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命案

第一百三十九章 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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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崢看着芸娘眉間的堅毅,微微錯亂,似乎想起了一個人,說來他們也有一年未見了,也不知道她在山東這亂世橫流中是如何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我是不會帶你走的。”趙崢今晚說的已經夠多的了,不想繼續糾纏這個註定不會有結果的話題。

芸娘早有心理準備,神情也不是很低沉:“蒲柳之姿,倒是讓你見笑了。今夜就聊到這裏,我回去睡便是。”

趙崢點頭:“嫂嫂回去好好休息吧,我送你到門外。”

芸娘回了一禮,去客房中將疤臉叫醒,然後便離開后。

趙崢看着芸娘與疤臉離去的身影,讓一旁的候命的暗衛進來:“你查查這兩年梁鄉有沒有什麼命案發生。”曾大郎的咆哮他是不可能當做沒聽到。

芸娘和疤臉回家后也不知是疤臉心大,還是缺心眼,倒頭便睡,芸娘經過這一夜,已經沒有睡意,披上衣服,走到院子中,似乎想感受一些這刺骨的寒風,讓自己清醒一下。

今夜自己有些失態,芸娘在心裏對自己的表現微微不滿,心情有些煩躁。

然而今夜註定無眠的不止她一人,當她來到院子時,發現曾大郎也那裏。

“怎麼?又被人嫌棄了?”曾大郎很高興,有一種手刃仇人的快感。

芸娘看着幸災樂禍的少年,搖了搖,似乎在可惜什麼:“你真的殺那人?不怕吃官司?”

曾大郎愕然,芸娘的話彷彿讓他回到了那個寒冷無比的雪原,那夜漫天的白色與血色是他揮之不去噩夢,殺那人的時候他年僅十三歲。也不知道當時他抱着是怎麼的決心和勇氣才刺下那一刀。但那夜的惶恐、無助、震驚、憤恨乃至一絲不着邊際的嫉妒都讓歷歷在目。曾大郎喘着粗氣,如同又經歷了那晚的噩夢。

芸娘看着這個頭上已經開始冒冷汗的孩子,心中不免的升起了一絲憐憫。她走近,用手指揉了揉他的腦袋:“就算你殺了人又怎麼樣?你一樣跳不出這個地方。一樣掙脫不了老天爺強加給你命數。你到最後不是變成一個莊稼漢,就是成為你父親那樣的石礦工人。”

少年突然面對芸娘的安慰,有些厭惡也有些迷茫:“這樣不好嗎?”

芸娘看着這個傻模傻樣的少年,不覺的有些悲哀:“如果你去了大地方,你自然不會這樣說了。”

少年不明所以的站在那裏,他沒有明白芸娘的意思,只覺得今晚的芸娘不再那麼可惡,他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睡吧!”芸娘說完這句話。便離開了院子。

悄悄偷聽這一場談話的疤臉,見芸娘回屋趕緊又回了被窩,芸娘上床,微微皺眉,這床上怎麼這麼冰冷?又摸了摸身旁的疤臉,也是如此,不禁開始懷疑疤臉是不是病了,於是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覺得沒有什麼問題,芸娘苦笑了兩聲便躺在床上睡了。

——

第二天一早趙崢還沒起床。就被盧有志叫醒了:“國師,宋道士昨夜在客廳打坐被凍壞了,今早被疤臉急忙忙的背出來四處尋找大夫。”

趙崢聽到這個消息。有些想笑,昨夜經歷那麼多事,倒是把這個正主忘了:“讓咱們的郎中過去給他看看,就當結個善緣,我還有些事想問他。”趙崢想了一會還是決定自己去看望一番宋道士,當即與郎中一同前去。

梁鄉是個窮地方,唯一的郎中前些日子已經被隔壁鄉請去,疤臉急忙忙背着宋道士在路上急急忙忙的亂竄正好碰見了疤臉。

“疤大哥,我聽說宋仙長病了。所以讓自家的大夫來看看。”趙崢首先開口。

疤臉卻沒理會:“胡說,宋仙長明明是窺探天機。受了天譴,我這是在招道觀給現在祈福。”

趙崢無奈。也不好見一條人命就這樣白白犧牲,不顧疤臉的面子反駁道:“定是昨夜我們一時疏忽,忘了給宋仙長送輩子,再加上他打坐太久,腿都麻了,冷的時候想起來睡覺,摔倒在地而無人攙扶,這才被冷了一宿。”

疤臉震驚,覺得好像應該是這樣:“你怎麼知道?”

趙崢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大哥,你看宋仙長的腿仙長都還是盤着的,不是打坐腿麻了,還是什麼問題。?將他放下,等下被你折騰出什麼大毛病來,你可擔當不起。”

疤臉聽到趙崢的分析,仔細回想覺得真可能趙崢所說那樣,他尷尬的撓了撓頭,然後宋道士沒有被拖住從他的背上滑落。

“完了,完了!”疤臉見自己闖下大禍,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宋仙長自己下來了,去給他看病吧。”

經過白雲宮專業郎中一碗湯藥,幾根銀針下去,宋道士終於回魂了。

宋道士躺在疤臉家的床上,眼神渾濁,趙崢心裏暗笑果然這神棍都是不好當的。

疤臉見宋道士神情疲憊,小心翼翼的問道:“仙長可是被天威傷了神魂?”

