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 結局篇:折騰的牙齦上火

301 結局篇:折騰的牙齦上火

但這麼好的條件,豆豆他不知道利用。

他不愛看小滿兒,甩了頭,倒掛着身子彎下腰來,對着站在地上的小王子樂呵。

小王子伸手抓住了豆豆的手,但笑不出來,估計正在難受呢。

他老爹為什麼不抱他抱豆豆啊?

深深從顧小亮房間出來,恰好看見楚王子小朋友噘着小嘴不高興的樣子,她就走過去,彎腰把小王子抱起來。

懷裏晃了晃,笑眯眯問他:“小王子怎麼不高興了?嗄”

豆豆一看這情況,立刻張開雙手,對着他媽媽哼唧道:“媽媽,抱,抱。”

……

臨近傍晚,四爺、楚燕西和顧父顧母告辭。

叨擾了一下午,也沒讓小滿兒睡個好覺,孩子媽媽也睡不好,挺抱歉的,但顧父顧母是真熱情,挽留他們在家用晚餐,但還是被四爺委婉謝過了。

駕車帶一家老小回家。

還是和來時一樣,深深帶兒子坐副駕,楚燕西帶他兒子坐後座,但也不出意外,車子還沒開多遠,豆豆又挪到後座去了。

兩小孩兒精力真是好,玩了一下午也不累,車裏也不閑着,咿咿呀呀說話,講的慢些能聽的懂,講的快了就屬於他兩那一國的嬰語了。

“燕西,去趟超市,晚飯交給你了。”

扶着方向盤的四爺,笑眯眯的抬頭覷了眼後視鏡,與楚燕西肌肉猙獰眼神含恨的模樣相撞。

於是四爺哈哈大笑。

姓岳的,真有你的,去你家做客,讓我燒飯煮菜。

……

晚餐7點半左右開始。

家裏沒嬰幼兒飯桌椅,只能大人抱着,但兩位小朋友實在鬧騰的很,剛上桌,就開始折騰,不是拿筷子敲敲碗,就是把勺子倒扣在桌上,深深實在沒轍,把兩小孩又抱下桌去了。

楚燕西從冰箱找了瓶雪碧過來,邊走邊對深深說:“我們先吃,吃完再喂他兩。”

深深正蹲在地上,對兩小孩頭疼的沒轍,聽到楚燕西的話,索性站起來,往餐桌回來。

“我先喂他們,喂完拉倒,讓他們去玩。”

楚燕西笑眯眯的,一邊擰雪碧瓶蓋,一邊說:“果然還是女人心疼孩子,這事放我這,餓他都正常,小孩子不能太慣。”

雪碧打開,冒氣聲聽起來很爽。

他拿起四爺杯子,就說:“來,讓咱們開一瓶82年的雪碧慶祝一下新店開張。”

四爺炒完菜,去浴室洗了個澡,門剛打開,就聽見楚燕西在那廢話連篇。

“不是說好喝酒的么?你搞的這是哪一出?”

沿着桌邊走到他位置上,四爺低頭看了看杯中的雪碧。

楚燕西在對面笑眯眯的,又拿起深深的杯子,倒了點雪碧。

“喝雪碧一樣的,老岳,你也少喝點酒,酒對米青子影響特別大,還想生二胎的話,盡量控制一下,咱們搞瓶雪碧也是一樣的。”

說著,他便笑眯眯的將倒滿的杯子放在了深深位置上。

深深拿着碗筷從廚房出來,站在桌邊給孩子準備晚餐,一邊舀肉沫蛋羹一邊說:“準備跟于娜姐生二胎?”

“是啊,這年頭,家裏基本上都兩個,孩子有個伴,成長起來不孤單,我和于娜老了,他兩還能分擔著服侍。”

深深笑了笑,沒抬頭,又往碗裏夾了點蔬菜。

“你沒看網上新聞,有些孩子很反感爸媽生二胎嗎?甚至以死相逼。”

“現在孩子都是個小人精,這麼點點大,倒知道來個弟弟妹妹會分自己的愛,像我們那會兒,哪懂得這些啊,就想着要爸爸媽媽給咱生個弟弟妹妹呢。”

深深笑着認可:“這倒是真的。”

