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 番外《血牛姐與戰鬥機の戀愛副本》04
團長:“你真的不是在用血牛姐的電腦?!”
團員倒霉君:“你怎麼會不是在用血牛姐的電腦而是在網吧?!”
團員土豪君:“大晚上十一點你居然不是在用血牛的電腦而是在網吧?!”
團員213君:“所以我一個人身處異鄉冰天雪地大晚上沒對妹子圖謀不軌反而冒着嚴寒到網吧來給隊友打氣是犯法嗎!!!”
團員採集狂人、手速女俠、無存在感君:“犯法倒是不犯法……”
外援黃沙團長、聖父g奶、壽材店主君:“他們只是想鄙視你。”
團員213君:“鸚鵡~~~tat”
副團長:“血牛比你力氣大嗎?”
團員213君:“……我沒有用強的!!!”
原本只是想在歸家前夜上線關心一下奮戰在情人星座里的戰友們,哪知道這麼運氣見證了軍團拿下首殺,但,為什麼別團慶祝成功的方式不是飲酒就是唱歌頂多再在世界上刷個喇叭或者放點煙花,而自家軍團的慶祝方式就是對團員的三次元私生活進行慘無人道的攻擊和嘲諷tat
團長:“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是你還在和她的前男友纏鬥?”
“基本清理差不多了。”
團員倒霉君:“可是血牛姐還是不知道你喜歡她啊。”
“我他媽都跑了大半個中國過來找她,還不夠明顯?”
團員手速女俠:“再明顯嘴上不說也白搭。”
“你們女人都這麼矯情?”
你們女人首席代表“是啊,真對不起。”
究竟是誰告密讓血牛上線的你出來我保證不咬死你!!!!!
林弋的回歸讓時闊徹底邊緣化,某人起初還為自己的被冷落而黯然神傷,但很快,就沉浸在yy里熟悉的互動和現實中這幾日相處的影像交織成的一種微妙的時空錯位感里,分不清此地何地,今夕何夕。
快到凌晨四點的時候,鬧騰了一晚上的夥伴們終於堅持不住,陸續下線休息,最後yy里只剩下林弋和等會兒要去趕早班機的時闊。
“還不睡?”時闊問她。
林弋沒回答,反問:“幾點的飛機?”
時闊老實告知:“五點四十。”
林弋“哦”一聲,又沒了下文。
要是在幾天前剛見到林弋的時候,碰着這種情況,時闊除了尷尬,別無他法。可如今,不知是不是終於找到了新的相處節奏,時闊很自然就出聲調侃:“長夜漫漫,佳人如此安靜真讓小生尷尬啊。”
林弋黑線,但黑線過後,又不自覺彎了嘴角:“說人話。”
時闊聽出了對方話里的笑意,心花兒就那麼毫無預警地開了,盤旋多時的念頭便脫口而出:“我說,你也該回遊戲裏來了吧。”
“沒有號。”林弋指出核心問題。
“那就買一個唄,”交易平台上滿級號簡直多如繁星,“裝備外形隨便挑。”
林弋:“不要。”
時闊:“為啥?”
林弋:“……”
時闊一拍腦門,自己絕逼是二百五!再買一個,鬼知道會不會再被人用註冊資料找回去!!
“建個小號吧,”心情操縱着嘴巴,某些似承諾的東西就這樣淡淡隨着輕風飄然而出,“我陪你一起練。”
……
[私聊]2b戰鬥機:你就不能取個小清新的名字嗎?
[私聊]草不肥:請仔細閱讀自己id。
[私聊]2b戰鬥機:我錯了tat
[私聊]草不肥:[摸頭]
[私聊]2b戰鬥機:不過取名字總得有個出處吧,我還是看不懂你這個是啥意思。
[私聊]草不肥:血牛不吃草,為什麼?
[私聊]2b戰鬥機:我哪知道……
[私聊]草不肥:因為草不夠肥美。
[私聊]2b戰鬥機:……
[私聊]2b戰鬥機:能提個小小小小的建議么?
[私聊]草不肥:說。
[私聊]2b戰鬥機:你以後還有笑話,就忍一忍,留到夏天再講。
[私聊]草不肥:很冷?
