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陰間的福利
“啥？還有境外？這陰司難道不止一個嗎？”聽到這裏我有些小驚訝，這和我那狹窄的知識面有很大的出入，難不成陰間也有國籍？
“廢話，我們是純潔的盤古布氏陰司，萬惡的耶和華拜金派走狗是沒有資格進這裏的！”這張秘書拍着桌子義正言辭的表示道。
“對，對！領導所言極是！”
我立刻點頭附和道，不過心裏不禁暗自唏噓，現在陽間都已經和耶和華那邊的人作生意大家發財了，這陰間咋還這麼跟不上時代呢？還拜金派？
……不過說起來咱還是個個體戶，放大了講，也算是拜金派走狗的範疇了，這張秘書該不會因為這個把柄把我咔嚓了吧……
正胡思亂想着，突然聽到張秘書改用一種諄諄教導的口氣循循善誘道，“小陳啊，你也不用多慮，啊（第二聲），組織是講原則地，我知道你做過個體戶，啊（第二聲），現在時代也不同了，個體戶嘛，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總還是上不得檯面的事情，再說也不穩定。”
這老傢伙說著又頓了頓，看看我繼續道，“要是能夠當上人民的公僕，當領導！要福利有福利，要待遇有待遇，摔不壞的鐵飯碗，對吧？”
“老大，你信不信我做夢也想為人民服務啊？可咱沒關係又沒文憑怎麼能當上那高尚的公僕？”
我實是有感而發就脫口而出了，那時候大乾國對外開放不久，下海的撈金效應還沒有顯現出來，像我這樣的個體戶大多數都是生活所迫，如果能有個鐵飯碗，就算能混到工廠里做光榮的工人，誰願意跑大街上風裏來雨里去？
這話剛說完，又轉念一想，草字頭，這張秘書該不會能讀到我腦子裏在想什麼東西吧？咋我正想着個體戶，這老小子就提個體戶呢？我心裏暗罵他老小子他該不會也聽到了吧？
兄弟聯想到這位老小——先生，那駭人的實力，頓時驚出一身的冷汗，背脊發涼。
這一愣神，兄弟突然覺得自己到的小肩膀被人重重的拍了幾下，耳邊傳來張秘書亢奮的聲音。
“這響噹噹的機會不就擺在面前嘛？！”
我一抬頭，卻發現這張秘書已經冷不丁的竄到了我面前，那張方正的老臉已經因為興奮而皺成了菊l花，因為湊得近，他嘴裏那股濃郁的大蒜氣息嗆了我滿鼻！
這老小子正打了雞血一樣熱情洋溢的拍着我的肩膀道，“加入我保衛二處，做安全員！響鐺鐺的公務員！人民的公僕！”這下子力大，拍的我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我坐定，愣了良久，悶出一句，“我還不想死”
公務員的誘l惑ting大，其實做了這麼久朝不保夕的個體戶我真的很渴望能有一匹鐵飯碗，可是兄弟我還這麼年輕的說。
“誰說你要死？在我們二處乾的可大多數是活人”
“活人能在陰間做事？”
“這個逆魂的狀態下是可以的，不過二處很多人都是在陽間做事的，所以大多數時候不需要來陰間坐班，我們二處在陽間也有辦事處，也就是領工資的時候來陰間過個場——其實陰司可比陽間好，我們不少的同事都寧可調到陰間的職能部門呢——這個等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這張秘書滔滔不絕的解釋道。
“那我需要做些什麼呢？”
“你目前的職務是保衛二處外圍公共安全協管員，職稱是副辦事員，暫時主要工作是協助維持陰司到陽間外圍的安全和穩定。”
“具體是幹什麼的？”
“其實也沒什麼事，也就是維持下治安，偶爾捉個從陰間偷渡過來的生物，給它押送到陰間的局子裏關起來這些小事而已，這個等你到了我們陽間的辦事處自然會有專門的人手把手的教你”這老小子似乎是故意模糊其辭的回答道。
“您說的生物是指鬼？”我有些唏噓的問道。
這老張聞言想了一下，點點頭道，“嗯，包括在內。”
“可是我怕鬼誒”
“呵呵呵，鬼只是個代詞而已，我們的工作人員第一次接觸崗位工作的時候都這樣，工作的久了也就這麼回事，恐懼源於未知嘛。”
這老東西說著頓了頓，接着循循善誘道，“對我們這些老同志來說，鬼這種低級別的東西根本就稱不上難纏。其實鬼也怕我們怕得要死，你說是賊怕公安，還是公安怕賊？這鬼就是賊，我們就是公安。你說那個怕那個？等你真的當上了公共安全員，鬼看見你都是繞路走的”