盛好兩孩子的飯菜,深深去了沙發那邊,一聲吼,把兩小孩吼到自己身邊來。

四爺在位置上坐下,回頭看了看深深和兩個小朋友。

看她坐在沙發上,已經開始給兩個小人喂飯了,才轉回臉,拿起酒杯,和楚燕西先幹了大半杯雪碧。

這次翟田過來,主要是想投資新店的,中午在自家餐廳吃過飯,這事已經板上釘釘了,所以四爺和楚燕西都特高興。

新店開張,意味着能賺更多的錢。

用楚燕西的話講,年輕那會兒還想着泡妞,現在又當爹又當媽了,一門心思就是賺錢,對任何賺錢以外的事不感興趣。

這話聽着也算那麼回事,畢竟肩上有擔子。

楚燕西用筷子夾起自己炸的牛排。

牛排老大一塊,也沒切,他也懶得切,直接上嘴啃,邊啃邊說:“新店開了,我就辭職,到這邊來發展。”

四爺在對面吃着菜,抬頭覷了他一眼:“那你老婆孩子呢?總不能也帶過來吧?”

“帶過來啊,我在哪他們不肯定在哪嘛,就像深深投奔你一樣。”

他想了一下,邊咀嚼炸的有些老的牛排邊說:“也不是,你兩是你投奔她的,不過無所謂啊,反正夫妻兩個不肯定待在一起嘛,不然還叫夫妻啊。”

坐沙發那兒給兩小孩喂飯的深深忍不住抬頭看了楚燕西一眼。

看見四爺搖頭,她便沒說話,轉臉又伺候起兩祖宗來了。

四爺坐姿閑適,肩背寬厚,卻也挺括。

他搖搖頭,稍稍抬起掃了楚燕西一眼:“你家難講,你老婆那性子,能放棄她自己事業,跟你到這邊來?”

“我給她幹個經理就是啦!”

楚燕西嚼着難嚼的牛排靠向椅背。

“孩子都生了,她還不為這家付出點,那就太講不通了,實在不行,我先帶楚王子過來,她不想我,不能不想她兒子吧?總歸是要過來的。”

四爺但笑不語,低頭吃菜。

楚燕西看他筷頭始終不往牛排盤子裏面插,就忍不住說道:“嘗嘗我自創的煎牛排啊。”

四爺露出了害怕的表情,舉着筷子揮了揮,面上掛滿微笑:“看你咬成那樣,八成已經廢了,我敬謝不敏。”

楚燕西沒好氣的白了四爺一眼,又趴向桌子,夾了第二塊難嚼的牛排,死命的嚼起來。

自己煎的牛排,牙崩斷了也要吃完。

“深深,過來吃飯啊,這男人的酒桌,沒個美女好奇怪啊。”

正低頭閑閑吃着菜的四爺,嘴角一抽抽,忍不住抬頭掃了楚燕西一眼。

深深對這話倒沒什麼反應,就是被兩小孩折騰夠了。

吃個飯而已,整成了馬拉松,還得追着趕着哄着兩小祖宗吃飯。

“你們先吃,給我留一口就行。”深深用大腿把小王子一夾,好險就讓他又嘻嘻哈哈跑了:“張嘴。”

一勺子飯菜喂進了小王子嘴裏,小嘴巴塞的滿滿當當的,腮幫子都鼓起來了。

可恨的是那個豆豆,掙脫了他媽媽的束縛,還不安分的跑到牆邊對着小王子笑,明擺着芶吲人家。

小王子可勁的着急,想過去跟他玩,就一個勁在深深懷裏擠啊擠的。

……

凌晨時分,天空特別寂靜。

深深換好睡衣,塗抹了護手霜,走去窗邊,將窗帘拉上。

國內已經臨近農曆新年,這次回去,算是一段新的旅程,新的開始。

夜涼如水,她感覺身後有人將她擁住,眼角餘光看見那個人俯低頭,輕輕的貼着自己。

深深低頭,將十指與他緊緊握在一起。

楚燕西和楚王子睡在隔壁卧室,不知會不會打鼾,深深掀被時笑着問了一下。

“所以你一定要趕在姓楚的睡着之前睡着。”

“睡著了也有可能被他的鼾聲吵醒。”深深一面躺下來看着熟睡的兒子,一面笑着講道:“我們要不要把小王子抱過來?”

一孩兒相隔的床上,四爺穿着格子睡衣褲,神采奕奕的問她何出此言。

深深說:“楚燕西不是打呼嚕么。”

“你是嫌這些電燈泡不夠多是么?”

