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做卧底
“你想怎樣？”朱永壽盯着方陽，表面上顯得有些驚慌，事實上，他的手悄悄伸進褲兜，握住了裏面的手機。
既然方陽已經刪掉了視頻，那就是死無對證，自己報警，他這個私闖民宅的罪名是跑不了的。再加上自己受了傷，更是佐證，到時候讓自己警局的親兄弟動動手腳，好好整治一下這個總是壞自己好事的小魂淡。
甚至可以用他來威脅沈瑤佳，給她再加點精神負擔，就更容易把她搞到手了……
朱永壽腦子轉的飛快，遺憾的是，他的動作實在跟不上他的思維。
他正要悄悄撥號的時候，方陽踏上一步，攥住他的手腕向外一拉，手機啪的一聲掉落地上。
朱永壽感覺方陽的手像是鐵鉗子一樣，勒的自己生疼，看着方陽那鐵青的臉，他一陣驚慌，聲音變得顫抖起來。
“你想幹嘛？”
方陽嘴角一翹，扯出一個古怪的笑容，朱永壽正在納悶，忽然小腹傳來劇烈的疼痛。
原來方陽抬起膝蓋，狠狠的頂在他的小腹上，這一下力道十足，朱永壽只覺得胃裏一陣抽搐，張開嘴巴要喊，方陽單手成刀，在他喉嚨上斬了一下。
朱永壽的喊叫聲再也出不了口，方陽鬆開手，他捂着喉嚨倒退兩步，嘴巴張開發出荷荷的聲音。
他鼻涕眼淚一起湧出，然而，這只是噩夢的序曲。
“還記得你發過的誓嗎？可你沒有遵守。”
“這次，我再不會相信你，所以你也沒用開口的必要了！騙我一次，其錯在我，騙我兩次……那是不可能的！”
方陽冷冷說著，貼近朱永壽。
朱永壽見勢不妙，輪起拳頭想要反擊，可是方陽的動作比他快得多，搶先一腳踢在他的兩腿之間。
朱永壽的臉一下子變得像是煮熟的螃蟹，雙手捂住襠部，躬身亂蹦亂跳，方陽的拳腳毫無阻礙的落在他的身上，一陣沉悶的聲音響起。
片刻后，朱永壽倒在地上，身體蜷縮的像個大蝦，雙手還緊緊的捂着襠部，口水和血絲摻和在一起，源源不斷的流出來。
方陽拉開朱永壽的抽屜，從裏面拿出那些亂七八糟的葯，彎腰蹲在朱永壽的身邊。
朱永壽瞳孔縮緊，他有一種極其不妙的預感。他張嘴想喊人，想求饒，可是聲帶受損，所有的聲音都變成低沉嘶啞的荷荷聲。
“乖，張嘴，吃藥！”方陽輕輕拍了拍朱永壽的臉，朱永壽五官擠成了包子，可憐巴巴的看着方陽。
方陽不緊不慢的撕開包裝，取出一個藍色的藥丸，緩緩伸向朱永壽的嘴巴。
朱永壽想要伸手去攔，手剛一動，方陽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朱永壽下意識的一張嘴巴，小藥丸咕嚕一聲鑽進他的嘴巴。
朱永壽馬上往外吐，可是方陽的動作卻快如閃電，他伸手捏住了朱永壽的顳關節，朱永壽的嘴巴馬上不聽使喚了。
接着，方陽又隨便撿了兩顆藥丸丟進他的嘴巴，拿起了那瓶yindu神{油。
朱永壽的表情變得極度駭異，心裏在狂呼：那特么是外用的你懂不懂……
方陽擰開瓶蓋，聞到那種怪怪的味道，皺了皺眉，緩緩傾斜瓶身，瓶口對準了朱永壽的嘴巴。
不要啊！會死人的！朱永壽嚇得要尿了，恐懼的看着方陽，一個勁的搖頭，荷荷的嗚咽。
“怎麼，不喜歡這種口味？”方陽停住動作，笑眯眯的看着朱永壽。
朱永壽忙不迭點頭。這東西喝下去，自己這老命就算交代了。
“那我給你加點料！”
方陽隨便拿了兩顆葯丟進瓶子裏。不知道是不是起了什麼反應，瓶子裏的液體咕嚕咕嚕的冒了泡，散發出一種難聞的怪味。
“這下你滿意了吧！”方陽又要灌。
朱永壽徹底控制不住尿意了，褲子濕了一大片，他驚恐萬分的拚命搖頭，眼淚嘩嘩的流淌。
“這也不喜歡……”方陽沉吟了一下：“不想喝？”
朱永壽拚命點頭。
“那行，你寫個東西給我！嗯，把你平時威逼女教職員工什麼的過程寫一下。別騙我，我可是看過你電腦裏面的照片，人名字我都知道……”
方陽一步步的摧毀了朱永壽的自尊和防線，現在，朱永壽只求不喝那個加料神油，什麼他都肯答應了。他一把拿起方陽丟過來的紙筆，飛快的寫了起來。
既然方陽已經看過那些照片，他一個也不敢隱瞞，筆走龍蛇刷刷的寫的飛快。
不快不行啊，藥力已經發作，現在他小腹下面那東西已經熱的像火炭，硬的像鋼筋了。
等他寫完，方陽掏出一個易拉罐鐵片，在他手臂上飛快的劃了一下。
朱永壽手臂上鮮血流淌，方陽冷冷的說道：“簽字，按手印！”
