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結局篇(75):蘇少主的世界崩塌碎成渣渣:滾出去【薦】
【番】結局篇(75):蘇少主的世界崩塌碎成渣渣:滾出去【薦】
南黎優聽着她那沉冷的語氣就發笑,長長的眼睫輕輕眨了兩下。
她上前兩步就貼近了蘇半月。
那雙水汪汪的鳳眸明亮,南黎優呵着氣問:“蘇半月,你覺得是我把她給推下去的?”
他向來都只是相信眼前所見的東西。
就好比是一年前他來救莫愁的時候,他以為是她把莫愁給綁架到那裏去的。
是她想要害莫愁……
如今,不過是地點,人物都不對。
哦不,當時莫愁是昏迷,現在的越浨卻是惡人先告狀。
性質說不同,但本性一樣。
不管是不是K。
她之前到現在,在他眼裏就是個惡女人。
南黎優說話的時候微微仰着頭,小小光潔的下巴尖俏。
呼出的氣息香甜軟膩,帶着一股子清香,很容易醉了人。
蘇半月喘了一下,偏過頭不看她:“我知道不是你推的。”
“哦?這回這麼信我?”
是真信,還是因為越浨對他來說不如莫愁那麼重要,所以信不信都無所謂?
他頓了一下,他覺得有些難受,心癢難耐。這小女人自己還沒有自知,實在離他太近了:“你要動手了,是絕對不會動手下樓的。”
他往後退了兩步,要看她又沒看她。
K如果要動手的話,怎麼會用那麼幼稚的手段呢?
K……
沐然說的那些話,她一路殺伐走來,血雨腥風,只為當上K組織的大BOSS,只為護他周全。
沐然說過,那是她最不喜歡的樣子。
可是,卻為了他,變成他討厭的樣子,他所需要的樣子。
蘇半月那篤定的態度,還有此刻蘇半月若有所思的樣子,他無意識的退的那兩步。
讓南黎優心中窩火浮躁。
靠!這樣還躲她?
南黎優來了脾氣,小臉怒氣錚錚,她跟着上前一步,嫣紅唇角冷笑了一下,那小手直接就揪住了蘇半月的領子。
在蘇半月還沒回過神來,富有技巧性地把他往後推。
後面是擺在辦公室里的一張大沙發。
她直接把他撲倒在沙發上面。
她這樣發了烈的動作突然,蘇半月沒注意,竟然讓她得了逞。
不過就算他注意了,也是任着她“宰割”。
蘇半月的腰側兩邊,南黎優的雙手禁錮在那裏。
她坐在蘇半月的身上,垂着頭,淺褐色的漂亮眸子,怒然的瞪着他。
她伸手,看他閉着眼睛,看哪兒就是不看他,素白的小手拍了拍他的臉,冷笑着發問:“幹嘛後退呢?怕我上了你不成。你不是不離婚,不是朝我身上扔結婚證,那扔的架勢還挺行啊,不想離婚這會兒還躲什麼?”
蘇半月被她壓在身下,喉嚨劇烈地上下滾動,閉着眸別開眼就是不看她。
像是沒有聽到她說話。
南黎優這是真惱了,咬咬唇火更大:
你噁心,好,我就噁心你!噁心到你再不覺得我噁心為止。
她這人本身也帶着一股子血性,以前對着人下手都不帶手軟,在人前端着名媛架子,在蘇半月又一直裝着是個傻白甜。這兩個都是她性子裏的一部分,她也駕馭得遊刃有餘。
這麼一直裝着,為的什麼?
為的就是怕他哪天知道她是K,還不得防着她厭惡她。
現在那層皮都撕破了,還跟他端什麼小白兔的架子。
南黎優直接就咬在了他的薄唇上。
小牙口利的,直接就咬破了,兩個人的口腔里都是鐵鏽的血腥味。
蘇半月眉心一擰,都快擰成一條直線。
南黎優瞧着他隱忍壓制的湛黑眸子,就是滿意了。
她舔了兩下他的唇,學着蘇半月剛才的樣子,來回有一下沒一下吻着他。
“蘇半月,我現在吻你你噁心嗎?”
