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危險新妻(62):南黎優,你就是個騙子!【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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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半月從浴室走出來,進了衣帽間。

衣帽間裏面,視線所能夠看到的,都是南黎優的衣服。

南黎優有個所有小女生都會有的習慣,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是喜歡逛街。

以前冷緋心還沒有嫁進南家的時候,她會纏着南黎辰陪着她逛,也會撒嬌賣萌纏着蘇半月。

試起衣服不厭其煩,戰鬥力爆表。

她一件件地試,不管滿不滿意總是會問:“喂,蘇半月,你覺得這件好不好看?……你說是白色的好看,還是紅色的好看。”

“都好看。”

“騙人,你敷衍我,你根本就沒有認真看。”她小嘴兒氣嘟嘟的。

其實。

真的是都很好看。

鷺城第一名媛,這麼出挑的美人,精緻的面容。

穿什麼會不好看?

衣服穿在她身上,別人的注意力也只會在她身上而已,根本無需其他任何東西的點綴。

蘇半月站着,伸出手,修長的手指拂過一件紅色的長裙,這件裙子是房間裏那副照片上她穿的衣服,火紅的,明媚的顏色,燦爛如朝陽。

他只是輕輕碰了一下,手指就好像被燙了一般倏的收回來。

他看着自己顫抖的指尖,勾唇扯出一抹溫柔寵溺的笑。

最後,蘇半月取了一件自己的白色襯衫,對着鏡子,一顆顆的繫着扣子。

忽然——

扣子掉了一顆。

蘇半月動作一頓,一切彷彿就在昨日:

她衝著他撒着嬌:“蘇半月,你幫我穿衣服好不好?襯衣的扣子我總弄不好,……你幫我穿啦。誒,我胸罩後面的扣子掉了,你順便幫我扣一下,小氣鬼,扣一下又不會怎麼樣。”

只要有機會,她總是無時無刻在撩他。

他當時也笑,取了一件長裙給她,當時她氣惱地嘀咕道:“蘇半月,你一點都不懂風情。所以才說大叔啊,成熟啊,小鬼就是小鬼。”

他明白,一直都很明白。

只是他一直以為,他並沒有把這些事放在心上,他的記憶里不會記得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可是最近腦海里卻一直出現這些——無關緊要的回憶。

蘇半月的眸光蒙上一層淡漠的薄涼,重新拿了一件黑色的襯衣換上。

然後又穿了西裝,整理好了自己后,這才從衣帽間走出。

晚上,蘇半月接到南黎辰的電話:“蘇半月,人都齊了,你和我姐還來不來?”

“嗯,我馬上過來。”

蘇半月應聲,西裝革履的出發。

一路朝着南家行駛,蘇半月的心情,無比的平靜。

——黎優姐,別走的太快,你等等我……

南家老宅。

有了蘇半月的那通電話。

南黎辰散漫地告訴老爺子和許慧曼,你家姑爺等會就要和寶貝女兒回來了。

南黎辰這人起床氣很重,對早上蘇半月打電話吵了他還耿耿於懷。

許慧曼得知蘇半月要過來,很高興,更是囑咐下人,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專程等着蘇半月和南黎優回來。

一輛白色的卡宴緩緩的駛進南家。

門外保安見是蘇半月的車,允以放行。

車子就停在南家主宅前。

蘇半月從卡宴上面下來,一身黑色西裝,黑色西裝長褲包裹着他修長的腿,彰顯身材挺拔修長。

淡漠矜貴的側臉清冷如月光,神色無波。

一路朝着別墅而去,踏上台階,入玄關。

一身黑色西裝的蘇半月,出現在客廳裏面。

許慧曼眼尖,一看到蘇半月出現,就迎了上來,對着這位姑爺笑意融融:“過來了啊。半月。”

許慧曼的視線又朝着蘇半月的身後一瞥,並沒有看到南黎優跟在蘇半月的身後。

好一會,也都沒看到南黎優從門外走來。

她驚訝的揚起眉頭:“半月,小優沒和你一起回來嗎?”

“嗯。”

蘇半月低低的應着聲。

客廳沙發上面,南黎辰,冷緋心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面,小白就跟老爺子坐在一塊正在下棋,大家抬起頭,朝着蘇半月的方向看了過來。

南家除了出差在外的南戰宇都到齊了。

冷小白見着蘇半月,蹦躂下了沙發,小短腿撒開丫子跑到蘇半月邊上探頭探腦地左瞧右瞧:“姑丈,姑姑呢?今天沒回來?”

