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老曾 為Guran 非你不白加更

第九章:老曾 為Guran 非你不白加更

看着髒兮兮哭成個淚人的李天慧,我想抬手給她擦掉眼淚。結果一動身體,疼的我呲牙咧嘴。李天慧趕緊抱着我的手讓我別動,原來我除了腦震蕩外,身體還有幾處輕微骨折。

李天慧將臉上的眼淚擦掉,握着我的手說:“現在輪到我照顧你了。”

我眼睛一熱,轉頭看向窗外。

李天慧正哭着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一身職業套裙配黑絲襪黑色高跟鞋裝扮的笑笑出現在病房門口,她手裏捧着一束百合,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我,她驚的嘴巴大張,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齊天,你怎麼成這熊樣了?”

看到笑笑出現我也嚇了一跳,她怎麼知道我住院了。

笑笑將花放下,才道出了事情原委。我住院后笑笑打我電話,結果蘿蔔接了,然後蘿蔔說我住院了,蘿蔔也沒說因為什麼病,笑笑還以為我只是發燒感冒呢!所以看到渾身插滿管子,旁邊還放着監控儀器的我才會嚇一跳。

笑笑讓我好好養傷,她已經幫我跟公司請過假了。

聽到這,李天慧難以置信的看着我問:“你上班了?”

我點點頭,告訴李天慧我在IU上班。

李天慧低着頭沉默,用眼角的餘光打量笑笑。目光中隱隱帶有敵意!

笑笑陪了我一會,忽然問我:“你晚上想吃什麼?”

“沒什麼想吃的!”

“那我給你燉點雞湯吧。”

“別麻煩了。”

這時,李天慧氣鼓鼓的說:“醫生說他不能吃油膩的。”

“你瞧我這腦子。”笑笑打了自己一下,說:“你等一下,我回家給你熬點粥。”

“別麻煩了。”我身體虛弱,說話聲音不能大。

笑笑風風火火的就走了,留下氣鼓鼓的李天慧。

“哼,煮粥誰不會。”李天慧也氣鼓鼓的走了。

她倆剛走,老曾和小白就來了。讓我詫異的是,我被打的中度腦震蕩,這倆人啥事都沒有。沒一會兒,蘿蔔手臂上綁着石膏也來了。

看到蘿蔔我頓時震驚了,這傢伙當時是主動挑事兒的,被揍的最慘,怎麼就才胳膊骨折而已。

反觀我,中度腦震蕩,昏迷三天!

蘿蔔扛着自己的肚皮,嘿嘿的賤笑着說:“老子肉厚,抗揍。”

通過他們三個我才得知,那天晚上那伙人是奔着我來的。蘿蔔那天是徹底喝斷片兒了,他一覺睡到第二天醒來都不知道昨天打架了,結果只是胳膊輕微骨折而已。

打起來以後,老曾直接衝進燒烤攤上拿了把菜刀。小白則機智的鑽到了桌子底下,拿出手機報警。

小白唾沫星子飛濺着說:“你們是不知道,當時十幾個人圍着咱們四個,曾哥一個人站在那裏,愣是沒一個人敢上來,上來一個打倒一個,最後要不是警察來了,那幾個人都得趴下。”

我震驚的看着老曾,這傢伙不顯山不露水同寢四年,怎麼就沒發現他這麼牛逼呢?找他借錢,二話不說給了一萬,打起架有勇有謀,一個人打十幾個。

小白咽了口唾沫,眼珠子發亮繼續說:“警察來了后,救護車也來了。受傷的都送了醫院了,沒受傷的都被警察帶走。打咱們的人將曹家明給供了出來,當天晚上警察就上門將曹家明帶走了。那丫現在還在警局裏呢。”

小白舉着自己的手機說:“我手機里有他們打咱們的視頻,這回非要讓這傢伙蹲幾年大牢不可。”

看着興奮的小白,我目光突然有些黯淡。

“謝謝哥幾個,要不是你們哥幾個,我被打死了都沒人知道。”我看了看老曾和蘿蔔,眼眶有些濕潤,頓了頓又說:“不過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曹家明家裏有錢,再鬧下去對咱們也不好。”

蘿蔔和老曾互視一眼,老曾笑了:“行,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咱們也就不追究了。”

我轉頭看了看旁邊花瓶里的百合,長吐出一口氣說:“你們說?我是不是一個孬種!被人打了都不想着還手。”

老曾隨手拿起旁邊桌子上的橘子,剝了一個填到自己的嘴裏說:“看到別人遇到不公,仗義出手這叫俠義。可漫無目的只知道用拳頭解決問題,那就是莽夫。男人該軟的時候,慫一下,沒什麼大不了。三十年河西,三十年何東,莫欺少年窮。”

我深吸一口氣,轉過頭看着老曾。

“曾哥,說實話,大一來送你的那個女的,到底是誰?”

“滾犢子!”

大一開學的時候,開學一個月後老曾才過來,他來的時候是被一個女人送過來的。送他來的那個女人我只見過一面,但驚為天人。就連從不好女色的小白那天都特意穿上了自己的小西裝,試圖給那女人留下一個正面形象。這四年我們三個無數次詢問老曾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可惜老曾從沒正面回答過。

……

儘管老曾說要放過曹家明,但最後老曾還是替我訛了曹家明一筆醫藥費。我在醫院住了一周多,李天慧和笑笑她們每天都來。但她倆的時間經常重疊,有次笑笑回家發了條微信問我李天慧是不是我女朋友。

我果斷回了一條,不是!

