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服,爺坑死你們

第十章 不服,爺坑死你們

“時維九月,序屬三秋,潦水盡而寒潭清,煙光凝而暮山紫”,這是唐代王勃的一句話,現在,在同樣的季節里,整個西安府卻不是這樣,不說寒潭了,連泉水都沒有,災情更加嚴重了。

朱常浩現在已經停止了招募安民隊了,主要是沒有足夠地糧食了。

如果再招募下去,估計整個瑞王府的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要吃糠咽菜,朱常浩不想委屈自己。

但災民還是不斷到來,如果朱常浩不再理會災民,這些人將會餓死,或者聚寨山林,打家劫舍。

這些人怎麼辦,朱常浩和就藩於成都的蜀王朱至澍(shu四聲)達成了協議,蜀王讓朱常浩通過嘉陵江運送災民到蜀中,按照協議,往蜀中運送一個人,成年人是給朱常浩五斤糧食,十四歲以下的是給二斤糧食。

朱常浩答應了,因為他現在已經將四川視為自己的大後方了,現在,這些人口運送到四川。將來,自己的兵源地就是四川了,以後只要打通嘉陵江上的一些險灘和礁石,四川段的長江水道就是自己運兵.運糧的大道了,再加上自己訓練的水師,以後整個西南地區就可以做為後盾,自己就可以在大明的大江大河裏面,所向披靡了。

說實話,一個災民五斤糧食,這點東西連災民們的口糧都不夠,不過,朱常浩還是做了,因為有糧食啊。

暗地裏,朱常浩也讓負責運送的災民的管家,張公禮和華芝廉,將一些精壯的漢子留下來,作為商號的保衛力量。

這些商號保衛力量,朱常浩作為步兵和騎兵的種子進行培養,而且,朱常浩也計劃好了,他要和榆林以北的土默特部,進行互市,獲得馬匹。

因為這次的旱情,不但農耕民族受災,連草原上的部落也不輕鬆,好多的湖泊已經乾旱,大批牛羊馬匹的死亡。

牛羊馬匹一死亡,牧民們只好將其遺屍荒野,這樣,就養肥了大批的草原狼,明末時期,從榆林北方的毛烏素沙漠,一到晚上,狼嚎聲此起彼伏,綠油油的眼睛像天上的星星一樣,如果一個千人的隊伍遇上這樣的狼群,說不定就會全軍覆沒。

對草原牧民來說,與其遺屍荒野,喂肥群狼,不如將牛羊馬匹賣出去,換點銀子和糧食。這樣,牧民們降低損失了,瑞王爺受益了。

騎兵正在訓練,時間也走到了十月十五日,這已經是草木零落露為霜的節氣了。從京城傳來的邸報上,第一件朱由檢已經登基為帝。第二件事情,就是朱常浩操練水師的奏疏沒有通過,原因是太宗皇帝朱棣說過“大明藩王,不可掌持兵權,以防禍起蕭牆,同室操戈。”

但在一份火漆密封好的親筆信裏面,崇禎告訴自己的這位便宜五叔,讓他便宜行事。

朱常浩明白了自己這位皇帝侄兒的想法,決定下來操練水師,而且,他將崇禎的這份信件保存下來,在必要的時候作為護身符。

看來一切事情都很欣欣向榮,但下午,陝西巡撫衙門、三邊總督衙門、延綏巡撫衙門的三家師爺都來了,朝瑞王爺討要生祠銀,這份銀子主要是為魏忠賢修建生祠用的。

朱常浩讓三家師爺將陝西巡撫喬應甲,三邊總督史永安、延綏巡撫朱童蒙的手諭拿來。

翻開三人手諭,初開始,朱常浩還看見三人甚是客氣,不過,後面,就威脅到,如果瑞王爺不捐獻生祠銀,這三人就要給朝廷上摺子,說瑞王爺聚眾謀反,而且,三個衙門至少捐三萬兩紋銀。

看到這裏,朱常浩心裏大呼,“尼瑪,這三人這簡直就是豬腦袋啊,現在新皇登基,魏忠賢大權在握,但皇上不喜歡這個半閹人,這三人明顯就是看不懂風向?