[私聊]2b戰鬥機:簡直是冰雪女王。
……
[私聊]馬無夜:嗨~
[私聊]草不肥:……
[私聊]馬無夜:看我建的這個號跟你搭配不~~
[系統]馬無夜死亡。
野外地圖有風險,撩撥妹子需謹慎tat
……
之後的兩個月,時闊上班、下班、遊戲、睡覺、上班、下班的生活里,環節設置都沒變,但其中某個環節的趣味性和甜蜜度直線上升,以至於單位小夥伴都感覺到了這位同僚異樣的精神狀態,不過好在這並沒有影響時組長的設計圖紙質量,大家也就睜一隻眼閉只一眼,誰還沒有過春心蕩漾的時候呢。
時闊也察覺到了自己的不正常,比如以前對下班是期待,現在是痴痴地盼望,以前對遊戲是消遣,現在是火急火燎地渴求,以前對練小號是枯燥,現在則恨不能把所有地圖都逛遍,然後升級慢點,再慢點。
至於對林弋的感情,時闊不知道別人是怎麼談這種二三次元交疊的戀愛的,反正在他看來,究竟是幾次元已經沒了區別,不管是遊戲、yy、電話、微信都只是他們“交往”的手段,他越來越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喜歡一個怎樣的姑娘,並且這種喜歡隨着時間的推移,與日俱增。
俗話說好事成雙,這廂自己戀愛順利,那廂軍團登頂光明聖地!
不過但凡這樣的成就,總是伴隨着非議,當天華夏論壇里就吵翻了,紛紛指責鬼服勝之不武。鬼服小夥伴們尤其是團長哪能屈服,立即反擊。但網上吵架就是這樣,來來回回除了宣洩情緒,根本不會有結果,從來沒見過誰倆掐架最後是一方站出來說,是的,你說的對,我錯了。可這回,終結掐架的是一張神貼——《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原本時闊並不知道那是林弋寫的,只是他好巧不巧正給林弋撥了個電話,隨口問你在幹嘛,林弋也隨口答華夏論壇掐架呢,然後掛下電話沒多久,就出了那張帖子,而帖子的ip地址,正是林弋所在的城市。
或許這樣的證據並不確鑿,但時闊就是敢肯定。
——還是戰友時,他以為血牛刀槍不入,剛見面時,他看到了血牛的驕傲與堅強,相處下來,他感受到了血牛的義氣與豁達,而今,他才真正捕捉到被她藏在最深處的那抹細膩與溫柔。
……
五一黃金周,線下見面會,其實如果商業號們不組織,時闊可能就直奔林弋學校了。都說相思苦,誰思誰清楚,證據就是時闊等不及五一,直接提前一天請假去與血牛匯合,然後再攜手奔赴溫泉山莊。
時闊已經計劃好了,必須讓兩個人的關係在這次會面中有個質的飛躍,而彷彿冥冥之中某種神力也在幫助他,聚會的第一天晚上,林弋就答應了他貓耳山賞月的邀請。
清風,明月,佳人,簡直不能更浪漫……
“所以其實那個女人早就死了,他看見的不過是未散的怨念……”
……如果沒有哪個腦殘軍團在進行鬼故事大賽的話!
“如果我參加,可以秒掉他們大部分。”已經聽了三個故事的林弋靠在不遠處的枯樹上,幽幽嘆息。
時闊單手扶住樹榦,不着痕迹地靠近:“抱歉,我阻礙你參賽了……”
眼看某人的臉越來越近,林弋果斷一巴掌抵住他的腦門:“抱歉,我從你的動作里感覺不到一絲悔意。”
當然沒有悔意,正所謂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佳人已經被禁錮在了自己與枯樹之間,此時不輕薄更待何時~\(≧▽≦)/~
時闊運足一口氣,用力向前頂,企圖突破佳人手掌的封鎖來個“樹咚”強吻!
佳人運沒運氣不清楚,反正手掌上的力道一點沒松,擺明神聖不可侵犯!
時闊向前,佳人不動。
時闊用力向前,佳人依舊不動。
關鍵是佳人的手掌也紋絲沒動=_=
時闊終於放棄,退後兩步,舉手投降……尼瑪再堅持腦門兒都要碎了!!!
“說實話吧,你是不是單手就能換大桶純凈水tat”
“很勉強,多少還是要靠另一隻手幫忙托着的。”
“……”
“我也不喜歡被強迫。”
何止不喜歡,完全有足夠的實力讓外侮灰飛煙滅!!tat
“哎?你跑那麼快乾嘛去?”
“有個人我必須現在立即馬上把他弄死——”
……
【其實彎的直的套路都一樣,找個月黑風高沒人的時候,一把摟住就是個啃,吻到她腿軟,分分鐘拿下。】
【當然,要不為嘛電視上最受歡迎的永遠都是霸道總裁。】
【信瘋子……】
根本是永世不得超生!!!
