藥界比較有地位的年輕女性,一眾人縱使心裏有什麼想法,明面上對她也是服氣的。

但江韻身份尷尬,她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醫師,一開始在投標事宜上,康達葯業總經理推薦的有相關人選,最後卻被她取代了位置。

這種事,換了誰,心中也不會舒服。

江韻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所以平日裏謹言慎行,對康達眾人都很客氣有禮。

這一日午後上班,江韻忙了一上午,中午隨便在食堂吃的飯,有些咸了,她剛在自己位置上坐下半個小時,覺得有些口渴便起身去了茶水室。

她剛走到茶水室門口,便聽到有女同事在說話,“那個江韻也不知道什麼來頭,本來這次公司被慕氏整合重組了,在招標會的投標負責人選上,上頭幾個從前不同藥廠的領導就有分歧。這下好了,爭的你死我活,到最後誰也沒撈着好,反叫一個黃毛丫頭撿了便宜。”

這話剛停下來就有另外的女同事接著說,“誰說不是呢。還有那個衛子怡,聽說她父親是慕氏的股東呢。她還不到三十歲,已經是博士了,還在全國各地開過那麼多講座,其實說到底還不是有個有本事的爹。從前憫生製藥的副經理也是博士,也留過美,怎麼沒見他被邀請到處開講座?什麼學歷不學歷的,還不是得後台夠硬。”

“這樣說來,衛子怡拼的是爹,那江韻呢?她憑什麼能得到這麼好的機會?”

“哎,也沒聽說她有多深的背景,據說就是中醫院一個小醫師,才二十三歲,剛畢業工作一年多。這次咱們公司不是跟中醫院合作了嗎,誰知道她是不是傍上了醫院裏說得上話的哪一位。說句不好聽的,你看她長得那模樣,就不像個靠實力上位的。”

“對啊,最後還是可憐了陳檢,本來這事兒區經理報上了他的名字,上頭都已經審核過了,我有個同學在慕氏總部上班,聽她說,任命陳檢為投標負責人的派遣郵件都擬定好了,原本就快要下發到咱們這兒,最後卻臨時改了江韻。”

裏面七嘴八舌,說得熱火朝天,江韻腳步停在原地,再也邁不動了。

女同事口中的陳檢,是本來要負責此次藥品篩選已經價格預估的陳鑫。

陳鑫三十歲,在康達葯業工作第六個年頭了,他老家是易州的,父母不在本地,又沒有女朋友,平時遇上公司里忙,加班加點他也任勞任怨。

且這人工作態度認真負責,能力比同期進公司的人也絕對不差,很得領導賞識。

這次如果不是江韻和衛子怡從天而降,四城招標會慕氏康達的投標負責人非他莫屬。

最讓江韻感到尷尬的並不是女同事們的議論,而是此刻陳鑫本人正站在她對面,似乎也是要進茶水室。

男人不好意思的對江韻笑笑,江韻也對他一笑,實在不知道此時是該轉身走開還是應該跟陳鑫聊聊天。

她還沒來來得及反應,身後卻有高跟鞋的聲響漸漸逼近,啪嗒啪嗒地進了茶水室,是衛子怡。

江韻瞠目結舌,看來剛才女同事們那話衛子怡也聽到了。

衛子怡剛進去,幾個女同事就躲瘟神似的逃了出來。

江韻還站在門口,正要錯身給她們讓路,衛子怡又端着杯冒着熱氣的開水出來了,在那幾人身後冷冷道,“下次不要聚在一起聊這些沒有用的東西,說我拼爹說江韻拼臉,呵呵,還真得謝謝你們這麼抬舉我和江韻。你們如果覺得不服,也可以重新投一回胎,看看能不能時來運轉,無論是找個有本事的親爸還是長一張如花似玉的臉,都比現在在背後嚼舌根強不是嗎!”

幾個女同事被說得變了臉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比鬱悶地從茶水室離開了。

陳鑫忙走到兩人面前道歉,“江小姐,衛小姐,實在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

衛子怡沒說什麼,江韻對陳鑫搖了搖頭,“沒事,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的又不是你,你不用道歉。”

陳鑫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實我個人還是很欣賞二位的辦事能力的,關於這次招標會,我看過你們的草案。二位雖然都是女性,且又都這麼年輕,但對於藥品的甄選和價格的定位還是把握的很準確的。”

