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家臣
知道了葉凌天跟自己的關係后，葉玄就下定決心，一定會幫前身討回一個公道。
只是，想要讓葉凌天付出代價，不是葉玄現在能夠做到的，所以他需要忍耐和等待。
知道了葉凌天的事情后，葉玄又問了一下葉武和周月曦的事情，不過他們兩個小紅就沒聽過了。
“小紅，大周和大夏相距很遠嗎？”葉玄暫時壓下了對葉凌天的情緒，繼續問着問題。
“我也不是特別清楚，小姐去救你的時候，只帶了小蕊跟五個護衛。但是，根據時間來算的話，即便是有着靈獸代步，他們也用了四個月，所以從大夏到大周，怕是要用兩個月的時間。”小紅歪着腦袋想了一下，就給出了這個時間。
“這……，她竟然為我付出了將近半年的時間。”
葉玄聽到這裏后，腦海中頓時就浮現出了柳如心的樣子。
他怎麼也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傻的女人，僅僅為了一個在她三、四歲時照顧過她的人，就不遠萬里跑到他國去救人。
更別說，還是從葉凌天的手上救人，這期間所承受的苦難，絕非普通人可以想像的。
“小姐犧牲的可不僅僅是時間，為了把你接回大夏帝國，小姐都被老爺趕出了家門，如今就連……”
“小紅，閉嘴！”
小紅知道柳如心受到了多大的委屈，可她剛要說出來，柳如心竟然也走進了屋子，並直接阻攔她繼續說下去。
“小姐，您怎麼過來了！”小紅看到柳如心后，心中頓時就慌亂了。
“小紅，你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了，難道連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都不清楚嗎？”柳如心嚴肅的看着小紅，彷彿只要小紅一個回答不好，就打算處罰她一樣。
“小姐，我……”
“是我讓她說的，有什麼問題就責怪我吧。”
葉玄看到柳如心發怒后，趕忙站起身來，一把將小紅拉到了自己身後。
經過這一天的休息，葉玄的身體雖然沒好，但下床走動什麼的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
柳如心本來還想說點什麼的，可她見葉玄竟然如此維護小紅，也就不再繼續追究剛才的事情了。
“小紅，你繼續把如心的事情告訴我，我想知道她到底為我做出了多少犧牲。”葉玄見柳如心不再說話，竟然還要求小紅繼續說下去。
“這……”小紅倒是陷入到了為難之中。
“小紅，你現在是我的貼身侍女，我讓你說你就說。”葉玄態度很是強硬，今天他就是要弄清自己到底欠柳如心多少。
柳如心見到葉玄態度如此堅決，不知道為什麼心中一軟，然後柔聲說道：“玄少爺，你現在傷勢未愈，還失去了記憶，又何必非要知道這些。”
“我必須要知道，因為這些都是你對我的付出，如果我連你付出了什麼都不知道，日後又如何補償你，如何報答你。”葉玄說出了他必須要知道的目的。
對於他的這番話，柳如心倒是有點感動。
可是，她一想到葉玄之前的名聲，心中頓時又生出了一絲疑惑。
她是親自去大周帝國把葉玄帶回來的，自然知道葉玄在大周帝國的名聲不好，雖然是天才書生，卻迷戀女色，對女人更是能言善辯，騙了不少大戶人家的女孩。
人的名，樹的影。
一時間，柳如心都懷疑葉玄是不是打算對自己也來這一套，畢竟她對自己的容貌也很清楚，就以她的融合而言，絕對符合葉玄的口味。
想到這裏后，她的臉色還莫明一紅。
幸好，這時候葉玄沒有看到。
“我這都是在瞎想些什麼，玄少爺如今失去了記憶，所以以前的性格和毛病應該也都忘了，也許他現在說的是真心話。”發現自己想歪了后，柳如心也趕忙糾正了一下心態。
之後，她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玄少爺，我沒有想過要你報答，這些都是我應該的。”
“這世上沒有什麼是應該的，我雖然忘記了很多東西，但知恩圖報這四個字我卻還記得。”葉玄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
然後，他繼續看向小紅：“小紅，告訴我如心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紅本來還是不敢說的，可這時候她卻發現柳如心對自己點了點頭。
有了柳如心的允許，她也終於開口說道：“玄少爺，當初贏小主走的時候，只帶走了半數的財產，而柳家和王家則是靠着剩下的半數財產，在這十幾年中成為了大夏帝國一等一的世家，所以柳家跟王家都反對您回來。”
“正是如此，小姐在決定去救您的時候，家主就跟小姐斷絕了關係，而小姐之前跟王家公子的婚約也被退了，要不是小姐自己暗中有些產業，她怕是連飯都吃不上了。”小紅說道這裏時，眼圈也都紅了起來。