他還想着姑姑今天會給他帶甜品呢。

姑姑沒回來,不開森。

“那丫頭也真是的,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電話也不知打個回來。”許慧曼楞了一會,可是臉上很快就浮現出一絲笑容來。

“小白,你要什麼甜品,讓廚房幫你準備就行了。”

南老爺子寵着大孫子。

“爺爺最好了。”冷小白歡呼一聲,又蹭蹭蹭跑回南老爺子邊兒上,吧唧一聲,響亮地親了南老爺子一口。

南老爺子邊心花怒放,邊對許慧曼說:“昨天不是剛發來郵件說她在忙畫展的事嗎?,小孩子忙事業是應該的,那麼大好時間哪能用來陪我們這些老東西。”

他就這麼一個女兒,南黎優喜歡什麼,就做什麼,不管是什麼,他這個當父親的,都是支持她。

“那你也沒和我說,真是。”

許慧曼嗔怪的看了一眼南老爺子,微微的抱怨道。

南老爺子輕咳一聲,站起身來,聲音鏗鏘有力:“行了,人都已經到齊了,就先去餐廳吃飯吧。”

南老爺子一發話,在場的人也沒有人敢不從。

冷緋心和南黎辰緊接着起身。

小白是被南老爺子給扶起來的,南老爺子看着小白的時候,笑眯眯。

小白也接受了南老爺子的幫助,不過也像個小大人一樣,一本正經的說著:“爺爺,小白是男子漢,所以一切都要靠自己。”

“好好好,靠自己,靠自己。”

南老爺子笑意十足,寵溺的拉起了小白,一臉的慈愛。

蘇半月把這一切的互動看在眼中,沒有說話。

冷緋心則是跟隨着許慧曼前去餐桌那邊,南黎辰見蘇半月沒動,大步邁開,朝着蘇半月走來:“先不說你要做什麼,一家人在一起,先把飯給吃了。走吧”

蘇半月沒空,沒應聲。

南黎辰看他這樣就笑了,伸手去拉他,薄唇一勾戲謔道:“走啊,怎麼,今天早上叫你一聲姐夫你就上臉了啊,還要我請着你不成?”

“南黎辰,你不用叫我姐夫。”

“什麼?”南黎辰這會發現蘇半月有些不對勁兒,俊眉一皺,“蘇半月,你今天有點不對勁?”

蘇半月平靜到沒有溫度的聲音在南家大廳響起,“黎優姐不會回來了。”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

音量卻剛好能讓在場所有的人都聽清楚。

平靜沒有起伏的話語中,又像是夾雜着一陣寒氣,匍匐而來的時候,讓他們的後背有些發涼。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

紛紛詫異的看着蘇半月。

南黎辰距離蘇半月很近,蘇半月說那句話的時候,沒有絲毫的表情,那雙黑色瞳孔,也是沒有絲毫的焦距。

他皺起眉頭:“蘇半月,你什麼意思?”

“黎優姐不會回來了,她死了。”

蘇半月抬了抬眼皮,他看着南黎辰,緩慢地,一字一句地把這句話給說出來。

每一個字的字音說著很輕。

“到底怎麼回事?”

南黎辰揪住了蘇半月的衣領,劍眉冷沉沉的皺在了一起,俊美的五官輪廓,遍佈着戾氣。

他的手背上面,青筋突現,蘇半月的衣領被他猛力地拽着,緊緊的勒住了他的脖子。

蘇半月湛黑的眼珠子和南黎辰的鳳眸對視着,他定定地看着南黎辰。

南黎優和南黎辰長得很像,或者說這位漂亮的南家小公子和他的姐姐長得很像。

狹長韻致的丹鳳眼,像層層暈染的山水墨畫,漂亮的眼珠子在燈光下更是像蒙了一層淡金色。

蘇半月盯着南黎辰的眼睛瞧。

南黎辰並沒有鬆開蘇半月。

南黎辰冷魅的聲音夾雜着驚慌和惱怒,冷聲喝道:“蘇半月,你他媽的給我說清楚!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啊!”

死了?

怎麼可能,他姐怎麼可能會死?

她性格那麼好,為人和善,也從來都沒有病痛,好端端的一個人。

怎麼可能就死了呢?

她幾天還去他家裏,和他吃了晚飯,還故意氣他惱他。

那個就只會撒嬌畫畫的笨女人,怎麼可能會死?

蘇半月到底在說什麼?

南黎辰不相信。

別說是南黎辰不相信,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相信。

許慧曼覺得,這是蘇半月在開玩笑,她扯扯嘴:“半月,你在胡說什麼呢?”