南黎優伸手優雅地挑起了蘇半月的下巴。
就跟個調戲娘家婦.男的女流.氓,怎麼酷帥狂霸怎麼又女王范兒怎麼來。
蘇半月繃著身子,僵硬着,被南黎優強吻他不說話不吭聲。
男人的身體直發燙,溫度有上升地趨勢,跟火山就要爆發一樣。。
她的褐色的眼眸危險的一眯:“喂,蘇半月,我問你話呢!”
見蘇半月不回,南黎優惱怒發問,手指力度加重幾分力度。
蘇半月搖搖頭,他不噁心。
這麼長長的一年,當初那種噁心感早就拋到爪哇國了。
甚至那一年時間裏面,他日日夜夜都在做重複香艷淫.靡的夢,想要把她給壓在床上,想要狠狠的弄死她。
“我要聽話!”
南黎優此刻就如同一隻帶刺的刺蝟。
正張揚着爪子渾身豎著刺,正對着蘇半月,等着他回答了準備扎他。
她在生氣,真是要氣瘋了,這個男人怎麼都是這麼不懂事,好像除了一直氣她就沒別的了。
她偏偏又在他面前犯,賤,捨不得,都捨不得。
她哪裏捨得這個有一點兒傷心難過。
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蘇半月,小小少年長相清秀溫和,那會他還沒有經歷過痛苦,只是蘇家的少主,那麼可愛的模樣,和三兒一樣,後來怎麼就變了呢?因為莫愁的事,蘇薰月的事,喬雅的事……
一件件事逼垮了他。
小小少年一天天變得陰鬱,變得沉默寡言,再到後來,他微笑,除了微笑什麼都不會了。
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的世界全然都是黑暗,她想要做他的陽光。
可是她沒有辦法。
她的光芒太微弱,她照射不進他的世界。
蘇半月劇烈的喘了一下,隱忍得那麼痛苦,她又在他身上不安分的動,簡直就是在折磨他。
他說:“我不噁心。”
現如今,他巴不得把她給困在身邊,不願意讓她跟別人,不願意讓她和左北昀在一起!
再次見到她,他恍如做夢,感謝她沒死,好端端的在她面前。
而看到她和左北昀站在一起的時候,他的怒火蹭蹭上漲,而心中那隻吃人的獸蓬勃的生長。
那一刻,他想要毀滅所有。
一句話,簡短又篤定,卻是在刺激着南黎優的心神。
南黎優喉嚨澀痛梗動,卻是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情緒,她的目光似乎軟了一下,但也就那麼一下,馬上就沒了。
下一秒,她就一拳結結實實垂在蘇半月堅硬的胸膛上:“蘇半月,你個混蛋!你怎麼能不噁心了?啊!說不噁心就不噁心了,你給我覺得噁心。”
她捶得力道那麼重,是會疼,真疼。
蘇半月這會都不知道是被捶得疼,還是身體起了反應難以忍受。
蘇半月:“……”
他的眉擰得更緊,伸手就擋住她的小手,大掌包裹着不讓她動也不讓她抽開,低低一笑充滿寵溺愛憐:“黎優姐,我是挺混蛋的。”
他大概是激動極了,脖頸上的青筋劇烈的彈跳。
“你還笑。”見到他這樣笑,溫柔的笑,南黎優的心情更不爽,她蹙了蹙秀眉,今天是來調教和整治他的,讓他胡亂跟其他女人拍照,他不知道也不行,她根本沒有打算放過他。
這人不受教訓就是不行!
就算知道跟越浨的照片是假的,兩個人沒有發生什麼,也刺激得她腦袋裏一把火在燒着。
說是沒有關係,誰知道她這一年不在,他做了什麼,有沒有其他女人,要真和其他女人有了關係有了孩子,她要怎麼辦。
一個個弄死這些狗男女?
