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085清風,難怪當年,你夫人要棄你而去
洛竹握着手中的玉佩,他看着黑衣人消失的地方,暗嘆了口,垂着頭,便準備離開。
可就當他要轉身之即,他看見有一個和尚正在看着他。
而這個和尚也不是普通的和尚,他便是北國朝的國師念心檎。
他見過念心一次,還是長公主邀他宮時,無意瞧見的。
還猶記那一刻,四目相對,他看見念心那冷清的眸子中染着層層笑意,讓他不寒而粟,像他的一切都被他看穿一般。
洛竹是清冷的,但他的清冷與念心不同,他的清冷在於世,而念心像對世間萬皆不在乎。
洛竹看着念心,心中驚訝,他怎麼會在這呢?莫不是念心是着他來的,但大哥與他都居然沒發現他在暗處呢?
心底又暗驚,這念心的武功有多高啊。
這在他出神之即時,念心竟已經到了他的面前魍。
他還沒有看清念心的動作,手中玉佩便落入他的手中。
念心把玩着手中的玉佩,他說:“洛竹啊,你大哥本無心回改,你又何必好言相勸。”
洛竹一聽,眉頭皺得更深,念心怎麼知道大哥的事情呢?這世上,除了他沒有人知道大哥的存在。
念心這一說,他也能再隱瞞,只是他想知道,這念心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他真的能掐會算。
念心則一笑,慈和的很:“你與你大哥是在清風觀長大,清風觀道長是我故交,而我們小時候,見過。”
念心最後兩個字讓洛竹不解,小時候見過?道長的故交?
是誰?忽腦海里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了,他驚訝:“是你,可是你怎麼……。”換了一個人一樣。
清風觀道長脾氣怪得很,沒有徒兒,沒有道童,只是在十幾年前,撿了兩個小男孩入觀養着。
雖說是養着,可就相當於找了一個免費的的小廝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而這兩個小男孩正是洛竹還有他的大哥洛石。
有一年,清風道長帶回了一個青年男子,這也是他們入觀第一次看到清風帶人回觀。
洛竹的話他最終沒有說出,是啊,清風道長是一個修仙之人,他結交的人又怎麼是泛泛之輩呢?
見洛竹不說話了,念心也沒有打算隱瞞他的身份,他道:“洛竹,你就不好奇,你大哥是怎麼知道小月的身份的。”
小月?洛竹又是一驚,念心他也認識小月,聽他的語氣好像關係不一般。
“你和小月認識?你到底是誰?”
他越來越覺得念心的身份不簡單了,說不定小月的生便是念心救的。
清風道長雖在修仙,但他修仙只是長生,對玄化之事,只懂而已。
“你大哥偷學了玄幻之數,他妄自想成仙,成佛,卻沒想到求功心切,弄成如今這般模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有一天,有人告訴他,想要成仙,只需要一個人的心便好,可知那個人是誰?”
洛竹睜大雙眸,這個人就是小月,他起初就想不明白,大哥為什麼一定要殺小月,沒想到竟是這個原因。
五歲那年,他偷偷下山,遇上他的師谷,琴幽穀穀主,他拜他為師,只是偶爾他會回道觀看望大哥,與清風道長。
而第隔一次回去,他就會發現大哥變得奇怪起來,不似往日的溫和,他變得毒辣,暴燥。
幾年前,他出谷,不想遇上了大哥,他發現大哥想要害一個女子,這個女子便是薄月。
他為了阻止大哥傷害無辜,他便做了薄月的師父,越接觸,他便越關愛薄月,那天夜晚,大哥居然在薄月的膳食中下藥,他無意看見,本想把東西換掉,去不知為何大哥卻吃下了那膳食,如今回想起來,都不可思議。
突,念心的話打斷了他的回憶,而念心接下來的話,也算解了他多年的不解。
念心說:“當年,那膳食是我換的。”
“你。”
“洛石妄想加害小月,我豈會讓他得逞,呵呵,這些年來,他人不人,鬼不鬼也算對他的懲罰了。”
是啊,如今大哥此模樣是對他的懲罰了。
此時的念心目光帶狠,無了平日裏的溫和,洛竹心底暗暗猜測念心與小月的關係,又或者說小月倒底是什麼人?她能讓念心如此護着,身份一定不簡單吧。
念心看着一臉疑問的洛竹,他沒有解釋,只道:“最近你大哥身邊出現了一個人,或者他不是人,是魄,惡魄,他想要得到小月的心利用你大哥,所以,我需要你暗中監視你大哥。”
“為什麼是我?”是啊,要他再去傷害,他的大哥,此事他絕不同意。
而念心知道他心中所有,他勾唇一嘲笑:“不同意?”他的話一頓,大手一揚,手中光芒一閃:“那可由不得你了。”
洛竹只覺得有一個東西進入了他的腦子,像是的指導他的身子,他的語言。
他只有愣愣的看着念心,聽着念心的吩咐:“去吧,有什麼情況立即通知我。”
“是。”嘴巴像不是他的一樣,而身體也像不是他的一樣。
他只隨着自己的步子朝大哥消失的方向追去。
不一會,洛竹的身影消失了。
念心站在原地微微嘆氣,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即知是罪過,還要犯,念心啊念心,我該說你什麼好呢?”