朱永壽屈辱的蘸着自己的鮮血，在簽名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另只手伸進了褲子裏面。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方陽把那頁罪證疊好，站起身，冷冷的聲音如冰雪砸下來。
“接下來的事情，我不用再說了吧！如果沈校醫的事情有半個字泄露出去，我保證你就是第二個陳冠{希！”
朱永壽垂下眼，不敢讓方陽看到自己怨毒的目光，緩緩點了點頭。
“對了，還有那妹子……”方陽說著轉過頭，才發現那個女孩子不知何時已經醒來，瞪着兩隻大眼睛，幽幽的望着自己。
“還有她的事情，我覺得你能圓滿解決，你不會讓我失望對不對？”
朱永壽還能說什麼，只是一個勁的點頭。他現在只希望方陽趕緊滾蛋，他實在控制不住了……
“你年紀大了，多注意身體，飛機呢，總打對身體不好！”方陽笑吟吟的看着朱永壽抖動的褲子，轉身對那個女孩說道：“走吧！”
“方陽！我一定要整死你！”朱永壽看着方陽和那個開門出去，在心裏憋屈的大吼……
有了朱永壽的親筆供詞，方陽也不擔心他敢對自己怎麼樣，所以索性大搖大擺的從正門出去了。
“謝謝你……”女孩俏臉通紅的看着方陽。
聽到女孩的感謝，他忽然有一種熱血燃燒的振奮。這是幫助了弱小的人之後，行俠仗義的快感。他想到那個靈魂對自己說過的話。
“我問你，在你小時候，是不是有過做英雄的夢想？看到蝙蝠俠超人電影的時候，是不是感覺有一種熱血在胸膛中沸騰？你自己好好想一想，這種熱血，是從何時在疲憊生活中變得漸漸冷卻？”
現在，我冷卻的熱血，再次燃燒了！
“你也是我們學校的嗎？你叫什麼名字？”那個女孩子烏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方陽，在她心中，方陽就是殺死惡龍拯救自己的王子。
“你住宿吧！快點回宿舍，今天的事情，就當成一場噩夢好了！”方陽答非所問，擺擺手，獨自向前走了兩步，轉過身。
“對了，如果和宿舍里的人相處不好的話，就換一個寢室好了！”
女孩愣愣的看着方陽消失在夜色之中，雙手捂住臉，雙肩抽動起來。
他是王子，可惜自己不是公主……
整個城市還在寂靜中，兩個人影已經奔跑在初升的陽光下。
“我挺納悶的，為什麼你姓韓，你弟弟姓方呢？”方陽偏頭看着韓雪，陽光中她的臉蛋紅彤彤的，臉頰邊緣一層金色的細小茸毛顯得特別可愛。
根據那個靈魂的傳承，這種茸毛叫做處子茸毛……
“要你管！小屁孩！”韓雪白了方陽一眼，忽然咯咯嬌笑起來：“你這孩子還蠻有趣的，昨天你說的那個天氣預報，想起來就好笑哦！”
“那是你笑點低！”方陽聳聳肩，停住腳步：“行了，今天就到這兒吧，不然你又要打車回家了！”
“別呀！”韓雪拍拍方陽的肩膀：“今天姐姐請你吃早點，雞湯小餛飩！”
老式的煤爐子，上面的大鋁鍋冒着氤氳的白氣，沸騰的雞湯沖開香菜與蝦皮的鮮香，小餛飩肉多皮薄，讓人恨不得連舌頭一起吞下去，方陽一邊大口吃着，一邊翹起大拇指。
“好吃！”
韓雪雖然是個大美女，可是吃相一點都不淑女，狼吞虎咽的樣子決不比方陽斯文。
兩碗餛飩很快就底朝天了，韓雪從口袋裏摸出一個信封放在桌子上，對方陽笑笑。
“打開看看！”
方陽疑惑的拿起信封，從封口看了一眼，看到裏面那一沓紅票子，詫異的抬起頭。
“給我的？”
“你想要就是你的了！”韓雪豪爽一笑：“姐有事求你，這是給你的報酬！”
“有事求我？”方陽心念電轉，立刻明白了。
“你是想讓我幫你看着你弟弟？”
韓雪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這小子思維夠敏捷的啊！
“差不多吧！”韓雪盯着方陽說道：“是這樣的，我弟這人呢，本性還不錯，就是太自以為是了。我倒不是怕他耽誤學習，就是擔心他被人引誘走了歪路。這樣，他不是邀請你加入什麼組織嗎？你就加入，然後有什麼事情，你悄悄告訴我！就這麼簡單！”
“就是卧底嘍！”方陽拿着信封，在手上一下一下打着，微微眯起眼睛，盯着韓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