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跟車人
於是我就推脫說必須要走了,家裏人現在對我管的可嚴,不讓晚上在外面瞎溜達,必須8點以前回去。
安雪看攔不住我,只好隨我的便,不過這娘們真的挺精的,在送我的時候,一把將江永也推出了屋門,說今天身體不適很舒服,聚會到此結束,然後“呯”的一聲,就把門關上了。
江永敲了半天門,裏邊一點動靜都沒有,最後只能罷休,尷尬的和我一起往小區外面走。
走着走着,我想起了一件事,要是把那段神秘人上車的視頻弄出來,說不定會有新的發現,於是我就問江永能不能把視頻拷貝一份給我。
江永本來被安雪拒絕就有些懊惱,現在一聽我要這東西,馬上一口就回絕了,說這是他們監控室最絕密的東西,如果沒有上級領導的批准,是絕對不能透露出去的。
我心說,你娘的為了泡個妞,都已經把這些東西泄露出來了,還說這是絕密,絕你妹的絕。
我說這樣吧,你開個條件,要多少錢都行,只要能把視頻拷貝給我就行。
江永一聽來了興趣,馬上樂呵呵的說,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直接開口了,一萬塊,一分都不能少了。
一萬?!卧槽,這還不如去搶。
我說能不能再少點,我就是一個窮*絲,實在是拿不出這麼多錢,看在認識一場的份上,打個折唄。
結果這傢伙眼睛一瞪,說我跟你很熟嗎?不就是我請你吃了一頓飯嗎?咱倆連朋友都算不上,我憑啥幫你。所以,一分錢都不能少,一萬就是一萬。
他說到“我請你”的時候,口氣加重了一些,意思就是我剛才賺他的便宜了。
我又說了一些好話,但是這狗曰的就是不鬆口,開口閉口還是一萬塊,我沒有辦法,只能另尋他路,心裏盤算着得想個其它辦法。
忽然,一計湧上我的心頭,心裏頓時樂開了花,我湊到他的耳邊說,你想不想跟安雪發生點什麼?
江永皺了皺眉頭,然後笑了起來,說你什麼好主意?
我神秘的笑了笑,掏出手機,翻開當初我拍得那段視頻,當場江永就看傻了眼,馬上問我這是怎麼弄來的?
我馬上把那天晚上發生的故事跟他說了一遍,並在最後說,只要他把那段監控視頻拷貝出來,我就把這段視頻複製一份給他,這樣我倆誰都不欠誰的,非常公平。
江永高興的不行,說你等着,我明天一早就把東西給你,不過你得說話算數,把這個給我一份。
第二天一早,我還在被窩裏睡覺,江永就給我打電話,說視頻已經給我拷貝好了,為了防止我日後丟失,還特意給我拷貝了兩份,並免費送我一個u盤。
我心中偷樂,告訴他我一個小時后就到車站取,當掛了他的電話,万俟洺就給我打了過來,說我調查的李江水怎麼樣了?
我說大哥啊,今天門還沒有出呢,咋去調查?
他說行了,別調查了,來領我去一個地方,我在這裏轉了半天都沒有找到。
然後他說了一個地址,就掛斷了。
我急忙穿好衣服,飯都沒有吃的就往車站趕,為了提高效率,我還特地騎了我爸的那輛,已經破的不能再破的重慶80摩托車,一路風風火火的去了車站。
從車站出來后,就直接去了万俟洺告訴我的那個地址,當我到那裏的時候,他已經等了有些不耐煩,怪我辦事太拖拉。
我就把事情的經過跟他說了一遍,他也就不再說什麼,不過他似乎對u盤的事情興趣不大,坐上我的摩托車,就開始催促我抓緊帶他去一個叫東風街54號的地方。
東風街是一條老街,位於老城區的西南角,以前的時候這裏是城市的市中心,但是隨着這幾年不斷的擴展,早就變得人煙稀少,大部分的商戶都已經搬出了那裏。
我倆一邊走,一邊打聽,直到看到東風街53號的時候,我們才算找到了沒有門牌號的54號——一家孤兒院。
進了孤兒院,我把摩托車停在樓前,準備找個人問問院長辦公室在哪。結果這個時候,從遠處走來了一個年近花甲的白髮老頭,他看到我倆後主動走了過來,很客氣問我們是來幹什麼的?
我馬上告訴他是來找個人的,並問他院長的辦公室怎麼走?
白髮老頭打量了我倆一會兒,然後說跟他走吧,他知道在哪。
我們三個人一邊走,白髮老頭開始問我們是幹什麼,來這裏要幹什麼?