隨着聲音,念心身邊也站着一個身穿道服的中年男子。
念心手轉着佛珠:“清風,莫不是心疼你這個徒兒了,他命中該有這一劫。”
沒錯,此人正是清風觀道長,清風。
清風撇嘴,一幅不屑的樣子看着念心:“什麼命中有這一劫,我瞧你就是尋私,就是想讓我那寶貝徒兒給你賣命。”
“清風啊清風,你當年也不是為了救洛竹一命,逆了天意嗎?若論尋私,怕要先治你罪,才輪到我吧。”
聽這到,清風仰頭大笑,他說:“世人都說你念心清冷十分,對世間萬物皆不在乎,卻也敗在了一個情字啊。”
兩人玩笑過後,清風一臉正色:“那隻魄現在的功力可不弱,前幾日,我差點與他交上手,我便查覺出他的法力不在你我之下。”前一句還緊張的很,沒想到后一句,他又開玩笑的說:“沒事,我也不擔心,反正現在你的法力恢復了,我就不信了,到了閻王殿,閻王還敢收了我倆不成。”
沒想到,念心立即潑他冷水:“怕就怕,你連閻王都見不着,就直接消失在這三界了。”
話落,便轉身離去。
留下,清風一人邊追邊叫囂:“喂,念心,你要不要這麼狠,再怎麼說我們也是千前好友,我連我最寶貝的徒弟都借給你當槍使了,你難道還不了解我的心意嗎?”說到心意兩字時,他還願意扭捏了一下。
此話一出,念心駐足,他表情厭惡的看着清風,低低的說了句:“清風,難怪當年,你夫人要棄你而去。”
念心這話,倒也問住了清風,清風一時沒轉過彎來,他問:“為什麼?”
“因為你生得太噁心,你夫人受不了。”
話落,便留下石化的清風,獨自一人走了。
留給清風一瀟洒的背影,清風變出一塊鏡子來,看着鏡中的自己,他摸了摸自己的臉,噁心嗎?他還覺得好啊,挺英俊的啊。
話說,這邊,薄月與寧舒訣回到府中后。
離越聞言,趕了過來,他看到寧舒訣手中的畫卷,臉上一抹壞笑:”師兄,你拿得是什麼啊?莫不是美人圖?”
說著,便好奇的從寧舒訣手中拿來一看。
不過,當他看到畫的第一眼,他震驚:“這不是竹下鳴琴嗎?。”這畫不是掛在師兄的書房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師兄平日平日裏可寶貴的,今日怎麼還把畫給便聽出來,隨身帶着哦。
而他再定眼一看,總覺得這畫有些不同。
忽像想到什麼,他言:“師兄,這畫是假的。”
他話一出,薄月驚訝,假的,怎麼可能?以楚夢瑤的鑒畫的能力,怎麼可能沒有發現這是假畫。
誰知寧舒訣卻說:“好了,把畫收起來,師弟,隨我來書房。”話落,又看了眼薄月:“你先回屋休息吧。”
話到這,離越接過話來,他笑得奇怪:“是啊,月嫂子,你還是回屋休息吧,晚上才有精力。”
話一出,都知道離越的意思,薄月更是紅了臉,瞪了眼離越離開了。
書房內,離越兩幅一模一樣的畫,他不驚感嘆。
“師兄,你還別說,這兩幅畫真是太像了。”若不是他看了這鳴下有幾年了,不然,他也分不清這兩幅哪一幅是真,哪一幅是假。
而寧舒訣則坐在桌邊,他手指時不時的敲打着桌面,忽,他說:“離越,派幾個可靠的人監視相府的動向。”
“為什麼?”他不解,這相國有什麼嗎?
“你可知道這畫我是從哪裏得?”
離越應答:“相府?”
寧舒訣點了點頭:“嗯,楚夢瑤不可能知道此畫對我的意思,除非是楚相國告知的,現在我還不知道楚相國想幹什麼?你派人先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