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戰涿鹿(二十六)
(前言)
遠聞奇書,千里行路,遙遙博望,夢回軒轅。
(正文)
這一次,他沒有用“本帝”,而是只用了一個“我”,這個字可謂千金重,就像一座山一樣壓在了女娥的心中,讓她喘不過氣。
他終究是知道了,知道了她的身份,知道了她的心意。可儘管如此,他卻還是選擇尊重她的抉擇,而不是強行自私的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飽受自我的折磨。
女娥笑了,許久以來她第一次由心地笑了。
這笑雖是伴着淚的,可不知為何心卻是如此之甜。
亂世之中,由不得愛戀,可卻由得思念,思念比愛更長,直留在人心間,幾點苦又幾點甜……
話說自從女娥再歸了軒轅之後,便是一直了無音信,就像是完全失去了蹤跡那般,既無通過“骨兒”與刑天飛鷹傳書,卻也沒半點有關於帝女姬桑的消息從軒轅之丘傳出。
這着實讓榆罔與刑天心中焦急,不過就算是如何焦急,這該謀划的天下還是要謀划,該過的日子卻也還是要過去的。
刑天還牢牢記得,在女娥離開榆林之前,曾與他說起過噷懿身邊的那位丑奴“阿丑”,她的行跡萬般可疑,而與她身份相關的信息卻都指向了河南商丘之地。
他雖不知此女究竟有何意圖,亦不知她為何在其中興風弄雨?但他卻着實知道,如若將此女的身份查出,那便是對神農對女娥的一大助力。
想到這裏,刑天立馬向炎帝請了一個長假,獨身前往了河南商丘之地。他日夜兼程大約行了月余,終於在馬匹倒地之際,來到了河南商丘。
不過他雖來到了河南商丘,可商丘之地卻是如此之大,僅憑這龜骨書上的隻言片語,又該如何去找,揭露“燧人氏”之謎?
刑天皺了皺眉,心中當然知曉這無疑是大海撈針,可就算這真的是大海撈針,他也必須將這根針撈到,不然若那丑奴再次作祟,挑起神農內部紛爭,只怕以後會有無窮禍事矣。
“既然下了這個決心,不管多難也要挖出此人背後的秘密。”刑天擰捏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隨之便走向了人群,向當地百姓各番打聽。
轉眼二十日有餘,他已然來來回回地逛了有好幾個小鎮。然而不管他如何打聽,卻始終也未曾獲得“燧人氏”的消息,更不要說探知與此有關的“丑奴”的秘密。
是日刑天萬分沮喪,橫七豎八地躺在一旁的馬廄小做午睡。正好兩名村民路過此處,坐在一旁的石頭上休息,談論着隔壁村的閑事。
“哎~你說那隔壁村的傻大個阿牛,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碰上了個如花似玉的美人,硬是要嫁於他為妻!”
“我說你就別羨慕人家了,人家雖然傻,可人卻也老實可靠,未曾不可託付終身呀。”
“我羨慕他?你是在說笑吧?我怎麼會羨慕他呢?你看看我這個外表,你再看看我家田地,我可是富農!我用得着羨慕他嗎?”
“誒喲喲~看你這比對的,還說沒羨慕他?我看你就是想着那如花似玉的小媳婦,為什麼嫁了隔壁村的阿牛,而不是嫁了你吧?”
哎……無聊……刑天搖了搖頭,拿稻草蓋在了自己的臉上,轉過頭去。
“不過那小媳婦的姓還真是夠罕見的,她居然姓‘花’,我阿福自打從娘胎里生下來以來還第一次聽說有人姓‘花’的呢!”
“是啊是啊,她不僅姓‘花’,好像據說還是什麼‘燧人氏’的後人,這‘燧人氏’是何人啊?從來都沒聽說過啊。”
“燧人氏”?
刑天聽到了這幾個字突然跳了起來,大步向那兩農民走去。
“兩位,請問你們剛才談論的那個姓‘花’的小媳婦,家住在何處?可否做一番引見?”
“你又是何人啊?我們為什麼要為你引見?”
刑天微微一笑,自腰間拿出了一把匕首交到了其中一位農民的手中,對其說道:“我這匕首削石如泥,若是你肯為我引見,我便將它作為禮物贈送於你如何?”
“真的?你真的願意將它送給我?”
“當然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好好好,如此便宜的買賣,不要我豈不吃虧?”那民農民臉上大喜。
“哎……看看你那貪便宜的樣子,走吧走吧,我隨你們一起去,為你們引路。”另一位農民搖了搖頭,走在了他們的前方,領着他們朝“花”媳婦的家中走去。
大約是走了半日的路程,他們便到了青松鎮,來到了“花”媳婦的家中。“花”媳婦全當他們是客大肆地招待了他們一番,又留了他們住宿。
夜晚悄然來臨,晚飯過後刑天藉機與“花”媳婦說談,假裝無意地問起了她的姓氏,“你……姓‘花’?這個姓可不常見。”
“花”媳婦笑,打趣着說道:“這哪裏是不常見,這簡直就是罕見。只怕這普天之下呀,也不會再有幾個人姓這個姓咯!”
“哦?這是為何?和你的家族有關嗎?”
“有關啊,怎麼沒有關呢?這也是我聽我已故的姥姥說的。她和我說‘花’來自‘華’,‘華’便是‘華胥’。最早的華胥氏是‘燧人氏’之妻,古時母系氏族部落的首領,生伏羲與女媧。”
(各位親愛的讀者,夢雪新書《永恆輪迴之島》正在火熱連載中。感興趣的可以去看看。無限災難之旅,無數個世界,無數個我,與世界抗爭,與自己抗爭,與命運抗爭。我們皆是命運的棋子,我們亦是下棋子的人。