被小紅這麼一說，葉玄總是知道了柳如心的犧牲有多大。
被父母拋棄，被未婚夫退親，這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非常大的打擊。
而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就是為了救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這天下還有比柳如心更傻的女人嗎？
沒錯，柳如心或許認識葉玄的母親，但她之前絕對不認識葉玄，所以只身前去營救葉玄，絕對是一件非常傻的事情。
知道這些后，葉玄心中不由的暗道：“這人情欠大了，怕是一輩子都還不起！”
想到這，他便轉頭看向柳如心，然後苦笑着說道：“還真是一個傻女人，為了我值得嗎？”
“你居然說我傻？尊卑有別，長幼有序。我身為既然是贏家的家臣，那麼聽到你有危險后，理應全力營救。”柳如心不可置信的看着葉玄，估計她怎麼也想不到葉玄會這麼說她。
“連你的父親、母親，甚至其他的長輩都已經不承認這個身份了，你又何必如此執着。”葉玄如是說道。
他用換位思考的方式，站在柳家的立場上仔細思索一番，也就明白了柳如心的父母為何做出這樣的選擇。
在地球上，有一句話說的很好，那就是：“友情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柳家因為葉玄母親的離開，已經獲得了自由，尤其是在這十幾年的自由時間中，他們已經不在想要被人奴役了。
而葉玄身為贏家血脈最後的傳人，只要他一死，那麼贏家自此徹底消失，他們就更加高枕無憂了。
可是誰知道，自己的女兒卻突然要拯救葉玄，還要把葉玄從別的國家接回來，這種行為不就是自縛手腳嗎。
正是如此，葉玄才說柳如心傻。
換做葉玄是柳如心的話，他明白自己絕對不會出手相救的。
這就是兩個人的思想差距，葉玄的想法是正常人的想法，而柳如心的就太不正常了，她太過於執迷贏家家臣的這個身份。
“也罷，既然這是你的選擇，我也不過多插嘴。”葉玄對着柳如心暗嘆一口氣后，便突然眼神一變，接着凝重的看向她問道：“如心，我只問你一句，不管我變成什麼樣，你這輩子都要跟着我嗎？”
救跟追隨是兩回事，對於葉玄來說，如果柳如心只是打算救下他的話，那麼她已經做到了，這時候如果柳如心不打算一輩子追隨他，葉玄就決定即可離開這裏，因為留在這裏只會給柳如心添麻煩。
他相信，自己一個大男人，離開這裏也可以生存。
“玄少爺，這種問題你以後就不用問了，我是贏家的家臣，除非少爺你立下文書將我逐出去，否則我終身都是贏家的家臣。”柳如心對於這一點非常的執着。
她說完后，突然擔心葉玄真的立下文書，於是又趕忙補充道：“如果少爺打算把我逐出去，那麼按照先祖的約定，理應說出至少柳家兩條不忠不義的事情，然後再把文書上報聖書院，請聖者見證。”
柳如心是真的怕，她自由就把自己當成了贏家的家臣，如果葉玄真的跟她母親一樣，不打算要柳如心的話，她都不知道自己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既然你已經做出了決定，那麼日後就不要後悔，因為我是不會在放你離開的。”葉玄明白柳如心的意思，於是他做出了表態。
柳如心聽到葉玄認可自己后，心中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說實話，她這一輩子都在等待着盡忠於贏家，如果葉玄死了，亦或是不承認她的話，柳如心都會絕對人生失去了目標。
還有，柳如心之所以早早就開始暗中經營自己的勢力，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去找葉玄，否則一旦被逐出柳家的話，她根本無法養活自己，更不要提照顧葉玄了。
也幸好是她早做了準備，這才能夠提前找人注意着葉玄那邊的情況，否則這次葉玄就真的死定了，即便是穿越過來的葉玄，也會再度被那邊弄死。
“咕嘰！”
就在葉玄剛剛跟柳如心立下約定之後，一個很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
“呃！這個，我肚子餓了。”葉玄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肚子。
說真的，他現在真的感覺很餓，也不知道自己有多長時間沒吃飯了。
“晚餐已經準備好了，我們一起去吧。”
柳如心此刻心情正佳，所以她輕笑一聲，隨後就來到葉玄的身邊，親自幫着葉玄簡單洗漱，然後攙扶着葉玄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