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往下面摸
202:往下面摸
天空泛起魚肚白,淺色的光線窗帘的縫隙里照進來,半清半暗。
蘇昀幽幽轉醒,腰上橫着一隻大手,圈着她。她伸手了覆了上去,想起昨夜喝了酒,醉得暈乎,但喝得不多,有些片段她還是能記住的。
他說,老婆我也愛你。
他摸到衛生棉,一頭埋進她頸窩時的透心涼……
想來覺得甚是好笑,轉身,他似乎快要醒來的樣子,長長的睫毛在微微眨動。蘇昀一下子捂了上去,俯身吻向他尖挺的鼻頭:“早安。”
他張嘴,緋色的舌舔了舔唇角,聲音略啞:“小腹有些疼。”
啊?
蘇昀是下意識的伸手,去揉,連忙鬆手:“起來,我們去醫院!”
“再往下面點。”他沒回,反倒說了另外一句。
蘇昀往下,然後
“秦子琛,流氓!大清早的,你又逗我!”她一下子坐起來,臉頰紅了個透,剛剛摸到他的那個……
他笑出聲來,睜眼,裏面跳動着邪氣:“知道男人在早晨都會有一種充血的狀態么?更不用說軟玉溫香在懷。”
蘇昀把被子給他蓋了個嚴實,瞪他:“憋死也不能碰我。”
“你確定?”他撥開被子,從裏面探出一個頭來,語氣邪魅着,有一抹征服欲。
蘇昀看得出來,於是也不敢在和他亂開玩笑。
“當我沒說哈,我……唔。”
他忽然拉下她,把她鎖在自己的懷裏,捲起被子蓋住兩人,他的唇抵在她的耳邊,吐氣如蘭:“等你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張唇,咬了下她的耳廓,滿是挑逗。
蘇昀顫了兩顫,她的耳朵很敏感的,縮縮脖子,推了推他,輕聲:“流氓。”
他拉起被子,完全蓋住兩人……
少傾傳來蘇昀的嬌笑聲,以及女人的重喘。
“……我沒刷牙。”
“我不嫌棄。”
其實蘇昀沒有告訴他,她的大姨媽在昨天中午便已經走了,因為是走的第一天,所以她依舊墊了一個薄片。
……
兩人足足在床上膩歪了一個小時,直到蘇風來敲門,兩人才起床。
這個早晨對秦子琛來說,幸福卻也是折磨的。
該親的親了,該摸的摸了,就是不能實戰。
做早餐是來不及,彼此都要上班,於是在小區的早餐店裏隨意吃了一些,然後上班。從今天起蘇風有專人接送,不在坐學校的校車。秦子琛對司機有特殊交代過。
他把蘇昀拉上自己的車,“從今天起,我送你上下班。”
“……你的公司和波里,差了好大一截,不用……你會很累。”
“我不累,我會調整自己,不用擔心。”他啟動車子,出發。
八點鐘,路上已經有很多車,人來人往,儘是上班族。又是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天上,萬里無雲,這種歲月靜好的日子不免太美。搖下一點車窗讓陽光打進來,照在膝蓋上,那種溫暖感似乎讓人忘記了所有的煩惱。
只想享受現在,只想與身邊的人,一起就這樣,白頭。
她倒在椅背上,半眯着眼晴,看着這繁華似錦,眼前似乎升起了一排排的泡沫,彩色,華光照耀,美得呼吸都減慢了些,似乎這樣能讓時間流逝慢一點。
公司,還是到了,在二十分鐘以後。
“下午幾點下班?”他停車,拉起手剎,側頭問。
蘇昀拍了拍臉,好讓腦子裏的小飄浮散去,“六點。”上班時間要比在秦氏多半個小時。
“好,我會來接你,辛苦了。”他伸手撫了下她柔順的頭髮,他很喜歡她長發垂下來的樣子,半摭蓋着臉,很清純無邪的樣子。
“我才不辛苦,你不要太累。”她拿着包包,準備下車。下車前,想起一件事,傾身,吻了下他的唇角,細小的聲音響在兩人不過幾公分的距離里:“老公,下午見。”
