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091我條件是,我想要一個孩子。
沁心呆愣的看着寧舒訣離去的身影,她突叫住寧舒訣:“寧舒訣,你不是想要我幫你查出劉嬤嬤她們的身份嗎?我可以幫你,不過……。”她話一頓,門口的人影停了步子。
沁心自嘲的笑着,寧舒訣啊寧舒訣你真是狠心的很,能讓你停住腳步,給我寵愛,怕也只你利用我的那一瞬間吧。
她以為寧舒訣會答應她,因為她清楚寧舒訣現在的實力,現在的他要盯着相國,要盯着皇宮,還要防着花無宸,哪有時間去查劉嬤嬤的身份,所以他只有答應她。
而她的條件便是,結果,還未等她把條件說出來時,寧舒訣就轉過身子,他冷冷的看着沁心:“沁心,你知道,我最討厭別人和我談條件。”
沁心也不怒,她搖晃着虛弱的身子,緩緩上前:“可你也不得不答應,不是嗎?魍”
話落,她的身子搖晃得更厲害,終於,她支撐不了了,卻沒有迎來想像中的痛苦,她鼻間棄斥着那熟悉的氣息。
冷冽即霸道。
寧舒訣穩穩的接住了沁心,低沉的聲音:“不得不說,你是最了解我的。檎”
他穩住沁心的身子后,放開她:“你的條件是什麼?”
當沁心聽到寧舒訣答應她時,她竟有些悲傷與喜悅,至少今後一段時間,他會留在自己的身邊。
她蒼白的面容微紅着,她說:“我的條件事,我想要一個孩子。”一個屬於你和你的孩子。
寧舒訣聽到沁心這話,他起先一愣,孩子,不知為何,他竟想到那個未出事的孩子,還未成形的孩子。
他動怒,周身殺氣,他身形鬼魅般,掐住沁心的脖子,他目光狠冽如箭:“沁心,你還敢提孩子,你怎麼敢。”
沁心本就虛弱的身子,再加上寧舒訣這一動怒,她暈厥過去。
暈厥最後,她則說:“只要你答應我,我便幫你除了劉嬤嬤還有她身後的勢力,你知道,我有那個實力。”
她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後聽不見了,寧舒訣手上一松。
‘砰’的一聲,沁心倒地。
寧舒訣看着地上暈厥的沁心,他憤憤的甩着衣袖,要孩子嗎?依你。
他大步邁出屋子,打開門,正看見蘭兒在門外侯着,他說:“夫人病又犯了,去請離越過來瞧瞧吧。”
“是。”蘭兒若有若無的看了眼屋子,她點了點。
待寧舒訣出了院子,蘭兒才進屋,當看到地上的沁心,她嚇得驚呼出聲:“來人,夫人暈倒了,快請離公子來,快。”
床榻前,離越為沁心把脈,他面色難看,搖了搖頭問一側的蘭兒:“蘭兒,夫人沒有服藥嗎?怎麼身子骨越來越差呢?”
蘭兒欲言又止道:“公子,夫人這哪是普通的病啊,乃心病。”
離越一聽,暗自點頭,付應:“是啊,心病還得心藥醫。”忽他想到什麼,問了句:“剛才師兄不是來了嗎?”
這下,蘭兒更是不知道怎麼回答,雖剛才她在門外沒有聽清楚屋內侯爺與夫人的談話,但她隱約還是聽出侯爺與夫人在爭吵。
離越見蘭兒此模樣,心底也猜到少許了,他揮了揮手:“拿筆來。”
隨後,他坐在桌邊,大手一揮,不一會兒,一張宣紙便寫滿了藥材,他交給身側的丫鬟:“你拿着這方子去藥方抓住,記住,一定要用溫水熬。”
他側頭,看了看床榻上呼吸平穩的沁心,嘆道,沁心的身子太弱,溫水熬藥藥性要淡一些,不會給沁心造成太多的傷害。
不行,他得找師兄談談,不然,沁心這條命就沒了。
他與沁心也認識十多年了,情誼還是有的,他不希望沁心出事情。
至今還十一年前,那裏他才十三歲,他隨着師兄來大街上,幫師父買東西,便遇上沁心,那時沁心正被人販子拐賣。
沁心本出身在武將世家,從小習武,但她一個年僅的七歲的小姑娘,怎麼敵得一個大男人的力氣。
那時,師兄動了側隱之心,便救下了沁心,許是從那一殼,沁心便記住了師兄了吧。
七年前,沁心從邊關回來,她是特地來尋師兄的,她說,那年,她便鍾情於師兄了。
師兄為了報仇,便利用沁心,讓她在薄月身邊做個丫鬟,好通風報信,這些看來,他一直認為是師兄虧欠了沁心。
想着,步子也不由加緊幾步,朝書房走去,他知道,平日裏師兄都呆在書房裏。
蘭兒看着離越那急促的步子,她回頭看了看屋內的人,沒瞧見熟悉的人影,她問其實一個丫鬟:“怎麼沒瞧見崔扶桑呢?”
