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再入盛京

有時候，憤怒的火焰可以燃燒掉武力值，當然這指的是對方的武力值，半個時辰的激戰以後。猛虎衛隊留在這裏的二十二個人除了三個人重傷被擒獲。其餘的，全部覆沒。

這三個被擒獲的，包括這支小隊的帶隊主官多鹿阿。作為覺羅紅帶子，他本着寧死不屈的精神，至死也沒有透露一句對清兵不利的言詞。這傢伙雖然運氣不好，但是氣節上還是可圈可點的。順便說一句，在這場硬碰硬的對抗中，白龍分隊因為有火銃的緣故，是佔據了火力優勢的，再加上憤怒。他們的戰鬥解決的很快，當然，猛虎衛隊也不是蓋的，在這樣的戰鬥里，白龍分隊仍然損失了兩名隊員，重傷兩人。

算上被偷襲陣亡的隊員，在這短短的時間裏，已經陣亡了五個了，這些千挑萬選的隊員們，哪一個不是饒安的寶貝疙瘩，他心疼的直哆嗦。但是他知道，這就是戰爭，戰爭的機會對於雙方來說，都是平等的，不管你是正義的也好，邪惡的也罷，都是此消彼長。

開始的時候，饒安並沒有打算處死多鹿阿，雖然他這個人連投降的土匪都殺，是沒有什麼殺降不仁的想法的。他只是想，既然這個人腰裏繫着紅帶子，必然是親貴子弟，可以通過他，來知道一些清軍高層的東西，以及這支和自己對抗的小隊實力。

多鹿阿不愧是愛新覺羅的子孫，他到死都沒有透露一個字，這個在這章的開頭我就說了，但是我沒有說，有的時候，如果能選擇一種自己合適的死法，可能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因為他的死，給另外兩名被俘者上了結結實實的一堂課。因為他的死法相當的特別，他是被生啖其肉的。

如果各位看官在讀我這本稗官野史之前，讀過正經的二十三史，就會發現，生啖其肉這四個字，在歷史上出現的頻率並不低。在明代出現的，和崇禎十二年那個冬天最接近的一件事，就是袁崇煥被凌遲。袁崇煥被零刀割肉，割下來一片老百姓買一片，最後只剩下一副骨頭架子。

和老百姓對於袁崇煥的動機不同，這群特種兵是接受了饒安的命令的，饒安告訴他們，你們是收到過野戰生存訓練的，在沒有食物可以補充的時候，你可以吃的東西有太多。比如說蛇，比如蝙蝠和老鼠。而正式因為他們通過了這樣的嚴酷考驗，才最終成為了白龍分隊的隊員，這個時候，就當是一次野外生存課程，吃什麼，吃人肉！

每人給這位多將軍來一刀，割完立刻吃下去。一刀刀的，直到多將軍變成一副骨頭架子。這些士兵們也都是戰後餘生了，他們早就殺紅了眼睛。所以這個命令下達后，他們沒有任何的抵觸情緒，反而每個人都極度的興奮着。似乎眼前的並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美味佳肴，所有的隊員都像是饕餮一樣看着眼前的美食。

不到半個時辰，事情就結束了，這些隊員似乎是沒有學過解剖學，但是這副骨架是相當完美的，因為這上面幾乎連點肉末都沒怎麼給剩下。

對於其他的兩名被俘者，這應該說是極大的震懾了。他們從沒見過這麼血腥的解剖場景。腦子裏有些短板，但是就算再傻再不開竅，他們倆也知道，這是在殺雞給猴子看。

現在饒安要的就是他們的一個態度，是合作還是不合作。其中一名清兵直接尿了褲子，所以可見有一點在選撥特戰隊員的時候是至關重要的，勇氣。沒有勇氣的兵，一切都是虛的。

饒安沒有苦口婆心給他們上課的時間，就說了一句話，一句很好懂而且相當簡單明了的話，：“聽我的，就能繼續活，不聽，剛才那個傢伙的死法，只是一個很溫柔的死法。”

剩下的兩名清軍面面相覷，大致有五分鐘的時間，誰也沒有說話，饒安沒有這樣的耐心了。他告訴這兩個人，自己留下一個人，只是需要做嚮導的，只需要一個就可以了，現在就算兩個人都投誠，也只能活一個，就看誰搶先。在這麼拖延下去，大明的將軍是沒有心情陪着他們過家家的。

剛才尿了的那個清軍抬起了頭，因為他剛才因為極度的驚嚇，只能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平心而論的話，他們能夠被代售選中，都不是膽子小的人，但是殺人的時候那種肆意的感覺，還死亡來臨前的那種恐懼，其實是並沒有什麼矛盾的。