“謝謝。”江韻朝他點頭。

陳鑫又笑了笑,也對江韻點了點頭,轉身進了茶水室。

陳鑫走後,衛子怡舉步到江韻身邊,跟她一起往辦公室去。

安靜的走廊上,只有衛子怡細細的高跟鞋落在地板上的聲音,啪嗒啪嗒的很好聽。

江韻因為在醫院上班穿平底鞋習慣了,高跟鞋穿一整天她會覺得腰酸腿也疼,所以她腳下踩着的是一雙坡跟鞋。

兩人並排而走,江韻心裏想起水晶鑰匙扣里衛子怡和慕寒川那張照片,她心裏有些怪怪的,沒有開口說話。

倒是衛子怡,微笑着看江韻,還安慰起她來,“別聽那些女的亂嚼舌根,更不用怕她們,也不必為她們的話感到不高興。無論她們怎麼說,我得到這份工作的確不是因為我父親,江小姐能被推薦為藥品甄選人,我相信也不是她們口中所說的傍上了上頭的人。她們內心簡直太陰暗了,人就是這樣,見識不多,閑話卻不少。江小姐,希望我們能夠合作愉快,用完美的中標結果讓她們知道,我們是憑本事吃飯。”

聽衛子怡這麼說,江韻覺得自己太神經質了。衛子怡一直對她態度友好,是她太警惕。

江韻一笑,也側過臉看着衛子怡,她微微一笑,“謝謝衛小姐信任我,其實在投標這種事上我是半點經驗也沒有,以後還要向你多多學習。”

衛子怡聳聳肩,“江小姐衛小姐地叫着挺不舒服的,我馬上就三十了,比你大了快七歲,不如這樣,你叫我子怡姐,我叫你小韻。”

江韻點點頭,“好。”

這天江韻交代過鄧雷不必來接她,讓他有空就去夜校多學習,這樣離他的目標也能更近一步,畢竟想要做慕寒川的左膀右臂不是嘴上說說就可以。

慕氏有個延時會議,慕寒川說好了來接江韻,還沒能趕來。

江韻正在公司門口等出租車時,衛子怡開着她那輛白色保時捷停在了江韻面前,車窗半降,衛子怡探着頭,漂亮的大波浪長發垂了下來,笑着對江韻道,“上車吧,我送送你。”

江韻不想上去,上去了,讓衛子怡送她到哪裏呢?于歸園?那樣似乎不合適,好像她刻意似的。

但不去于歸園她能去哪裏,章宅?衛子怡還不知道她母親是章家人,這樣的話,跟她解釋起來似乎更麻煩。

她正猶豫着,衛子怡已經伸手替她開了車門,“快上來吧,這會兒高峰期,很難打車的,天這麼冷。”

江韻沒辦法,只能上了車。

好在衛子怡並沒問她去哪裏,她帶着她拐了三個彎,之後一直在直行。

最後,離通往南郊于歸園和東區湖濱別墅的三岔路還有五百米時衛子怡問她,“小韻你到哪兒?”

江韻正要說隨便找個路口放她下來,電話響了,正好前面也亮起了紅燈,衛子怡踩下剎車慢慢停在斑馬線外面。

是陌生號碼,江韻接了,想着等會兒好找個理由下車。

她沒想到的是,這個電話竟然是方岳的母親岳淑琴打來的,聽到岳淑琴的聲音時,她好幾秒沒反應過來。

直到岳淑琴在電話那頭叫她小韻,她這才苦笑着回話,“阿姨,您給我打電話有事嗎?”

“也沒什麼事,就是小韻啊,你和方岳有好久沒跟我們視頻聊天了,我和你方叔叔都挺想你們的。”

岳淑琴這話,是無奈,也是略帶着責怪的,江韻在心裏想,算下來也真是有好幾個月沒跟他們聯繫過了。

但是現在,她該用什麼身份跟方岳的父母說話呢,江韻不知道,所以她也沒說話。

她暗想,難道她和方岳分手的事,方岳還沒跟二老說?周致敏的事,二老還不知情?

江韻正想着,岳淑琴又說了一句,“你方叔叔病了,在第三人民醫院住院,最近他總是念叨你,也不知道你有沒有空,得閑了跟方岳一起來看看他。”

江韻坐在衛子怡車裏覺得渾身都不舒服,她正愁找地方下車的事呢,這會兒想也沒想就滿口答應了,“阿姨,我今天正好有空。現在已經下班了,我馬上就能過去看您和叔叔。嗯,十分鐘左右到,您告訴我病房號。1606,好,我知道了。”

“去醫院?”江韻剛掛了電話,衛子怡問她。

她回了聲嗯,“可以送我去第三人民醫院嗎?麻煩你了子怡姐。”

衛子怡搖搖頭,“說什麼麻煩不麻煩,我回濱江正好順路走三院門口,你親戚住院了嗎?”

“是的,一個叔叔。”這話一出口,江韻總覺得有些心虛。

她又想了想,她也沒騙衛子怡,到底是在心虛什麼呢。

或許是因為衛子怡與慕寒川的關係?是因為怕被慕寒川知道她來看方岳的父母親了?

江韻腦子裏亂七八糟,心虛也複雜的很,直到車到三院門口了,她還沒回過神來。

衛子怡靠邊停了車,笑着為她按下安全帶按鈕,“小韻,到了。你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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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豪門,首席總裁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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