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40章 巫術
我把事情的經過跟乾爹講了一遍之後,發現乾爹看着孫瘸子的臉都變了,變得十分的陰沉,眼中還閃現出一抹的寒意。
我知道乾爹動了殺心,急忙攔住乾爹,對着乾爹搖了搖頭道:“乾爹,我們這不是沒事嗎?而且這些都只是我的猜測罷了,至於真相是什麼,不等他醒過來誰也不知道啊,我看還是先看看他身上的傷勢為好”
乾爹見我給孫瘸子求情,哼了一聲,隨後說道:“不管是不是,既然他敢打你們的主意,我都不會讓他好過的,你不是讓我幫他看看傷嗎?還不扶他進屋?”
乾爹說完便背着手走進了旁屋,那裏是乾爹給人看病的地方。
我看着乾爹的背影,同情的看了眼地上的孫瘸子,知道這傢伙一會估計不會有好果子吃了,搖了搖頭,便把孫瘸子從地上扶起,挪到了旁屋。
當我把孫瘸子從外面挪到屋子裏面放在床上的時候,乾爹已經站在了葯櫃的旁邊,在忙活着抓藥。
我看着乾爹在不斷的抓藥覺得十分的奇怪,乾爹根本沒有去看孫瘸子身上的傷勢,就直接抓藥了,而且所抓的葯也並不是我最常見的那一處葯櫃,而是從葯櫃的最下層抓的一些常年都不曾用到的草藥。
乾爹連續抓了十幾味草藥之後,這才回過了身,看了一眼對着我說道:“仙兒,你去外面找一些熱水過來,順便把這些葯給碾碎”
我“哦”了一聲,從乾爹的手中接過葯以後,就到外面把葯碾碎,不過在我把葯碾碎的過程之中,我注意到了一味藥材,覺得十分的熟悉。
這是一種長相極為特殊的草藥,草藥為兩色,一邊為黑色,一邊為暗青色,有手指大小,但是葯的兩邊確實一邊粗一邊細,分佈的極為不均勻。
細看之下那兩個草藥似乎像是會動一樣,不斷的蠕動着,像極了蟲子。
看到那兩邊一粗一細一黑一青的草藥的時候,一種極為罕見的藥材,或許不應該說是藥材的植物,浮現在了我的腦海裏面。
“陰陽草”
聽這個名字大家就會覺得十分的奇特,這陰陽草為陰陽共生體,一邊粗壯呈青色的為陽草,另外一邊細小呈黑色的為陰草,有着兩者截然相反的藥效與藥性。
這種草一般來說是很少用到的,而我之所以對他有印象,那是因為在爺爺的手稿裏面,曾經提到過這個陰陽草。
不過爺爺所記載的並不是這陰陽草治療疾病有多大的功效,而是此草用來下蠱的方法。
說起來這蠱術大家或許並不陌生,這等術法多出現在雲貴地區,也就在我們所處的這個地方。
說起來這蠱術,談起來往往是令人色變的,因為給人的印象都是比較陰狠慘絕的手段,其實這不對的,巫蠱之術原本是用來為大家治病保平安的,只是這種超能的手段,往往被人用來複仇,從而給人一中邪惡的印記。
而我現在手中的這個陰陽草,在巫術之術中有着很大的用處。
巫蠱術裏面有一中術法叫做降頭術,這種術法十分的神奇,所謂“降頭”就是在於“降”和“頭”
這其中的“降”就是指施法所用的法術或者葯蠱手段。
而這“頭”就是指施法的個體了,並且包含了這個體裏面的聯繫關係,或許是生辰八字,或許是五行名理,也可以是一個人的姓名,常用的物品,身體的某部分,比如頭髮,指甲等。
降頭術實際上就是運用特製的蟲子或者藥物做引子,讓人無意間與其產生聯繫,對人的身體產生特殊的藥性,從而達到害人以及控制人體的目的。
降頭術的種類有很多,分為“葯降”,“飛降”,“咒降”,“靈降”、手段極多讓人防不勝防。
而我手中的陰陽草,就是葯降中的一味草藥。
這陰陽草被晒乾入葯之後,會以人的人體不斷的悄悄滋長,兩者更是會在裏面相互的吸引相互纏繞,這個時候中蠱者就會開始出現上吐下瀉,心絞痛的癥狀。
而當陰草陽草的數量達到一定的程度以後,人就開始莫名的發起高燒,最後陰陽草會透體而出把人活活的絞死。
我想到爺爺手稿裏面記載的關於這草藥的說法,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低頭看了看陰陽草,心中暗道“乾爹不會要對孫瘸子下降頭吧?”
想到這我不寒而慄,顧不得再去碾壓草藥,就急沖沖的跑到了房裏,想要阻止乾爹。
然而當我跑進房間以後,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孫瘸子竟然已經醒了過來,正背靠在床上,與乾爹說著話。
乾爹見我進來,就停止了詢問,站起了身體看了看我道:“葯呢?”
我一把把乾爹拉出門外,壓低了聲音對着乾爹道:“乾爹,你是不是要對他下降頭?”
乾爹聽完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對着我搖了搖頭:“你把我想的也太不堪了,我怎麼會做那種事情呢?而且對付他一個盜墓賊我還需要下降頭嗎?”
“那陰陽草是?”我疑惑的看着乾爹,心中暗想,難道是我搞錯了?
乾爹聽我提起陰陽草,這才把臉一沉道:“那草是給你吃的,”
我聽完大吃一驚,不可置信的看着乾爹:“怎麼是給我吃的!”
乾爹看了看我,剛要說話,就在這個時候,乾娘和成名以及端木,已經從廚房裏面端着一疊疊的飯菜走了過來,大喊着:“開飯嘍”
“你們吃吧,我先進去弄幾服藥出來,”乾爹對我搖了搖頭,衝著乾娘說道。
乾娘聽完頓時不樂意了,把飯菜往桌上一放道:“你怎麼回事?仙兒和成兒剛回來,你就不能好好的陪着吃一頓飯了?有你這麼當爹的嗎?”
乾爹吵不過乾娘,也懶得去炒,只是丟了句:“仙兒身上有傷,我去給他配藥”就轉身離開,不過在臨進屋的時候,乾爹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看到乾爹的眼神,頓時就讀懂了他眼中的意思,他這是有話要單獨對我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