……
直到時闊的背影消失,林弋才收回視線,感覺臉上的熱氣散了些許。
她也不是真的矯情什麼強迫與否,只是總覺得哪裏不對,說不上來,就像一道菜,也做熟了,也有香氣,但就因為火候差了那麼一點點,口感便有微妙的不適。
她喜歡時闊,這是板上釘釘的,時闊也喜歡她,她能感覺到,可喜歡只是兩個人能走到一起的最基本條件,想要一起走下去,則需要的東西太多太多了。她不再是可以隨便談一段感情只要享受戀愛時光就足夠的小姑娘,何況,她本就不是一個任性的人。
不知過了多久,林弋打了個噴嚏,這才驚覺呆在外面的時間有點長了,剛想轉身回酒店,口袋裏的手機卻短促地響了一聲,打開看,是某人的微信——
【我已經把瘋子揍了,你還在外面?】
林弋莞爾,瞬間就推理出了事情的大概,便沒追問,只是簡單回答——
【這就回屋了。】
【那你早點休息。】
【嗯。】
聊天到此為止,林弋有點淡淡的失落。她不知道時闊是想說些什麼,沒找到機會,還是原本就只是想道個晚安。她有點後悔沒有在這就回屋之後問對方一些問題,雖然她一貫擔任話題終結者,可是在時闊這裏,她就有點討厭自己這個體質了。
儘管輾轉反側,但直到睡着,林弋也沒有再聯繫對方。這倒不是什麼矯情的堅持,而是她真的不知道要說啥。如何去開頭?怎樣去撩人?在林弋這裏都是比畢業答辯還要難的問題。如果明天時闊放棄不再追求自己怎麼辦?這是林弋睡前想的最後一個問題。答案是,她活該。
林弋是被手機喚醒的,頭天晚上想太多以至於沒有設置提醒,所以來電的是人工鬧鈴——
“哈嘍林女士,早餐時間到了,要不要帥氣挺拔的王子來門口接你?”
微笑爬上林弋的眼角眉梢,積鬱一晚上的擔憂就像山間薄霧,在清晨的陽光里散得一乾二淨:“要。”
時闊原本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而且連被拒絕後的說辭都想了好幾套,結果乍聽到這麼乾淨利落的要求,還有點不敢相信,愣了好半天才咧開嘴:“來了來了王子這就來了您就擎好吧!”
隔壁床的冰妹剛起,就從林弋那堪比揚聲器音量的手機聽筒里捕捉到了最後一句,繼而很認真地詢問:“您這位是王子還是老北京炸醬麵館的跑堂?”
都說一日之計在於晨,正因為這個頭起的好,所以接下來一整天兩個人都相處愉快。誰都沒再提昨天晚上的尷尬,時闊也沒再做出讓林弋不知如何招架的舉動,加上足球、溫泉等形成排得滿滿,直到晚上自由活動時間,兩個人都十分和諧。
嗯,直到晚上自由活動時間——
“跳棋你贏我軍旗你贏我象棋你贏我連撲克牌抽大小你都贏我還讓不讓人活了tat”
林弋嘆口氣,她也不想這樣,但:“最後那個真是運氣,要不咱們再抽一次?”
時闊:“我拒絕tat”
雖然時闊表現得無所謂甚至有些調皮可愛,但林弋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像表面那樣不在意。她忽然有點後悔自己這種要強的性格,幹嘛什麼都非要贏,就示弱一下,輸給他又怎樣?王灝就曾經說過,做什麼都要贏的女人最不可愛了,沒有哪個男人受得了。
“想什麼呢?”時闊的聲音將林弋拉回現實。
林弋連忙搖頭:“沒什麼。”
“少來,”時闊擺明不信,皺眉看着她,“這一臉憂國憂民的。”
林弋翻個白眼,下意識便吐槽:“我在憂你,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贏我。”說完林弋就想抽自己,哪個男的要能受得了這樣的姑娘,她都覺得對方有病!
哪知道時闊一本正經道:“憂我幹嘛,我這麼有本事,還用擔憂?”
林弋囧,看看桌面上的殘局,又看看時闊,頭一次認真求教:“你是怎麼從無數敗局中得出這個結果的,能分享一下推理過程嗎?”
時闊湊近她,露出帥氣微笑:“全世界最聰明的妞兒馬上要被我追到手了,我還不夠有本事嗎?”
林弋愣住,明明心裏想吐槽,可身體就是不聽使喚,最終只能傻乎乎呆在那裏,任憑臉頰被不知名的孽火燙熟。
時闊沒再靠上來,而是定在那個算近又不算太近的距離,收起輕佻,靜靜地看着林弋,一字一句道:“我都想好了,你畢業以後要是還想在本地工作,我就辭職過去,重新找工作,反正哪裏對我而言都是外地,離家都不近,影響不大。當然你要是想來我這裏,更好啦,這裏就業機會也很多的……”
林弋有些動容,她忽然明白自己昨天晚上在堅持什麼了,就是這個,對未來的不安,和沒有信心,而現在,眼前這個人,將這一切都變成了看得見摸的着的東西,讓你知道你在……不,是你和他,在朝着什麼方向努力。
“所以,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嗎?”
火候,對了。
“你這回換了誰當師傅?”
“一醉。”
“記得給他包紅包。”
語畢,不等時闊說話,林弋直接吻了上去。不嬌柔,不羞澀,卻真實,而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