他黑眸微深,笑意淺出:“下午見。”
蘇昀下車,看他走,她才進公司。
波里上班時間比秦氏早半個小時,下班晚半個小時,但中午的休息時間要長一些,除了規模小,制度不嚴有不嚴的好處。
看,蘇昀工作了十分鐘,同事才來,嘻哈哈,似乎已經習慣。
“喲,蘇昀同學,你這夠早的啊。”
“那是,人家是新人,肯定要好好表現啊。”
“說的什麼話,人家是新人,但是也是秦氏總裁曾經的緋聞女友,我們老闆身前的大紅人,可別瞎說。”
“哦對對對。”
蘇昀一耳進,一耳出,當沒聽到。
她們嘻哈一陣,便各自散去,開始上班。
十點鐘。
林友又來竄門,公司規定的體檢。蘇昀向經理說明,要出醫院,經理批准了。第一批去檢查的不止他們兩人,有很多,各自找車去醫院。打車。車沒等到,一輛舊舊的奧迪停了過來。
“去醫院嗎?我正好要去那邊有些事,我送你們吧。”江原真搖下車窗,笑得很客氣。
蘇昀剛想說不用,林友已經打開了車門,“好啊好啊,謝謝老闆!”
江原真笑笑。
蘇昀只好上車,一路上她都沒有怎麼說話。畢竟是老總,林友再怎麼健談,也是有些隔閡的,沒有大談闊斧。
到達醫院。
蘇昀道謝。
江原真笑得很清秀:“順路而已,不用客氣。醫院我已經聯繫好了,你們直接拿着工作證可以優先檢查。”
“謝謝江總。”林友也如此道。
江原真沒說什麼,開車離開。
林友摸摸鼻子,看,這就是差距。蘇昀道謝,他特別客氣,她道謝,他很平淡。
不過也是,人家是秦子琛的女朋友呢。
進醫院。
小醫院還是很有好處的,人少,不用排隊,又加上公司早就提前預約好,所以很快。十一點鐘,各項結果都差不多可以出來。檢查單子,是各自去醫生那裏拿,這是素質和教養問題,如果別人檢查出有什麼難言之癮呢。
小問題的吃藥治療,大問題聽取醫生安排。
蘇昀進去時已經快十一點半,醫生快下班。
醫生是個很和善的中年女士,看着蘇昀的檢查報告,又掃了眼蘇昀,目光落在她的手上:“蘇小姐,結婚了吧?”
“是的,結了。”她看着手指,笑了下,然後手掌握起來,把戒指藏着。
“這個小小的動作……估計你剛剛結婚,對於這份婚姻正片於一個甜情蜜意的階段,甚至心裏有一點小小的羞澀,你應該很愛你的老公,並且他非常優秀。”她指指蘇昀藏起戒指的那隻手。
往往都是蘇昀用一些小動作來解釋某個人的心理,今天被別人‘窺視’了。
很準確。
“您真是火眼金晴。”
“也不算,不過是學過心理學。”她又掃了下檢查報告,“現在這個時代,剛剛新婚的人,大多都不願意要孩子。等享受夠了二人世界才開始着手準備。其實我挺贊同這個現象,談戀愛時你儂我儂,能忍受對方很多的缺點,可一旦結了婚就是柴米油鹽醬醋茶,都是碎小平淡的生活,最能磨滅人。到覺得不合適時,簽個離婚證便就離了,不會有憂愁下一代的煩惱。所以說,現在的離婚率高啊。你看好多家庭,如果不是因為有孩子,怕是早就一拍兩散了。”她慢慢的說著,聲音很溫軟,那種腔調很能緩解人的緊張心理。
可蘇昀卻聽出了玄外之音。
不過是拿一個結果,聽醫生一些建議而已,醫生卻跟她說起了婚姻,說起了孩子。話語中,也多次提過孩子。
心裏咚了一下,心情受到了影響,看着醫生沒有說話。
“不用緊張。”醫生感嘆這姑娘的細小心思,也看得出來她的緊張,“看來你也很聰明,說得出來我說這些話的主要所在。其實你這種問題很常見,後期調理是可以再孕的。你的子宮刮過一次,應該是生過孩子……”
“是,那時候,有過大出血。”蘇昀的雙拳都握在了一起,儘管醫生和善且說得委婉,但她的心依舊揪了起來。
