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好幾隻癩蛤蟆

第一百四十章 好幾隻癩蛤蟆

ps:前文有些筆誤,將唯真人改成寧真人,還好提及不多,不影響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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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臉停住了手上所有的動作,放下筷子,戒備道:“你倒是想做什麼?”

“沒什麼,殺人償命,我想替天行道,這個答案,疤大哥你認為可以嗎?”趙崢雲清風淡,伸向火鍋的筷子絲毫沒有停頓,鍋里煮的是羊肉,無論在南北可是被視為最美味的肉食。

疤臉看着趙崢稚嫩的面容,許久輕笑一聲:“你在誑俺,你並沒找到。”

“哦?”趙崢神秘一笑:“沒找到?那就說明這件事確實發生過。還有你憑什麼認為我找不到,是不是對藏屍地點很有信心?”

疤臉被趙崢這一通質問,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極力否認:“俺不清楚你在說什麼?”

趙崢笑了笑:“這般無賴可不好。”

說著趙崢起身給疤臉斟上了酒:“趙某隻是一介商人,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做主的,我聽你說要去當兵,好好殺蒙古韃子就行了,就當是贖罪。”說完趙崢不再言他,專心吃肉。

疤臉舉起這杯酒,始終難以下咽,幾次欲言又止:“你其實沒與宋仙長說吧?”

趙崢笑了笑:“不是你做的,我說與宋仙長你有什麼害怕的?”

“那趙小哥抓到那個兇手后,會怎麼樣,替天行道,殺人償命?”

“我只會好奇,想知道他當時殺人的時候是怎麼想的,幾條無辜的性命。他可有悔過之心?”

疤臉笑了,準備攤牌:“淫人妻室,禽獸不如。我若是那人殺了便殺了!問心無愧!”

趙崢嘆道,從疤臉的話中。他大概明白了他殺人的動機,在宋朝這種捉姦在床,怒而殺人的一般都不會判以重罪,如果遇到主審官是個性情眾人,打個幾十板了事也是有可能的。

“縱使那些商人有錯,也罪不至死。”

疤臉沒說話,沉默除了代表默認還有一種你能拿我怎麼樣的態度?

沒有屍體,也無人報案。北方戰亂,路邊不知堆了多少無辜者的屍骨,你找誰報案去?這一切只憑趙崢的猜測是不夠的。

趙崢也不打算為了滿足心中的正義感,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替天行道,那種行為同樣令自己都感到噁心。

“你回去吧,過兩日我也要離開梁鄉,我也不想聽事情的原委了。”趙崢當即下了逐客令。

疤臉猶豫再三也放棄的申辯,終究還是走了。

——

“宋仙長,這幾日可有什麼收穫?”宋道士經過一日的調養,病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準備再休息兩天然後就去下一個地方傳道。

“貧道先謝過趙小哥你出手相救。”趙崢主動讓郎中給他看病,無疑贏得了宋道士不少好感,從這稱呼上就可見一二。

“在下也是向道之人。能為仙長助力一二,在下也倍感榮幸。”

“那裏,那裏,真君之下,眾人平等。”

趙崢聽到眾生平等這句話,眼皮跳了跳,心想自己不會是碰上這個時代的哲學猛人了吧,但縱觀史書,這個時期也沒有姓宋的哲學家啊。

“眾生平等之語如驚雷炸響。仙長果然不同凡俗。”這些不值錢、不費腦的馬屁趙崢只管亂扔,換做是之前。宋道士一定認為趙崢是個訛言奉承的小人,但眼下他正瞧着趙崢順眼。這話則變成了趙崢很有悟性,能聽出這話中深意。

“你能明白此話,說明你也是有道緣的人,眾生皆苦,從出生就經歷生老病死苦,不得解脫。”

趙崢聽后不覺大感失望,原來這眾生平等借用的是佛家的概念,與後世的眾生平等完全是兩個概念。

趙崢忍不住就眾生平等發表了自己的見解:“昔日老君出關化胡,這佛道雖然相通,卻有不同之處,私以為這眾人平等意味,人之出生無非高低貴賤,種種機緣造化,皆是後天而為,平民百姓通過奮鬥一樣能封王拜相,而天生貴胄失德失職也一樣會受到懲罰。天道之下,人皆渺小,這才是我道門的眾生平等。”

宋道士琢磨了趙崢的話,雖然裏面離經叛道,但他經過那一夜突如其來的頓悟,本就打算自開一路,自然不會在意這點小事,反而欣喜異常:“從話中可以看出趙小哥也是向道之人,何不拜入我道門?我白雲宮不會在意出生,也不強求出路,趙小哥是南方人,拜會過趙真君應當比我明白我白雲宮的規矩。”

趙崢正想打入這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山寨白雲宮內部,自然求之不得,欣然答應:“趙某正有此意,我前年去白雲宮拜歇,遇到了清塵仙長點撥,有些授意恩情,所以早就希望拜入白雲宮門下,只是俗事纏身,走脫不得,一直未得機緣。”

