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7章 第四人現身
李嵐和陳紹給出的戰略計劃,讓蔡睿宸多少放心了下來。
只要能夠全面掌握基地,紅警兵團才有真正的勝算,否則遲早會擋不住丟人,被動防守到被全部消滅。
而且蔡睿宸有種強烈的預感,等自己全面掌握了基地,那自己將會迎來一個全新的高度和層次。
終極權限下的各個單位,無比的誘,但是蔡睿宸最在意的是,自己對基地的把控。
這個心事可以放下,蔡睿宸也想到了之前的那段視頻。
“這一次你們兩位過來,正好我給你們介紹一個人。”
陳紹的話音剛剛落下,亭台小道上,走來了一個看起來有點慵懶的年輕人,冷峻的面容與流露出的氣質,有點格格不入。
到是與周邊的精緻相得益彰,慵懶如那塘中游魚,怡然自得,很輕鬆,無壓力。
當他靠近涼亭,慵懶漸漸消退,如那即將出鞘的寶劍,雖不咄咄逼人,但寒芒初顯。
不好惹。
這是蔡睿宸和李嵐兩人共同的第一印象,眼前走過來的這個年輕人,給他們的感覺,相當的危險,遠遠就彷彿能夠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殺意,這絕對是一個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狠角色。
“三位前輩,小弟有禮了。”
輕輕一拱手,臉上笑容綻放,寒冬臘月轉瞬間就是陽春白雪,和煦春風,給人一種忍不住要親近的感覺。
“這位兄弟,客氣了。”
蔡睿宸和李嵐也拱手打招呼,來人微微點頭坐下,自我介紹道:“在下樊奕澤,蔡睿宸前輩,李嵐前輩,在今天而言,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了。”
樊奕澤馬上就抓住了話題的主動性,話中的意思,十分耐人尋味。
“此話何解?”李嵐問道。
“我見過未來的兩位,而今天則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未來已經改變,我今天才算是正式認識二位。”樊奕澤說道。
“很有意思,如此說來,你就是老四了。”蔡睿宸說道。
“是的,你的老三,那李嵐前輩就是老……”
樊奕澤嘴角一翹,準備咬牙音說出老二兩個字,被李嵐及時打斷了:“不用說,我了解的。”
頓時四個人哈哈一樂,氣氛一下子就活躍了起來,各人之間的距離也一下子就拉近了。
畢竟都不是外人,老四意外的出現,不管是蔡睿宸還是李嵐,都相當的期待。
“這麼說來,那段視頻,是你發給我的?”蔡睿宸對樊奕澤問道。
“嚴格來說,那是你未來發給現在的你,我只是充當工具罷了,幫未來的你轉達一些畫面給現在的你。”樊奕澤點點頭。
“如此說來,如果不是你給的視頻,那我現在就悲劇了。”蔡睿宸說道。
“是的。”樊奕澤點點頭,說道:“不過那時候我們都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時候,依然有機會。”
“如你所說,那豈不是我們有了作弊器,可以修改未來,這一場戰爭,不就立於不敗之地了。”蔡睿宸問道。
樊奕澤搖搖頭,說道:“很遺憾的是,這根本不可能,那次只是一個意外,也就僅有那一次短暫的接觸,而且哪怕你改變了未來,但現在依然還是現在,不會有任何改變,我們的敵人依然很強大。”
“不管怎麼說,也要謝謝你。”蔡睿宸衷心感謝道。
“您客氣了,你我之間可不是外人,更加不必見外。”樊奕澤說道。
“小四的時間並不是太多,以後有時間再聚一起聊聊。”陳紹輕輕一拍茶桌,將三人的注意力拉了過來,說道:“現在說說,如何才能夠找到敵人的老巢。”