說罷,男人的大手越過小朋友,帶着撓癢的力度,放在深深腰上。

動靜不算大,但小朋友睡夢中不安穩的動了動。

算一算,這是第二次一家三口一起睡覺。

鬧騰了一晚的小朋友,現在拿根牙籤也撐不起他的眼皮來。

寧靜的夜,四爺熄了燈,房間黑黢黢的。

“深深?”

“嗯?”

隔着小朋友,兩個人互相看着對方,夜色濃深,只隱約看見對方臉部輪廓。

“我打算把媽接過來。”

說著,四爺從小朋友身上翻過來,到了深深這一邊。

床寬有2米,三個人睡也不算擁擠。

男人和她擠在一邊,深深往旁邊挪了挪,側了點頭,悄聲問他:“翟總真的要開第二家餐廳?”

“沒騙你。”

如此說著,他的手卻不安分的很。

深深動了動:“你不是來真的吧?”

“又不在一間房。”

“可是豆豆在旁邊啊!”

黑暗的房間,男人眼睛明亮,益發有神,並沒有看小朋友,直接釘在她身上。

“他懂個屁。”

果真,那個啥也不懂的屁小孩乖乖挺屍,睡的直流口水,估計要過很久才能搞清楚自己是怎麼到這個世界來的。

男人的手一直在身上動來動去,動的她原本有點困的心思,現在全都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

她想坐起來,可是腰被男人胳臂緊緊箍着,鬧騰的厲害了,又怕把豆豆吵醒。

原本她側躺着,被他強行掰正。

男人的眼睛在夜裏銳氣不可擋,很有一股來勢洶洶的氣勢,作勢俯低頭要吻她

時,兩個人雙雙從床上滾到了地上。

身體挨地,肯定發出不小的聲響,夜裏面也看不清是誰的頭還碰到了床櫃。

痛感襲來,冒出“嘶嘶”的音節,好像是女人。

……

第二天早晨,深深打着哈欠起床,刷牙的時候眼都睜不開。

洗臉的時候照了照鏡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上火,牙齦冒了點血。

等她洗漱完去廚房燒水,卻沒見到他人。

但他早上起的比她還早,準備做早餐的,人卻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料理台乾乾淨淨,連開水都沒燒,廚具怎麼擺放還和昨晚臨睡前一樣。

看來根本沒人進來過。

燒上一壺水,深深拉開冰箱,找早餐原料。

書房門打開,穿着格子睡衣的四爺拿着電話走出來,轉身闔上門,看起來也不怎麼有精神。

“沒睡好?”

深深拿出吐司把冰箱門關上,四爺也從書房那邊邁步過來。

走到她身邊,低頭看着她準備早餐,沉默了一會兒,抬起胳膊搭了搭深深的胳膊。

他將重心放在她身上,看起來有點累。

剛才看他眼睛下面還有黑眼圈,估計沒睡好,微微側頭,他臉就在旁邊,眼角餘光看見他閉着眼睛。

“沒睡好就回去再睡一會,早餐我來準備。”

她放下刀,轉身想推他回卧室。

他站直,眼球爬滿了紅血絲,對她笑了笑,說:“好。”

……

估計是那通電話掃了他的興,深深沖好奶回卧室,看見他靠着床幫,也沒睡,似是在想什麼事情。

豆豆已經醒了,翻來覆去在床上滾,就是不願意起床。

深深把奶瓶給豆豆抱着,小朋友頓時安分下來,咕嘟咕嘟喝起來。

他靠着床幫兩條長腿交疊,腳踝露出來。

深深坐下,把他睡褲往下拉了拉,問他:“怎麼沒精打採的?”

他掀眼皮沖她淡淡一笑:“沒睡好啊。”

話聽起來像打趣,昨晚畢竟什麼也沒發生,深深拍了下他膝蓋,說:“小王子的奶也沖好了,你送過去吧。”

畢竟楚燕西一個大老爺們,還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睡覺方面的癖好。

四爺麻利的下了床,走出房間,拿了奶瓶直接擰門把進了隔壁卧室,敲門都省略了。

楚燕西睡的七仰八叉,他兒子也沒好看到哪裏。

夜裏頭不知道怎麼挪的,現在身子挪到了他老爹頭上,整個小人等於睡在他老爹枕頭上,雙手抱着他老爹的頭,甭提多熱乎了。

四爺忍不住搖了搖頭。

這粗枝大葉的男人就是帶不好孩子,夜裏頭也不知道起來看看,把孩子弄受涼了看他回去怎麼跟于娜交代。

“起來!”