南黎優想着,小白手上的動作可一點不停,從蘇半月的大手裏抽回自己的手……
她那麼大膽……
蘇半月臉一僵,狠狠喘了兩口氣。
他的臉色一下子就黑沉下來,脖子下沉冷白皙的皮膚卻可疑地發紅。
南黎優哪裏搭理他,抬了抬眼皮,眼睫那麼長,她弄得專心致志的模樣,冷着臉發笑:“不許動,當個木頭就好!我不整你我心裏不舒坦。”
蘇半月:“……”
南黎優一不做二不休,一隻手搗鼓着,另外一隻手又去抽蘇半月繫着的領帶,把他領帶抽出來綁着兩隻手打了個死結。
蘇半月隱隱覺得有些不安:“黎優姐。”
“閉嘴!”她女王一般地吼了一聲。
他也不掙扎,當真就乖乖閉了嘴,黑眸漆黑幽深藏着情緒,看着她的眉眼,那麼愛憐的目光溢滿柔情。
十幾分鐘下來,總裁辦公室里就好像雞飛狗跳烏煙瘴氣一般,南黎優霸氣范兒的教訓聲,男人的聲音。
在這辦公室只有兩人的空間好像越發的明顯。
蘇半月張了嘴要說什麼,南黎優看他隱忍壓抑的樣子沒讓他說話,她見他難受就開心了,笑得越發的甜美:“這樣就不行了?才剛剛開始呢,蘇半月,反正我和你現在也有孩子,你不行也沒關係,廢了也沒事吧。”
蘇半月:“……”
他喘得不行,沒聽到前面的話,就聽到最後半句瘮人的話,冷汗一下就下來了,身體又熱有欲,望,難受得不行。
他狠狠閉了一下眸,大概是激動到了不行,他的脖子青筋彈跳得很厲害,太陽穴也是青筋一點一點凸起。
蘇半月心癢難耐,黑色瞳底最深處都是隱忍壓抑,眼睛發紅。
南黎優剛開了腔,辦公室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是席寧在敲門。
辦公室的門關着。
裏面隱隱約約有聲音傳出去,席寧聽不清楚是什麼聲音,知道太太在裏面,還是先敲了敲門。
“少主,在嗎?現在可以進來嗎?”
席寧在外面發問。
沒有得到回答。
這敲門聲彷彿是刺激到了南黎優,下一秒可能門會被推開,。
南黎優蹙蹙小眉心,抽回了自己的手。
蘇半月眼睜睜見她給他點了火,又這樣沒良心的就起了身不管了,繞到辦公桌后拿了他搭在皮椅上的西裝外套。
南黎優拿了外套又走了回來,蜜潤小臉上是沉沉盈盈的冷笑,讓蘇半月看着直發寒:“蘇半月,讓你以前就會欺負我,我記仇,不發泄心裏不痛快……”
……
席寧在外面敲了一會兒的門,手指屈着有節奏地敲着,不敢太大聲。
沒有反應他上前幾步,側着臉耳朵貼靠在門上聽,隱隱約約只聽到裏面窸窸窣窣傳來的聲音,幾乎都是男人劇烈的喘息聲。
裏面只有少主和太太。
少主和太太是夫妻……
這會兒兩個人在裏面做些什麼也理所應當。
席寧見門沒開,轉過身對身後的席宴說:“哥,那個……少主現在有事,你有事等下午再來吧。”
哥哥喜歡太太,但是太太和少主是一對兒,就算太太真和少主離婚了,哥哥也不能娶太太。
這會兒聽着裏面的聲音,席寧覺得這對席宴來說就是自虐一樣。
也不知道還要多久……
席宴站在席寧身後,倒是沒有什麼表情,他當然也聽到裏面傳來的男人濃重的喘息聲,他推了推眼鏡,喉嚨乾乾,說:“那我等會來。”
說著他轉身,一件藍色條紋襯衫一條黑色長褲包裹着大長腿,剛邁出一步,門突然就開了。
“太太!”席寧看着南黎優從辦公出來,穿着的一件淺藍色的上衣一條七分牛仔褲,利落俏皮的短髮,青春靚麗。
南黎優看席寧,蹙着眉心:“別叫我太太。”
“是,太太。”席寧說。
他又在打量南黎優,這裏面的聲音剛沒了,太太一個人出現,小臉雪白沒有表情,身上也是乾乾淨淨整整齊齊,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席寧不是刻意要去在意觀察南黎優,他只是疑惑,剛才裏面不是在這樣那樣?
這太太身上也是太整齊了點。
席宴見着南黎優,一顆心激動起來,他的表情也是很平靜,就跟席寧見了南黎優一樣,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太太。
南黎優對席宴是有好臉色的,她微微一笑:“席宴,你怎麼也學着這個木楞子叫我太太。”
木楞子自然是指席寧,她這兩次叫席寧不要叫她太太,這人每次都應着,然後又叫了太太。
席宴微微一笑,眼底浮動着什麼,他看到了她唇邊的一點血跡,他低聲說:“你是太太。”大小姐!