南老爺子一張臉也沉了下來,威嚴地看着他。

小白覺得,姑丈這是故意的,就是想要給他們一個落差,然後姑姑就會忽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照舊笑容明顯的看着他們,衝著他們笑,對着他們說話。

畢竟姑姑那個跳脫愛玩的性格,和他一樣嘛。

冷緋心蹙了蹙秀眉。

他們的眸子裏面,都凝聚着不可置信。

“是我的錯,是我害死了她。”

蘇半月這個時候竟然還能淡淡地笑出來,只是這個笑容瞧着卻比哭還慘淡。

彷彿悲涼入骨。

原本俊美的五官輪廓,卻因為蘇半月的這一下慘笑,變得極其的扭曲起來:“南三,你知道我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鷲城人人都道,蘇家少主。

溫溫如玉,公子無雙。

可如今呢?

蘇半月在笑起來的時候,不但面容扭曲,而那原本毫無焦距的眼眸中,此刻卻是通紅一片。

那是一片荒蕪的死寂。

南黎辰知道,蘇半月能流露出這樣的神情來,就說明,蘇半月從來都不是開玩笑。

“管家,快給小優打電話,給黎優打電話!”

南老爺子雙手支撐在拐杖上,趔趄了兩步差點沒站穩,聲音顫抖大聲吼道。

許慧曼站在那裏南老爺子不願的地方,茫然的看着她這位很滿意的姑爺,她只覺得,頭有些沉,身體輕飄飄的。

南老爺子的神情簡直扭曲到極致。

管家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蘇半月說的那些話,句句都落入管家的耳中,管家從小見到南黎優長大,南老爺子的心情。

管家怎會不明白呢?

南老爺子要確定事實,他也需要確定。

因為這通電話,所以南黎辰停了手。

即便知曉蘇半月不是在開玩笑,可是南黎辰的心中,卻還是有着點點的希冀。

響鈴時間不長,電話通的那一刻。

所有人的心都被提起,是了,電話被管家開了免提,可是,電話裏面傳來的,卻是沐然的聲音。

南老爺子眉頭一擰,聲音沉重不穩:“小優呢,讓小優來接電話。”

沐然恭恭敬敬地說:“老爺,大小姐現在在畫室,怕是不方便……”

“讓她來接電話,馬上。”

南老爺子憤怒的打斷了沐然的話,聲音鏗鏘。

沉沉的怒音,又帶着幾不可聞的顫抖。

沐然聽得清晰的明白。

沐然的眸色微微一暗:老爺子的這般語氣,恐怕大小姐的事情他已經走到了。

既然事情都已經敗露。

沐然也自知事情瞞不過去。

他深深吸了口氣,低聲說:“老爺,大小姐不在了。”

“不在了!不在了是什麼意思?”

南老爺子的聲音尖銳的簡直變了一個調,“不在了昨天是誰給我發的短訊說她在準備畫展,沐然,快去把小優給我叫過來。”

沐然一聽這話眼眶就紅了。

他定了定身才強忍着逼下眼底的淚意,壓着哭腔說:“大小姐吩咐我隔兩天用手機給您發一次短訊,大小姐還說了,她不在了也讓老爺夫人和少爺不要傷心,如果姑爺去找了你們,求老爺看在疼她的份上,不要為難姑爺……”

沐然的話,在場的這些人都聽清楚了。

南黎優不在,不在了……

南黎辰渾身顫抖,心中那隻吃人的獸不停的蓬勃生長,到最後他控制不住。

他揮着拳頭,一拳砸在了蘇半月的下顎,聲音沉怒:“你不是答應我了要保護她嗎?你為什麼說你害死了她啊,她到底怎麼了?”

南三的臉色從來都沒有這麼扭曲過,他聲聲質問,聲音怒吼咆哮着,尖銳的簡直變了調。

蘇半月的身形搖晃着,下顎劇痛蔓延而來,唇舌之間流現而出絲絲的粘稠。

他沒有反手,南三下了死手地打,他一拳一拳都硬生生接了下來。

紅色溫熱的血順着他的唇角和鼻腔滑落,一片鐵鏽的血腥味。

南黎辰揍了幾拳,他解開袖口的扣子,胡亂的撩起,大步而來,一把揪住蘇半月的衣領,又是一拳的砸在了蘇半月的身上。

他這個時候已經陷入一種瘋魔的狀態:

“平時不是挺能說的嗎?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蘇半月踉蹌一下,直接的跌坐在地面上。

下一刻,蘇半月整個人又被南黎辰給抓起,一拳又砸了過去。

南黎辰的聲音,越是憤怒,而他的聲音就越是哽咽,甚至是那雙黑色瞳孔,此刻也變成了猩紅,眼底佈滿密密麻麻的紅色血絲,恐怖駭人。

他的姐姐……

他的姐姐,南黎優,他的姐姐……怎麼會死了呢?