四爺一腳踹在楚燕西屁股上,疼的他嗷嗚一聲,腦袋翹起了一半。

眯縫着眼,神智不清不楚的東張西望,恐怕還沒搞清楚他現在在哪。

看他這樣子還以為他喝高了,四爺又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腳。

“昨晚你喝的可是82年的雪碧,不是82年的紅酒,少給我裝,起來!”

“你怎麼這麼殘暴,大清早的這是作甚啊?”

楚燕西嗷嗚一聲,閉着眼睛翻身平躺下來,順便把他兒子從頭頂撈下來,撈到懷裏當抱枕抱着。

四爺把奶瓶塞給他,他哼唧一聲,咬住奶嘴就喝。

四爺抬腳就上了床騎他身上,奪了奶瓶指着他鼻子道:“令人髮指!”

“我嘗嘗溫度,你至於么?咳咳,快下來,我不行了。”

小王子性格很溫順,長大肯定是個暖男,雖然他不靠譜的老爹搶他牛奶喝,但他不哭不鬧,像個小大人似的看着這一幕。

直到抱住他的奶瓶,小小的人兒靠着床幫,認認真真吸溜起來。

四爺從楚燕西身上下來,扯了扯衣角,一屁股在他旁邊坐下:“非凡跟我辭職了。”

楚燕西睜開一條縫那麼大的眼睛,微微眨了眨,眉間略尋思:“啥意思?不幹了?自己單幹?”

畢竟一起做事那麼多年,私底下交情還很好。

早晨四爺冷不丁的接到文非凡辭職的電話,頓了頓,愣是分不清現實與夢境,老半天沒給出回答。

楚燕西坐了起來,兩條胳臂撐着床,身體後仰。

看四爺沉默寡言,想了想,才說:“既然他不願意了,你勉強也沒用。”

文非凡大學畢業就跟在四爺後面做事。

一開始在商會做秘書,人能幹心又細,口風又緊,從不說人是非,四爺是很喜歡他的,所以這麼多年一直帶着他。

兩年前那場車禍,文非凡分明是受他牽連,四爺心裏有愧,這次做出點成績,是想給

文非凡好好補償一下的,沒成想,他竟然辭職不幹了。

屋外面有腳步聲,想必是深深,四爺轉頭把楚燕西翹着的腳甩下來,說:“起來了。”

……

9點左右,四爺和楚燕西去了趟翟田下榻的酒店。

翟田給開的門,開門就說:“文特助已經回國了。”

楚燕西扭頭往四爺看。

四爺表情還算平靜,笑了笑,就算給予了回應。

翟田是大老闆,這趟行程四爺定的是文非凡全程陪同翟田。

昨天文非凡還挺正常,看不出有什麼心事,哪知道他就這樣撂挑子,清早給他來一通辭職的電話,現在人已經在回國航班上了。

就好像有什麼沒說完匆匆閃人了一樣。

翟田又在三藩市逗留了一日。

其實他人很好相與,不講究別的,只要你能給他賺錢就行。

但四爺和楚燕西肯定不能這麼干,一天時間,陪着翟田逛了逛三藩市,晚上才回到酒店。

用罷晚餐,四爺和楚燕西商量,國內就要到農曆新年了。

明天回國的念頭兩人商量了一下,後來又問了下深深的意見。

她肯定有點為難,畢竟她親人在這邊,明天回國的話,恐怕要在江城逗留一個多禮拜才回來。

看來這個農曆新年,不能跟自己親人一起過了。

四爺之前跟楚燕西提過,這個農曆新年想跟深深求婚。

楚燕西把哥們的事當自己的事記在心裏,眼皮一翻,就對深深說:“你沒看見老岳他老媽多想她孫子嗎?上回回去就待一天,老人家能受的了嗎?這次提前回去,讓老人家好好享受享受天倫之樂,你也別執拗,總歸是要嫁人的,嫁了人就是男方家的人。”

深深當晚給洪兆熙打電話。

電話中講了回國過年這事,洪兆熙不反對,只是叮囑她注意安全,在江城要有什麼麻煩事,打電話找展望就行。

洪兆南不常回家,出趟門過個幾月回家的都有可能。

但祖國的農曆新年他肯定得回來的,即便在美國過,一家人也很是像模像樣的慶祝一下。

所以深深猶豫,要不要跟她老哥打聲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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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妻難哄,冷戰首席大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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