張秘書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道，“你來我們這裏時陰眼已經打開了部分，就算你不來我們這裏工作，你以後照樣是很容易撞鬼的，到那時候你不就尷尬了嗎？”
聽他說了這一大通，我心裏多少還是有些那啥的，不過還是沒有做聲。
這老傢伙見我還不表態，便繼續“你加入我們二處，至少知道怎麼對付那邊的生物，身邊還有很多的同事幫助你，教導你，像你這種純陰體質是很容易招鬼的，如果你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自己亂闖，在社會上很容易被鬼害死的，年輕人。”
這張秘書說罷眯着眼睛擺擺手。
這是威脅，吃果果的威脅！！不過我真被他嚇到了……
“你不用有心理負擔，啊（第二聲），你要對付的其實很多都是被鬼附身的人，說穿了就是直接對付人的工作而已。怎麼樣？”張秘書見我一副便秘的表情，接着又語重心長的拍拍我的肩膀道，“放心，我是不會害你地——”
“這個……”面對張秘書的循循善誘我沉默了，我需要想想，如果是陽間的政府部門招攬我這個沒學歷沒關係的個體戶，用屁股想都知道該怎麼辦。
可這畢竟是陰司的事情，離我這種小人物的認知太遙遠了，簡單的說我腦子還沒轉過彎來。
“小夥子，不要有顧慮，啊（第二聲），這個協管員是你開始的職務，領導都是從基層做起的嘛，想當年我也是從協管員做起了，你看我不是做到了今天的主任秘書？好好乾！啊（第二聲），我看你骨骼清奇，一表人才，我相信你將來一定會有很有作為地！能當個無常也說不定呢……”
這張秘書接着又大肆誇讚我一番，大意就是我是多麼的有潛力，多麼的適合在他這二處幹活，他是多麼的看好我，如果錯失機會後悔莫及云云。
我不知道這無常在陰司算是個什麼官，不過我很小的時候聽外婆說起過，黑白無常是負責到人家裏勾人魂魄的，這種角色撐天上去也就是個芝麻綠豆的小官，跑腿的角色。
也不知道這張秘書講的此無常是不是彼無常，不過我對官大官小還真無所謂，能當上人民的公僕已經夠我謝爺爺謝奶奶燒高香了。
只是這陰間的官……轉念又聯想到開陰眼，我這人要真是個招鬼的命，那靠我自己肯定扛不住，這確實是需要有組織的庇護。
說起來我怎麼總覺得這個張秘書是處心積慮的想把我弄進他這個保衛二處呢？難道他這裏很缺人嗎？
這個也不是當時的我自己能想得明白的，兄弟後來陞官以後也搞過一段時間的人事工作，也深深體會到了陰司相關部門人才難得的窘境。
“怎麼樣？小夥子？當公僕的機會可就在眼前，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張秘書見我沉默不語，繼續循循善誘道
“領導，有個事我想問下”
張秘書聞言立刻擺出極其慈祥的姿態，用最親切的語氣說道，“說吧，小夥子”。
“有工資不？”兄弟我個體戶出身，什麼無常馬面的我現在都不關心，但是這實實在在的東西是一定要問清楚的。剛才好像聽到張秘書有提到領工資的事，但兄弟我還是想確認一些事情。
“有，當然有，你可是我們陰司的公務員！”
“冥幣？”
“在我華夏境內，用的當然是軟妹幣，還有陽壽”，
“誒？這陽壽也能給的嗎？”
兄弟我聽到軟妹幣三個字的時候心裏已經樂開了花，不過這個陽壽是怎麼回事？
“當然，你現在每個月的工資是44元人民幣外加一個月的陽壽”
“那這陽壽怎麼用得？”我聞言問道，44元一個月在83年的時候已經很不少了，我賣水果每個月平均才賺12塊，而且還不穩定。
所以我對這個收入很滿意，不過我對這一個月的陽壽感覺有些新奇，畢竟如果按干一個月我就能領一個月的陽壽用到自己身上，那我豈不是長生不老了？
張秘書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問，他點點頭道：“這一個月的陽壽隨便你怎麼用，你可以當月就用掉也可以囤積起來一次性使用，當然也可以和陰司的其他人交換東西，也可以稅換成陰間的冥幣，到時候你只要到組織里提出備案自然會有人給你辦的。”
這老傢伙說著頓了頓，繼續道，“如果你將陽壽全部加在自己身上，你在為組織工作的時候可以算是長生不老的，不過一般干我們這一行做滿25年是要退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