宋道士聽了趙崢的話大驚失色,那清塵仙長可是趙真君坐下幾名親傳弟子之一,眼前這少年與清塵仙長有緣,自己可不敢貿然收之為徒,但實在不甘心放棄發展趙崢這個這麼有悟性的信徒:“既然得到過清揚師伯傳授,貧道也不好傳授你什麼,不如這樣,明日我就要去諸城,寧真人正好在諸城傳道,我帶你去見他,說不定你只有一番機緣。”

趙崢聽到宋道士叫清塵師伯,不明白自己何時有了三代弟子,不過既然能見那位自己傳說中的弟子,趙崢當然樂意:“如此有勞仙長了。”

諸城就是密州的州府所在,如果依宋道士那苦行僧般的腳力,走走停停只怕要七八日才能到,但有了趙崢的馬車自然快上許多,兩日便到了。

——

趙崢走後第十天,疤臉也拜別了芸娘,去諸城應徵當兵。

臨走前一夜,疤臉與曾大郎父子二人進行了一次談話。

“瓜娃子別怕!那人是你爹我殺的,你還是堂堂正正、乾乾淨淨的漢子,沒有給咱曾家丟臉。”

曾大郎驚愕看着疤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爹,你都知道了,那個女人她!”

疤臉第一次沒有因為曾大郎對芸娘的不尊重打他,他苦笑道:“俺心疼你娘的緊,她一個去雪地,我怎麼放心……”說著說著疤臉的眼淚就止不住往下流,看見兒子在自己面前他趕緊搽乾淨了自己的淚水,他極力在兒子面前維護自己大男人的形象:“你這小兔崽子,殺人的手法那麼生,慌慌張張的,怎麼可能殺死人。”

疤臉看着自己的兒子同樣淚流滿面,突然也不說話了,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爹走後,好好照顧你娘,你爹能和你娘處兩年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咱一點也吃虧。”

父親在兒子心中總是高大的,見父親在那女人面前如此自我低賤,曾大郎忍不住爆發出來:“爹哪點不配了!”

疤臉意外的看着自己兒子,然後溫柔的搽干曾大郎的淚水:“這是爹最後一次見你哭了,要是下次再看見你哭,老子非揍的連你娘都不認識。”

“是不是覺的你爹特傻?娶了這麼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還一心一意的對她。”

曾大郎點了點,想到不妥立馬又開始搖頭。

“你娘也是苦命人,原本你娘是官家小姐,她父親投降了蒙古人,但兩年前蒙古韃子突然撤走了城內兵力,跑回草原去了,然後金兵趁機攻城,你爹是當時在金軍當副都頭,手下也是有幾百號弟兄的,蒙古韃子大部分都回去了,靠剩下那幾個蒙古韃子和漢兵,那能抵擋住我們,城破之後,將軍縱容我們大肆搶掠,然後你娘的家族被視為金國叛徒,自然難逃一劫,你娘受盡了屈辱……你娘曾經對俺有恩,當時俺怒極攻心,將你娘救了出來,利用職務之便帶着你娘逃回了家,我這臉上的疤痕就是那個時候得的。”

“你娘是俺的恩人,俺卻也算是她的仇人,恩將仇報,她做些報復的事情也是在理……”疤臉心中的苦澀在心中翻攪,卻執意向兒子到處這些秘密。

這些話悶在心裏許久了,不吐不快。

“爹,那女人對你有什麼恩情?

疤臉像是陷入了幸福的回憶,只是淡淡的說了句:“那只是一個乞丐遇到官家小姐的事情,沒有什麼好說的。”

“那女人知道這件事情嗎?”

疤臉搖頭:“不知道,她哪裏會知道,當年她的隨手的一番善舉,才讓俺活到今天。現在俺更不敢說了,說來說去還是俺欠她的,你娘註定不屬於俺這類人,跟了俺兩年,俺也知足了……你爹我沒當上將軍之前是不會回來的,你娘再次之前若是要走,你不要攔,要帶走什麼東西你也能阻止。知道沒?”

曾大郎知道事情的原委后,一時間心中的痛苦找不到發泄的對象,他不知道該恨誰了。

疤臉看着糾結的兒子,踹了他一腳:“想不明白就別想了,等你遇到一個如你娘一般的女子便會明白你爹所做的一切了。”

說道這裏,疤臉又低沉了許多,收回剛才的話:“但願你不要讓你遇到像你娘的女人,安安穩穩過往這一生就行了。”

“老子回來之後希望能報上孫子,隔壁的小丫對你有意思,你也別挑剔。”

曾大郎倔強的搖了搖頭:“街頭的翠雲才行!”

疤臉笑了笑,也不鼓勵兒子,碎了一口:“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終究是只能想想,要真在一起,那才是天理不容。只是在沒有明白本心,認清自己之前,又有誰知道自己是癩蛤蟆還是天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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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第一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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