另外一點,從文人的氣節方面,怎能為一個宦官立生祠呢?最主要的是這個宦官還是一個惡貫滿盈,殘害賢臣良將的劊子手,再退一萬步說,連一個雞.雞都半拉子的人,三位封疆大吏給這樣的人立生祠,也不怕斷子絕孫!”

手諭看完了,朱常浩不禁為三人的智商捉急,不過,他還是沉吟了一下,對三位師爺說道,“諸位,關於生祠銀的事情,本王一定解決,現在,天色已晚,本王已經備好酒菜,為諸位接風,諸位看可好?”

三位師爺看了一下,心裏有些無奈,不過,更多的是驚喜,因為這是他們第三次向瑞王要錢。

前兩次,瑞王爺也是這樣說,晚上,直接把漢中府天香樓的頭牌接到王府的廂房,供他們尋歡作樂,銀兩雖然沒有給,但他們從靈魂和肉體上得到了滿足和愉悅。

現在既然銀子一下子解決不了,那今晚還是外甥打燈籠——照舊唄,可惜的是,他們不知道瑞王爺已經不是過去的瑞王爺了。

華燈初上,秋日的夜晚已經有些寒冷,不過,瑞王府宴會上的異常的豐富菜肴卻溫暖了他們潮濕陰冷的心。

能不溫暖嗎?因為今晚,他們這些人的命運就會被朱常浩改變,朱常浩想着,在改變之前,還是讓他們吃上一頓可口的飯菜,也是自己仁慈的表現啊!

大補的飯菜讓這些師爺皂吏們吃的是眉開眼笑,酒喝到酣暢,朱常浩讓管家給他們上了一道“火爆驢鞭”,並且上菜的時候,讓廚房小廝給這些師爺皂吏報一報菜名。

小廝將“火爆羊鞭”給他們報完后,這些人都互相擠眉弄眼,嘴上更是yin笑連連。

羊鞭吃完了,大家的小腹暖烘烘的,夜晚的寒冷已經飛到了爪哇國。朱常浩一看,事情很圓滿,立即讓管家上了幾壇“加料”美酒。

大家一看美酒上來了,心裏明白,這壇酒喝完,美妙的夜生活就開始了。

作為晚宴的結束,朱常浩說話了,“諸位,本王今天如果招待不周,請大家多多擔待,來,大家把這幾壇酒都倒上,一定給滿上,如果誰不喝這酒,誰就看不起本王,那今晚,本王也不會給你安排天香樓的小翠給你,來,和本王共飲此杯”。