那個笨蛋女人,只要會撒嬌耍賴就行了,怎麼會死了呢?

蘇半月沒還手,任由着那些拳頭砸在他的身上。

唇舌間的粘稠越來越多,可是蘇半月卻察覺不到有絲毫的疼痛,甚至是在南黎辰對着他下手的時候。

他的唇角上面,又浮現出一絲不知道是慘淡還是解脫的笑容來。

唇角一裂開,鮮血就沿着唇角蜿蜒留下,蘇半月的眼底,此刻泛現着紅色的血絲。

瘋子!

南黎辰又是一拳要朝着蘇半月砸來的時候。

一抹俏麗的人影直接的擋在了蘇半月的面前。

那人伸出纖細的小手,硬生生地接下了南黎辰的拳頭。

砰,皮肉重擊,南黎辰下得手真狠啊,真得冷緋心的手臂都麻了。

南黎辰的動作,緩了下來,他眼底有一層水漬,薄唇淡薄:“冷緋心,你讓開。”

冷緋心沒有讓,她咬咬牙低聲說:“你再打會把他給打死的!”

她的眼眶已然紅了,只能說還算冷靜。

冷緋心瞥了蘇半月一眼,她看着被南黎辰壓着打在地上的蘇半月。

他在笑,可那雙湛黑的眼眸,分明已經是一片虛無。

冷緋心拉住了南黎辰,抿着唇:“你去看看爸媽……黎辰……”

冷緋心這會也有些說不出話來了,喉嚨堵着一塊酸澀的東西很難受,“他們……經不起這個事,你……你去安慰……”

冷緋心仰起頭,她用手遮着自己的眼睛,壓抑着已經哭出來了,溫熱的眼淚順着她的指縫流了出來。

南黎辰聽了她的話,看了過去,許慧曼此刻癱軟在地上,不顧形象的嚎啕大哭。

南老爺子的目光,十分獃滯。

而小白也眼眶紅紅,似是受到了嚴重驚嚇。

“到底怎麼回事?”

南黎辰揪住蘇半月的衣領,他幾乎全身都沒了力氣,脫力一般,咬牙切齒的問出聲。

蘇半月慘淡地笑了笑,低聲說:“我害死了她。我對她開了一槍,打在這裏”

說著,蘇半月伸手,指住了自己的腹部。

那天,他就是朝着她這裏開了一槍。

南黎辰黑眸沉沉的看着他,那目光簡直就像在下一秒就會撕碎他。

蘇半月這時已經鼻青臉腫,他從腰間拔出一把槍。

那把黑色的92F型手槍。

正是他開槍殺死南黎優那把。

此刻,蘇半月正把這把槍從腰間拿出來,遞給南黎辰,“我殺了她,你殺了我吧。”

他就是用這把槍殺了她,所以他帶過來了,交給南黎辰:“南黎辰,你打這裏,替她報仇!”

他用手指着自己的額頭,聲音又淺又軟,讓人殺他,語氣平靜得彷彿在說一件跟吃飯一樣平常的事情。

一命換一命。

這是他希望的。

此話一出,站在旁邊的冷緋心,瞳孔急劇一縮。

南黎優被蘇半月殺了,怎麼回事?

而冷緋心都還沒有來得及問出聲,南黎辰就顫抖的從蘇半月的手中,接過了這把92F型手槍,對準着他的額頭,聲音撕扯而來:“蘇半月,我沒你這樣的兄弟……”

意料之中的結果。

蘇半月閉上了眼睛,他輕輕地笑了笑。

這個笑容當真放鬆至極。

彷彿一個獨自行走在黑暗的人,在要到達最後的終點時,突然看見了那一束明亮的光線。

當一個人的人生都是黑暗,沉淪在暗無天日的深淵的時候。

他就沒有活着的必要。

人生當真是太痛苦無趣了,除了冰冷黑暗和絕望,還有什麼?