“這就有解釋了……這樣吧,今天的體檢很簡單,也不是很詳細。你來做一個詳細的檢查,現在的數據也並不是很準確。”醫生也不敢亂下妄語。
蘇昀點頭,便問醫生什麼時候上班,醫生說是兩點,她近期可能真的沒有時間來檢查,除非周日,可這種等待很磨人的。
“你們這些白領,老是坐着,很影響身體的。這樣,我給你加班半小時,我領你去檢查。”醫生唰唰開了單子,蘇昀非常感謝,跑去交了費,然後檢查。
因為臨下班,人已經很少了。又是醫生來帶她,所以非常快。
十二點十分,蘇昀又坐在了辦公室里。
醫生依舊是笑容可掬,“你已經有了一個孩子,如果不想生的話,就不用管。如果想生的話,要很長一段時間的調理,你第一次生產身體受的傷害太大,你又沒有好好休養,有後遺症。你月經不調吧,應該。”
蘇昀點頭,的確是月經不調。以往在美國時,很忙,也不會特意去記着來大姨媽的時間,回了國更是沒有記過。
“月經不調也會影響受孕,你想要孩子嗎?”
還想要嗎?
如果是以前,別人這麼問蘇昀,她肯定說是不要的,有一個蘇風就夠了!可現在,她已婚,嫁給了秦子琛……
她點頭,“想的。”
“你子宮膜非常薄,如果再薄一點,你這子宮可保不住了。正常情況下卵子在女性體內存活時間為兩天,最不濟也會有12個小時,你卻只有兩個小時,你腎也虛,所以體寒。”
她說的都對,蘇昀很怕冷。
“放鬆心情,好好調理身體,也是有受孕的可能的。切記不可熬夜,別吃辛辣食品。其實這病說簡單也簡單,說麻煩也麻煩,因為沒什麼藥物可針對,只有長時間的休養。”
醫生握了握蘇昀的手:“姑娘,別灰心。早些年,我做了一個乳隙癌切除整個**的手術,切除以後,過了兩年,她又長出一個**來,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迹,我聞所未聞,但卻是千真萬確的事。所以,沒什麼不可能,況且你這個毛病,全世界有多少女性都有。”
蘇昀笑着點頭,“謝謝醫生,我會好好調理的。”
“好,這樣的心態就好,有什麼問題找我電話。”醫生遞給她一張名片。
蘇昀接過,再次道謝。耽誤了人家的下班時間,挺不好意思,蘇昀說請她吃午飯,醫生拒絕,她們有她們的職業規矩和操守。
蘇昀也明白,便不再多說。
出來時,林友在醫院外面的走廊差點睡着,看到蘇昀,便追上去問:“我靠,這麼久,是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我就是自費多檢查了一些別的項目,全身的。”對於不能再懷孕之事,她不願講。
林友也沒有多餘追問,一起去吃飯。
心情很沉重,醫生說如果子宮膜再薄些,這子宮便要保不住。醫生的話可能有些危言聳聽,但不會信口雌黃,必然是受損很重的。想起那個聖誕節,下着大雪,她躺在冷冰冰的手術台上,局部麻醉,她什麼都不知道,感覺不到疼,但是能感覺到醫生的緊張氣氛。
一會兒拿出一個合同來,讓她簽字。
大出血。
她臉色蒼白,呼吸急促,手都握不住筆,歪歪斜斜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當時一度以為自己會死在那兒。
長嘆,上帝是很公平的又是很殘酷,給她什麼的同時又要讓她失去什麼。
……
醫院外的一角。
一名打扮着花姿招展的女人,正在講電話:“當然,我看得真切,也聽得真切。她的確是不孕不育,雖然醫生說有機會,但是很難很難,你我都身為女人,心裏也有譜的。”
“我怎麼知道的?她檢查時我看到了,我一路跟着去的。胡姐,我當初可是因為她被趕出秦氏的,我當然是討厭她!”