語氣中暗暗有些不滿,她不喜歡這崔扶桑,第一,是夫人說崔扶桑不可信,第二,是崔扶桑這一來,好像夫人都不怎麼聽喜歡她。
丫鬟則答:“回蘭兒姐的話,我不知道,剛才還在。”
蘭兒眉頭緊蹙,心底越來越猜測起沁心的話,看來這個崔扶桑真是有問題。
話說,這個崔扶桑也沒有去哪,只是在西院門口遇見了一個人,這個不是別人,正是黑兒。
此時的黑兒,身着一件粉衣丫鬟裝,讓她本冷艷的面容生動幾分,不像平日裏的冰冷。
她則看了眼崔扶桑,便朝一拐腳外走去。
崔扶桑清秀的小臉不解,怎麼黑兒也來了。
她問:“黑兒姐,你怎麼來了,莫非主子有事交待。”
“也沒什麼,主子只是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說著就從懷中摸出一瓶藥粉。
崔扶桑接過來:“這是……。”
“無需多問,你只要將就藥粉找機會放在沁心的葯里。”
“是。”
黑兒話完,便準備離開,突,崔扶桑叫住了黑兒。
“黑兒姐,此事一完,可否稟報主子,我與奶奶……。”
話還沒說完,黑兒便一揮,她冷冷的說:“主子說了,此事若你完成了,便放你與你奶奶自由。”
話完,原地便沒了黑兒的身影。
崔扶桑興喜的望了望四周,沒有異樣,她轉身出了拐腳外。
這邊,崔扶桑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眼中。
東院裏,薄月半躺在院子中看着天邊的晚霞。
忽若琳回來了,若琳在薄月耳畔說了幾句話。
薄月微微驚訝:“你說崔扶桑叫那丫鬟什麼?”
若琳也不敢隱瞞,實話實說:“那女子武功不在我之下,所以我不敢離得太近,隱約聽見崔扶桑叫那個女子‘黑兒姐’,而且,那女子還交給崔扶桑一個東西,好像是藥瓶。”
薄月坐起了身子,眉頭微蹙,黑兒姐,莫非是黑兒,花無宸你怎麼又摻合進來了。
片刻,她問:“西院那邊如何?”
說到這,若琳卻臉上一喜,他說:“夫人,你不知道,侯爺才出西院,西院那頭便傳離公子去了,聽說,病得不清,都暈厥過去了。”
暈厥過去了?怎麼回事,她們離開的時時候,雖沁心的身子不好,但也不至於暈厥,除非,沁心與寧舒訣發生了爭論,沁心一急火攻心,暈了過去,想到此,她又問:“侯爺呢?”
“侯爺出了西院,便往書院去了。”
聽到若琳這一說,她沉思片刻:“去書房。”
“夫人,離公子也去了書房。”
這下,薄月停了步子,離越也去了書房,他們是要商量什麼要事嗎?
若琳看着薄月停住步子,她上前試問:“夫人,還去書房嗎?”
薄月看了看天色,她忽笑:“不用了,若琳,你派人去書房傳個話,就說,我親自下廚,請侯爺與離公子賞臉。”
若琳一時想不通薄月的心思,但她還是應了聲,便朝書房去了。
而薄月也往後院廚房邁去,既然要下廚請客,她還要準備準備,好給他們一個‘驚喜’。
當薄月來到廚房時,廚房裏的丫鬟婆子皆愣在原地。
其中一個領頭婆子上前討好:“夫人,你怎麼來了。”
薄月則微微一笑:“你們都出去,留下一個切菜的便好,本夫人要親自下廚。”
領婆子似乎是廚房主事,她有些為難的說:“夫人,這……。”
薄月神情微變,她眉宇間泛着不悅:“出去。”
雖說廚房裏的人丫鬟婆子是府中最下等的奴才,可他們消息也靈通,知道薄月現在正得寵,得罪不得,便都出了屋子,可眾人皆不相信薄月會做菜。
廚房外,丫鬟婆子們都咬耳嘀咕着說:聽說月夫人是個鄉下丫鬟,可看那纖纖玉指的,會做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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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一間破廟裏。
黑兒已換上一身黑兒,她進了破廟。
“少君,已經交給了崔扶桑。”
“嗯。”聲音有些熟悉,隨後又聽到黑影道:“今日主子歸來,我們該回谷了。”
隨着聲音的落下,懸挂在樑上的破布一搖晃,人影便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