南黎優揉了揉額頭,佯裝嘆着氣笑笑:“好吧,你要這麼固執,我也沒有辦法。”
席寧見南黎優出來了,又遲遲不見蘇半月,還不知道裏面怎麼了,他抬手又敲了敲門:
“少主,少主,可以進來嗎?”
裏面還是沒人吭聲。
席寧擰眉轉過去問南黎優:“太太,少主怎麼了?”
“沒死,還剩一口氣。”南黎優沒好氣哼了一聲,對席寧說,“你可以進去看看他,他會需要你們的幫助。”
說完這話兒,南黎優也不停留了,跟席宴說了句先走了,直接就往電梯處走去,給席宴和席寧留下一個纖細清麗的背影,每一處瞧着,都那麼好看。
她幹了壞事,心滿意足就走掉了。
南黎優的身影剛消失在電梯那兒。
席寧就迫不及待地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少主……”
席宴也跟着進去。
這一瞬間,世界是死寂的。
寂靜到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席寧頭一次露出這樣的表情,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嘴巴張大大大的可以塞得下一顆雞蛋,失了態:“……”
席宴也是:“……”
蘇半月:“……”
三個男人大眼瞪小眼。
席寧唇上下一開合:“少……”
他看到了什麼,少主坐在沙發上,顯然是被扒光了衣服,他坐着,只有一件西裝上衣蓋在雙.腿之.間。
席寧開門的時候,咔哧門就開了。
蘇半月雙手被捆綁的姿勢,低着頭用牙齒困難的咬着捆綁得很結實的領帶。
這樣的畫面簡直不要太美好。
蘇少主的世界一瞬間就轟隆轟隆崩塌了。
碎的渣渣都不剩。
蘇半月俊秀五官沉冷,難看得都黑沉發青了,耳根處卻紅得不行,幾乎是咆哮着吼的:”滾出去,誰讓你們進來的。”
簡直我了個大操了好嗎?
席寧:“……”
席宴:“……”
兄弟兩個連鞠躬什麼的都來不及了,連連後退,席寧還不忘要拉上門。
門還沒關上,又聽到蘇半月咬牙切齒的聲音冷硬的從裏面傳來:“過來,幫我解開……”
這女人,該死的綁得太緊了……
席寧:“……”
席宴:“……”
兩個人對視一眼,誰要冒死進去解?
……
南黎優出了電梯,不緊不慢邁着步兒往地下停車場走去,整治了蘇半月,她的心情大好,邊走還邊哼着歌兒。
讓他就會欺負她?
也該讓他嘗嘗苦頭。
她一路輕哼着歌走到地下停車場,剛坐進車裏,繫上安全帶,還沒發動車子。
手機就響了。
她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是南老爺子打來的電話。
南黎優小手劃過接聽鍵就接了,心情好連着聲音都跟着又軟了,跟個棉花糖似的:“爸爸!”
南老爺子應了一聲,語氣低沉:“爸爸給你帶了東西,你人去哪裏了?”
“爸,我在外面呢。”
“沒事就回來,這才剛回家一天,這幾天別往外跑,在家多陪陪我和你媽。”
“是,知道啦。”
南老爺子這麼說。
南黎優不敢怠慢,連忙的流露出笑音來,眉眼彎彎,“我就天天呆家裏,膩着爸爸和媽咪。爸爸和媽咪和不許嫌我煩。”
南老爺子顯然被她說得這句話哄的心情大好。
小妮子這話聽着就舒心,他的蒼老聲音也跟着帶上笑意:
“行,行,有這份心就好,沒事就趕緊回來!還能趕上吃午餐,今天爸爸叫廚房做了的菜,都是你喜歡吃的。”
南老爺子催促般的聲音響起,“吃完飯,爸爸有事和你說。”
南黎優狐疑地問:“什麼事啊爸爸。”
南老爺子說:“你回來再說。”
南黎優知道追問無效。她點頭應聲:“好,我馬上回來。”
“嗯,等你。”
南老爺子應着聲,這才把電話給掛斷。
電話被掛斷,南黎優把手機給丟放到置物台上,發動車子,小手操控着方向盤,開車調轉方向,目的地直朝南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