宋道士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口舌乾燥,模樣可憐。

“給仙長乘一碗米粥來。”趙崢早有準備,宋道士昨夜沒吃晚飯,不是被餓到了那才有鬼。

芸娘去了廚房,將米粥盛了上來,親自餵給宋道士。

宋道士喝完米粥,回復了些元氣,趙崢似笑非笑看着他:“仙長昨夜頓悟定有收穫,你先調養,我明日再來請教。”

——

“娘子,昨日俺想好了,等春耕完后,俺就去當兵。”疤臉沒有任何徵兆突然開口,沒等芸娘開口,他自己先解釋起來:“孩子們都大了,我得給他們贊些家底,供他們讀書,俺這人什麼本事都沒有,只有一身蠻力,除了打仗俺找不到第二條出路。不過你放心,俺絕對不會去給金人當兵了,顏制使在膠西徵兵,俺打算去投奔她……”

芸娘驟然一驚,想到昨夜冰涼的被子,那會不明白疤臉偷聽她與曾大郎的談話,她垂下眼皮,似乎有些倦了:“如此也好,你之前就是副都頭了,顏制使那裏缺你這樣的人。你……都知道了?”

疤臉點了點頭,咧嘴笑道:“俺不怪你,只怪俺沒本事,有你這兩年俺也知足了。”

芸娘看着滿屋瞠目結舌的眼睛,哀怨的笑了笑:“如此,你保重身體便好。”

“知道了,弱芸。”疤臉爽朗的拍了拍自己胸口,他急急忙忙的將這個決定說出口,是害怕自己稍一猶豫就放棄了。

芸娘聽見疤臉稱呼的她的芳名,知道這代表什麼,也不顧他人的眼神,走到疤臉身前說了聲:“謝謝。”

然後悄悄在疤臉耳邊說道:“我會在這裏替你守三年,將孩子們養大,三年內我會替大郎張羅一樁婚事的。”

“嗯!”疤臉聲音里有哭腔。

趙崢站在原地,突然意識道,疤臉如此做,怕是要找一個見證人,這個見證人不是衝著自己,而是卧倒在床的宋道士。

疤臉像是了結了一段心事,身形變得輕鬆,大叫道:“趙小哥,今日留在這裏吃飯,俺給你進山打一隻狍子。”

——

“國師這兩年,這裏倒是沒聽說發生過命案,這裏人員不複雜,來往的商旅也少所以一查便知了。”盧有志探查一個上午將結果上奏趙崢。

趙崢也不是很在意這件事,只是嘆息梁鄉外面那麼一個天然的深水港,居然沒有什麼商人走水路經過這裏。

“不過屬下從這裏的民眾問過一些梁鄉的傳聞,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大抵來過梁鄉的商人,都不怎麼會來第二次了。”

“為何?”趙崢突然來興趣,直覺告訴自己,這裏面有蹊蹺。

“因為傳言這附近鬧鬼,專吃那些過往的商人。”

“什麼時候有這個傳聞的?”

“兩年前。”

趙崢算了一下時間,正是芸娘到梁鄉的時間,難道是那孩子宣揚的,但也他的年紀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而芸娘的目的與這件事相衝,自然也不可能是她做的,而唯一有動機還有能力坐這件事情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疤臉。

“晚上讓疤臉過來一敘。”此地又沒有官府,趙崢為了單純滿足自己好奇心,不知不覺中將這攤子事攔在了自己身上。

——

趙崢的火爐旁,二人獨飲,這火鍋的吃飯,讓疤臉打開眼界,這酒足飯飽。不知不覺間,疤臉的話匣子就打開了。

趙崢與他熱聊之際冷不冷的冒出了一句:“今日我找到幾具商人的屍體。”

疤臉神情一僵,筷子中的羊肉跌落都毫不知情。房樑上的暗衛箭矢對準着疤臉,沒辦法現在要精準射擊,弩箭比火器來的實用,他們嚴格防備着疤臉的暴動。

“哦?在什麼地方?”疤臉很快掩飾,但那一瞬間的猶豫讓趙崢已經鎖定了疤臉。

“昨日令郎說他殺人了。疤大哥不會沒聽見吧。”趙崢故意將話引到其他方向。

“小孩子胡說,當不得真。”

“可是那屍體。”趙崢根本就沒有發現什麼屍體,完全是在套疤臉的話。

疤臉神情有些激動:“梁鄉一年餓死那麼多人,有些屍體也不奇怪,趙小哥你將話引到大郎身上是什麼意思?別忘你走私,是誰在幫你掩蓋風聲。”

疤臉近乎威脅的話,已經欲蓋彌彰了。

趙崢絲毫沒有在意:“我將這件事告訴了宋仙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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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第一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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