哦!笑笑意味深長的回了一個字。

在醫院住的這幾天,我讓蘿蔔將我的筆記本帶過來,花了幾天的時間將劉老師交待的那篇論文洋洋洒洒寫了好幾萬字,然後發給劉老師。劉老師第二天回了兩個字,通過。

等到我養的差不多出院的時候,學校基本上就已經放假了,只剩下拿個學位證書就基本完事兒。學校下了命令,學生們要在半個月內搬出去。我仔細算了一筆賬后發現,儘管IU給我的工資遠高於應屆生平均水平,但我想立足生存下去,還是不能租太好的房子。

可遠一點的房子,每天上下班來迴路上都要兩個小時。

面對人潮洶湧的地鐵,我陷入了選擇困難症。

在公司上班的時候,我中午都沒心思吃飯,天天在網上看房子,結果網上的房子全他媽是中介。笑笑看到我在看房子,無意間問了我一句:“你在看房子?”

我點了點頭,笑笑沒說什麼。

第二天她給我發了條微信,說她有個合租的室友要搬走,她現在租的兩室一廳有個房間馬上要空,問我要不要住。

我敏銳的意識到,這其中有貓膩,不過我還是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周六的時候去笑笑家裏看了一下,是一個公寓式洋房,離公司只有三站路。

我仔細看了一下,房子還行,傢具也齊全,而且還有一個朝陽的大陽台,上面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小內褲。

笑笑的租金是每個月四千五,兩個人分攤一下,外加每個月的水電費一個月也就兩千七八。

我一咬牙,住了!

當天就搬家。

我在學校本身就沒什麼東西,能仍的絕不湊合,結果背了個包就住進了笑笑的家裏。

從寢室里搬走的時候,寢室里的幾個混蛋都罵我有異性沒人性,剛畢業就找到工作,找到工作也就算了,還遇到個美女,遇到個美女也就算了,還跟人合租。

我嘿嘿笑着,不多解釋。

……

學位證書下來的時候,我們幾個吃了頓散夥飯。

飯桌上蘿蔔大談自己在廣西有個高中同學在做生意,他過幾天就去投奔同學。我和老曾面面相覷,蘿蔔擠着一雙色迷迷的眼神說:“一個美女,高中的時候我追了她好幾年呢。”

我們三個瞬間一副我懂了的表情,蘿蔔伸手攬着小白的脖子,問小白:“小白,大學都畢業了,你準備幹啥。”

小白習慣性的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說:“我家裏準備讓我考研,我要回去備考了。”

聽到這個結果,我們幾個都不意外。

“你呢?天兒,你準備幹嗎?”蘿蔔喝的醉醺醺的,看着我問。

蘿蔔的話突然讓我楞在原地,我轉頭看看餐廳外的車水馬龍霓虹交錯,恍惚間有些不知所措。

最後回過頭看了看他們幾個說:“先上班吧。”

我們三個同時轉頭看向老曾問:“你呢?”

老曾淡淡笑了笑,眼神突然變的很深邃,只說了兩個字:“回家!”

第二天,蘿蔔最先離開。他同學給他買了張火車票,這傢伙二話不說就踏上了去廣西的火車。我在上班,小白去送的他。

又過了兩天,學校的事情徹底搞完之後。

小白買了趟晚上八點的飛機,我將他送到機場,在機場我摸了摸小白的蘑菇頭,笑着說:“你丫現在才十七歲,怎麼看都不像個剛畢業的大學生。”

“天哥,昨天我見李天慧了。”小白背着雙肩包忽然說道:“在酒吧門口,她喝的醉醺醺的!”

“我知道。”我笑眯眯的看着小白。

小白猶豫了一下,對我說:“天哥,你加油吧。”說完轉身走向安檢口。

回去的路上,我坐在地鐵里。不知怎的,突然想起我第一次見李天慧時的場景。那時候她背着雙肩包,頭髮紮成馬尾放到腦後,臉上不施粉黛,肌膚泛着青春的瓷白,像極了我高中時喜歡的那個女神!

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發誓要用自己的一切去守護她。

而現在,我不會再這麼想了。

或許,人都是會變的。

……

小白走後一周,我跟老曾在我們公司附近的一家東北餐館吃飯。當時我剛在公司跟高副總鬥智斗勇結束,窩了一肚子火。媽的,這高胖子又想占笑笑便宜,被我偷偷絆倒摔了個狗吃屎才肯罷休。

我跟老曾說了這件事,老曾猶豫了一下說:“走,我幫你解決。”

吃完飯,我和老曾又一人帶了一小瓶二鍋頭在身上。循着我們公司的地下停車場就去了,找到高副總的車,老曾不知道怎麼弄了一下,就撬開了高副總的車門,我倆進去趴在後座上喝酒。

沒一會兒高副總就從樓上下來,我倆藏好,等他上了車。

聽着高副總上了車,老曾對我做了個手勢,我倆按照原計劃,我張開膠袋猛地套高胖子頭上。老曾打開車門就將他拽下車,一腳踹到他肚子上,他瞬間像個蝦米似的縮成一團。

我立馬上去扒掉高胖子的褲子,給他拍果照。

結果扒掉后我和老曾差點笑掉大牙。高副總的小丁丁,還他媽不到兩厘米。

依照原計劃我拍了照片,然後老曾威脅高副總一通,我們兩個才揚長離去。

出了停車場,一輛沒有牌照的寶馬7系已經在出口處停好。

老曾突然駐足!他站在原地長舒一口氣,轉過身給了我一個熊抱說:“行了,咱們兄弟有緣再見吧。”

我楞了一下,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就看到看到面前的寶馬車門打開,當年那個被我驚為天人的女人從車裏走下來。

女人將後座的車門打開,示意老曾上車。

老曾拍了拍我的肩膀,對瞠目結舌的我說:“以後來東北遇到啥事,記得報下我的名字。老曾,曾國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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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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