“這件事情需要我們群策群力,盲目的去尋找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並且我可以排除一點,那就是敵人並不在我們所處的空間軸上。”樊奕澤說道。
“我們聽着。”蔡睿宸說道。
“首先從我們的世界說起,從老大所處的世界來說,事實上老大當初帶着基地車出現在這個世界之後,這個世界的時間軸便已經脫離了原本的時間軸,改變了歷史,也改變了未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老大所在的世界,已經和原本的世界脫離了,這就是我們所理解的空間,基地的超時空傳送儀,事實上每一次跨越空間的傳送,也跨越了時間,只是一直都被忽略了,以為那是一個完全獨立的世界。”
“時間流逝並沒有被改變,曾經過去的時間所產生的未來,依然存在,只是從某一個節點上脫離了原來的時間。就好像李前輩所處的世界,因為他的存在未來再一次被改變,因此又多了一個獨立的世界。而蔡前輩也是一樣,事實上,三位前輩所處的空間,曾經都是在相同的時間軸上,但是因為三位的出現,節點從時間軸上分離,形成了獨立的時間支流,如果往前追溯百年,實際上三位前輩都能夠在過去的時間點上碰面。”
“因此,並不是宇宙有無數個空間,目前不管是敵人征服的世界,還是我們所處的世界,都是脫離之外的世界。”
“可正如我們無法發現一樣,如果敵人老巢是在另一個不同的時間支點上,那又如何征服一個個世界,又如何輕鬆的找到我們,這種可能性幾乎是不成立的,就好像沒有因果關聯,沒有基地車相同的存在,我們之間永遠不可能交集的道理一樣。”
“這一點可以理解成兩條平行線,永遠不可能交集,而敵人之所以能夠確定我們的所在,就因為敵人始終都在主時間軸上,正常的手段下,我們完全不可能找到敵人的所在,反而敵人能夠藉助超時空傳送陣,征服一個個時間點。”
樊奕澤說了一大通,遺憾的是,蔡睿宸和李嵐只是懵懵懂懂,似乎聽懂了,但又似乎聽不懂。
樊奕澤也沒有繼續解釋下去,而是直接用結論說道:“總而言之,敵人存在於在我們之前的時間點上,從而可以追溯到我們。”
“說了這麼多,那敵人到底在哪裏?”蔡睿宸問道。
“不知道。”樊奕澤很乾脆的搖搖頭,說道。
“你嘩啦啦的說了一大堆,最後只有這三個字?”李嵐拉起袖口,一副要打人的模樣。
“不知道是因為現在還沒有確定敵人,並不表示,我找不到敵人。”樊奕澤擺擺手,解釋道。
這時候來一場全武行,樊奕澤是挺樂意的,可是時機不對。
“說說你的辦法。”蔡睿宸說道。
“辦法有兩個,第一個就是沿着敵人的超時空傳送門一路碾壓平推過去,根據守恆定律,當敵人的損失超過了建造,那敵人的實力將飛速下降,找到敵人是遲早的事情。”非要說說道。
“這種辦法需要多久?五十年,還是一百年?”蔡睿宸眼皮一跳,說道。
“樂觀估計,應該需要四五百年,放心,反正大家想死都難,早晚有一天可以幹掉敵人的。”樊奕澤一副無所謂的說道。
“你是無所謂,可我們受不了,說說第二個辦法。”李嵐腦門上黑線直掉,說道。
“第二種辦法那就是將基地車拆了,將那個傢伙逼出來,然後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讓他說出敵人的位置,不然就將他大卸八塊,反正也算是了一件心事。”樊奕澤說道。
“這……”
這回不單單是蔡睿宸和李嵐了,就連陳紹的臉上表情,都有些怪異,而蔡睿宸和李嵐看向陳紹的目光似乎再說,這個傢伙真的是小四,不會找到逗比了吧!
