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璃國秦王
日子過得很快,秦筱悠也沒有特地去關注何婉清的情況。她正忙着學習帝女該學的知識,偶爾也去和皇后聊聊天,對乾帝撒撒嬌。扮演李詩嘉並沒有秦筱悠想像得那麼難,皇帝政務繁忙沒有時間關心李詩嘉的小小變化,他只當女兒懂事了,而李毅年紀還小,功課很重沒有多少時間來看姐姐,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同。秦筱悠身邊的侍女對主子突然改變的小習慣也沒有什麼意見。
事實上,秦筱悠雖然知道要小心何婉清,但也沒有把她怎麼重視。和帝女出席同一個宴會居然也不仔細打探一下,這麼笨的人是怎麼被封為皇后的?李詩嘉和她差不多大,那也是李詩嘉第一次出現在貴女圈中,李詩嘉怎麼可能不重視?象徵皇家身份的明黃自然是她穿衣的首選。當一身明黃的李詩嘉興緻勃勃地來參加宴會,滿以為會成為亮點的她在一群衣着簡單的貴女中看到那一抹黃-色,自然會心生不滿。而何婉清看到貴女中只有她和公主穿了相似的顏色,公主明確表示不高興后,也沒有換下衣服或提前退下,李詩嘉就更討厭她。貴女們看到公主不喜何婉清,也都疏遠了她。
不過這只是她們結怨的開始,她不必在意。
幾天後。
“公主,您要查的已經查到了。”碧雪低聲對修剪花枝的秦筱悠說。
秦筱悠沒有看她,依舊低頭修着花:“說吧。”她最近迷上了花藝,看着雜亂無序的花枝在她手中變得賞心悅目,很有成就感。
“二皇子身邊最近出現了5個人,有三個是粗使太監,沒有問題。有兩個有問題,一個是那個小安子,還有一個是個宮女。小安子提上來半年了,是負責整理皇子書籍的,他是鄭貴妃的人。那個宮女剛提上來不久,負責皇子內室的打掃,是皇后的人。”
“鄭貴妃,皇后......”秦筱悠放下小剪刀,沉吟道。鄭貴妃是乾帝頗為寵愛的妃子,她生下了乾帝的長子李輝,也是日後的太子。鄭貴妃以一個粗使宮女的身份爬到現在的地位,實在是後宮的一個傳奇。
“外公有什麼消息傳來嗎?”
“丞相沒有什麼消息。”
秦筱悠嘆了口氣,自從她母親的庶妹進宮以後,外公就減少了和他們的聯繫,更多次向乾帝表達了告老還鄉的意思。畢竟外公在朝廷上很有威望,他的兩個女兒連續成了皇后,皇上最喜愛的皇子皇女又是他的外孫、外孫女。丞相勢大,皇上難免會疑心。交權辭官是最好的保全之法。可惜,這個道理將軍府卻不明白。明明握有玉龍國三分之二的兵權卻還想讓何婉清成為皇后,生下太子。
她用玫瑰水洗了手,稍稍整理了一下,讓宮女抱着花瓶跟着她去御書房。她要把花送給乾帝,這可是她初次插花的作品呢。好感要時時刷,有了乾帝的支持,她才能更快地尋找到系統所需的物品。
到了御書房,她不等在屋外的太監通報就直接推門而進:“父皇,你看!這是我自己插的花。”
“詩嘉!”乾帝喝道。
秦筱悠看到御書房中還有幾位陌生的面孔,並不是朝中的大臣。秦筱悠已經來御書房好幾回了,朝中的大臣也見了不少。以往她這樣進來,乾帝並無不喜,他喜歡女兒對他的隨意態度,在她面前,他只是父親。
“我錯了,”秦筱悠沖乾帝調皮地笑笑,雖然說著對不起的話,但臉上滿不在乎,“我不知道有人嘛!”
乾帝只能無奈地對身邊的人說:“讓秦王見笑了,都是朕把她給寵壞了!”
一個錦衣少年笑道:“哪裏,貴國公主率性可愛,讓人一見就生親近之心。”
聽到有人誇自己的女兒,乾帝開懷地笑了:“詩嘉來找父皇可是有事?”
秦筱悠得意得說:“我知道父皇最近忙着和璃國簽約一事,肯定沒時間去御花園逛,所以我特地把御花園最美麗的花送給您。這可是我親手插的花哦!”
“嗯,詩嘉有心了,父皇一定把它放在一抬頭就能看到的地方,好時時欣賞詩嘉親手插的花。”
“嗯,那我就不打擾父皇了!”秦筱悠滿意地點點頭,向乾帝行禮就告退了。
在快離開時她突然想起璃國秦王不正是原文中李詩嘉嫁的人嘛,好奇地回頭去看那個錦衣少年,恰和秦王的視線撞上了。
那少年朗目星眼,淡雅溫潤,含笑的眼睛看過來,秦筱悠臉不由得紅了,心中尖叫道,好帥啊!她也見過這樣帥的男生,但他們都不像他一樣有氣質,讓她心中只出現四個字,翩翩少年。
秦筱悠連忙提了裙子快步走出去,她再待下去真怕自己會出醜。不過,真的好帥啊!
她並沒有看到他身後的秦王看到她臉紅着離開后,笑容更大了。
璃國使者的住所里。
“殿下,這是明天要給玉龍國的禮單。您最後審核一遍。”幕僚把禮單遞給秦王。
秦王一一翻看着,看到給玉龍國公主的禮單,想起了李詩嘉。他在乾帝面前並沒有說假話,那個笑着推門而入的少女的確率性可愛,讓他初見就生親近之心。想到她最後回頭的那一眼,嬌羞動人,不由心中一動,道:“給玉龍國公主的禮單再加上凝神珠。”
凝神珠是他偶爾得到的寶物,有靜心凝神的奇效,戴在身上可使心情平靜頭腦清醒。璃國皇子間鬥爭激烈,凝神珠他一直戴在身上,對他益處良多。聽聞她母后逝世,又有弟弟需要扶持,在宮中日子肯定艱難,希望凝神珠能夠對她有些幫助。
幕僚打趣道:“秦王殿下莫不是對那玉龍國的公主一見鍾情了?她是玉龍國唯一的公主,身份與你也般配,不如向玉龍國求親,將她娶回去。”
秦王笑罵道:“杜凌風,你是不是太閑了,居然管起這事來了?要不要我多派點差事給你?”杜凌風是他的心腹,又是他的表弟,與他很親近。
杜凌風訕笑道:“那倒不用,我的事已經夠多了。”
過了一會,秦王低聲嘆息道:“可惜她還小,而我已經成親了。”
這話特別低,低到彷彿隨時會消逝在風中,連杜凌風都有些懷疑他是否聽錯了,回頭看時,秦王早已恢復了平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