朱常浩心裏冷笑連連,嘴上熱情四溢,手裏舉着碗,一飲而盡。

大概兩分鐘后,加料的酒勁已經上來了,還沒有離開桌子的就一下子趴在桌子上,離開桌子的幾位師爺,還沒有走出王府,就就一下子倒在石板地上。

原來這加料的酒里,添加了折忠信提供的蒙汗藥,如果師爺皂吏們不倒下,那折忠信的臉往哪兒擱啊。

大家都倒了,折忠信立即讓自己的江湖門客將這些人身上的銀兩、銀票、玉佩、甚至連金牙都給摳了下來。

然後全部綁起來,一股腦地塞到地下的菜窖里。

半個時辰后,大家都一柱擎天的陸續醒了過來,結果黑咕隆咚的什麼都看見,不過,身上的繩索都感覺到了。

眾人七嘴八舌的互相問詢。

結果都一樣,他們明白了,自己被瑞王給坑了。

有的膽子小的已經嚇哭了,跪在地上,朝外哭嚎着,祈求放掉他們。

在菜窖門外,聽聲的幾個莊客將菜窖里的情況向朱常浩進行了彙報。

朱常浩聽完這些彙報,決定去看看這些將要被自己改變命運的師爺皂吏們。

深夜裏的菜窖,門突然被打開,火把的光明也讓這些暫時失去自由,將來更沒有自由的他們,一下子感到了希望。

大家看到王爺出現了,師爺和皂吏們都趕緊求饒,請求把他們放了。

但朱常浩沒理會他們的求饒聲,而是說道,“諸位,本王今天要告訴大家的是,你們將會為本王打上十年的長工,如果你們的幾家的大人來詢問,我就說,你們早已經離開了,王大伴,將收據文書拿來,上面書寫:天啟七年十月十六日,瑞王府已經捐付給陝西巡撫、三邊總督、延綏巡撫各募捐紋銀三萬兩,就讓三位管事的師爺簽字畫押”。

幾位師爺一看這情況,明白瑞王都撕破臉了,而且要將屎盆子往他們身上扣,趕緊大聲呵斥道,“我們不服,我要見喬大人,我要見史總督……”

“閉嘴,嘿嘿,想必大家不知道本王有一個綽號,叫做‘專治各種不服’,後面還有一句,嘿嘿,叫做‘不服你來咬我啊!’折管家,將喬應甲的侄子喬三泰給孤王砍了……。”

一身皂吏服飾的喬三泰,鋼刀閃過,“噗——”一腔熱血灑在了陝西巡撫師爺的臉上。此情此景,嚇得再也大家不敢說話。

在折忠信砍頭的威逼下,三位師爺只好乖乖地給這沒有一文錢的收據文書籤字畫押。

現場的眾人,包括王府家丁,都被朱常浩像.婊.子一樣脫褲子的變臉方式給驚呆了,更對朱常浩的殺伐果斷產生了一種敬畏和恐懼。

畫押的文書被折忠信呈給了朱常浩,這廝看着上面紅彤彤的指印和名號,笑着對菜窖里的眾人說道,“我們這漢中啊,物產豐饒,天上飛的,水裏游的,土裏面埋得,啥都有啊,可惜,本王缺人手啊!現在,略陽縣柳樹坪、黑木林的礦坑裏的赤鐵礦,都生鏽了,既然本王給你們巡撫啊、總督的給了三萬兩銀子,你們這些人就給本王做工抵賬,還有,折管家,你再讓他們給本王寫一份收銀畫押文書,作為底冊吧,以便將來兩位巡撫和一位總督提上褲子不認賬。

還有啊,嘿嘿,再讓所有的人再寫個收條吧,上面就寫三位師爺借本王紋銀各一萬兩,剩下的皂吏,本王菩薩心腸,就寫借五千兩吧”。

“是,王爺”,折管家回道。

昏黃的菜窖里,桐油火把噼噼啪啪地燃燒着,師爺和皂吏們的臉色就像死了親爹娘一樣。

總共畫押了一百零玖萬五千兩的借據,被瑞王爺拿在手裏。而菜窖裏面,這一次要銀子的二百一十六人的命運有一瞬間也被瑞王爺給坑死了。更可怕的,等待這二百一十六的人是暗無天日的挖礦和慘無人道的生活。

畫押的事情辦完了,瑞王爺他們走了,菜窖里又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但這二百一十六人似乎沒有感受到明暗的交替,菜窖裏面還是一片死寂,只有微弱的呼吸聲在不斷起伏。忽然喬應甲的師爺大聲呼道,“高,實在是高啊,這回可真的是坑死爺了,這簡直是一箭三雕啊,咱們不但給瑞王爺無償挖礦,就是把他把咱們釋放以後,咱們還欠着瑞王爺的銀兩啊,更主要的是咱還欠着大人的生祠銀啊,還要為這三萬兩的生祠銀背黑鍋啊,哎喲,瑞王爺可真的坑死俺們了,這坑的我八輩祖宗都翻不過身了。”

大家聽了師爺的這番話,不禁悲從中來,以頭搶地的砰砰聲不絕於耳,但朱常浩一聲也沒有聽見,就是聽見了,朱常浩也不會理會,因為有幾件大事,他正在謀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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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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