饒安沒等他說話，就把腰間的匕首抽出來，輕輕的一甩。匕首就扎進了另一個被俘清軍的后心。那個士兵沒能夠再發出什麼聲音，就去閻王那裏報到去了。對比剛才多鹿阿的死法，這樣的賜死簡直是在發善心了。

剩下的最後這名清軍士兵也已經沒有什麼話說了，他已經被完全的玩弄於股掌之中了。他同意做白龍分隊的嚮導，只求活下去。

在他的帶領下，在三天的時間裏，白龍分隊以損失一人，輕傷一人的代價，殺傷猛虎衛隊其他分散力量四十餘人。換句話說，這支猛虎衛隊的指揮官代售，手邊能夠使用的，僅剩下不到二十人了。而饒安損失六個人，只是傷了皮毛。也就是說，白龍分隊損失一名隊員，猛虎衛隊就要搭上六個。這筆買賣太賠本了。代售不想干，而且他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再不逃走的話。接下來，很可能就會全軍覆沒，自己或許會被殺，或許會被擒。而對於這名叫做饒安的對手來說，被擒和被殺是一回事，無非是死的更凄慘一些。

代售帶着殘餘衛隊撤回了盛京。對於饒安來說，他的使命其實已經完成了，他接下來的任務，應該按照正常流程來說，是寫戰鬥報告，是打掃戰場等等。但事實上卻不是如此，他萌生了一個大膽的計劃。

他先把軍師蒼白給喊進來，問他，：“你給我統計一下，我們現在能夠戰鬥的士兵還有多少人。指揮官有沒有受傷的情況。”蒼白早就心裏有數，回答說，：“現在還能戰鬥的士兵共有二十一人，重傷員安排養傷，陣亡者已經妥善安葬，並請求撫恤。現在還沒有指揮官受傷。”

饒安點點頭，又問：“現在我們的武器配備損耗如何，火銃火藥是否足夠，手雷還有多少，能否正常供給。”蒼白有些為難的說，：“我們是特種作戰模式，單兵只攜帶不足兩天的乾糧，火藥手雷等物就更不必說。連續幾天來，我們一直在戰鬥，大小四五戰。火藥手雷已經基本消耗殆盡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先行回關，再做計較。”

作為這支部隊最高指揮，一切都要靠理智說話，在軍備不足的情況下，是不能輕易制定作戰計劃的，打仗不能只靠着一腔熱血。將失一令，而軍破身死，這話是袁大人的諄諄告誡，是對一個部下最大的關愛。

不過，如果按照蒼白的建議，暫時先回到山海關，然後在做計較，這樣的話，至少能夠保證足夠的休息，已經後勤裝備的補給充足，是最保險的選擇。但是饒安決定不這樣做。因為他知道，一旦回到山海關，下一步的行動計劃就由不得他自己了。

他現在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他告訴蒼白，：“你和逍遙說一下，讓他帶他的小組，星夜回關，補充全分隊的火藥手雷和糧食，全隊就在這裏休整一天，再定下一步的作戰任務。”

蒼白不明白饒安為什麼做出了這樣一個舉動，因為不管從哪方面來看，現在不會關內已經毫無意義了，敵方小部隊的最高指揮官肯定早已經無影無蹤了。可能已經回到盛京了。

他嘟噥了一句，：“恐怕在這裏待下去也沒什麼用了，代售現在應該已經回到盛京城了。”饒安看着他，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道，：“那我們就追到盛京城去！”。

蒼白在沒有說什麼，回到外面和逍遙傳達了饒安的命令，逍遙帶着自己的小組走了。蒼白沒有再打擾饒安，他和趙大榮，匹夫黑三人一起安排士兵們今晚的食宿問題。

饒安自己靜靜的待着，他在思考這下一步的行動計劃。他已經打定了主意，把上次想做卻沒能做到的事情去完成。這件事就是，潛入盛京，當然，這次的任務也很上次不一樣。上次只是單純的想要刺探一些情況。這次，還是簡單而樸素的殺人。

這次的目標總共是四個人，一是代售，這毫無疑問。血債要血償還，自古的道理。剩下的幾位有幸被列入暗殺名單的，是多鐸，多爾袞，和皇太極。

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的是，他們有了一個嚮導，這個傢伙貪生怕死，在他身上可以得到很多需要的東西。另一件道具就是，清軍的身份證，腰牌服飾之類的。

還有一點，在關外，還有一支友軍，那就是那些錦衣衛，這段時間來看，他們並沒有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