這次來調查李路生的事,也沒啥好隱瞞的,所以万俟洺就一一跟他說了,並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到了院長辦公室后,白髮老頭沒有拘謹,推門進去,一屁股就坐在了院長的位置上,並說他就是院長,剛才沒有透露自己的身份,純粹是因為現在年齡大了,想給自己少惹點麻煩。
雖然他的做法我有點驚訝,但是還是比較理解的,這個年頭,什麼樣的人都有,成天沒事去什麼孤兒院養老院搗亂的也大有人在。
我笑了笑沒說什麼,每個人都會這麼做,畢竟是陌生人嘛,又不了解,萬一是壞人就難纏了。
客套了幾句后,我馬上問他能不能幫忙找一找有關李路生的資料,並把失蹤案的一些事情跟他說了一遍,說這事的目的就是想讓他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希望他能幫助我們。
老院長人不錯,他馬上就同意了我們的請求,說沒想到震驚整個地區的失蹤案里,竟然有他曾經撫養過的人,雖然多年沒有聯繫,但也算是半個親人,確實應該出一把力。
說完,他讓我倆在辦公室等着,然後自己一個人去了檔案室,過了將近半個小時,老院長急匆匆的回來了,手裏拿着一個檔案袋。他一進門就說,本來這批檔案已經保存了十年,按照院裏的規定要銷毀的,幸好你們來的及時,如果再過幾天,可能就見不到它了。
老院長打開檔案袋,從裏邊拿出幾張發黃的a4紙,上面全是關於李路生的身世記錄。
我接過來仔細看了起來。
李路生,男,出生於1987年4月14日,早年父母病故,1995年8月19日被路大明(表舅)送至孤兒院,於2005年5月1日離開,年時18周歲,符合國家規定。
我正看得投入,忽然老院長拍了一下大腿,大聲的說道:“我想起來了,這個孩子我有印象。”
我被他這一驚一乍的嚇了一跳,問:“您想起什麼來了?”
老院長說道:“對對,就是他,當年這個孩子差點把我們整個人孤兒院攪翻了天,那好幾個月我就沒睡一個安穩覺,差點就得了抑鬱症。”
我和万俟洺交換了一下眼神,問道:“他當時出啥事了?”
“嗯,我記得很清楚,就在這個李路生辦理出院的前幾個月裏,他突然莫名其妙的見人就說他看見了鬼,弄得當時全院的人都人心惶惶的。後來實在沒有辦法,領導班子開了個會,就把他送到了精神病醫院。”
李路生曾經得過精神病?這讓我感到非常意外。難道這件事失蹤真的跟他有關係?
那也不對,不能因為一個人有過精神病史,就去判斷這個人有作案的動機。
現在最令人難以解釋的是,視頻中明明有一個人走到車的最後一排,然後就突然消失了,一個大活人咋就沒了?難道李路生真的能看到鬼,夥同鬼在劫持整個車輛?
這似乎也不對,因為視頻中是能拍到這個消失的人的,這就說明其他人也是能看到這個人的,難不成這個人是一個大白天可以出現的鬼?想什麼時候出現就能出現,想什麼時候消失,就不見了蹤影?這種解釋似乎有些牽強。
万俟洺問道:“當年李路生有沒有玩得比較好的朋友?”
老院長說:“像孤兒院這種地方,大多都是身體有殘疾的孩子,像李路生這種身體健康的,還是比較少的。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在孤兒院這個小圈子裏也是這樣,有殘疾的一般都會找有殘疾的孩子玩,但是沒有殘疾的吧,心理上或多或少的都會有點問題,與人的溝通都不是很正常,所以在我看來,李路生可能沒有玩得特別好的朋友。再一個就是,這個孩子以前的時候,就表現的有點偏執,動不動就動手打人,這樣也導致了他可能不會有什麼朋友。”
看來江永說得沒有錯,這個李路生從小性格就有問題,過於偏激,容易衝動,導致了現在在工作和生活中也是這樣,看在看來在,這個人的疑點是越來越大了。
万俟洺又問了幾個問題,但是大多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於是我們在簡單客套后,就告辭了老院長。
從孤兒院出來,我問万俟洺該怎麼辦,這個李路生看起來真的好像有點問題,這條線索絕對不能放。
万俟洺點頭說,這個李路生當年竟然說自己能看到鬼,這本就很不尋常,再加上他賣票沒有登記這事,就更有點讓人值得懷疑,所以他必須要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