胡沁坐在輪椅上,在陽台曬着太陽,唇角微勾:“你告訴我這個幹什麼,我不關心蘇昀能不能生孩子,伍叢夢,你別找錯了對象。”
伍叢夢頓了一下,冷笑:“裝什麼,公司里誰不知道你喜歡秦子琛。但是你又裝着你那該死的清高不敢下手,怕表白,怕和情敵撕,你覺得這種做法對不起你牛逼的學歷。老實說,你的學歷還不如蘇昀呢。”
她已經不在秦氏,胡沁對於她來說,也沒有半點威脅,根本不怕,有什麼說什麼!
胡沁漸漸冷下了臉,陽光照在眉眼,浮現出一抹惱羞成怒:“伍叢夢,你最好搞清楚你在說什麼!”
“我當然搞得清,自命清高,其實到了最後你什麼都得不到。反正這件事,我已經告訴了你,你要是有那個本事讓蘇昀趴下,你就去干。你要是沒有這個本事,就拉倒,讓人家倆快活去。”她拿下電話掛掉。
冷哼了幾聲,出醫院。
她討厭蘇昀,因為蘇昀,她才被辭退。
當然也不喜歡胡沁,因為她在公司,總是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樣,一幅只有總裁能配得上我的高傲,讓人很反感。可是相對於蘇昀起來,胡沁又好了很多。
蘇昀就是個賤女人。
她不否認,對蘇昀的討厭,大多是因為嫉妒。憑什麼她就能和秦子琛那樣的人在一起,她哪點好。
……
胡沁閉着眼,尾眉微顫,正在隱忍着什麼。
手裏握着電話,非常緊,骨節已經泛了白!
伍叢夢的話像一根鞭子一樣的抽着她的心臟,血淋淋的,準確,一針見血!她的確是清高,的確有很多事不宵於做,覺得她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不做下三濫的事。
她跟了他那麼多年,他也欣賞她。這是多麼好的基礎,最後依然讓秦子琛愛了別人。
呵,愚蠢,諷刺。
她睜開眼晴,拿出手機打電話:“蘇昀不能再孕,把這件事告訴唐。嗯?放心,唐會把這事兒捅到夏鶯的面前。”
掛掉電話,唇角浮起篾笑。
秦子琛可以不在乎蘇昀不能生孩子,可夏鶯絕對絕對在乎!
“哎喲老女人,你躲這兒幹嘛呢?”唐泉進來,穿着一身運動裝,陽光帥氣。跑到陽台,找到了窗帘后的胡沁。
胡沁頭都沒抬:“唐泉,你媽沒教過你,說話嘴要放乾淨點嗎!”
“沒有,我媽說了,有什麼說什麼,千萬不要怕得罪人。再說,老師告訴我要誠實,你本來就是老女人。”還不讓他說?唐泉嬌傲的一揚下巴。
胡沁嗤笑:“怪不得你和你姐一樣的……”她忽然瞪大了眼晴!
唐泉猛然低頭,臉與她只有兩公分的距離:“你要是敢把下面的話說出來,我就親你!反正我們也親過了,而且你的胸也好大的樣子……”他風騷的掃了眼病服下的它。
胡沁怒極反笑,精緻的眉眼越發顯得動人,“唐泉,你是腦殘嗎?你……唔。”
唐泉就這麼親了下去,捏着她的下巴,死命朝下吻。吻技非常青澀,很亂,很霸道。胡沁掙扎,又不敢亂動,腳傷還未好,而且一會兒要出院。
他伸手住她打他的手腕,退開,眼裏滿是流里流氣的痞氣:“姐姐,我發現你好性感唉,而且你雖然年紀大,但是感覺還是不錯的。”嘿嘿……其實是唐泉就近照顧了這個老女人一個星期,無意間看到她換衣服的樣子,露出來的一雙大白兔,閃瞎了他的眼。
隔了很多天沒來,每晚都夢到她,每一晚!他快瘋了,從來沒有過的事情,於是今天……就來了,吻她也是意外,誰讓她罵他腦殘來着。
就該懲,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