反觀樊奕澤微微一笑,完全不在意三人的目光,說道:“對比敵人的坐標,我更加感興趣的是,到底是誰製造了我們。”
樊奕澤的話,讓三人都沉默了,他們三個也超級想要知道,這一切到底是誰在搞事情。
沒錯,就是搞事情。
給了四個人生命,給了四個人基地車,卻給他們找了四個敵人,美其名曰叛軍,一副正義的形象,清掃門戶。
這種命運被掌握的感覺,並不好受。
如果敵人找到之後,並且戰勝了叛軍,那也不會放過追求最後真相。
“這似乎有點着急,而且你為什麼斷定,只要拆了基地車,那個傢伙就會真的出現?”蔡睿宸說道。
樊奕澤搖搖頭,說道:“我有一種強烈的直覺,那個傢伙肯定知道叛軍的坐標,並且更像看到我們與叛軍之間的廝殺,可能是一種惡趣味,也可能為了某一種目的。”
“那你為什麼不先拆了你自己的基地車?”李嵐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拆,我那基地車早就被我拆解了,一個破工具而已,我要它存在,它就存在,讓它消失它就要消失。”樊奕澤牛逼轟轟的說道。
三個人聞言,頓時面面相覷,同時對樊奕澤豎起了大拇指,說道:“你牛。”
“這沒啥,我只是將基地車拆了,然後重組一下,讓自己看得更加美觀一點。”樊奕澤說道。
“感情是這種拆掉,還以為你是把基地車都拆成了原始狀態。”蔡睿宸說道。
“那也不困難,事實上基地車就是幾個部分組成的,拆解的時候一點難度都沒有,而且我對基地車完全不感冒,那東西對我而言,就好像是一個手錶,或者是一個手機,壞了,掉了,可以再製造一個。”樊奕澤說道。
聽到樊奕澤的話,三個人都不知道說什麼,見到這個傢伙,簡直是人生最大的錯誤。
徹底顛覆了他們三個對基地車的印象,原來基地車也還可以這麼玩。
“那你的基地車沒有意見?”蔡睿宸問道。
“你見過你養大的狗,敢對你凶嗎?不聽話就抽一頓,然後餓它幾天,保證老老實實的來求你。”樊奕澤說道:“幾次之後,你就會發現,基地車就是一個賤骨頭,會反過來求你。”
“那感情我們都被基地車欺騙了?”李嵐有些鬱悶的說道。
“打破身上的枷鎖和桎梏,才能夠看到更加廣闊的天地,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把基地車當一回事,反正在我看來,那就是一件用得還算趁手的工具,僅此而已。而工具豈能主導人,敢造反,看我抽不死它。”樊奕澤十分霸氣的說道。
話音一落,看到三個人見鬼的表情,樊奕澤頓時哈哈一笑,說道:“說笑的,其實基地車作用也是很重要的,只不過沒有必要受到束縛。”
“你這句話說晚了,我們的基地車就是坑指揮官的存在,各種任務,任務不過,權限就不給升級,想起來,我現在真想把基地車給拆掉了。”蔡睿宸咬着牙說道。
“深有同感。”李嵐嘆了一口氣,接了蔡睿宸的話茬。
“原因我了解,可能那時候基地車認為你們的成長還不夠,我的情況應該比較特殊,這也是之前我為什麼要拆掉基地車,那個傢伙就有可能現身的原因。”樊奕澤神情嚴肅了起來,說道:
“我認為我的出現,就是為了彌補你們與敵人實力的差距,如果我們都放棄了基地車,拆掉了基地車,那你們說那個傢伙坐得住嗎?”
“雖然存在這樣的可能性,但是很遺憾,我們不能答應,因為我們現在不是一個人,有國家,有子民,我們不能如此冒險。”陳紹搖搖頭,說道。
“我能夠理解,但是我希望,如果將來有一天,打敗了叛軍,你們要幫助我找個那個傢伙,我到想看看,那是個什麼東西。”樊奕澤點點頭,認真道。
“沒問題,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要讓基地品嘗一下,什麼叫做指揮官的尊嚴。”李嵐說道。
蔡睿宸也跟着點頭,他也有中要打開基地看看的衝動,看看基地到底有什麼神奇的地方。
陳紹搖搖頭,他對強拆基地沒有興趣,但是對幕後黑手很有興趣,也答應了下來。
“既然如此,那就說說接下來的行動計劃,有什麼需要請儘管吩咐,我的部隊已經準備就緒,隨時可以降臨戰場。”樊奕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