“砰——”

南黎辰顫抖着,他渾身冰涼,腦袋一片空白,雙眸發紅咬着牙直接的扣動扳機。

沒有絲毫的猶豫。

不過瞬間。

溫熱的血,流了出來。

“啊——”

巨大的響聲在客廳裏面迴響不斷,突然驚起。

冷小白嚇的驚叫出聲,他到底是個孩子,恐懼的大哭起來。

冷緋心匆匆朝着冷小白的方位跑去,卻見原本呆愣住的南老爺子,伸手把冷小白給抱在了懷中,給冷小白擦着眼淚,安撫着小白:“小白別怕,別怕……”

冷緋心頓住步子,回頭看着蘇半月和南黎辰,南黎辰手握那把黑色的槍支,整個人陰沉的發冷。

南黎辰那一槍並沒有打蘇半月的額頭。

他開槍,最後移了,對着蘇半月的胸口。

不留情,也也留情。

蘇半月胸口上面的血窟窿,鮮血汩汩的流出,他整個人不受控制地痙攣起來,渾身的血液在流失,身體也在逐漸的冰冷。

傭人們早就已經嚇壞,躲在門口。

南家那些傭人哭的哭,嚇的嚇,早就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蘇半月,從此之後,你和南家再無瓜葛,你我兄弟,恩斷義絕。”

南黎辰薄唇掀動,手中的槍支被他砸在了蘇半月的身上,他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什麼意味,平靜得讓人心底發寒。

南黎辰轉身的那一刻,冷緋心明顯的看到了南黎辰眼眸中的猩紅,還有遍佈的氤氳。

躺在地上的蘇半月,唇角勾動,卻是輕輕的笑了起來,疼痛感從四周蔓延,迅速的鑽入他的骨髓。

游刃到他的心臟。

渾身冰涼蝕骨,彷彿他還在那天裏,還在那冰冷蝕骨的海水裏一般。

恍惚間,蘇半月覺得自己已經死了,就在那一天,死在那冰冷的海水裏。

他其實就沒有活着,也沒有活着回來過。

如果不是為了除掉蘇家。

他那時應該死在那裏的。

他不應該留她一個人在冰冷的海水裏。

頭頂上那大盞的水晶吊燈,絢爛的光芒刺的他的眼睛很難受。

他慢慢的把眼睛閉上,淚水瞬然從眼角處下滑。

薄唇緩緩掀動,蘇半月的聲音,呢噥不清:“……優……”

閉上眼的那瞬間。

他好似看到了南黎優的身影,浮現在他的面前,朝着他伸出手,臉上依舊是那麼明顯鮮動的笑容。

蘇半月也伸出手,一笑,鮮血就從唇角處溢出。

可是他的手,還沒有觸及到,就重重的垂落砸在地板上……

聽起來,十分的沉重。

死是什麼概念?

在莫愁死的時候,蘇熏月死的時候。

他曾經問過南黎優:“黎優姐,什麼是死呢?”

她那會把他摟在懷裏,那麼殘忍平靜地告訴他事實:“死就是永遠看不到的意思。”

永遠看不到。

從現在開始,到最後的最後,都再也看不到,也觸摸不到了。

她曾經在母親死的時候對他說:“半月,你還有我。”

不過是一句欺騙的謊言而已。

他還能有什麼?

薰月死了,莫愁死了,母親死了,一個個都死在他面前。

呵,他還能有什麼,他其實從頭到尾什麼也沒有。

南黎優說愛他?

別開玩笑了!

喜歡他會當著他的面跳海?

喜歡他會當著他的面去死?

呵,這真是最最諷刺的事情。

她根本就是恨他,恨他傷她,恨他利用她。

所以選擇這樣最狠的方式報復。

恨不得他去死吧。

她成功了,做到了。

黎優姐。

你也不過是個騙子而已。

還是個騙人技巧笨拙的騙子。

既然要騙他,為什麼就這麼短短的一段時間。

而不是一輩子?

真是個……讓人痛恨的騙子啊。

醫院走廊,幾個醫生護士推着推車急速的朝着急救室行駛。

蘇半月躺在推車床上面。

他的面容,蒼白如紙,長長的睫毛雙眸緊緊閉着,安靜地閉着。

幾乎沒有呼吸,彷彿死了一般。

急救室。

主治醫生一見蘇半月身上的槍傷就被嚇了一跳,掏出手機來,要報警。

被得了消息匆匆趕過來的席宴奪過手機,掐斷。

“席主任。”那個醫生誠惶誠恐,“這,這是槍傷,要報警的,這人是槍傷啊……”

“不用報警。”

席宴透過金絲鏡框瞥了身子在發抖得醫生,薄唇淡淡沒有溫度地威脅:“許醫生,你還要命的話,看到什麼都閉嘴,這台手術我負責,其他人員位置不變,馬上對病人進行搶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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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婚完美,總裁二娶天價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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